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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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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北城势力虽浩荡、但仍不足以与“叫天王”抗衡。

所以“大漠飞驼”洪汉道明了已跟周白字断了交往——那么跟铁手更无渊源可言了。

大漠飞驼不欲铁手为他冒这趟浑水。

可是铁手好像惟恐一脚踏在蛇窝里还不够吃似的,他而今连蜂窝都要一并搅了。

他竟出言“冒犯”查天王。

——要知道,他跟洪鞋面对答中故意欲言又止,当然是有话要说的。

只待人问。

老乌、何孤单立时知机发问。

——他们都是六扇门中的人。

——衙里的人办案自有其习惯,一问一答,相互牵引.这才能使罪犯认罪,透露详情。

何孤单、老乌都不由自主的作了配合。

没想到,这几句又引蛇出了洞。

铁手竟以语言挑衅叫天王!

这一来,查叫天不能下合,想不与铁手为敌都不可以了!

果然,查天王便虎吼着要跟铁手作一了断!

江湖了断!

马龙马上接叫天王的话力斥铁手:“二捕头,你身为捕快,维护罪犯,结纳奸邪,可知罪否!”

铁手又哈哈笑道:“江湖上、武林中,谁都知道:江鞋而是铁铮铮的好汉子、决不是妄邪、罪犯!”

他这是第四次笑。

他的笑声一次比一次雄长。

内息充沛、无气淋漓。

——这也是要人看了、听了、心中震慑的原因。

或许铁手是故意笑的。

笑了一次又一次。

——这种笑,已是一种“威”。

威势。

——也是示威。

且竟犯叫天王之虎威。

笑声中的铁手,转身疾问大漠飞驼:“你为啥要杀叫天王?”

洪汉目中乍闪金光,暴长而短,只低声沉问:“真的要说?”

铁手答得斩钉截铁。

“说!”

然后再追加一句:

“直言无忌。

这一句更说得斩脚敲钉,毫无回寰余地。

洪鞋而反问了一句:“公还是私?”

铁手道:“两者都说。”

“大漠飞驼”洪汉道:“在公,‘叫天王’贪财枉法,勾结赃官,声焰重的,指取内努,如囊中物,罪恶盈积,害民至巨,我杀他只为民除害,只恨杀他不死!”

洪汉说来字字铿锵有力,如掷地有声,说得凛然无惧,众为之变色。

铁手大叱了一声。

“好!”

又问:“私的呢?”

洪鞋而气虎虎的道:“我本是‘大漠派’的人,‘大漠仙掌’车占风车掌门人殁后,本派正气不衰,掌有人,但蔡京见我等不愿为其渔利搜刮蒙古、西域一带之异宝奇珍,便暗派这‘叫天王’结合“西域魔驼”一系人马,对我派子弟任加杀戮,迫害无算!”

铁手明白了:“难怪你曾一度退隐江湖。”

洪鞋而悻悻然的道:“我本来对这种佞人奸恶,也只避之为上,但逃避终究无用。我隐姓埋名十余年,但仍给这查天王查了出来,遭四大天狼掩杀狙击,我家小因而丧尽。我逃亡入关,幸得周城主收容,总算有了立足之地。惜未久又遭这阴毒奸恶的武林败类马师爷探悉了,便罗织罪名,加以北城,要少城主把我支出来,城主自然不肯。我堂堂洪汉,小忍晕累少王,便与舞阳城决裂,逃了出来,情知天下虽大,已莫可容身,便决定与这无法无天的王八一拼——”

洪鞋而说到这里,恨意未消,恨恨地向叫天王道:“我这次杀不了你,是我不幸;来世投胎,耍你未死,我还得杀你,七生十世,永不甘休。”

由于他的眼色的这般忿恨,铁手看了,也不觉一阵悚然,想起有一些人,天生便憎恨某人,无论如何化解,都化解不开;有的人无故也无辜的遭受某人的残害,不知可是就因为轮回中仍化不开的那一股深深的恨之故?

果真如此,人在世间,造孽越多,岂不更自作孽?

马龙马上就说:“铁捕头,这洪某人已认罪了,你把他交给我们处置吧!”

铁手道:“他杀人是被迫的。”

马龙道:“杀人就是犯罪。”

铁手道:“可是他没把人给杀死啊。”

马尤冷笑反语:“难道要把人杀死了才算犯法,死不了就无罪?铁捕头,你这算什么执法衙捕?”

