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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怕我叫他师叔,难不成他的这位红颜知己也和我一样,应该唤他作师叔?师娘你说我分析得有没有道理?”红香看着他二人互不服输的神态,掩着嘴格格地笑,听小美问,这才说道:“有没有道理我不知道,不过你这神情,倒是可以出师了,嘻嘻。”
四人一路有说有笑回到家,藏生正在院中读书。自从她母亲阿晴失踪,她就住到了古家来,和小美吃住在一处。小美见了藏生便问:“你娘种的兰草我们能借来用用吗?后天师父要在天长观办一场赏兰大会,光是我们这里的好像有点少,加上你们家的就正好了。”藏生道:“娘从来不准我碰她的花,要是没经她同意就乱动,她回来肯定要打死我的。”小美道:“我们就用一天,到时再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你娘不会知道的。”藏生想了想,道:“那你们搬的时候注意些,花盆的方向都要记下来哦。”“放心吧。”
那边,古羽却拉着红香和念七进了屋中,将房门紧闭。
古羽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张地图摊在桌上,说道:“老七,这是我上次叫你去找来的天长观的地形图,还记得吧?”念七点点头。
“从这张图上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天长观的建造格局是分中、东、西三路。中路走进去是一个牌楼,牌楼周遭是一片空地。往前走,过了这座旱桥,就是观中的中轴建筑。据你说,天长观的建筑被密林包围,看上去郁郁葱葱,非常幽静。”
“东路的格局与中路相同,只是没有之前的牌楼和旱桥。值得注意的是,这里,差不多正东方向,有一处罗公殿,殿前一座宝塔,称为罗公塔。你们想想,塔是佛寺所有,道观中建塔,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再看西路,也就是我们今天去的地方。一进去就是我们今天到过的神特院,里面只有一座铜制四不像,再无它物。这座院落很大,几乎占了西路一大半的面积,只在其后面有几处小的殿堂。也难怪,天长观会把这个小院辟出来提供出借。”
他介绍完,红香就忍不住问道:“羽弟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所以要让我们看这个?”
古羽道:“是的,这里面藏着很大的玄机,我刚拿到这张图时就发现了。只是那时我们不能轻易出门,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让小美和老七去探访,却始终不如自己亲眼所见来得真切。今天倒好,夏文商不管是有心无心,总算是给了我去天长观合理的借口。”
“你们来看,这天长观中,西南的一块,包括牌楼、神特院,都是大片的空地。与之相反,东北的一块,则被建筑和树木填满。你们说这是什么?”
“阴阳鱼太极图!”念七脱口而出,他毕竟是武当正统的道教出身,对这张图自然是烂熟于心。
“没错,这天长观就是按太极图的形式构造的,倒真称得上是匠心独运啊。那么如果我把这块空地看成是阴鱼,建筑区看成是阳鱼,那么阴阳鱼的鱼眼是在哪里呢?”
“你的意思是,这座罗公塔就是阳鱼的鱼眼?那阴鱼的鱼眼是……这个神兽?”念七一时犹豫不定。
古羽微微一笑,道:“看来你已经看出我所发现的问题了。”
念七道:“阴阳鱼的鱼眼是按八卦的方位排定的。这座塔位于正东的离位,这是对的。可是阴鱼的鱼眼应该在正西的坎位才对啊,为什么它却被放在了西南的巽位?”
古羽道:“这正是我一直不理解的地方。一开始我以为是作图者画得不太严谨,今天去现场一看,才发现这神兽的方位果然偏了。”
红香疑道:“羽弟早就发现了不对,为何现在才和我们说?莫非你有新的想法了?”古羽道:“建筑格局如此精妙,又怎可能犯下这种不该有的失误?所以我猜,这神兽原本不应该被放在这地方,而是后来有人将它挪到这里的。至于它原本应该在的位置是……这里,一座祠堂?”他摇摇头,怎么会有一座祠堂放在这里?
