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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人这番乃是逃匿,这好衣服就不用了吧!”
许攸笑道:
“这就是你不省得的地方,这投奔他人,和商贾做生意一样,便是要衣着光鲜了大摇大摆才行,若你是说逃难而去,那便是求他,则上不得位,排不上号,只有抓住了他的痒处,那就是怎么开价都行了。”
许河眨了眨眼“那大人是否抓到了曹操的痒处呢?”
许攸笑了笑;“正是!”
小说篇之官渡计中计 第一章 计(下)
计(下)
此时的袁谭正就着火光看一叠信件,其中有营中的军务,也有地方陈上的公文,虽说袁谭现在官渡领兵,然他在青州经营颇久,当地官员送及大将军的公文也另抄一份与这位少将军处,另还多加了一些与少将军的私语,只是大都了无新意,除了控诉曹军暴行外,便是要求援兵粮饷,几份都千篇一律,袁谭看的无趣,便不继续翻下去了,而是翻了从邺城来的密报。这是辛评自邺城传来的,除了说许家之事外,便是言道审配近日越加跋扈,在辛家左右又加了许多探子,又说到刘氏与尚公子近日动作频繁……下面的字迹有些潦草,急急拿到火烛边看,却不料烧着了密报。袁谭大惊之下赶紧扑火,只是那火烧的很快,密报已经残缺不全,看不清下面的内容了,一时不觉有些郁闷,却在此时,帐中窜进一人,袁谭急忙摸身边佩刀,沉声问道:“何人?”定睛看起,却是郭图,只是他头冠歪斜,上气不接下气。
“少……少将军,大事……不好,许……攸跑……跑了!”
“啊!”袁谭立起,那公文信件落了一地。
“子远欺我!子远欺我!”大将军得知儿时好友离己投曹,盛怒不已,拔出宝剑将奏案劈成两半,大将军如此愤怒,其他人自然不敢答话,许久,袁谭才上前道:
“父亲,儿臣办事不力,让许贼逃脱,请父亲处罚。”
看到长子能担责任,袁绍心中或有宽慰,点头道:
“此事倒不怪你,只是那子远为孤多年好友,却背孤而去,实是可恨。”
眼见大将军又要盛怒,郭图连忙上前:
“主公息怒,许攸深知我部内情,今日投敌,我等要早做防范才是。”
“确实,公则,你与谭儿便辛苦一趟吧!”
郭图袁谭离去不到片刻,沮授带了一人闪了进来。
“主公,这便是许河!”
“哦!”袁绍看着跪伏在地的许河,迟了半响才道:“许攸去了曹营,你可确定?”
“回禀大将军,小人送得家主出的营,看着他被曹营的探马带了去的。”那跪到在地的正是许攸多年的亲信许攸。
“恩,你对曹营到是熟悉。”
“小人是常年打探消息惯的,这等事再熟悉不过,这曹营便就是咱家一般,想怎么去就怎么去。”
“这么说来,那孤的军营在你眼里还不如曹营哦?”
袁绍淡淡一说,却惊得许河一声冷汗,本来想吹牛在大将军面前显显本事来着,却没想触了大将军霉头,连忙以头触地,急道:
“大将军的军营又岂是曹营可比,这次要不是监军早已安排,小人再又本事也出不了营,更别说带家主出营了。”
袁绍哼了一声,曹营如何自己最是清楚,如是那么好破,自己早就破了,还用等这些天,不过这好话总是好的,何况对方又是立了大功,也不好为难,便道:
“你这番也是立了功劳,孤自然记得,你先下去吧,须知不可泄露了半点今天的事。”
许河是千恩万谢的下去了,袁绍又转头对沮授道:
“子远待此人不薄,此人却背他,你需小心此人。”
“授省得,只是现在正是用人之即,授对他小人提防便是。”
袁绍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哈欠,沮授倒也明白,马上便下去了。
沮授刚一离去,帐后却钻出一人,袁绍也没了刚才的倦意,问道:
“元图,你看此事如何?”
