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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7-文学新书评(2004~2005)-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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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他们分享着共同的秘密。    
    这是一种齐天大圣式的叙事态度,莫言和阎连科庶几近之,他们不会为私人经验与公共经验之间的界分所困扰,在他们看来,大事和小事都是“村里的事”,他们像大杂院里的说书人,像北京街头的的士司机,他们海阔天空,百无禁忌,对叙事的边界扩展到任何地方都不会感到内疚和惶恐。    
    而戴来他们和莫言他们分处两个世界,戴来他们是属于楼房和网络的,这种差别的一个有趣的后果是,当涉及性、涉及男女之间的暧昧之事时,戴来的叙事态度却倾向于把它“表现”为禁忌——戴来最常用的角度是“窥视”,这是一种混杂着诱惑与罪感的角度,一种阴翳的美学。    
    很难想像戴来她们真的将此视为禁忌,在这里发生的是一种禁忌的游戏,也就是说,只有当把一件事假设为禁忌时,一切才能够开始,叙事才获得了欲望。这种伪装的禁忌证明了两件事,一是私人生活中的任何细节在这个时代都已不成为秘密,都是被凝视、被分析的对象;但另一方面,如果秘密不存在,我们必须把它想像成、制作成“秘密”,似乎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一条通向公共空间的路径,这路径是由电脑屏幕、摄像头甚至针孔摄像机构成的。    
    由此我们可以理解这个时代特殊的感受方式:一种鬼鬼祟祟的美学——“鬼鬼祟祟”并非贬义,它只是一种描述——你可以在那些年轻导演的影片中几乎无一例外地看到这种风格:声音总是低沉的、光影总是暧昧的,人物总是一副随时都会受惊的样子,好像灯忽然就会打开,银幕上这个世界就会猝然消失……)    
    接着,我选出《碎玻璃》(李浩,《人民文学》第2期)、《白水青菜》(潘向黎,《作家》第2期)、《绑住我》(陈希我,《红豆》第5期)、《去往银角》(林白,《上海文学》第6期)、《勾肩搭背》(黄咏梅,《人民文学》第6期)、《私宴》(苏童,《上海文学》第7期)、《拱北》(石舒清;《上海文学》第7期)、《小嘴不停》(铁凝,《长城》第4期)、《狗皮袖筒》(孙惠芬,《山花》第7期)、《异乡》(魏微,《人民文学》第10期)、《还债记》(赵志明,《芙蓉》第6期)。——我认为,这些小说在2004年提供了关于人的境遇和行动、人的可能性的偏僻而锐利的知识。    
    最后是《樱桃记》(张楚,《中国作家》第6期)、《采浆果的人》(迟子建,《收获》第5期)。    
    《樱桃记》的第一句是:    
    “倘没记错,樱桃和罗小军十一岁时就成了敌人。”    
    然后,这篇小说在逃跑和追逐的狂奔中展开,到小说的最后一段,樱桃成了少女:    
    “她慢慢地朝他跑了过去,开始也慢慢地,当他们离的越来越远时,她才飞也似地狂奔起来。她手里攥着那张《巴黎交通地图》,脚下的风呼呼地扯动。公共汽车、自行车、马车和拖拉机如魅影一闪而逝,而前面那个男孩子,他时远时近。有那么片刻,樱桃察觉出裹在那个地方的草纸粗糙地摩擦皮肤,一股疼痛缓缓浮腾起来。那是怎样的一种疼呢,她从未体验过。”    
    ——“记忆”、“岁月”、“敌人”、“成长”、“逃跑”和“追逐”、“地图”和“道路”和“远方”,还有“疼痛”,还有“樱桃”这个名字,张楚让这些词语饱满、强劲,在它们之间建立起意义繁复的隐秘联系,让它们互相照亮,让它们像在一首诗中一样找到陌生的突兀的确切的位置。    
    而在《采浆果的人》中,事件开始:收浆果的人来了;事件的结果:误了秋收。但迟子建的每一笔都是“闲”的,都有一种延宕、停留、漫溢的感觉,最终我们看到的是什么呢?是“浆果”,童话般的浆果,那挂在枝头的“小贱种”、“小娼妇”、“小混蛋”,那小小的、温暖的放纵、痴愚和醉意。    
