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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
君王要有君王的气度。
况且“养不教,父之过”,他二人变成如今这样,我这作父亲的该负全责。
“唔………………”床榻上墨眉雪肤的人儿突然轻吟一声,嫣红的唇瓣逸出个眷恋的字符:
“真………………”
翻转了娇小的身子,继续甜甜地酣眠。
“呵。”我不觉莞尔。
“休?”
“你们可曾尝过思念的滋味?”我笑问。
二人默契地摇头。
“看他————”我指向甜梦中的人儿,“是在睡梦中也渴望的幸福呢————”见二人疑惑的神色,我继道:“尝过思念滋味的人才能领会幸福的奥义。”对逝者的追忆也是思念的一种吧?那我为何从不曾触摸过幸福?只有、只有噬心的苦痛。
“休,你在说笑。”休夜首先反驳。休晨则是不置可否地轻笑。
我挑眉,转眼望向窗外,一轮圆月,盈出温情的银光,周边透了点蓝白的神秘。
“今夜是满月?”
夜与晨相视而笑:“是中秋啊,休。”
“中秋么?”我有些讶然。什么时候,又到中秋了?月亮一年一年地重复圆缺,竟也不知疲惫………………
“休,想出去看看月亮吗?我们已命御膳房制了月饼————记得你很爱吃的。”
我压制住满心的讶异,是月将它的温柔传递给了夜与晨?我竟能与他们如此平静地对话,没有针锋相对,没有出言讽刺,有的只是波澜不惊的平常言语。如果可以,我希望这种感觉能够维持,长久地持续。至少,不要由我来打破这份平静。
秋夜的风凉意是醉人的。连朴素的白菊也被薰染上酡嫣的色泽。我倚着石亭的栏柱准备享受怡人的风拂,然而休晨执意要为我披上厚重的锦裘。纯蓝的裘衾之中,我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暖意。
“休,吃块月饼。”
我自休夜手中接过制作精致的糕饼,放到鼻尖嗅了嗅。
“桂子的清香,肉茸的甘纯。”语毕,我将月饼放回盘中。
“休,你不吃?”二人异口同声地询问,语气满是惊讶。
“我爱月饼并非爱它的味道,而是它纯圆的外形。”相较于朦胧残缺的月来,我更偏爱皎洁明亮的圆月。那是天下多少百姓企盼的团圆的象征,每月都有,然独这桂子飘香的八月亮得最为皓白,它投在清湖中的浅影也格外地大格外地圆。抬眼浩瀚天宇,一轮明月,感觉与它尤其贴近,仿佛月就在身旁。我疑惑前代的骚人墨客何以要用“清冷”来形容银月,它给我的感觉分明就是亲切与温暖。
凉瑟的秋风,也摇撼不了明月那稳屹的执着。
“休,今夜的你格外美丽。”休晨忽地附我耳旁沉醉地低喃。
休夜则赞同微笑点头。
“不要动不动就说我‘美’,那后宫三千佳丽你们难道没有见识过?”
我的妃子,个个貌美如花,笑靥嫣然。就是这两个皇儿,容貌也远甚于我。
“庸脂俗粉,乏善可陈。”两人同时轻哼。
“你们是在批评我挑人的眼光?”
“不是。”
“没错。”
二人难得不一致的回答惹笑了我。
“你们,”我笑声未停,“赏月看花吃月饼吧。”
“休!”
哦,又回复了语调一致。我只笑,目光投到簇簇菊丛之上。
“啊,对了。把那孩子也叫来,让他尝尝中原的月饼。”
“………………”二人先是沉默,接着休夜开口道:“真难得休会疼人。”
“真难得”?————是啊,我今日做了许多往日不曾做过的“真难得”的事。————人的心境在变。而且我的心境,似乎在往好的方面转变。
我之福?
我儿之福?
天下百姓之福?
西域来的人儿原来叫楚心。他很单纯,所以能够随遇而安。
“…………然后真就坐在地上,跟我一块儿啃蕃薯,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王!我还笑他是从灾区偷跑进宫的饥民————谁叫他连我口中的蕃薯都抢!………………那蕃薯的味道,我至今仍然记得………………”楚心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的月饼,仿佛它就是当时那块香甜的蕃薯。言谈之间尽是坦率的真纯。
“想念他吗?”
