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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对周子坤上手段的要求。
廖云忠尴尬地笑了笑,对白云清说:“刚才我们两个人还在争论这件事呢?”
白云清看了一眼于副局长,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刚才,政法委的领导又在催促我们结案了。他们的理由也很充分啊!凶手抓住了,事实也都查清了,案子当然就该结了,可你看老于……”廖云忠好象有一肚子的委屈。
“怎么能说事实查清了呢?”老于辩解说,“不是还有嫌疑人交待的问题没有落实吗?”
“这个问题也许根本就不存在,是嫌疑犯拼命在抓救命的稻草。”
白云清清楚于副局长说的是笔记本的事情,觉得自己有责任解释几句。
“廖局长,我不这么认为。从项云、展飞两人的家被人洗劫的情况来看,这个笔记本肯定是存在的。”
“就算真的有这个笔记本,那也是检察院的事,抓住了罪犯,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对廖云忠这种前后不一的态度,白云清一时难以理解,他那种执著的性格,这时又显现了出来。
“怎么能说是检察院的事,疑犯提供了立功线索,我们就有责任进行核实,这与检察院调查经济犯罪是两回事。再说了,如果查证属实,那就是重大立功表现,嫌疑人就可能不会被判死刑。”
“这两天你查得怎么样了,找到证据了吗?”听了白云清的话,廖云忠沉不住气了,站了起来,厉声质问白云清。
“虽然暂时还没有找到,但是……”
“不要但是了,”廖云忠粗暴地打断了白云清的话,“你现在惹得乱子还小吗?一开始,你怀疑凶手是周子坤,后来,你跑到吉利公司去搜查,又怀疑周子坤,还一再要求对周子坤上手段。弄得人家好端端的公司无法正常工作,告到了市长那里,你说让我怎么办?”
白云清的气直往头上涌,正想再争辩几句,只见廖云忠把手一挥:“这事就这么定了。”
廖云忠的这种粗暴态度,把白云清气得脸煞白。他一转身向门外走去,一出门,“啪”地一声把廖云忠办公室的门重重地带上了。
第08章暗伏杀机
清晨起来,周子坤感觉眼皮直跳,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祥的预感顿时笼罩着他的全身。昨夜,他接到了黑子的报告,在展飞的家中又扑了个空,这令他惊恐不安,觉得四周都阴沉沉的,到处暗伏着杀机。
对他而言,昨天晚上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转折点,也是他经商以来所遭受到的最大的挫折。他非常清楚,那个小小的笔记本所蕴藏的能量,那是他经营多年而精心编织起来的权力网,省城许多大大小小的贪官都被他网络在自己的囊中,供他随心所欲地驱使。但是现在,这个囊却发生了问题,最要命的是掌握在对手的手中。他明白,自己的命运就系在那个小小的笔记本上。那帮贪官现在一定对他恨之入骨,因为他偷偷记下了贿赂他们的金钱帐目,还详细描述了他们接受贿赂的经过,如果这些东西曝光了,就等于是他亲手把他们送进了监狱。
周子坤似乎闻到了正在逼近的死亡气味。正在这时,周子坤的手机响了,把他吓了一跳。
“是那位?”周子坤小心谨慎地问道。
“也不要问我是谁?”手机里传来了周子坤熟悉的声音,“我只想问你一句,笔记本找到了吗?”
“什么笔记本?”周子坤想蒙混过关,故作不知地反问了一句。
“你不要给我耍花腔,”对方严厉地说,“每次警方搜查你都抢先一步,没有人给你报信,你做得到吗?”
通电话的人与自己交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过去,对方总是客客气气的,一付甘居人下的样子,今天却用这样不同寻常的口吻说话,让周子坤感到不安,他觉得天平正在向对方的一边倾斜。
“还没有找到。”周子坤紧张了,用过去少有谦恭的语气说。
“你觉得有把握找回来吗?”对方的声音咄咄逼人,周子坤感到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我的手下人正在努力。”话虽然这样说,但周子坤感到底气不足。对方似乎也觉察到了这一点。
“找不到就说找不到,不要在那里硬撑。”
对方的话如单刀直入,直插周子坤的内心。周子坤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又似乎看到了对方得意的狞笑。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语气平和地说:“你说怎么办?”
