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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哨者自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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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克松的演讲,激起了大众的强烈反应。尽管民族主义力量由共产党领导,大量的电报和信函还是涌入白宫,反对美国干预越南问题和支持法国的殖民主义。民主党参议员埃德温·约翰逊在参议院说:“我反对美国大兵陷入印度支那的泥潭之中,美国人浴血奋战,却只是为了维持殖民主义,确保白人对亚洲的盘剥。”更重要的是,参议院多数党领袖,林登·约翰逊,在他的朋友参议员理察德·拉塞尔的影响下,向艾森豪威尔表示,如果没有英国的参与,美国一定不能单独采取行动。丘吉尔首相和外长艾登没有响应艾森豪威尔总统的号召,他们认为胡志明给英国带来的挑战,远无法跟莱茵兰和慕尼黑的希特勒相提并论。战争最终没有打起来,所以我们的军官培训班失去了一次参加印度支那战争的机会。而如果入侵印度支那北部的话,战斗要比在南越时激烈得多,也许还不得不使用核武器对付中国(尼克松副总统完全支持使用核武器)。三年后,艾森豪威尔和国务卿约翰·福斯特·杜勒斯为了回敬艾登,在苏伊士运河危机中拒绝做相同的类比——即把埃及总统纳赛尔比作希特勒,以至于我们军团,虽然已随美国第六舰队赶往苏伊士运河执行任务,可是再次错过了参与殖民战争的机会。    
    在匡迪科受训时,我对这一切毫不知情。教导我们的军士说,现在要知道的是,我们是总统卫士的预备队。那个时候,我想,在印度支那地区应该也有两栖作战舰艇,应该也有海军。要是训练允许的话,我很乐意前往助战。特别是当我想到因为我们的加入,而使核武器再无用武之地时,就有点儿欣喜若狂。一年之后,我成为了北卡罗莱纳州勒梅营排长。当读到海军司令员在国会面前所做的陈述词时,很是自豪。“正是海军三个师的奋不顾身,才得以避免核战。”这也是我在海军服役的绝佳理由。    
    


第一部分鹰派人物:守口如瓶(4)

    刚参加军官函授课程时,我表现并不好,而且差点被除名。但是,后来通过刻苦学习,我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海军步兵军官。能够担当海军步兵排排长,我很高兴。而且重要的是,我可以指挥美国海军第二步兵师的一个连——对于一个和平时期的中尉来说,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如果我一直都可以担任军队指挥官的话,我会永远留在海军中。不幸的是,1956年夏天,我的现役期结束了,我不得不离开了连队。离开部队后,我希望再次回到哈佛继续学业。正好我的儿子罗伯特·博伊德出世了,哈佛大学也给我提供了三年的奖学金。所以虽然我所属的军团要随同第六舰队前往地中海执行六个月的任务,可是我并不因错过执行任务的机会而后悔。    
    当时,每天都会传来战争的警告,因为埃及总统纳赛尔将苏伊士运河收归国有,所以很有可能爆发中东战争。我所属的军团收到秘件,要求我们参加战斗。我实在无法忍受,自己所领导的战士将训练中所学到的东西运用到实践中,而我却只能在马萨诸塞州的剑桥袖手旁观。我给海军司令员发了封电报,希望可以把自己的现役期延长到地中海任务结束后。获得批准后,我立刻把自己的决定告知了哈佛学会。    
    几个月之后,我临时获得了一个参与高级机密的许可,首次开始处理机密文件。这样我就可以依据第六舰队的秘密应急计划,为我们军团制订登陆作战计划。当时,我们军团和第六舰队的长官都不敢确定是应该对埃及还是对以色列采取军事行动(尽管情报显示,情况不妙,但英法还不想发动战争。)危机升级后,我们的舰船一直在地中海的南部待命。我接到命令,要求起草海法两栖登陆计划,其他军团的指战员助手负责制订亚力山大港登陆计划。考虑到当前的敌对力量,要是采用我的作战计划,并不符合当时战场的实际情况。(最后我们一个作战计划也没有采用,但还是从亚力山大岛上救出了1000个美国公民。而当我们的救援行动圆满结束后,英法的战机还在头上盘旋,轰炸港口。)。其实不论总统选择哪个作战计划,我都会毫无怨言地加以实施。总统需要的时候,我很乐意为其献上自己参加海军培训时所学到的知识,但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战争的对错。    
