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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此刻刘弘的表情同样洋溢着在任何一位普通儿子脸上都常见的关于对父母深沉关爱之中那娇气的表情。懒懒地说:“知道了”
此情此景,令凌易无比羡慕,遥望着空中明月,身边有人却更是孤独
这时,刘仁良忽然坐起来,想了想,看着凌易,温和地说:“励儿!你也跟着你弘哥哥去念书吧!都十二岁了,早该去读书了”
读书对凌易来说还有用么?无非感受过去童年岁月?这不是更令他忧愁么
凌易想了想,缓缓站起,给刘仁良施礼,说:“承蒙刘叔叔抬爱,您的收留已经是天大的恩德,我怎敢再有其他的奢望!能住在这,我已经满足了”
“哎”刘仁良轻轻拉过凌易,同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温和地说:“男孩子总是要读书的,你都这么大了,现在才开始读书就已经是很晚了!再说,不读书将来不就埋没了吗?”
此刻凌易没有说话,看着悠悠明月,忧愁轻轻泛起,
将来?我还有将来吗?我的将来怎么样?
无论刘仁良一家如何说服,凌易都无动于衷,不过,他倒是对刘人良的种植颇有兴趣,终日陪同刘仁良下地春耕秋收,形影不离。
不愧是天恩赐的奇才,一年下来,春播秋种,了然于心
时光来去匆匆,转眼又是秋季
秋季是枫鸣村双收季节,既是粮食丰收、商人光顾,又是才子科举、金榜题名之时,因此得名枫鸣村
青青竹园之下,秋雨绵绵。
工人们齐聚屋檐低,脸上表情洋溢着在任何一位普通工人脸上都少见的轻松愉悦表情,他们同刘仁良品茶闲谈,一如东家那般闲情逸致,谈笑风生,全然没有雇佣之别
窗前雨帘之下,刘弘在书房攻读,书桌上堆满书籍
此刻凌易站在走廊,远远地望着刘弘
那凝视的目光,有羡慕,也有悲伤
这时,刘仁良缓缓走进书房,看着书桌上的各种各样书卷,便随拿起一本翻了翻,片刻问:“弘儿,你们先生都让你们读什么书啊?”
“老子和庄子”刘弘不经意地说
“哦这倒是好书”刘仁良边翻书边说:“不过,你能看得懂吗”
“不太明白”刘弘缓缓抬头,疑惑地:“父亲,您知道老子和庄子的区别在那吗?最近大家们都在讨论着个话题,好像是说什么科考范围什么的,先生也常常给我们讲道家课题,但是我听的不太明白”
刘仁良缓缓抬头看着窗外,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也不太清楚,一个是无为而治,一个是顺从天道,但好像好像都是主张无为而治”刘仁良说着回头看着刘弘,说:“不管这是不是什么科考课题,不懂就要多多请教先生”刘仁良说着便走出书房
绵绵细雨,夜幕方止,
云初开,有清风
净溪流月暮色明,风吹花香拂面盈
灯下的刘弘仍然苦读
寂静芳香之中,只有竹叶上的水珠点点滴下的声音
溟濛处,在竹叶之上,在月光之中,雨珠点点泛亮
窗前的凌易,望着月朦朦,心重重。
如月面容似有万般心事
是什么心思令他如此忧愁?
是此刻念故乡?
不,此心已凉
冷清之下,只有凉月照惊鸿,他无尽孤独,直至深夜
早晨,太阳东升,
刘仁良在院子里晨练,凌易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刘仁良
这时,书房的门‘咿呀’一声响,只见刘弘走进书房,脸上仍然有一股朦胧睡意,忽然看书桌的书卷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两篇文章:
老子和庄子的本质的区别:两位圣贤虽然都是主张无为,但是庄子更注重个体的生命,追求个人的自由和个体的超脱,善于用生命去感悟自然,亲近生活而老子却不同,他更接近政治权利,他的语言看上去很冰冷,逻辑紧密鲜明,因缺乏情感而显得没有生命力
除此之外,书卷上还写着关于当前国事之论
看完连篇文章之后,刘弘大为惊讶,拿起文字走书房,向刘仁良走去,疑惑地问:
“父亲,这是您写的吗?说的比老先生还好!”刘弘说着便递上文章
“你说什么?”刘仁良停下,接过文章,疑惑地说:“我没有给你写什么呀?”
