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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兵还是连连败阵,然后两军罢战,岑彭率兵回归。刘秀君臣收兵之后,因为合营的汉将俱非岑彭的对手,抵他不过,所以君臣深以为忧。次日,岑彭又率兵一千在营前叫战,邓禹传令紧闭营门不战,派弓箭手到土垒上严加防范。岑彭在汉营外叫战,汉兵不出,他又叫兵将骂战,汉兵仍然不出。岑彭大怒,传令攻营,一千人马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往前猛攻,汉营内梆子一响,乱箭齐发,把岑彭的兵将射退。连着数日,岑彭是天天搦战,汉兵只是不理。
这天,刘秀用完了晚饭,在帐中跟邓禹说:“元帅,岑彭如此勇猛,我兵难敌,棘阳关又打不下来。照这样耽误日期,倘若时间长了,把军粮耗尽,如何是好?”邓禹说:“千岁,岑彭之勇乃是武将之材,他决不是智勇双全之将。你我君臣要知道哪方有位武勇绝伦的豪杰,把他请来,不愁那岑彭不败!”邓禹这么一说,刘秀忽然想起姚期来了,忙说:“元帅,我想起一个人来,若能将此人请到我营,定能战胜岑彭。”邓禹问:“千岁,您说的是谁呢?”刘秀就把当初在禹王祠误遇姚期,菩提岗姚期、马武双救驾的事情跟邓禹学说了一遍。邓禹顿时高兴起来:“千岁,您何不速往鬼神庄去请姚期呢?”刘秀说:“我明日便往。”邓禹说:“不成。千岁要是白天离了大营,叫岑彭知道了,他必然率兵追赶千岁,就是派人保驾,我营的战将也无人敌得住他。千岁不如今天夜间走,悄悄地从后营门出去,等到天光亮了,千岁已经走出几十里地。岑彭知道,再追也就追不上了。”刘秀说:“好吧,我今夜二更以后就动身前往。”于是邓禹派了四个王官保护刘秀。定更之后,刘秀与四个王官都换好了便服,改扮成买卖客商的模样,带了路费。二鼓将过,君臣五个人在营中上马,悄悄出了后营门,纵马狂奔而去。
天光大亮,君臣五个人已经走出几十里地,询问好了方向,直奔鬼神庄。好在一路平安无事。这天来到禹王祠,刘秀带着四个王官往北拐,眨眼之间就到了鬼神庄。君臣下马,王官拉着马,保着刘秀进了村子。此时正是晌午,鬼神庄内家家关门闭户,大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刘秀心中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呢?
到了姚期的家门前一看,姚期家的街门开着呢,门外的疙瘩槐树下拴着一匹赤炭似的马,膘满肉肥,鞍恚Ы阑废拭鳎荷瞎易乓惶踅鹋塘埂S新恚擅挥腥耍蟾耪馄ヂ淼闹魅嗽谝ζ诘募抑小A跣阃耐饪戳丝矗挥幸桓鲂腥耍蜕狭颂ń祝檬诌得牛械溃骸耙ψ呈吭诩衣穑俊苯辛肆饺锉呙挥卸病A跣阈闹凶偶保戳丝此耐饣故敲蝗耍ㄗ臃糯罅耍粢蔡岣吡耍暗溃骸耙ν跣郑跣闾乩窗萃!苯辛肆缴吞锉哂腥舜鸹埃骸巴饷媸呛稳私忻牛俊鄙艉榱粒凇⑻凇⑻冢挪缴舫林兀├憷慵滓渡粝欤迫绫悸恚缇蘩祝纱蛴氨谇胶笊脸鲆桓鋈死矗跣阋豢矗巳送ㄉ淼娜肿啊I砀哒赏猓⒈承苎嫒绯嗵浚即笱郏侵笨诶辔埠耄加腥嗨辍M反髯辖鹗ㄗ涌ッ派弦欢浜烊耷虿∥。闹缚砺ゴ芘沤鸲ぃは睢I砼辖鸫笠都祝磐贪瞬恚壹坠郴钒捣殖鏊斯郑占姿刻芯殴稍艹桑上岛邸P厍靶一ば谋担阌斜檀笮。寥缜锼话恪@呦屡褰#迢栌闫で剩辖鹗渭辖鹜炭冢烊奚屏搿D诔囊患下夼郏阊徫财郏隙姓魅梗宀驶ㄑィ癜俦丁! �
这人来到门前,上下打量刘秀,问道:“你找姚期吗?”刘秀说:“正是,姚王兄在家吗?”这人答:“他没在家。”刘秀说:“敢问将军贵姓高名?”这人答:“你要问我呀,俺姓邳名彤字天彩,姚期是我表兄,我是姚期的表弟。”刘秀一听,这人是姚期的表弟,可就放了心啦,又说:“原来是邳将军,失敬,失敬。请问邳将军,姚王兄到哪里去了?”邳彤说:“到街坊家串门去了。”刘秀问:“在谁家呢?”邳彤说:“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说着话,邳彤看了看刘秀带着的四个人,便说:“你们要找姚期倒也不难,你们这不是有四个人拉马吗?