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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令他也气上一气,我实在是无法咽下这口气,生生就要这么给噎死憋死!
可我能做什么?不过是消极抵抗罢了!日里,当他不在时,我会吹箫弹琴看花,会自己念文章给自己听;他在时,我就秉持‘沉默是金’。任了他一人说话,相应只是不理。初时,他并未怎么在意,认为我不过坚持几日便会妥协。及后来,见我丝毫无软化痕迹,便开始着急,千方百计诱我与他言语。冷眼看他威逼利诱轮番上演,心下却大是痛快:终于也有你算计不到的情况了吧?!卓不凡,以往皆是你在看戏,今日,也请你尝尝做戏人的心酸罢!
这日,卓不凡兴冲冲开了锁链,拉起我便走。入了一间偏房,他往正上方一坐,顺势将我拽入起怀中。昨夜遭他索取一晚,今日,暂不愿在此撩得他兽性大发,只冷冷坐正了,不肯挨紧他。他竟不以为忤,心情仍是极好。疑惑顿生。这些时日,可能是翔他们已有行动,此人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今日如此反常,却是为何?他既拽得我来,则此事必定与我相关,且,能够要挟得动我。是什么呢?航?翔?冰情?月霄?重雪?还是白焰?……不……不可能是翔与航——若是他二人,卓不凡藏还来不及,怎可能还让我见?也不会是冰情——毕竟现在冰情似乎与东朝挂上钩的,再惹上一个东朝,徒有百害而无一利,卓不凡还没傻到那地步。白焰亦是不可能——没必要因一人而与百余年大情报组织撕破脸。那么,是月霄,还是重雪?可是,见他们,有必要特地移到此处么?
于文文的开头,先致歉一下:最近因为比较繁忙的缘故,许多亲亲的回帖我却是没有时间一一回得了。不过——我都有认真看哦~~~谢谢大家的支持~~~~那么多回帖……感动感动!
正心下惴惴胡思乱想之际,有人推门来禀:“堡主,决剑门门主偕带其子到。”
“让他们进来!”
决剑门?没听说过啊!与我有何干系,值得此人这般的装腔作势?
挑眉瞅着进来四人恭恭敬敬行了礼:“决剑门白基 ,并子白君辽、白君腾、白君跃见过堡主。”
不认识的人,却出现在词。莫非他们掌握了什么足以令我俯首的秘密?否则卓不凡怎肯让他们见我?
“小蝶儿,知你寂寞,我特命人请来你父兄与你聚上一聚,可开心?”
哦……原来是我父兄啊……WHAT?父兄?我父母均在时空的彼端,兄弟姊妹却是无缘有的,这人可真够搞笑!正待出口讽刺,忽听得堂下之人一脸激动颤着嗓子冲我大喊一声:“君潋,为父可想死你了!”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栽下地去。眨眨眼,方忆起这身体的原主正是姓白名君潋。看来今天是太紧张了些,居然听到白字都未反应过来。
看着他们落座,心下只觉讽刺已极:什么时候,素来是遭家人冷眼相待,父亲更是连见一眼的耐性都没有的白君潋,身价居然会水涨船高,成为这位父亲大人的心肝宝贝来着?若真正的白君潋在此,他是会喜及而泣呢,还是要厌及欲呕?
可惜是我非他,所以只能将这看作一场生平未见的喜剧。
托着腮,细细观看演员的卖力表演。白君潋的三个哥哥似乎不是很好意思表现太突出,只时不时插上几句,且当白父表现太过出格时嘴角亦会抽搐上几下。
看着台下吐沫横飞的白父,忍不住为白君潋叹息:有如此一个父亲,当真是人生一大不幸啊!不觉面有怜悯之色看向白家三子。他三人却不知何故,一直不大敢看我,即使瞟上一眼,也是匆匆别开,如遇了洪水猛兽一般。许是因羞惭使然吧——对一向未曾将之视作自己手足的弟弟,他们毕竟还有那么一点廉耻之心的。我如斯想着。
身后之人忽靠上前来,在我耳边那么嗅得一嗅。
一切倏然明白。不觉心中冷笑连连,淡淡站起身来,走下台阶:“父亲大人,孩儿我年华已渐老去,您是不是该派个人来将我换回,既然您是如此的思念孩儿?”室中忽一片静寂,我眼前之人嘴巴一张一合一合一张,脸涨成猪肝色,眼亦瞪得溜圆——唔,就像那种被抓离了水且肚子被紧紧捏住眼睛瞪鼓瞪鼓的金鱼!