红香道:“我明白了,羽弟是想趁明天去布置场地的间隙,到这个祠堂察看一番。”古羽笑道:“没错,这天长观到处都是秘密。在老七烧掉的账本上,就记载了它每年花销的庞大。一个香火旺盛的宫观,为何还要它处的供奉?我相信从这神兽着手,应该能让我们了解一些真相。”红香道:“羽弟终究是个闲不住的人啊。”古羽道:“只是去看看,应该不妨事的,嘿嘿。所以我没有让小美进来,就是不想这事太张扬。”
(按:天长观即真实世界北京白云观的前身。不过笔者并没有去过白云观,也对其建筑结构知之不详。本回的描述完全是在有限的文献资料上想像出来的。有不实之处,读者不必当真。)
第二十章 重物
第二天,念七去雇了一辆大车,找了几个朋友过来,将红香和阿晴种植的兰草尽数搬到了天长观中。古羽让小美和藏生两人在院中布置,自己则和红香假意散步,出了神特院,向祠堂走去。
这天长观中,最热闹的是中路几大主殿,信众香客多是去那里。这西路只在开放的时候会有人来,平素是少有人光顾的,只一二个小道会偶尔路过,冲着院中瞧上几眼。
古羽这边布置兰草展示的消息早由夏文商传出去了,世人只道这是古羽的个人爱好,并没有引起足够的怀疑。即使有人一直在跟踪他们,那也碍于念七的本领,只能远远地观望,不敢太过靠近而引发戒备。
所以羽、香二人就这样走到了祠堂,却没有遭遇旁人。念七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竟早已等在了那里。他的轻功毕竟不是凡人能企及。
古羽抬眼仔细观瞧,才发现原来这个祠堂是新造的,难怪显得这般突兀。祠堂上了锁,倒是看不出里面是什么布局。
念七道:“这房子古怪得很,窗户都用木板钉上了,房顶也是双层瓦,摆明了里面藏着秘密嘛。要破门而入吗?”古羽止道:“既然有秘密,则多数会有机关。直接破门须得谨慎,容我先想想。”
说罢,他绕着祠堂转了一圈。这祠堂不大,四围被完全密封起来,粗看之下似乎找不出什么漏洞。他又索性再上前一步,细看那门上的铜锁。锁是普通的锁,不过显得很新,没有铜锈,钥匙孔还相当光亮,显然这锁时常被打开。
“原来这里常有人进出?”古羽似乎明白了什么,蹲下去细细在地上寻摸,不多时就发现了几滴已经凝固的白蜡。他心下了然,说道:“看来这人总是趁夜晚无人时点着蜡烛来的,白天应当不会有人来。”
念七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破门了?”古羽道:“如果时常有人出入,那机关倒不应在这门上。不过,这窗户虽被木板钉住,于你应该是拦不住的吧?我倒觉得打破一扇窗户进去更好些,至少从外面还看不出有何异常。”
念七笑道:“看不出来,北极星你做贼都这么在行。”古羽也笑了:“所以做刑狱的人,就最怕高智力的罪犯啊。”念七道声“好吧”,便转到祠堂侧面,选了处独立的小窗轻轻摇动几下,然后手上内劲一振,窗上的铁钉就全数弹了出来,窗户也应声而开。
念七正要跳进去,古羽连声提醒着:“小心有机关。”念七点点头,使动梯云纵轻功,飘身而入,体内真气全聚在眼中,极尽全力观察房中动静。然而,他们显然多虑了。这房中陈设极其简单,除四壁上一些名人字画,就只中间供着一方神龛,此外再无他物。
羽、香二人也跟着跳窗而入,再将窗户悄悄掩上,点起火折来照明。
古羽问道:“发现什么秘密了吗?”念七此时正围着中央的神龛打转。那神龛放置在一个钢制的底座上,装饰并不复杂,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可念七却道:“秘密应该就在这下面。”
古羽“喔”了一声:“你怎么知道?”念七指着神龛底座的后面,笑道:“你看这里有一个凹槽,显然是用来给人抬的嘛。”古羽顺着他手看过去,果然,在底座的最下面,有一个巴掌大小的槽,看上去确实刚好够两个手托着将底座往上抬。
念七过去试了试,可用力之下,底座却纹丝不动,他又加大了力,并将全身内力用上,仍然难动分毫。念七大奇:“这么个铁疙瘩,怎么今天却难动它,莫非下面连着什么机关?”古羽道:“你平时最多能举多重?”念七道:“少说几百斤的东西还是很轻易的吧?”古羽道:“那就对了。如果这只是个普通钢座,你或许能举起来,可如果里面灌满了铅,那就有几千斤,绝不是你一个人之力就能抬起来的。”念七奇道:“里面灌了铅?那连我都抬不起来,天下恐怕再难有人能撼动它吧。刚才听你说,这里时常有人来,难不成他们每次来都要叫上十几个壮汉一起使力?”