可以两个人拉着马往东找,两个人拉马往西找,你一个人从这儿往北找,挨门挨户地呼唤,用不了多大的工夫儿准能找到。”刘秀一听,这办法倒也不错,就让四个王官拉着马,两个往东,两个往西,挨门挨户寻找姚期。四个王官拉着马走了以后,刘秀一个人往北走。走了十几步,刘秀回头一看,邳彤还在姚期的家门前站着哪,就返身回来了。到了邳彤面前,他抱拳拱手说:“邳将军,我们分头去找姚期,有劳将军你在门前候等。倘若姚王兄他回来了,请让他在门前略候片刻,我少时便归,可千万别让他再找我,以免找岔了。”邳彤说:“好吧。”说着话,邳彤用手往刘秀身背后一指:“你瞧,姚期他来了!”刘秀回头一看,并无姚期,不由得一愣。邳彤冷不防伸出两只大手将刘秀抓起来往右肋下一夹,刘秀的两只胳膊被他拢住夹在肋下,怎么也挣扎不脱,可把刘秀吓坏了,这一惊非同小可!到底刘秀性命如何?这才引出一段菩提岗单鞭救主的热闹节目,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部分 李次元归汉献宛城 坚子全倒戈反南阳第31节 鬼神庄邳彤捉刘秀(1)
上回书说到刘秀到鬼神庄请姚期,在姚期的家门前被邳彤夹于肋下。那么,邳彤为什么要将刘秀捉住呢?原来,邳彤知道王莽悬重赏,画影图形捉拿刘秀,他才把刘秀的四个亲随用话支走,然后伸手将刘秀捉住,想得王莽的重赏。书说至此,我先把邳彤的来历说明,您就知道邳彤与姚期的关系了。
却说这个邳彤原是河北信都关人氏,从小就不喜欢读书,好习拳棒,练就了一身好武艺,马上步下,十八般军刃件件精通,惯使一条金枪,无人能敌。邳彤为人口快心直,性情豪爽,就是有一个怪癖,最喜欢别人夸奖他的武艺。按北京人的土话说,邳彤就是好戴高帽儿。大新十年,王莽在长安城开科取士,皇榜也贴在了信都关。邳彤的乡亲们聚了不少人,把邳彤请来,摆下酒筵给他送行。这个敬酒,那个布菜,都说邳彤到了长安城非中状元不可。街坊四邻足这么一捧他,算是把他捧到云眼里去了。邳彤家中富有田产,所以他带着盔铠甲胄、马匹、军刃,还有许多的金银,由家中出来。邳彤没直接上长安城,因为时间尚早,自五月就动了身,离八月十五日开科取士还有三个多月的工夫。他先到颍阳邀朋友一同赶考,骑着马走在奔颍阳的路上,因为水土不服,受了些风寒。邳彤仗着自己是个武夫,一点小病算不了什么,就没往心里去,也没调治。谁想到因为贪着走路,把病给耽搁了,走到郏县可就熬不住啦,病在郏县南关的三元店里。虽然有钱,请了个大夫调治,没想到那位大夫医道又浅,经验又少,又把他的病给治坏了。后来,掌柜的请了位高明的大夫,总算把病治好了。邳彤这一病就是三个多月,病体好了以后,直到九月九能吃硬东西。病好了,考场可耽误了,有心回家,又怕街坊邻居耻笑。知道的还好,自己的功名无分,叫病给耽误了;不知道的一定得耻笑自己没本事,得不了状元。所以邳彤没回家也没上长安,住在店房里,整天没事,就苦苦地练武。
有一天,邳彤把店里的伙计殷二给打了,掌柜的跟先生都跑出来给他们拉劝。先生把伙计殷二拉到柜房里去了,掌柜的把邳彤劝到屋中,又央求又说好的。邳彤坐在床上还是不依不饶。掌柜的问邳彤:“邳大爷,您为什么打殷二呢?”邳彤说:“掌柜的,我住在你们店内,住店给店钱,吃饭给饭钱,店里的伙计伺候我,也不能叫他们白受累,我走的时候一定多给他零钱。这殷二每天给我刷洗马匹,今天我站在旁边看着他拿着刷子给我刷马,可他不应该给我倒着毛儿刷呀!”掌柜的说:“那就不怨您打他啦,得啦,您还得冲着我,不要跟他治气。这店是我的,他好好地干便罢,如果不好生地干,就叫他滚蛋!省得净给我得罪客人。”掌柜的好说歹说,总算把邳彤央求好了,不过邳彤一定让殷二给他赔个不是才算完。掌柜的到了柜房,埋怨殷二:“我说殷二,不管怎么说,你也不应该给人家倒着毛刷马呀!”殷二说:“掌柜的,你可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呀。我们当伙计的指着挣客人的钱,能倒着毛刷马吗?他那匹马的屁股上有个旋儿,从哪边儿刷也是倒着呀!”掌柜的说:“得啦,谁让我们是做买卖的哪,受点儿气不要紧,你跟我去给他赔个不是也就完了。”先生也在旁边劝说。殷二没办法,只好跟着掌柜的到邳彤屋中给邳彤赔了礼。