铁手笑道:“既然只杀人未遂,就得把他押送衙牢候审,岂可私自定刑?”

马龙脸色一寒:“人已拿下了,对这种万恶凶徒,不就地正法,劳师动众的押回刑狱,万一中途有失,你可担待得起?”

铁手道:“我看你是怕他一旦给押送入牢,惊动北城,周城主会结合他在朝中亲友,为他声援。一旦洪前辈把冤情前因、受屈后果、来龙去脉,一一公诸天下,天王面上会挂不上、扯不下,不好办吧,所以才在这儿私仇报了,要把洪汉一刀杀了灭口!”

马龙唇上的胡子耸了耸,好像要跳出来向铁手刺了二刀似的。

他脸上掠过一阵铁青,随后又缓声道:“铁二爷,借一步说话可好?”

铁手随他侧行二步,两人面向山坳空蒙处,马龙低声道:“铁二爷,你这又何必呢?”

铁手铁眉一轩:“请恕铁手鲁钝,听不懂君意。”

马龙诚退的道:“你原有大好前程,不管在朝中升官,还是在武林掌权,叫天王都可助你一臂。再说,你得罪叫天王,也等于把我们这一于哥儿们全开罪了,俗语有曰:宁结千人好,莫结一人仇。你又何苦把我们这些人全都踢到你对立的阵容去呢!”

铁手温和笑道:“我原就没意思要与你们为敌。我只是据理力争而已。”

马龙进一步道:“只为一个老汉,跟整个叫天王的系统为敌,值得吗?”

铁手道:“就是因为他是一人,你们有那么多的同党,我不帮他,还有谁帮他?”

马龙脸上青气又一现。

随而即敛。

他长吸一口气,依然楔而不舍:“你真要执迷不悟,要对着干,凭你四人,试想可讨得了好!直要扯破了脸为敌,我看你是客人误己!”

铁手微笑反问:“难道我为了自身安危,就由得这位汉子任你们屈杀么?我要不是承圣上恩旨,身为捕役,这还罢了,既为衙役,就得秉公执法。你们既以官员名义定罪执法,我就得以捕快身份监督执法是否公正。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武林有武林的道义,咱们吃公家饭的也有公门法则,不可不守,不能有悖。

马龙低声沉嗓道:“你知道‘一线王’是丞相大人跟前红人,也是太傅梁师成的得力人物。他们都是圣上最宠及的达官贵人。我敢得罪他们,可是辜负了圣上恩惠,不怕杀头吗?”

铁手反问道:“他们既是圣上身边宠信,还知法犯法,败辱圣名,我苦不为圣上以正圣誉,那还对得起皇上恩旨?”

马龙脸上已有怒色,但依然不放弃,但语音已略提高:

“铁手兄,这件事你定要硬砸没好处。你也涉案在身,到时难免公事公办,脱不了身。”

铁手闻言哈哈大笑:“公事公办?我就喜欢这样。怕只怕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如是秉公行事,请放心放手干吧!”

这时际,马龙的从容气态忽尔都不见了。

他的脸更白。

带青。

他的胡子更深烈如刀。

一双黑刀。

然后他转向那张飞也似的巨型大汉,躬身道:

“禀告天王,此人顽冥不灵,卑职感化无效,”

只听劈勒勒一阵忽响,那“叫天王”如一座山似的矗立了起来,真是如同天摇地动,令人神骇魄荡,神志未复之际,那“老张飞”已一个箭步,就贴近了铁手,几乎是口对着口、咀向着咀的怒吼道:

“就凭你——小小一个捕头,敢与我天王为敌!?”

他这一窜步,何等之速;别看他体格庞大,就这一跨步时,却比松鼠还轻。

老乌等人都心中估量:若他刚才那一下不是窜步,而是出手,只怕谁也避不了,谁也来不及闪躲。

饶是铁手也是熊背虎腰、体格魁梧之人,但与这“老张飞”一比,简直系狮子捕兔:叫天王贴着铁手一站,铁手的头只及着他的肋骨。

看来,“老张飞”光吼几声都能把铁手震得骨散魂飞。

偏是铁手一动也不动,半步也不退,眼也不霎一下,只向这眼前巨灵神般的大汉字正腔圆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你有口臭,难闻难当,请勿贴得太近说话,面斥不雅,敬请自重。”

七、铁手的操守

铁手这公一说,大家再度震愕住了:

铁手摆明了是硬挑明的“叫天王”的了。

——就算而今的情形,只怕事无善了,铁手身为六扇门最有名望的捕头之一,也犯不着跟这常为皇帝及圣上身边宠信执行“秘密任务”的“一线叫天王”明着抗。

铁手这么一说,那石塔也似的巨汉全身骨胳咯嗒的剧烈抖动者,怒瞪着铁手,如果眼神也能杀人,他早已把铁手盯死在眼里、钉死在眼内、定死在他目中。

看这形势,查叫天就要爆炸了。

铁手那一句话,已燃着了引信。

忽听那背向众人而坐的年轻人忽干咳了一声,道:

“天王,你们不依法行事!?”