古羽又看看那凹槽,想了半天,这才明白过来:“这槽不是用手抬的,而是放一种叫液压千斤顶的工具。这种工具非常小巧,只要放在这槽里,稍微转动其把手,这几千斤的东西就能轻易被它顶起来。”念七道:“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工具?”古羽道:“天下能工巧匠何其多,我们在西川时就见识了不少。相信在这北辽,一定有人会使用这种工具的。”“那我们没这工具,又不能去找人来帮忙,岂不是怎么也抬不起来了?”古羽一时也无可奈何,只好摇摇头。
其实,这游戏运作已经十余年,许多真实世界的技术都已被人搬到了游戏中。无论这些玩家是出于发家致富、还是别的目的,至少这些技术已经深入到游戏中的方方面面,与这一历史阶段以一种巧妙的方式融合在了一起。只是,除了照搬照抄,古羽到现在也没看到一样技术是真正的发明,这实在是一件大憾事。在他的心目中,重大的科技创新都是来自一些偶然的灵感,往往抱着游戏心态的人,更容易找到这些灵感。可为什么大家都身处游戏中,却并没有产生这样的灵感呢?他不理解。
正想着,旁边红香突然发问道:“羽弟,你说这么重的东西,当初是怎么运到这里来的?是靠大量人力抬过来的吗?”古羽闻言,心中大动,忙道:“对啊,香姐这个问题问得太好了。这种秘密场所的修筑,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可是,如果没有老七这样的武林高手帮忙,仅靠普通民夫,少说也要二三十人才能抬得动。这么多人,怎可能不引起大的动静。”红香道:“羽弟你的意思是?”
古羽轻轻敲了敲那底座,忽然笑了起来:“解释只有一种,这东西必定一开始是个空壳,被一两个人抬到这里,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往里面塞铅块,最后再将顶盖焊接而成。”他对念七道:“整个你抬不动,可这上面的顶盖必是后接的,虽经焊工,可必然是强度有限,以你的功力,应该不难吧?”
念七道:“让我试试。”便将神龛小心移开,然后扎稳马步,将全身气力凝于手臂,只奋力一举,那顶盖就真的这样显出了一丝纹缝。三人见状,无不大喜。念七则再度用力,将那缝隙越拉越宽,直到十几次后,那顶盖终于“轰”地一声开了,现出里面密密放着的数十根铅条来。
三人忙一齐动手,将里面铅条一根根取出。底座被掏空,其自身重量便不足为奇,念七稍一使力,就将其移到一边。在它下面,一条幽深的石梯也暴露了出来。
第二十一章 贯朽
古羽拿火折向那石梯下晃了晃,前方深不可测,一股刺鼻的腐烂气味扑面而来,让他连退了几步。
红香有些担忧地问:“这下面会有什么?感觉有些怕人。”古羽道:“这是丝帛腐烂的气味,没有尸臭,下面应该是个仓库,香姐别担心。”
过了片刻,待气味略微消散,念七率先走了下去,古羽则拉着红香紧紧跟上。
顺着石梯往下走,不多时,就进入了一条一人宽的长长甬道。又走了约一刻钟,甬道终于到了尽头,前方出现一个大洞。三人走进洞,刚一抬眼,当即被眼前景象震惊。原来这洞就是一个储物仓库,而其中所堆放的,竟全是金银首饰和珠宝铜钱。那财宝是如此之多,已经堆成了几座小山。粗看下来,其所价值的,怕是比朝廷的银库也不遑多让。而在外面闻到的腐败气味,竟是来自串铜钱的绳子。
红香啧啧称奇,说道:“原来他们把各村收来的财宝全都藏在了这里。”古羽则弯腰下去,捡起一枚铜钱来把玩,须臾,他不无感慨地道:“我以前只以为‘贯朽粟陈’是形容国库充盈、国家富强。眼前的景象终于让我明白了,有些人,情愿让这串绳断裂、粮食陈烂,也要一刻不停地盘剥百姓。我不知道这些人的心理是什么,但我知道,这样的虚假富强,要来也是无用。”
“何处来的黄口小儿,说起话来这般老气横秋。”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沙哑声音,让羽、香二人吓了一大跳,连连往后退。
念七毕竟六识敏锐,当即听出声音来的方向,转头看过去,原来在洞的一侧石壁上,还有一个小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