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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真要命。好吧,亲王陛下,让我们接着往下说。您被困在车里,有好几条路可走,您用了脑子,作出了最佳选择。依我看,要是换了别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做得比您更好了。因此,您完全没有必要为自己感到难过。如果您对我的话还有所怀疑,那么就问问威尔逊吧,他可是个警察,这种事情他最清楚。” 亲王转过头去,这位反恐处的官员清了清嗓子说:“请原谅,亲王陛下,我看瑞安博士说的一点也不错。昨天我们在警局里也讨论过这件事,我们得出的结论与博士的完全一样。” 瑞安转过头去问警察:“托尼,你们的人讨论了多久才得出这个结论?” “大约十分钟吧,”威尔逊答道。 “那就是六百秒吧,亲王陛下。可是您只有五秒,或许是三秒钟。您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生死抉择,不错吧?要是换了别人,怎么能够做得到啊。这恐怕与您过去接受过的种种训练有关吧。如果换个位置,让您来判断别人的这种表现的话,您也会得出与托尼和他的朋友一样的结论。” “可是,报纸却——” “报纸?让报纸见鬼去吧!”瑞安说,不过他怀疑自己今天说话是否太粗了一点。“记者们知道些什么呀?他们除了报道别人所做的一些事情之外,还能干什么呀。而您却会开飞机,您还从飞机上跳过伞——我就最怕飞行,要从飞机上跳下去连想都不敢想——您还指挥过舰艇。另外,您还会骑马,还受过从马背上摔下来的训练——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您已身为人父,有了个可爱的儿子,是不是?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您是有胆有识的吗?您不是个笨蛋,亲王陛下,您是个训练有素的专业军官。抬起您的头来,像军人一样地活着。” 杰克看得出来,亲王正在回味着他所听到的话。坐在椅子上的姿势也比原先挺直了许多。他脸上所浮现出来的笑容虽说还比较严峻,但在这种笑容的后面已经有了一些自信。 “我不是太习惯您讲话的那种强硬的语气,过去很少有人对我这样说话。” “那就揍我一顿吧,”瑞安苦笑道。“您刚来时那副沮丧的样子,让我觉得非给您打打气不可——当然,我得先要把您留住才行,是不是?我想我不需要再向您道歉了,亲王陛下。相反,我还要建议您去那块镜子前看一看自己。我敢说,现在的您要比早上刮胡子时看到的好看多了。” “您真相信会是这样的吗?” “那当然。您因为是局中人,看问题就不可能客观。如果您把自己当成局外人的话,那么看法就不一样了。您昨天所面临的问题比我在匡蒂科基地训练课程中必须面对的问题要复杂得多,但是您却处理得很好。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不妨在这里说一说。
第三部分:鲜花与亲情到匡蒂科报到的第一天
“那是我到匡蒂科报到的第一天,也是军官训练课程开始的一天。我们排好了队,听我们的教官枪炮上士威利·金——一位幽默的黑人班长——训话。他将我们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后说:‘听着,娘儿们,我要告诉你们的既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好消息是:假如你能证明自己有能力通过这里的课程测试的话,那你们在今后的日子里也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害怕的了。’他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至于坏消息吗,那就是你们都得证明自己有能力通过我这一关!’” “我听说您是班里的第一名,”亲王说。显然,亲王也看过他的履历了。 “我是班里的第三名,在后来的军官基本课程测试中我才得了第一名。是啊,我算是幸运地通过了。这种课程简直就是天路历程,好难哪。当时,最容易做的一件事就是睡觉——一天训练下来,一躺下就睡着。然而,不管如何,教官说的基本没错。 “如果你通过了匡蒂科的测试,那你确实是通过了一种人生的考验。在那之后,除了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证明自己以外,其他所有事情都不在话下了,这件事情陆战队却帮不上什么忙。”