    ——这是诗,是用短篇小说写成的诗,很难想像长篇小说会像迟子建那样无理地安排世界;也很难想像长篇小说会像张楚做到的那样缜密、精能。


第四部分 序跋之页第33节 她的姿态,她的方式

    莫言    
    几个月前,张悦然出版了她的短篇小说集《葵花走失在1890》,几个月后,就看到了这部长篇小说。回首我们这茬作家走过的道路,大多是由短篇而中篇,由中篇而长篇,而悦然她们,总是不按常规出牌。并且出手不凡,将所谓的小说做法抛掷脑后,其实她们在创作小说的同时,也在创造着自己的小说做法。    
    打开书,就随着她轻盈流畅的叙述,走近只有她们这代人才有的成长足迹,仿佛走进另外一个世界。从幼儿园到学校;从小伙伴的同学,从友谊到爱情,在我们这代人眼里,她们这代人似乎就只有这么简单的经历,简单的人际关系,简单的故事。但在张悦然笔下,在这简单中展开的却是一个斑驳陆离的世界,铺排的是看似偏执简单实则同样艰难的心路历程。正如小说主人公杜宛宛的作画风格,“线条总是粗而壮硕,它们带着颤抖的病态,毁坏了画面的纯净”,所以“只能画水彩画或者油画,用厚厚的颜色盖住那些心虚而彷徨的线条”,因此“画总是大块大块淤积的颜色,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张悦然不同于那些少年作家,她所讲述的显然不仅仅是青春放纵、反叛传统,而是在成长的迷惘中,小心翼翼地梦想和求征,思索和感悟。她的小说中;没有了大多数少年作家作品中那种已经变成了时髦套路的愤世嫉俗,没有了那种贫嘴饶舌和不着边际的喧嚣浮躁,没有了那种仅仅在字面的意义上玩弄文字的小技巧——那其实还是一种学生腔调。而这一切,是与她思想的深度分不开的。她的思考,总使我感到超出了她的年龄,涉及了人类生存的许多基本问题,而这些问题,尽管先贤圣哲也不可能给出一个标准答案,但思想的触角,只要伸展到这个层次,文学,也就贴近了本质。    
    毫无疑问,悦然这部新著,依然可算作一部青春小说,但青春是说不清楚的一个阶段。我们这个年龄的人,青春期最大的痛苦是压抑。这有政治的原因,也有家庭的原因,还有愚昧的原因。至于梦想,当然很多,我们那时的梦想也是与政治紧密联系的,连爱情也涂抹着政治色彩。而她们这一代,最大的痛苦似乎是迷惘。她们生长在一个人的基本欲念由被禁锢到被解放,甚至被极端发展的时代,物欲横流造成的道德水准下降、价值缺火,而信息时代所带来的泥沙俱下的各种思潮;使她们在早些年更像70年代人那样,更多的是目睹不可思议的现实手足无措,任盲目的青春激情东突西撞。随着她们的成长,相对稳定的生活环境,日渐盛行的民主风气,多方面的信息渠道,较高的知识素养,使她们的心态渐渐平静下来。能够慎重地进行自我价值的反思,开始对生活品位的追求。相比祖辈革命年代的政治狂热、父辈改革年代的物质狂热,虽然简单的阅历会带给她们种种不足,但她们的反思一开始就从自我的存在价值切入,这样的从自我开始的反思角度,尽管缺一些社会性的宽泛,但也许更加贴近文学的方式。这部小说所关注的,就是这样一次反思过程。小说讲述了两个息息相关的女孩——杜宛宛和段小沐从小到大,由敌为友,面对友谊、爱情、生存和死亡的心路历程;通过她们和纪言、小杰子、唐晓、管道工等人的爱恨情仇,强调了人与人之间的爱,人与自然万物的和谐。故事告诉我们,由苦难到平静、由恶到善的桥梁是皈依宗教。虽然宗教不能阻止人生悲剧的发生,但却可帮助悲剧的生命平静生存,不会因过度恐惧而心智迷狂,不会因过度憎恨而施暴于人,在逆境中同样可以去寻找幸福。这样的恩怨尽管是有所本依,但我认为已经深深地打上了张悦然个人的印记。这是一代新人对困扰人类灵魂的基本问题艰难思索后得出的答案,这里已经基本上散尽神学的光环;闪烁着的是一种人性的光芒,是一种悲悯的人文情怀。这种情怀,成为了在这个原本是虚空和扑风的世界追求幸福生活的支撑。这种情怀,在当今这个冤冤相报、永无止息的世界,更显得宽宏大量,犹如大教堂管风琴发出的质朴、浑厚的回音。    