看罢文章,刘仁良迷惘地看着四周,自言自语:没有进书房啊!这是谁写的呀?为何从来不显身露水?
此刻凌易坐在院子旁边,目无表情
这时,院外传来嘈杂声,一位佣人匆匆忙忙跑来,说:“东家,秋收的商人来了,他们请您出去”
刘仁良回过神来,将文章递给刘弘,说:“弘儿,这文章尤为重要,你收好”说着便对凌易说:“走,励儿!我们出去看看”说着便拉着凌易走出院外
院子外面的大树底下,堆满粮食货物,村民们脸上洋溢着丰收的愉悦表情。浩浩荡荡的商队风尘仆仆。只见一位商人身材魁梧,抱拳施礼,用一个商人贯有的油嘴滑舌的腔调,说:“刘东家,我们又见面了,一向可好啊?您可是越来越红光焕发,尤其值得称道的,你那双眼睛,德高望重之中总是透着大方仁义,大凡有道君子风范的人,必有这种神韵。”
刘仁良抱拳行礼,似乎明白其中意思,豁然一笑,玩笑说:“我怎么听起来像是说我是小气之人,好像我们过去的交易我总你占便宜似的”
这时,在商队之中走出一位将近四旬的人,由于被刘仁良挡住了脸,只见他飘袂的衣服,这衣服似乎比其他人多了一些贵气,可见他是商队的老板
那老板和和气气地行一礼说:
“啊,不,不,不,不;他说您是个好人,您是个有威望的人刘东家,您的货物最多,如果你愿意只同我们一家交易,那么其他的乡民也同样垂青我们,我们期望您能同我们有一个长期的交易契约,这样我们就可以定期派人来收,你们也不用在众多商家之中对价钱权衡不定,至于价钱,我愿意接受你们的合理要,您意下如何?”
刘仁良微微一笑,似乎对此颇感兴趣,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你知道我的全部货物都在这,从来不屯货,我既没有威望,也鼓动不了大家。不过我倒是愿意和乡亲们去试一试这从没有过的交易的契约”刘仁良便施礼,说:“请到屋里喝茶”
当刘仁良转身之时,背后的凌易瞬间惊愕,瞪大眼睛。
心语:
萧叔叔
此人就是萧笑风,当他走过凌易身边之时,忽然有种含义不明的感觉,他缓缓回头看着凌易,此刻的激动令凌易忘乎所以,定定地看着萧笑风没有说话
萧笑风走到凌易面前,看着凌易,自言自语:坤哥哥?
这时凌易恍然清醒,马上低头,萧笑风仔细地打量着凌易,此刻在凌易胸前的紫龙宝石若隐若现
这时,萧笑风顿时惊愕,立刻蹲下,拉着凌易的小手,忍不住地喊:“凌易,你是易儿?”
此刻的凌易,内心似海翻腾
尽管很想念萧叔叔,尽管母亲离世前曾有嘱咐,
只是,只是他此刻已经清醒地意识到,他的存在所带来的祸害令他忐忑不安,他没有犹豫,眨了一眼,娇气地说:“你说谁?我不认识你”
这时,站在周围的人惊愕地看着凌易。惊愕之中,有担心,有恐惧,因为凌云园的事情已经传遍大江南北
此刻,刘仁良缓缓走来,平静地看着凌易,悠悠想起这一年凌易对耕种之术的惊人悟性;初次见面那谎称的身事;今天早晨那两篇文章
片刻之间,刘仁良似乎意识到什么!微微一笑,说:
“萧老板,这是我的小儿子,你认错人了”
就在这时,一位乡民站出来,疑惑地问:“你的小儿子?我们怎么从来不知道啊?你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他不会是真的是上源镇来的吧?”
一时,众人附和,纷纷围着凌易
刘仁良一时着急,说:“这这孩子从小就在他姑妈家,这不是到了读书的年龄了吗!就给送回来了”
这时,村长看着凌易一眼,对刘仁良说:“胡说,你妹妹是我内弟的妻子,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刘东家,这孩子万一真是上源镇的凌易,你知道你这一撒谎就很有可能搭上大家的性命,你知道吗?”