瑞安说到这儿停了一下。“那就是我的女儿,萨莉。您和您的家人昨天渡过了难关,亲王陛下,好吧,就算我帮了忙——但您也做了你该做的事,保护了家人。就算有记者在报上说三道四,难道天就会塌下来不成?我记得去年什么时候,也曾有报纸风言风语地谈论过王妃什么事情。妈的,要是有人胆敢说卡茜的闲话,那我就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吃不了,兜着走?”亲王不解地问。 “要他好看!”瑞安笑着说。“恐怕像您这样的重要人物——就只能逆来顺受了。这真是太不幸了。新闻界人士应该有些道德,而像您这样的人也应该和其他人一样享有一些隐私权才对。要是换了我,就不会对他们这么客气了。” “那么,您会采取什么方式行事呢,约翰爵士?”亲王的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这是自作自受,陛下,您这问题可把我给问住了。” “尽管如此,我们还得感谢您,要不是您的话,我们恐怕就不可能在这里谈话了。” “看到某人有生命危险,我就是没法坐视不管。如果您处在我的地位的话,我敢肯定,您也会像我一样挺身而出的。” “您真的这么认为?”亲王感到有点意外。 “亲王陛下,您不是在开玩笑吧?一个傻到敢从飞机里往外跳的人,也必然会傻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 亲王站起身来,向着装在墙上的镜子走了过去。很明显,他对镜子里的形象颇为满意。“您说的不错,”他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接着,他转过身来,想弄清楚对自身的最后一丝怀疑。 “假如您就是我的话,您昨天会……?” “我大概会吓得六神无主了,”瑞安答道。“不过您比起我来有个优越之处,亲王陛下。对怎样处理诸如此类的突发事件,您恐怕已经考虑了好几年的时间了,是吧?您也肯定接受过如何进行自卫的基本训练——恐怕是在皇家海军陆战队,是吧?” “是的。” 瑞安点了点头。“所以,事先您就有了预案,是吗?他们对您实施的虽是突然袭击,但您过去的训练本能地起了作用。凭良心讲,您做得非常的好。请您还是坐下来,也许托尼可以给我们弄点咖啡来喝。” 威尔逊给他们倒上了咖啡。看得出来,他是平生第一次这么接近英国王位的继承人,所以动作有点拘谨。亲王小口地喝着咖啡,而瑞安却从威尔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吸了起来。亲王用责备的眼光看着他。 “抽烟对您的康复恐怕不是太好吧?”他说。 瑞安笑了笑道:“陛下,自我来到英国之后,我先是差点被一辆双层公共汽车撞倒,接着又吃了一颗该死的恐怖分子的子弹,差点送了命,然后又在你们一个禁卫的刺刀下苟且偷生。相比之下,”他将手中的香烟在空中打了个圈道,“这玩意儿可是我在英国遇到的最最安全的东西了!” “您说的倒也有一定的道理,”亲王点头道,“而且很有幽默感,瑞安博士。” “我猜这与镇静剂——或者他们给我吃的什么药——有关。好了,不要老叫我博士什么的,就叫我杰克吧。”他伸出手去,亲王紧紧地把它握在自己的手里。 “我昨天见到了您的夫人和女儿——您当时还在昏迷之中。我猜您的夫人是位杰出的医生,您的小女儿也十分可爱。” “谢谢您这么说。当爸爸的感觉怎么样啊,一定很神奇吧?” “那当然,特别是第一次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儿子时……” “是啊,”杰克说。“陛下,这可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啊。”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住了。 我的天哪,瑞安自忖道,原来如此,一个四个月大的婴儿。如果他们绑架了亲王和王妃,那么政府肯定不会向恐怖分子妥协。政府和警方肯定会有一个救他们出去的应急计划,他们会将伦敦的每块地方翻个底朝天,而且不会——也不可能与恐怖分子进行谈判,这可真是大人之悲剧了。但是,如果被绑架的是个婴儿……真他妈的,那不就成了讨价还价的最佳筹码!他们的用心怎么如此险恶啊——
第三部分:鲜花与亲情具体时间就是后天