此人长长瘦瘦,颧骨奇高,一缕长须,却正是跟随袁绍多年的谋士逢纪,只是他本在邺城,却不知何时来了官渡。
“监军此计果然高明,与元皓所献之计有异曲同工之妙。”
“哦,元皓也知道了此事?”大将军不觉皱了眉头。
逢纪急道:
“正南知粮车尽数被劫,心中内疚不己,后得主公书信扣押许家人,深感不明,而问计与元皓。”逢纪看了看袁绍的脸色,又道“元皓果是聪慧,不单猜出监军之计,还献上一计,已补万全!”逢纪随即送上一书。
袁绍冷面接过,展开一看,脸色转晴,笑道:“早知将元皓带至军中,倒也不至让元图鸿雁传书了。”
逢纪见得袁绍心情转好,急忙道:“那元皓……”
“此战之后元皓必有一大功……”袁绍那顿了顿,“孤只怕暂且回不了邺城,明日元图回去将元皓自牢中解出吧。”
“主公英明。”逢纪长躬到地,起身叹了一气。“只是苦了子远了。”
袁绍抚逢纪肩,“元图,孤知你与子远相交多年,情谊深厚,只是此计非他不可,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逢纪擦了擦眼角:“确也是无可奈何,只望子远不会有失了。”
“子远若是归来,必当是首功,元图,你与子远跟随我多年,乃是最亲近之人,以后还终需你等为我谋划不可。”大将军显是动了感情。
“主公厚恩,纪岂敢不用心。”逢纪又想起一事,道:“主公,关于探子一事,据说许家辛家……”
袁绍不满的摆了摆手:“元图,孤这二子的事,你还是不要介入为好。”
逢纪连声诺诺,却是不敢往下说了,大将军虽是多年交好,但是威权日盛,这二子又是他的心病,还是不要触之为好,只是这二子到底谁人可得大将军之位呢?正想间,却听得袁绍仿佛在那自言自语:
“尚儿倒是酷似我之当年。”
逢纪不由一喜。
邺城。
大将军在官渡鏖战,后方尽由审配掌握,可说是生死大权尽在其手,只是这事也不省心,大将军虽在前方,但是大事还需禀告,可刘夫人与尚公子总在弄权,自己在中间和稀泥甚是麻烦,最头疼的还是粮草被劫一事,这粮草多次被劫,必是有探子在其中弄事,可这邺城谁家手眼不能通天,却是动不了几家,总算乘大将军手令监禁了许家,可其他几家又如何是好。审配摇了摇头,先不管探子了,元图已到了官渡吧,不知主公见了田丰之计会如何,自己也是没了办法,若不献上一计,自己这粮草督办不慎的罪名可是坐定了,今日又督办了一批粮草去,不知能不能赶上。
“大人好!”
审配抬首一看,却是到了关押田丰处,自己还是心有挂念啊,苦笑了一下,便走了进去。
大将军说是关押元皓,其实也没如何,只是软禁罢了,大将军走后审配又将田丰的待遇加了一些,元皓还有自己的花园,此时他便是拄杖看着夜晚星空。
“元皓,如此有闲心夜观天星,莫非有将星出现?”审配非是诙谐之人,只是见了田丰如此专心,自己进来也不知,所以便开了玩笑。
田丰转过身来,他的身材倒也魁梧,只是年纪略大了些,近日身体更是不如以前:“我岂有管公明的本事,只是无聊看看星星罢了。”
“哦?”审配到是有了兴趣,“古人观星有悟,今夜元皓观星有何感悟?”
“倒是有一些!”
“请讲!”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小说篇之官渡计中计 第二章 将计(上)
将计(上)
大汉司空,车骑将军曹操这几日睡得不好,官渡军务繁多,对面的大将军也是个不饶人的,仗着人多,总是想些花样来折腾,虽有公达等人协助,单也每每要到深夜才能入眠,时间长了,偏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辗转难眠,干脆寻了书信来看。
曹操见粮运不济,心生退意,询问身边,然奉孝公达文和仲德意见不一,有言退者,有言守者,故遣使问许,文若数日前回信:
“今军食虽少,未若楚、汉在荧阳、成皋间也。是时刘、项莫肯先退,先退者势屈也。公以十分居一之众,画地而守之,扼其喉而不得进,已半年矣。情见势竭,必将有变,此用奇之时,不可失也。”
司空大人将荀之信反复看了几遍,心中却更是烦闷了,荀侍中将此处酣战比之楚汉对峙,然当年汉军众多,如今袁军人众,当年楚军乏粮,如今我军乏粮,当年正是人少乏粮的项羽兵败,如今我军人少乏粮,难道也要兵败不成?