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不可自抑,捂着渐渐发疼的肚子蹲下身来继续乐,笑意一时止也止不住。白家父子目瞪口呆看我笑得几要喘不上气来,一时竟也忘了反应。
笑的够了,站起身来,冷冷看向依旧稳坐如泰山的卓不凡道:“卓大堡主,想拿白家威胁我,你,还是省点劲吧!”
“哦?”他挑挑眉,“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他们是你的虾兵蟹将,要盐煮要清蒸要黄焖要爆炒,怎么个下菜法,是你家的事,却与我何干?”
他叹,“小蝶儿,你真狠得下心?”
忍不住大笑:“卓大堡主,云风卿行事怪异之名,又不是现在才有的。每个人都当为自己所选择的生存方式负责,想要旁人为他们承担,却是不能够。为了不值得之人屈服,我尚不至如此轻看自己。”白基终于回过味来,忙急急大喊:“君潋,你怎可如此视为父的生育之恩养育之德于不顾?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父子啊!”伸出食指,在他鼻下晃晃:“错!错!错!在下姓云名风卿,与白家一点边儿也沾不上!白君潋就死于卓大堡主眼皮低下,尸骨无存。所谓生育之恩……您好象忘了白君潋是怎么样被制造出来的了哩!至于养育之德,哼哼,您又是为了何种目的而让他长大?居然也有脸谈恩、德?!”小小为白君潋鸣一下不平,也失了再与此人纠缠下去的心思。冷冷一甩袖,转身向门走去,头也不愿回。
接下来的几日,卓不凡总若有所思看我,却不再如往常诱我说话。这般捉摸不透心思的卓不凡,最是令我惧怕,总觉似又失了什么先机一般。
一日,清晨独自醒来,正伸懒腰之际,忽惊见床边小柜上盘着一青翠碧绿之蛇,正吐出鲜红信子。大怖,抡了枕头用力砸去。那蛇并枕砰一声摔墙上,碎了。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一条玉制之蛇。
抚抚怦怦跳动的心脏,忽觉不妥。忙跳下床来,将卓不凡平日所送诸物噼里啪啦尽皆往墙上砸。这些东西,自他送来之日起,我便从来也未曾看过摸过碰过,今日倒无辜做了那玉蛇的陪葬。随手又抓了个锦盒丢去。清脆声里,内中有物飞出。信手一抄,摊开一眼瞟去,便再移不开视线。
正心喜间,身后忽传来卓不凡惊讶轻噫声。忙握紧手中物,镇定心神回身看他。
“小蝶儿,怎的今日有这雅兴呀?”
冷冷哂笑:“我高兴、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踢踢飞溅到门边的碎屑,他若有所思:“是为了掩饰什么吧?”
心怦怦的乱跳,面上却仍是冷若寒冰:“我身上的东西不早被你搜得干干净净了么?还有什么需要掩饰的?”
他邪邪一笑:“那倒是。不光东西被我搜得干干净净,小蝶儿,你身体的里里外外,我亦搜得干干净净。不过——小蝶儿,你向来不是会用砸东西这种方式来泄愤的人噢!”
冷笑起来:“被你囚在这鸟笼中,我还能有其余方法不成?”
他微微笑了,唤人进来收拾干净。抬眼一瞥,又咦了一声,“小蝶儿,你怎的连玉枕也一起摔呀?”
心中一跳,冷了颜,索性再不理睬。
待得收拾之人离去,他慢慢踱至我身侧,一把将我甩床上,欺身压来:“小蝶儿,说罢,到底你瞒了些什么?”
闭目不答。
他一伸手,“嘶啦——”一声将我袍子自领口处撕裂。慌忙伸手抢衣,顺势将手中之物偷偷甩入床下。几下撕扯,身上衣物片刻即化为布条尽数堆于床下。见我挣扎得厉害,他随手自其中拣了几根将我双手缚于床柱之上。不理睬我的拼命挣扎,他只管俯身吻下,轻轻啮咬挑逗……
苏醒之时,已是翌日的傍晚。忍住身体的酸涩,钻下床底,将昨日所藏之物取出。
一枚戒指。式样别致,小巧玲珑。
然这不是我对它如此重视的原因。之所以对它另眼相待,只缘于其上镶嵌的那颗金刚石。一颗可以磨断金链的金刚石。我须得速速离去,卓不凡已越来越令我觉着惧怕。
这几天,宿舍的舍友都在用机子——考研报名、写推荐表……连着几日都没法子抢到机子——给我几个胆子,也不敢与这种大事抢时间哪!所以以往一日中基本有的那近一小时的写文时间就这么被喀嚓喀嚓剪光光了……不过好在该忙的都忙的差不多了,时间应该可以抽出来罢……
幸而卓不凡这几日没闲得无聊到拨弄这金链,我这十余日的辛劳才未白费。前几回被卓不凡带出之时已发觉,此次暗堡的戒备却是不如上次森严——起码在对我的监视上是这样的——许是布置在我未曾见到的暗处,许是卓不凡认为我不可能自由进出这精致的鸟笼。
近日里,卓不凡不知为何事所扰,未再日日往我这里来,只派了人端水送饭——然来人却是不肯与我相谈半句的。思来想去,十之八九是翔、航他们有了行动——也唯这般说辞可解释得了卓不凡连日来的的种种反常。
这段时日,睡眠一直很浅,动辄就被惊醒。
夜里,朦胧间,似有物拂过脸颊,带了一股子的水味儿。猛然睁眼,眼前站了一人影。见我醒来,他忙捂了我口,附我耳边低低道:“别慌,是我。”
一愣,
白焰?