    张悦然耽于幻想的禀赋与忧伤的气质,使她的小说浪漫而神秘,婉约而典雅。她感官敏锐,多才多艺。在诸多领域尝试探索,并因之使自己的青春斑驳绚烂。她轻灵精巧地捕捉这个时代赋予的每一个有价值的信息符号,而后完美细致地将之整合在自己的小说中。在故事的框架上,我们可以看到西方艺术电影、港台言情小说、世界经典童话等的影响。在小说形象和场景上,我们可以看到日本动漫的清俊脱俗,简约纯粹;可以看到西方油画浓烈的色彩与雅静的光晕;时尚服饰的新潮朴素与自由的品位;芭蕾舞优雅的造型和哥特式建筑惊悚的矗立。在小说语言上,她有流行歌曲的贴近和煽情,诗歌的意境和简洁,电影经典对白悠长的意蕴和广阔的心灵空间。这代青少年所接触的所有有关的文化形式,基本被她照单全收,成为她的庞杂的资源,然后在这共享性的资源上,经过个性禀赋的熔炉,熔铸出闪烁着个性光彩的艺术特征。    
    语言的独创性,无疑是一个作家最有价值的部分。张悦然她们这一代人所生活的这个时代,给予了她们机会。因为生活日新月异,为新的语言提供了多样可能。能够抓住这个契机,留下一代人的思考并对语言的发展做出贡献,应当是这批正在成长的青春作家要担当的重任。张悦然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始,我相信她会沿着自己的道路走下去。似乎也没有必要提醒她什么。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姿态和方式,每一个人也都有自己的姿态和方式,而能够用自己的姿态和方式打动了别人的,就自然地成为了时代的骄子和宠儿。    
    (《樱桃之远》春风文艺出版社2004年1月版)


第四部分 序跋之页第34节 爱情是不允许遗失的

    爱情是不允许遗失的——序程毓霖诗集《女人如烟烟如花》    
    谢望新    
    年少时期热烈阅读诗歌,学生时代站在舞台中央朗诵过无数著名诗篇的我,今日,几乎不再读诗了。是诗的花瓣开始凋零,还是自己的心和情走向了枯萎?诗歌堆积了太多的无病呻吟,纷乱杂陈的色块、物象、表征,乃至精神,在摧毁人们本就可怜兮兮的那一点激情、想像和创造。还有不可思议的,诞生过永垂不朽的伟大爱情小说、爱情悲剧、爱情诗歌的文化国度,新的伟大爱情诗作,你去了哪里?为数不多的经典爱情诗流行或民族民间歌曲,可以长驱直入征服千百万歌迷和存有初级乐感的人,为何我们号称上千上万的诗人们,不能创作出几首在青年和大众中同样可以传诵和经典起来的爱情诗篇呢?上帝创造男人和女人,女性就是人类巨大创造的源泉、动力和对象之一,是男性永久读不疲倦的一部人生大书。爱情,爱情故事的动人传说,更带来人世间无数心灵的澎湃与激越,和更为生生不息的生命创造与繁衍。    
    当代物质商业社会,价值在贬值,爱情的价值也在迅速地被残酷掠夺。有一句流行语,什么时代了,卿卿我我,太奢侈太豪华太浪费太神经病了。惟有实用实惠实在,惟有欲,不是情,不是情欲灵肉的和谐,更不是情欲灵肉与生命价值的一种提升。不多的爱情诗,也是失血的苍白和木乃伊般的空洞,惟一缺乏的是生命血肉的细节,生命活真的感觉,生命乳汁的滋润,以至生命形而上唯美逻辑的渗透与链接。    
    新近,慕名去了一回新疆,果然不虚此行。在行将结束行程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作协的座谈会上,我讲了三段话:世界上还有一个国家让我有重新拜访第二、第三次愿望的,那就是澳大利亚。中国还有一个地区让我有重返第二、第三次的欲望,那就是新疆;新疆之行,收获了美丽、收获了友情、收获了想像创造的无限性,对我的人生与文学经历都必将产生重要的影响;在天地连成一线的辽阔新疆,你会感到生命的特别渺小,你也就会懂得享受生命的阳光雨露,你又会感到生命的极其博大,你也就会愈加珍惜生命的呵护、爱和创造。    
    西部的新疆,真是一个可以产生伟大情思空间的土地,一个可以盛产生命和爱情神话与童话的地方。上苍很恩宠,赐予了新疆一个极具诗意诗性的珍贵自然和人文博物馆。当你行进在茫茫戈漠,穿越连绵天山山脉,突然,你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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