只是文若也不知何时沾染了奉孝的坏毛病,说话也喜欢故弄玄虚,必将有变?有什么变?何时有变?用奇?如何用奇,若是来信的是他人,曹操早便撕了这信,只是文若每每言事必中,料事如神,乃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这番说话定有道理。
曹操定下心来,再仔细翻这信件,却觉出一些味道来,荀早年在袁绍处待过,在那结交不少,现在还有不少族人在那里待着,这几次屡劫粮草,都是得益于荀在邺城安插下的探子。想来这必将有变并非出语无由啊!曹操寻思要把公达找来,这些探子只有荀荀攸这叔侄两人才晓得,须得好好问上一问。正下榻穿履,却闻得帐外一阵喧哗。
“郭大人,司空大人已经睡了,可别进去,那是要死人的。”那些侍从说的是曹操那梦中杀人的故事,那被杀的人侍从倒也认识,前车在鉴,故而若不见里面召唤,便是灯火亮着也不敢让人进去。
“这侍从!”曹操冷晒一声,倒也不便说他些什么,只是喊道:“是奉孝吗?孤已醒了,进来吧!”
进来这人年少无须,面带病容,正是郭嘉郭奉孝,他这身体不好,这几日官渡酣战,他每日无休,身子便弱了下去,曹操见他面色比前几日又差了几分,便说道:“奉孝,你身体不好,正该养病,这深夜还不休息,病如何得好?”
郭嘉匆匆一躬,算是谢了曹操慰问,便急道:“明公,有大事,许攸许子远来投!”
“啊!”
曹操扶案而去,却是按上了一物,睁眼看去,却是荀来信,曹操正按上“必将有变”那四字。
“子远为何来投?”曹操这问得却不是郭嘉,而是荀攸荀公达,这荀攸得报后也赶到曹操处,与郭嘉只是前后脚的差距。虽说郭嘉手中也有些探子,但是这袁绍军中事,还是荀攸清楚些。
“邺城确有传来消息,据闻审配扣押许家人,每日拷打!”荀攸拱手道,他面容清雅,眉间却总带着一股愁意。
“看来许攸此来确有其因啊!”曹操捻须道。
“无论其因如何,主公终须接见一番。”荀攸续道:“许攸这般人物来投,袁营必是有变,主公正可探个究竟。”
曹操听得有变一词,心中一动,道:
“正是,孤速去见他!”
曹操正要出帐,郭嘉忽地说了一句:
“明公,若知其情,先骄其心!”
曹操一怔,随即会意,将履脱下,将头发搅乱,转身道:
“如何?”
郭嘉点头,曹操哈哈一笑:
“两卿且看孤如何会这位旧友!”
许攸端坐在席,心中却甚是不安,此番冒险出奔投曹,到得曹营,却不见曹操来见,便是一般的谋士也不得见,原本准备好的厚礼无处炫耀,便忐忑不安起来,不由得嘀咕这次投曹是否仓促了些,该先派人来投石问路方为妥当。正这想间,却听得帐门处一声响。
“子远,好久不见。”
许攸急急站起,来人他最熟悉不到,正是多年的好友,也是今日之前的敌对阵营之头目,大汉司空曹操。他仔细看去,这位往日好友,挟天子以令天下的大诸侯头冠散乱,脚上无履,心中一块石头不由便落了地,随手将身上的衣襟拉了一拉。
“子远,相隔多年,今日又见兄容,风采依旧啊!”曹操看了看许攸,那衣衫甚是华丽,倒不是象逃难而来,却是来拜官一般。
“阿……曹公相迎,攸实感动万分,袁氏欺我,还望曹公做主。”许攸“阿瞒”一语正欲脱口,却想到今番初来投奔,无得立功,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本初不念旧友之情,实是可恼,子远,还记得当年……”曹操对许攸的话毫不在意,只是与许攸拉起当年家常,他说起往日故事或感慨,或豪笑,言语风流,可许攸却如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才截断话头:
“孟德,如今官渡对峙,袁氏强盛,不知孟德有何对策?”曹操既以旧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