那巨人的火头像马上给冷水浇熄了一个似的,喃喃地道:“对,依法……行事……”

那背向少年道:“是了,铁二捕头自己先犯了法,还要维护其他罪犯,这不是拘私在法,不是目无法纪是啥?”

铁手峻然道:“你们日口声声说我犯了法,我犯了什么罪?”

那背着大家的少年依然不肯转过身来,只说,“你要知道?”

铁手但然道,“愿闻其详。”

少年吩咐:“军师。”

马龙垂手应:“在。”

少年道:“铁二捕头要知道,咱们也不必为他隐瞒了吧。”

马龙随声应道:“是。”

将子一挥,空中迸指一切而下。

只见荆棘林籁籁连响,一下子,那乱丛荆棘全倒塌了下来,全是给人以刀飞快斩断的。

荆棘一断,就现出一大片场地来。

场地内,赫然倒着十几具死尸,全是在山洪暴决时,他和小欠分头救上“不文山”来的人!

这些人都已断了气。

死状甚惨,连老头子、襁褓中的小孩也不放过。

——是谁人竟这么狠,把这些刚历劫还生的无辜贫民,全都赶尽杀绝?

铁手看了,一股怒火中烧。

——刚才,这些人还活生生的。

——不久前,这些人还跟他在一起。

——才几个时辰之前,他还冒死把这些人自洪水里救了出来,而个却横死在这荒山上!

铁乎怒极了但他仍留意到一件事:

这些死尸中,龙舌兰和小欠并不在其中!

——这是不幸中之大幸!

大大幸!

一个人再大公无私,也难免会关心自己的亲朋好友多于陌生人。

人难免都有私心。

——但这其实不是自私。

而是人生。

——反过来说:如果你关心他人、敌人要比“自己人”还多,那还有谁要跟你成为“自己人”。

要是这样,才真的是反人性、没有人情。

铁手也不例外。

他尽管为这些乡民在死而疾愤,但一旦见龙舌兰、小欠不在其问,心中难免一宽,感激起悠悠上苍来。

铁手忍不往迸声喝问:“准杀了他们!?”

马龙冷冷地道:“这要问你。”

铁手反而冷静了下来:“问我?”

马龙悠悠地道:“你是最后一个离开这里的人,这干横死者的人,所以只有你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吧.”

他补充了一句:“说不定,你不只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而且还是你一手造成他们死在这儿的。”

铁手神色不变,“不错,是我救他们上山的。但我把他们救上山的时候,你们这儿的人,一个也不在,你们凭什么说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难道你们一直有人在暗中盯着?如有,那人才是最后一个离开你们又焉知那人不是真正的凶手?”

铁手一连串反问了过去。

他的论据是:如果他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那么,“叫天王”这一伙人又如何得悉?如果他不是,那么,确有人在他之后才离开的,为何不缉拿此人?

谁知马龙却说,“他不是。”

铁手倒奇了:“原来果真有盯梢的人。怎么他就肯定没嫌疑,我倒脱不了罪?敢情是你们一伙的罢?”

“不,”马龙道:“是你们一伙的。”

他用手一引。

地上本来有一个人,一直躺着,身上没沾血,也一直没动,谁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死了没有,而今却一弹而起。

他的人虽肥、虽胖、虽看来颓颈,但动作却比狸猫还迅、飞鼠更速。

铁手当然认得这个人。

尽管他一直都躲在那儿,铁手也并不担心他也一同丧命了,因为正如龙舌兰所说的:他一直都在“发光”。

——死了的人是不会发出这种“光”的。

可是,而今这人忽然弹了上来,却使铁乎的关心转为担心:

他没死,仍活着,那就好了。

他是敌,不是友,那可糟了。

——他到底是敌是友?为何躺在那里?因而一弹而起?

他当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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