忙爬将起来,借着些微月光,果是熟悉容颜。不由得心头大喜,忙抓了他问话。他低低一笑,道:“趁夜黑,我带你速速离去。”
点点头,掀被下床,带得金链叮当不已。
他躬下腰,一把捞了那链,脸上已现怒意,抽出刀来便欲将之圻断。止住他,拿起链子寻到已被我磨得将断之处让他下刀。一声脆响,这日日夜夜将我束缚于此狭窄天地的链条终是断为两截。撕条布,将金环并连在其上残存的一小截链子细细裹了,紧紧绑在腿上,又搜了件深色衣服换上,随他同沿了条绳索,入了水。
微弱月光下,站在树梢,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山下的城镇。
微微的光亮,却足以让整颗心,都鲜活过来。
翔他们已在那镇中侯我许久——暗堡这山岗哨颇多,他们来了反易打草惊蛇,没的减了我逃出的几率。
吐口气,看看身后渐行渐远的黑色囚笼。这一次,应可平安归去罢!
自由,似乎只在咫尺之间。
却是咫尺天涯!
星子,渐渐隐去,四野俱寂,只余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白焰说,为了使卓不凡再无力顾及我,他们,准备重创暗堡一下。所以他暂不能离开暗堡。
还告诉我,白君潋的一个哥哥,白君跃,同样的厌憎那个虚伪的家,所以,他们打算联手,建一个新的决剑门。决剑门中,有相当一部分弟子都支持他。卓不凡行事邪肆,这一次的行动,估计除了几家之外,绝大部分暗堡辖下的门派,都将采取观望态度。
白焰说,翔与航,嘱他定要寻到我、救出我。这一次,他们已丰了羽翼,足以为我挡去所有风雨。
身后的暗堡忽灯火通明。
心中悚然一惊,几乱了步伐。
沉住气,躲过几处暗哨,又离山下近了些许。
眼见得已是自由在望,耳畔却传来冷冷人声:“小蝶儿,你还想往哪里去啊?”
心中一咯噔,几凝了呼吸。
转身,卓不凡已在身后三米开外。后面,远远的可以听到衣袂破风的响动。
紧抿唇,看入他已凝出三分疯狂三分暴戾的眼中。
见我停下,他亦止步,冷冷地看向我脚踝处。布条已在方才的奔跑中不知所踪,金环裸露在风中,冷冷的生寒。那目光,令我不由自主倒退了两步。链条敲击金环,叮叮作响。
抬头带几分高傲睨他一眼,一咬牙,转身再度飞奔而去——无论如何,即使是不得逃脱,也要,离自由更近一步!
感觉到,有风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向远处飞去;腥暖的液体自唇角溢出;心中,只余无奈苦叹:咫尺天涯!!咫尺天涯!咫尺天涯……
不知道,在昏昏沉沉中挣扎了多久。恍惚间,似见了许多的人来人往。那嚷得最大的声音,不知为何,竟让我生出“赶快睡去赶快睡去赶快睡去”之感。明明,可以听出其中的焦虑的啊……只是,除了焦虑外,似乎,又包含了些什么……啊……好累好累好累……权且让我……再睡一睡罢……睡醒了,我再来想你是谁好么……
沉沉的沉眠,被身体深处的钝痛扰醒。
微微颤了颤睫毛,有人在狠狠摇晃我。“云风卿,你给我醒来!明明伤已近好,为什么偏偏不肯醒来?你以为,睡着了就可以躲得开我么?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缓缓睁眼,复闭上。沙哑着嗓子,我冷冷讥嘲:“卓不凡,没想到你饥渴到和野兽有得一拼!”
用力一挺,将湿热之物尽数留我体内。他抽身穿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