    直到后来,我才认识到,我们的盟国打了一场非正义的战争。当时,军团指挥官命令我向各官员简要介绍一下当前的形势。于是当年夏天,我阅读了旗舰收到的所有情报分析,并在舰队图书馆通读了几本百科全书,对运河历史和埃及关系进行了研究。我惊奇地发现,尽管英国政府对纳赛尔的行为大为恼火,可是埃及政府有权把苏伊士运河收归国有,这点毋容置疑。采取任何军事措施重新夺回运河,都是很明显的侵略行径。这也正是我陈述给舰队指战员的研究结果。他们发现我提出的观点很值得关注,因此命令我到其他军团进行巡回讲演,但这并不能解除人们当时存在的疑虑。我和所有的听众都不知道美国会采取什么政策,也不知道我们会扮演什么角色。我现在已然忘记,当时我们是如何表示担忧的。    
    尽管演讲时,我认为这是一场错误的战争,但是美国选择反对其盟国,还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用冷战时期的术语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艾森豪威尔总统强令美法停止军事冒险,当时我很吃惊,但也很是为之自豪。该事件让我再次确信,我们的国家一直致力于维护国际正义,打击侵略的行动,不管是谁,即使是我们最亲密的盟友,也决不姑息。我相信,这也是我们参加保卫韩国战争的原因;这也是在朝鲜战争中,我响应号召,履行军事义务的原因;这同时也是我参军的原因。当我拿起欧洲杂志,看到的是盟国战机轰炸运河发源地赛德港的图片。让我欣慰的是,美国人不会把这些当成是我们的杰作。    
    总统反对殖民主义的政策,我很是赞同,我会以自己的方式,全心全意执行总统的命令。那时候,我所关心的是战争的胜负,而不是作战的对象和原因。这种观点,是二战和冷战的遗产,当时广为人们所认可。直到1969年,我才摆脱了这种观点,后来我的生活也随之发生了惊人的转变。    
    退役后,我回到哈佛大学,成为了哈佛学会的年轻研究员,继续在我大四时所钟爱的领域单独进行自己的研究工作。(在我的导师建议下,我的专业领域从工会转向了经济理论,致力于“写一篇好的论文”)。我开始执迷于决策理论这块新领域,亦即对不确定的情况下决策的流程进行抽象分析。我的专业是经济学,当时已完成了经济学硕士论文,后来又撰写了博士论文。我的博士论文阐述和解释了人类在对自己的行为后果不确定的情况下,做出选择的方式,并提出了改善的意见。战争形势也涵盖在我的研究范围之内。在战争中,不确定因素部分主要是视敌对方的选择而定。这也是所谓的游戏理论或是谈判理论的研究范畴。


第一部分鹰派人物:守口如瓶(5)

    所有的研究都与军事决策有着显而易见的联系。可能是出于上述原因,兰德公司对决策领域表现了极大的兴趣。数学家们曾为兰德公司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兰德公司同时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兰德公司是一家非赢利性机构,成立于1947年,设在加里福尼亚州的圣莫尼卡市,主要为国防部,特别是空军,进行基础研究和机密分析。1957年夏末,在简要参观了兰德公司之后,我接受了兰德公司经济部的邀请,担任了兰德公司的顾问。那时我还在哈佛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三年的海军生涯使我对军队和军事战略情有独钟,而且如果能运用自己的学术思想解决军事问题,不失为一件快事。但无论如何,在去兰德公司工作前,我希望成为一个经济理论家,继续在学术领域进行自己的研究。当时我正值27岁。    