“对,我还听见他叫你叔叔呢!”这一时刻,大家有纷纷质问,指责刘仁良
周围那声声质问和不安面孔,令萧笑风恍然大悟,缓缓站起,陪着笑脸,抱拳道歉,说:“各位,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他不是我侄儿,他已经去世,对不起,这小孩只是有点像,令我一时神智不清,抱歉”
萧笑风说着便对刘仁良行一礼,说:“刘东家,契约的事情就交给我的副手,就按照您的意思办,我还有事情,先行一步”
萧笑风不舍地看了凌易一眼,策马匆匆离去
其实,在凌易四岁以后,长年在外的萧笑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只是眉宇之间有着凌坤的神韵,况且,仅仅凭一块宝石也不好把握,再说凌易的存在如果被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萧笑风只想马上上源镇,找上方长年,一同稍稍来辨认
看着萧笑风身后踏起的滚滚风尘,凌易无比心酸
乡民们也在质疑之中纷纷离去,交易一时中断
月光洁素,秋气清凉
深夜之中,只有凌易,独坐院中
夜,很静
虫鸣,心乱,神飘
丝丝感伤
缕缕无奈
为何无风浪欲起?
最终又如何?
清凉之时,凌易忽然感到一股暖意,他缓缓回头,只见刘仁良稍稍地在他身后,给他披上衣服,后面跟着刘弘和瑾娘,默默地看着他,一家三口似乎已经明白他的真实身世
刘仁良环视周围,深深叹气,片刻才说:“孩子,我知道我没有任何资格当你的父亲,可是你今天都看到了,为了你好好的留在凤鸣村生活,你以后必须叫我父亲,我知道我没有这般天赐荣耀,可是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
凌易没有说话,这时刘弘缓缓蹲下,拉着他的小手,亲切地说:
“对,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姑姑不止一个,父亲能想出办法,再说我很快就要去赴考了,有你给父母大人做伴,我也放心”
凌易静静地凝视着他们,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充满感激
这时,瑾娘蹲下亲切地看着凌易,面容里泛着天下母亲惯有的深沉母爱的表情,说:“孩子,你不是已经把这当成家了吗?你的母亲是琴师,我也是,我还记得你母亲有名的‘大雁归来’,来我给你弹一曲”
说着便将凌易搂在怀里
凌易深深看着他们,片刻,伸出双手,一如所有孩子对母亲温暖怀抱的那般眷恋,搂在瑾娘的脖子,偎依在瑾娘的怀里
月光之中,只见凌易黯然伤神,有几滴眼泪
悄悄地
在风中
滑落
早晨
瑾娘同往常那样走到凌易的房间看他是否起床,但她推开门时,大为惊讶,此刻已是人去楼空,只见房间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叠好的被子上马压着一封信
读罢书信,一家三口茫然地看着天空
此刻的天空
只有一只孤雁独飞
在微风之中
似乎在默默地诉说着一个悲壮的故事
风和日丽
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之中,凌易拿着母亲的拐棍,蹉跎地走在大街之中,凌乱的头发之下,又显沧桑云雨
忽然,街道前方围着很多人,锣鼓声声响,掌声如雷,似是江湖人在卖艺者
这是凌易头回看到卖艺的人,出于好奇,他站在人群之外,从人群缝中目不转睛地看着卖艺之人耍把戏
忽然,似有一个股冷风吹来,凌易只觉得面前一黑
顿时,他感觉天旋地转,世间一片黑暗,他晕过去
黑暗之中
只听见,有人在凄沥的风中窃窃私语
第九章 天堂惊变
更新时间2010…1…3 18:10:29 字数:5673
“多少钱?”
黑暗之中有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
“这个数”一个男人大概是比划一下手指
“这么贵!这年头那还买不到一个孩子”那女的有些不满意的口吻
“这个已经十几个岁了,能帮您更大的忙”那男的说
“你也不担心遭报应”那女的抱怨两声说:“少一个数,我买了,就当我替你分担点罪恶”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凌易被人贩子从麻袋里放出来,他缓缓清醒,惊愕地看着四方,只见前方是一条深远阴沉的巷子,面前是一座高墙大院,一位大胡子的人贩子和一位中年胖女人仔细地看着他
那女人,衣着华丽,满脸横肉,脸上长着一块块和其他地方不同的灰色死皮,似乎是某种皮肤病,她绕了一圈打量着凌易,不屑地说:“就这孩子?也太瘦了”
这时,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