“我想,你的办公室并不是那么安全吧?记得几年前也曾失窃过。”
“我明白了。”
放下电话,周子坤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他越来越意识到事情变得更加严重了。
白云清一上班就被叫到了廖云忠的办公室。昨天下午,市中区环卫局的一位姓任副局长报案,说收到了一封敲诈信。廖云忠就是安排这件案子的事。
白云清看了看局长交给他的材料,随口说了一句:“回头我安排小鲁他们去办。”
廖云忠神秘地笑了笑:“这件事我看还是你亲自去办吧!”
白云清诧异地看了廖云忠一眼:“这种小案子……”
“哎,”廖云忠打断了他的话,“你可不要小看它,这涉及到一位领导干部,弄不好影响挺大的。再说,小鲁他们另有任务。”
白云清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回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就在白云清去局长办公室十多分钟的时间里,往日人来人往的刑警队人走了个干干净净,只有警校实习的王鹏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
“人呢?”白云清问。
看到队长进来,王鹏赶快站起来说:“据说发生了一起重大盗窃案,鲁队长把人都调走了。”
“是什么样的案子啊,需要这么多人?”白云清不满地问。
看到队长生气,王鹏不安地说:“听鲁队长说是廖局长亲自安排的,正在全市组织拉网搜捕。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他猛地清醒了过来,这是局长廖云忠在趁机修理自己。白云清没有任何社会背景,他能干到今天的位置,凭的是自己的本事和一些非常难得的机遇。
他是一名普通的农家子弟,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什么关系,就知道老老实实地干活,一心指望自己儿子能出人头地。高考时,白云清离本科分数线只差几分,要是依着他的性格,恐怕会回学校复读一年,但是想到家庭太困难了,自己的父母土里刨食,风里来雨里去真不容易,一咬牙上了省公安专科。毕业以后,他被分配到基层派出所,一干就是五年。后来,在一次抓捕逃犯的时候,他奋不顾身上前,并为此受了伤。这时,正讲干部的“四化”标准,因为有专科学历,他被安排到区局刑警队副队长的位子上。在刑警队,他的才华终于得到了发挥。通常当大家都陷入无计可施的僵局时,他的灵感总会突然地迸发出来,提出与众不同的见解,从而为他赢得了很好的声誉。全市开展“严打”斗争的时候,他被抽调到市局刑警队,后来被留在了那里。
白云清酷爱刑警职业,对侦破各种迷局有一种特别的迷恋。他平时不言不语,不喜欢拉帮结伙,也不爱好喝酒娱乐,没有案子时就一个人钻研侦查理论,或者痴迷各国的推理小说中。他的朋友不多,但是却与张平很谈得来。也许是因为自己文化水平不高,张平对白云清的好学精神极为赞赏,没事的时候经常与白云清聚在一块,听他讲书中的故事,研究案件的始末,有时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但关系却非常密切,白云清与妻子肖薇的婚姻,就是张平促成的。
三年前,廖云忠上任时,白云清已是市局刑警队的副队长了。廖云忠上任后,一度对白云清的专业能力青睐有加。他知道,要想坐稳局长的交椅,必须有一些能够独挡一面而又俯首帖耳的部下,来为自己支撑门面。白云清年轻有为、业务突出、资历又浅,正是可以利用的最佳人选,这样既不必为安插亲信而费力,又不会留下拉帮结派的不良话柄。所以,廖云忠上任后不到一年,就把白云清提到了队长的位子上。
但是,令廖云忠没有想到的是,白云清似乎对此无动于衷,反而时常在一些案件的处理上与自己唱反调,使他很不痛快,早有将他刷下来另选他人的想法。今天,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
鲁卫东喜爱刑警这个危险职业是由于家庭的影响。他的父亲是一位老刑警,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因公牺牲了。在他的印象中,对父亲的形象并不太清晰,但因为从小就听母亲还有许多父亲的同事讲起父亲的事迹,所以在内心里,父亲是他崇拜的偶像。从警校毕业至今,鲁卫东已经在市公安局刑侦队工作八年了。他天生的机智灵活和敏感的直觉,某种程度上弥补了他对于刑侦专业知识和经验的不足。但是,在过去的八年中,父亲的形象在他的头脑中却渐渐地淡化了。父亲到死也只是个普通的刑警,没有一官半职,周围的同事提到他的父亲,更多的是同情而不是尊敬。对此,鲁卫东感到愤愤不平。后来,他慢慢地悟出了原因,父亲只知道办案,是一个不识时务的人。