“不想,”楚心的头左右用力摇晃,顿了顿,头微微地垂下:“我在说谎,其实很想。”
夜与晨都笑了。楚心真的很可爱。
思念熬人;月圆之夜的思念更是催人愁肠。
我懂。
“传朕旨意,即刻修封快书寄往西域。”
亭上的圆月似乎更圆了。圣洁的光彩未褪,柔和的身影更形博大。
熠熠动人的月晕微澜下,我心只剩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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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王的亲自驾临完全出乎我意料。西域边境最近战事频起,放下国务不管的行为完全不像出自我以前所认识的西域王————楚心对他而言竟是如此地重要。
“他呢?”责问的语气,似乎以为我扣押了他的宝贝。
“唔…………在‘碎烟苑’吧。”我存心逗他,谁让他乱冤枉好人?
他脸色刷白,周身继而笼上熊熊熊怒火。“碎烟苑”是阄奴们住的屋子,他知道的。
“休库州,你不要逼我拔刀。”
他何时也学会冲动?不过这样也好,有人性。
“我万万没有想到天底下有人能享有直唤你名字的特权,南堤。”不公平,我这个儿时玩伴也顶多只能唤一声他的字号。
他愣了愣,听懂了我的暗示————他的宝贝在我这儿安然无恙。
“他在哪儿?”怒意似乎降到了最低点。要是再哈拉下去,未免太不知道好歹。
“你后面。”我指着他身后。缓步至门口白色身影顿了顿,转身欲退。
“楚心!!”南堤的速度更快,他旋风一样地奔至门边阻住白色人影的去路。
“真,我…………”娇弱的身躯猛被紧搂住,那足使人窒息的力道令他无法成言。
“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重获至宝的南堤脆弱得像个小孩。
连辞行都没有,西域王走得匆忙。————能够谅解。
我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外头的太监传了两次膳都叫退下了————没有食欲。
奏折上尽是捷报及无关紧要的琐事,但我还不至于天真到以为在自己统治下人民就真的个个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国运昌隆,我也希望,只可惜我一双眼睛望不了那么远,不可能将天下的所有看个清晰与透彻。也许此刻,某地的百姓正饱受着颠沛流离之苦,天灾、人祸…………洪涝,旱害………………
世上没有绝对的安宁。管辖的地域大了,常常是顾此失彼。
“微臣叩见皇上。”
苍老的声音拉回我思绪。御桌前跪着我年迈的御医。
12
“爱卿,快平身。坐吧。”父皇早逝,对待御医我像是对待父辈的尊长。
“微臣听闻皇上今日食欲不振…………”
“是施公公吗?”仅为一点小事就操劳我白发衰老的御医,我语气带点责备。
“施公公也是为皇上的龙体着想————皇上近日来可有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么?”
“爱卿多虑了,只是午膳过量了而已。”其实不想让他担心。
“皇上要多注意龙体,切记每日膳食均匀适量。老臣稍后就开张补方给御膳房。”御医说着,由药箱中取出药单。
“不用了,爱卿…………”
“皇上日日操劳国事实乃万民之福,江山社稷之福,但皇上同时也要保重龙体啊。”御医的笔已经纸上飞快地舞动。想起幼时趴在父皇膝上看御医龙飞凤舞地写字,浅黄的纸籖上留下道道刚劲爽目的墨液…………也是这样的笔墨这样的药单………………
“皇上记得,龙体为重啊。”御医再一次地嘱咐叮咛。我抬头,忽见他眼中满是清泪。
“爱卿?”
“皇上,微臣医技低鄙,实在有辱‘御医’的身份…………当年的惨祸,微臣竟对皇上的双腿无能为力,以致今日皇上尊贵的身体仍拖着一双残腿…………老臣实在罪该万死!………………”
惨祸,的确是场惨祸,两个皇儿的不懂事夺走了我已决意珍爱一生的人————我想到那凋落的牡丹,诡异飘瓣的牡丹…………花丛艳缕中的血泊格外夺目,纯净一如兰的纯净的牡丹沾染成鲜红,意外地娇艳………………
“爱卿为何又提此事?膝盖的骨块散成碎片,朕想就是华佗再世也无法医治它吧…………况且事隔多年,爱卿根本无须自责…………要说,只是天意如此吧…………”
“不!皇上切不可认命!并非皇上贵为天子老臣才出此言————臣恳请皇上记住,一条对人人都适用的真理: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是吗?人定胜天………………
御医拭尽脸上的泪渍:“臣相信皇上的双腿一定会有办法医治,今天下良医辈出,其中一定有能胜此任者,臣打算访遍天下名医,誓死都要寻出能治好皇上双腿的人!”