    1957年,正好在我考察圣莫尼卡市不久,苏联将人造卫星送入了地球轨道,这表明苏联已拥有发射洲际弹道导弹的能力,而且要早于美国。1958年夏天,我加入了兰德公司。当时机密情报断定,苏联在部署洲际弹道导弹方面占据绝对的优势,美国与苏联之间存在“导弹差距”。其实兰德公司四年前所做的绝密研究已经显示,与苏联精心策划的突袭相比,美国战略空军运用战略轰炸机B-52s、B-48s和B-58s进行报复的能力实在让人担忧。兰德公司的同事都认为,毋容置疑的是,苏联正在加紧发展自己的核武器,以便获得解除美国战略空军报复的能力,而且他们成功的几率很高。尽管苏联要获得这种能力,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但是这已经摧毁了我们在核威慑方面的信心。至少,任何读过相关情报分析的冷战人士都认为,苏联将最终赢得世界的主导权。    
    加入兰德公司的几个星期内,我发现自己已经沉浸在对不确定因素和决策程序的研究之中。人类现在遇到了最为棘手,最为紧迫的问题:避免美国和苏联之间的核战争。几乎所有的机构和个人分析家都致力于解决上述问题。但是问题的紧迫性,解决起来的困难性,是每个兰德公司之外的人无法想象的。在今后的几年里,我们不仅要遏制苏联对美国的报复部队和社会的核打击,而且还要保证美国拥有核打击能力,并且能够经受住任何一次核打击。    
    次年夏天,我加入了兰德公司经济部,成为了公司的全职雇员。虽然对核武器极为厌恶,我还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我极力反对二次大战时,交战双方对各个城市的狂轰乱炸,不过自己为空军所做的研究工作,就是在苏联攻击美国的时候,使用恐怖性轰炸,威慑苏联。在我看来,这对自己的工作是个极大的讽刺。不过,还是合情合理。兰德公司的分析告诉我,为了避免在不久的将来发生核战争,现下的行动是最为有效的一种手段。    
    国家高层情报机构对当前的局势进行了预测。依照预测的情况,实施核威慑实在是无可非议。绝密情报分析显示,我们面临一个强大的敌人。这个敌人正不惜一切代价,发掘核武器的潜力,准备彻底解除美国的武装,安安稳稳地统治全球。如果美国不拥有核武器,就无法承受苏联的打击,无法震慑住丧心病狂的敌人。只有拥有了破坏核报复的能力,拥有了承受第一次核打击的能力,亦即对珍珠港的核打击,才可以确保美国的安全。、    
    就自身而言,我选择了高层军官,特别是总统对核报复力量的控制和领导这样一个研究课题。当时,军方低估了该问题的重要性。多数同事都在研究,如何消除核武器、军事基地和战车的弱点。我却和其他人一道对军事神经系统的存在能力和可靠性进行了研究。当时普遍认为,应该由总统和最高指挥官决定在何种情况下发动对苏联的核打击。读硕士时,我对不确定情况下决策过程的研究,主要侧重于阐述和解决具体问题。我们认为,总统在做出决策时,参照的例证,得到的警告总是无法避免的有点模棱两可,不过在不确定情况下,国家领导人却常常能做出明智之举,制订出权宜之计。    
    当时华盛顿以及其他领导岗位很容易受到核打击,而且通讯网络和信息系统也很脆弱,再加上预警系统有时常常会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信号和错误的警报,所以总统,或是其他高层指挥官在做出明智决策时总是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通常执行核计划的人员、方式和情况保守都很严密,常人根本无法知道。后来,兰德公司借调我到太总部工作,在那里,我对核武器领导和控制方面的相关问题进行了研究,了解了美军军事系统中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其中包括广泛的核战计划。有些计划,即使是最高级别的行政官员,也无从得知。    
    我意识到,和对外宣传恰恰相反的是,艾森豪威尔总统将特定情况下发动核战的权利下放给主要战区的司令员。这些特定情况包括,与华盛顿的通讯联系忽然中断——在当时,这可是家常便饭——或是总统无法履行自己的职能(总统艾森豪威尔曾两次出现类似状况)。即使是肯尼迪总统的国家安全顾问麦乔治·邦迪对权利下放一事也毫不知情。有时总统亦是如此。1961年前期,担任其助手一个月后,我向麦乔治·邦迪简要介绍了一下有关该问题的详细情况。肯尼迪继续秘密地权利下放给其他官员,约翰逊总统也仿效肯尼迪的做法。(1964年与参议员戈德华特竞选时,他谎称并无权利下放一事。当时,戈德华特参议员认为,大规模的权利下放是个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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