而鲁卫东从小就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他很敬重刑侦队长白云清的专业能力,佩服他办案的机敏、思路的清晰,更佩服他高高在上的破案率和一次次从天而降的机遇。但对白云清恃才傲物的性格和独来独往的清高,却不以为然。他早看出了廖云忠对白云清的不满,而这正是自己的机会,但是他没有急于出击,直到廖云忠找上门来才表示效忠。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硬往上靠与领导赏识你需要你的区别,这一点他比白云清高明得多。昨天,白云清与廖云忠争吵的事,他很快就得知了,而且不小心弄得全局上下都在议论纷纷。他感到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今天一大早,鲁卫东早早地来到了市局,装作打扫卫生,拿着拖把擦起了楼梯。他知道,廖云忠有早起的习惯,一般提前半个多小时就来到市局,他要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
他正在磨磨蹭蹭地干着,看见廖云忠从办公大楼的下面走了上来。鲁卫东就直起了身,向廖云忠打着招呼。
“我正要找你呢,”廖云忠说,然后挥了挥手,“到我的办公室去。”
鲁卫东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来到廖云忠的办公室,鲁卫东麻利地为廖云忠倒上了茶水,端到他的跟前,然后又拿起抹布为他擦起了桌子来。
“别忙了,公务员都打扫过了。我们谈正事。”廖云忠的话里流露出了满意的意思。
鲁卫东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到廖云忠对面的沙发上,悄悄地擦了擦头上的汗。
“对10·18案件,你有什么想法?”廖云忠带着满意的表情看着鲁卫东,开门见山地说。
“人也抓到,事实也查清了,早该结案了。”鲁卫东此时表现出胸无城府的样子,说出话来直来直去。
“你真的这样认为?”廖云忠好象看出了鲁卫东的心思,故意问道。
“应该说这起案子还是有点漏洞,那就是笔记本的下落。”鲁卫东偷偷打量着廖云忠,见他皱起了眉头,连忙转移了话题。“不过这么追下去,好象有些不妥。”
廖云忠感兴趣地说:“接着讲。”
“我们现在毕竟只是猜测笔记本在展飞的手中,但是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我们不能采取任何的强制措施。就算抓到了他,他死不承认,我们也没有办法。”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鲁卫东想了想,认真地揣摩着廖云忠的用意,边看着廖云忠的脸色边说:“如果展飞是案件的疑犯,那就可以放手去办了。”
听了这话,廖云忠非常满意,他夸奖道:“这才象一个刑警队长说的话嘛。”
廖云忠的话,让鲁卫东欣喜不已,他似乎已经明白了局长的用意,马上表态说:“廖局,有什么话你尽管吩咐。”
接下来,鲁卫东以为廖云忠要对自己讲一些私房话,不想,却听他说:“你以为展飞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鲁卫东一愣,脑子马上转了起来,略加思索之后,他说:“我认为他还在本市。”
“理由呢?”
“由于事发突然,他仓促离家,估计不会走远。再说,这里是省城,全省的重要部门都在这里,而且他的母亲和儿子也在本市。”鲁卫东侃侃而谈。
沉默了片刻,廖云忠说:“现在有一个重要的案子要你去办。昨天夜间,吉利公司老总周子坤的办公室被盗,嫌疑人正是展飞。”
这话,让鲁卫东感到奇怪,这起案件自己怎么没听到消息?案子发生的时机怎么会这么巧?嫌疑人又怎么会正巧是展飞?
鲁卫东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不禁问道:“案发的具体时间是几点?是谁报的案?”
“具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