邳彤心里好受了,殷二多窝火呀!从打这天开始,殷二伺候邳彤甭提多么周到了,样样儿可心。邳彤心说:这小子真是个贱骨头,看起来是不打不行,过些日子再给他两下,叫他痛快几天。他心里这么想着,店家殷二可没安好心,总想借机会给邳彤一下子,出出这口气。邳彤是二五更的功夫,每天早晚练武,只要殷二一有工夫儿,就站在旁边看着,嘴里还不闲着,对邳彤的武艺是赞不绝口。这天,邳彤早晨起来练完把式,殷二对邳彤说:“邳大爷,您这身功夫可太好了,可惜我们这个地方就没有一位像您这么高明的把式将。”邳彤说:“你们这里要高明的把式干什么?”殷二说:“您不知道,我们郏县南边有座鬼神庄,庄里有个恶霸叫姚期。这个姚期可不得了,爱习棍棒刀枪,手下养着无数的帮闲之辈,专门跟好人治气。这个恶霸姚期放大利钱,剥削小民,抢夺良家妇女,没人敢惹。他还结交官府走动衙门,人送绰号叫黑太岁。他这人向来不开面儿,您想,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好狗都护三村,他姚期可不然,专门讲究欺压当乡人。我们这里要是有您这么好的把式将多好哇!”邳彤说:“有我一样的人干嘛?”殷二说:“您想啊,文的出圣人,圣人能劝人学好;武的讲究出侠义,那侠义都是杀富济贫,救困扶危,专打路见不平,到处除暴安良,为国除奸,为民除害。常言道,侠义做事,是井里打水往河里倒,平生无己事,只为他人忙。”邳彤不知是计,上了殷二的当了,就说:“我虽然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也能做些个行侠仗义的事情。你告诉我这鬼神庄在哪里,我今天就找恶霸姚期去。”殷二说:“您出了咱们店房往东南走,没有别的村庄,看见村子就是鬼神庄。他住在村子的南头路南的门儿,门前有棵槐树是棵疙瘩槐,您可别看他的街门破,包子有肉不在褶儿上。”邳彤说:“知道了,你快去给我鞴马。”殷二答应一声走了。邳彤回到屋里吃了点儿东西,打开衣包,顶盔贯甲,罩袍束带,全身收拾利落,带好宝剑。殷二把邳彤的赤炭火龙驹拉到了店门前,邳彤手持大枪到了店外,认镫扳鞍上马,离了店房,够奔鬼神庄去找姚期。
殷二站在门前,见邳彤催马而去,冲着邳彤的背影这个乐呀!他自言自语:“小子,这回你可上了我的当了,我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那姚期长得如同钢筋铁骨,大拳头打上人,谁不怕他?姓邳的,一会儿就有你个乐儿。”殷二乐得连嘴都闭不上了。没过一会儿,他忽然转念一想:不好,那姚期不是恶霸呀,邳彤去找姚期,他们两个人要是打起来,姚期准得问他:谁说的我是恶霸?邳彤一说是我说的,姚期能饶得了我吗?饶了蝎子他妈也饶不了我呀!再说,邳彤回来也不能跟我善罢甘休,他们俩一块儿打我,非把我打成烂酸梨不可呀!哎哟!可把殷二急坏了,连急带怕直跺脚,招惹得过往行人都站住不走了,以为他是疯子哪!掌柜的从账房出来,问道:“殷二,你干什么哪?”殷二不敢实话实说呀,眼珠一转说:“我正着急哪!我媳妇要养孩子,家里没有人。掌柜的你行点好,给我一天的假吧。”掌柜的一想,这两天店里也不忙,就说:“你去吧!索性你后天再回来。”殷二见掌柜的准了他的假,就跟接到圣旨一样,冲着掌柜的深深地作了个揖,撒腿就跑,找地方避祸去了。
按下殷二不表,单说邳彤跨马持枪够奔鬼神庄,到了庄内找到了姚期的家,门前果然有棵疙瘩槐树。邳彤勒住马,抖丹田一声喝喊:“呔!姚期听真,你是恶霸,俺特来找你。你不是英雄好汉,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好狗都护三村,你姚期专门欺压当乡人,我要给一方除害。你要是英雄就滚出来,咱们俩较量较量!”邳彤冲着大门喊了半天并无动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