“爱卿年事已高,不宜奔波操劳,朕看…………”
“微臣多年以前就已下定决心要治愈皇上的双腿,但臣愚钝,医术依然拙劣如往昔,所以臣才决意寻找能人良医————恳请皇上成全!”御医重重地跪下,额头“咚”地点地。
“爱卿快请起!”无奈,要扶起一个人对我而言也是那样地艰难。。
“请皇上成全老臣多年心愿!”御医坚定地说着,丝毫没有要起身的迹象。
“爱卿…………”治好了又能如何?御医何以如此执着?————‘心愿’…………是了,也是一种信念,信念的执着与坚定————叫人不得不折服。
“恳请皇上成全!”御医的第三请,我无法再拒绝。
“爱卿请起————朕准…………”
“这件事就不劳孟大人您费心了。”御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御医抬眼望清门口的人影,作势欲跪:“老臣参见五殿下、七殿下————”
“免了免了,”休夜摆摆手,迳步至我身旁,身后的休晨笑着摇摇头,扣上殿门。
御医————不只御医,所有的宫人都不知道当年的惨祸其实由这两个优秀出众的皇儿酿成,爆炸的原因无人敢深究,最后竟演变成宫廷谣言,传得天花乱坠、荒诞离谱————我就曾亲耳听见两个宫女将兰传成了牡丹花精化身而成的女子…………也罢,人多难免口杂,况且对宫人们而言,宫廷生活本就空虚而且无聊。
只是,一直令我耿耿于怀的,是我想不透他们究竟为何要那样做。
“二位殿下何出此言?莫非已经………………”御医憔老的脸上泛出一丝喜光。
“秘密。”两个皇儿的笑容神秘莫测。
我感觉如坠云雾。
我坐在铜镜前,宫女轻轻擦拭着我湿湿的长发。
“退下吧。”夜与晨今晚会来。
“是。”宫女轻步至门边,欲关上灌着凉风的窗格子。
“把门窗都留着。”
“…………”宫女迟疑了半刻,“皇上,夜寒露重………………”
“朕想吹吹风。”
“是————奴婢告退。”
宫女的身影渐融在夜色中。
殿内只遗下一片静谧。我拨弄着未干的头发,簌簌的声响衬着这静谧,营造出更为幽幽的清寂。宫灯耀着赤光,室内染成绚灿的火红,冶丽而诡幻。待红艳渐渐褪为淡色的时候,门外送进湿沉的寒风,摇晃着宫灯的影子,光影立时交错,缕缕杂糅。
我闭眼,任寒湿的风浸润我不着寸缕的身子。
13
两具高大的身躯无声无息地为我挡去寒意。
我睁开双目。
“休,想不到你还有这个嗜好。”休晨解下身上的锦衾裹住我光裸的身子,然后轻抱起我走向床边。
“吹冷风很享受吗?”休夜故作不解,转身扣上了门与窗户。
“你身体都冻僵了。”休晨坐在床上紧搂着我,低低地说道。
冻僵了?“我没有感觉…………”
“你当然没有感觉。”休晨的手突然伸入锦衾握住我的男根。在听到我一声惊呼后,他低低地笑道:“有感觉了吗?”然后俯头吻住我半启的唇。他手上的动作亦未停止,忽缓忽急地揉捏着我的男根,我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分身在晨的手中挺立胀大,欲火蔓延至全身,他滑出我口中的舌舔过我胀湿的唇瓣,再游向我耳后,舔舐着敏感的耳根。我紧捏住他坚实的手臂,弓起身体忍住快感的吞噬。休晨的手指开始挑逗地搔挠,食指勾弄着尖端,引出我浑身的颤栗。
“啊…………晨…………”
我终于忍不住She精,黏腻的浊液沾湿了金丝的床襦。而身上的裘衾早已垮至腰际,胀红的男根羞耻地呈露出来,尖端残挂着几丝|乳液,更添淫荡的色彩。我刚欲伸手擦去那令人难堪的液体,休晨的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