“这些狗杂种!”瑞安自言自语。一旁的威尔逊听了脸都吓白了,而亲王可能已察觉出杰克大概又在考虑什么其他问题了。 “您在想什么呀?” “这些家伙昨天并不真想要你们的命。嘿,我敢打赌,您不是他们的真正目标……”瑞安点着头,边说边试图回忆曾经读过的关于北爱尔兰解放组织的资料,可是看过的东西并不多——那毕竟不是他的研究重点——几篇模糊不清的情况报告,夹杂着不少纯粹的推断。“他们并不是想杀您,我敢肯定,所以当您伏在您夫人和孩子的身上时,您就挫败了他们的计划……对,打乱了他们的部署。” “您的意思是——?”亲王不解地问。 “全怪这些止痛药,吃多了,脑子就不太听使唤了,”瑞安抱怨道。“警方有没有告诉您这些恐怖分子目的何在?” 亲王在椅子上直了直身子道:“这个我不会去问——” “您根本不用去问,”瑞安打断了他的话,“他们有没有对您说起,是您的行动确确实实——确确实实地——救了您的全家?” “没有,不过……” “托尼,你怎么讲?” “他们说您是个绝顶聪明的家伙,杰克,”威尔逊说。“至于我嘛,恐怕难以给您作进一步的答复。不过,亲王陛下,瑞安博士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 “什么猜测?”亲王如堕五里雾中。 瑞安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将他的想法向亲王作了解释。 “您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啊,杰克?” 瑞安还在思考着他的猜测。“我是个学历史的,工作常常需要我对情况作出判断。在从事史学工作之前,我是当股票经纪人的——那也需要对行情作出判断。只要您肯用心,判断起来也并不是太困难。您首先得要找到某件事情看上去有互相矛盾或不合情理之处,然后再来分析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互相矛盾或不合逻辑的情况。”最后,他说:“这仅仅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我可以肯定,托尼的同事现在正在调查这件事情。”威尔逊没有答话,只是清了清他的嗓子——这实际上已是个很好的回答了。 亲王望着自己手中的咖啡杯,凝神思考着什么。他的脸部表情已完全摆脱了原有的沮丧和羞愧,取而代之的却是对昨天事件真相的满腔愤慨。 “不过,他们昨天算是错失了机会,是吧?” “我想也是,陛下,只怕他们并不会死心。不过再要重新来过的话,可就没这么容易了。你说对吗,托尼?” “我看他们没有胆量再来了,”威尔逊答道。“我们警方已从这次事件中接受了教训,将会开发一些重要的情报来源。北爱尔兰解放组织的这次行动已经过了那条无形的线。从政治角度看,如果行动成功了,也许可以增强他们的地位。但是他们失败了,这对他们非常不利,并会削弱民众对他们的支持力度。那些支持他们的人也会找他们谈话的,而我们也会很快知道其中的一些谈话内容。他们本来就是孤家寡人,今后恐怕就会更加孤立。” 他们会从这次失败中接受教训吗?瑞安自忖道。如果会的话,他们会接受什么教训呢?这可是个问题。杰克知道只有两个可能的答案,而且这两个答案又完全对立。他将这个问题暂时记在脑子里,回美国后他也会留意这方面的新发展。这件事对他而言已不再是纸上谈兵,他曾为此吃了一颗子弹,还在肩上留下了一个洞。 亲王站起身来说:“您得原谅我,杰克,今天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得不走了。” “还准备外出活动?” “假如我躲藏起来,那不就是他们胜利了。您的谈话使我明白了这一点。我想对您再说一声谢谢。” “您自己迟早也能看清这一点的。当然,能早看清,自然更好,您说对吗?” “我们以后应该经常见见面。” “我也希望如此,亲王陛下。尽管看上去我得在此待上一段时间了。” “我们不久就要去国外走一趟——具体时间就是后天吧。对新西兰及所罗门群岛作国事访问。等我们回来时,您可能已回美国了。” “王妃的身体行吗,陛下?” “我想还可以。医生也说了,换换环境对她的心情很有好处。昨天发生的事,在她的心理上留下了创伤,不过”——他笑了笑——“我想,我自然比她更难受。” 我可弄不清楚,杰克暗自想道。王妃很年轻,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愉快的心情。再说还有一件事情也将会给她留下美好的回忆。在危急关头,您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您家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