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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的小圆也不敢出屋,既不知道那个记起她的院长大人走了没,也怕碰上老爷子,问她相亲相后感如何。没有汤曦翰的掩护,她实在不敢出屋去玩。在他屋子溜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玩的东西,是发现了一个书橱,满满一柜子不是英文原文书籍就是电脑方面的专业书籍,没有一本小圆感兴趣的,百无聊赖的时候,小圆妈的电话打了进来,劈头盖脸给了一通乱骂:“朱小圆,你这个没良心的,都几个礼拜没回家了,虽说咱家现在搬得远了点,你就不能当是春游吗,买点零食什么的,边吃边坐,不也就1…2个小时就回来了吗,我告诉你,上上个礼拜我做了盐酥鸡,上个礼拜我做了红烧肉。”
“妈,你就直接说这个礼拜你做了啥吧?”小圆无奈地打断从来找不到重点的她妈。
小圆妈咬着牙说:”这个礼拜,我又做了盐酥鸡又做了红烧肉,你就悔吧你!”
小圆心想你就骗我吧,要真是的,你现在和我爸吃的欢着呢,哪还会记起我来,“妈,我真想你了,不是上上个礼拜值大夜,现在又在执行您今年过年时候下达的一年计划吗?”
小圆妈立刻警觉地问:“你在相亲吗?”
“是。”
“哦,对方多大了,干什么的,家里情况怎么样,人长得如何,人品好不好?年薪多少?有无房车,房车有无贷款?”
“妈,妈,打住。我不知道,你别问了。”
“什么?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才坐在一起相亲啊,你要知道了,还相什么亲,那叫自由恋爱!”
朱小圆瞥了一眼全神贯注敲键盘的汤曦翰,低声说:“妈,我觉得这个没戏,就不问了。”
小圆妈“哦”了一声,听到小圆谈起相亲以后总算想起今天她打电话给小圆的重点了:“对了,小圆,这个没戏不要紧,我今天打电话主要的事情是要告诉你,你二舅妈介绍她表弟的同学给你,你看看你哪天有时间我们来安排你们见个面。”
既然这个汤帅锅没戏,小圆当然要继续相,“行,不过要下个礼拜了,这个礼拜我答应穆穆和她换,帮她值大夜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又瞄了一眼汤帅锅,心中不由一荡,其实就是春心荡漾了,不过她不承认而已。想起一句粉俗的话,但是的确可以准确表达她的心境,那就是一见“杨过”误终身啊!
唉,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可不是嘛?你看他专注的眼神,灵活的操作,甚至是时而微蹙起的眉,也不再像打架的毛毛虫了,而是比肩作战的海尔兄弟啊!
小圆这边走神看帅哥,完全忘记了电话彼端的小圆妈,小圆妈扯着嗓子叫了好几声,小圆才想起在和她妈讲着电话呢,忽然又想到穆穆上次调侃她时说过的,朱小圆,这个名字,一看就不是能当言情女主的名。其实,小圆打小就对这个名字是颇多微词。想过无数次的改名,都被小圆爸给坚决地否定了。
这时候,看着到嘴边的“杨过”,终究是走过路过,还是错过,满心失落的小圆又想起这个让她必定会错过男主的名字,小心翼翼地和她妈说:“妈,能不能和我爸说说,我的名字重名的太多了,就让他同意给我改个呗?”
小圆妈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孩子,不是说了多少回,叫你别再想这茬了吗?你又提什么?我再帮你问最后一回,下回,别找我。”
小圆满怀希望地等着,虽然她也知道希望一定渺茫。过了一会儿,小圆妈拿起电话和她说:“小圆,你爸同意了,不过,他说你要改,就让你跟我姓,名字不改。”
小圆流泪了,心想:爸,你咋就这么认死理呢?不就改个名吗?为什么小圆会流泪呢?因为小圆妈姓袁。袁小圆?
小圆妈忽然又补充:“对了,你爸说,不叫小圆也行,给你多一个选择,就叫袁又圆。”
小圆流着泪彻底默了,朱小圆,袁又圆。
不叫朱小圆就只能叫袁又圆的小圆挂了电话,无限惆怅地拿着一本新华字典静静翻看,决定等我朱小圆以后有了孩子,绝不敷衍马虎,不负责任,一定给宝宝取个响当当的好名字,比如——汤曦翰,多好,多稀罕啊,一定就招人待见!
等汤曦翰忙的差不多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小圆,见这姑娘手拿一本新华字典看得起劲,心想,自己的名字她不会写,还小小的刺激她了?怎么看上字典了?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再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出房门了,就笑着看着她说:“一个人自己玩的还挺好,不错,挺乖的。走,出去溜溜吧。”
有了他的带领,小圆挺高兴地跟着他在大院里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味,他刚刚说的那是啥,现在做的又是啥?当她是狗呢?乖?还溜溜?
快吃晚饭的时候,朱小圆想起中午那锅等着她的鸭血粉丝汤,不禁满脑袋冒汗,不过还好是院长大人已经走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和汤曦翰在他屋里呆了一个下午出来,老爷子看见她是眉开眼笑,对着她挤眉弄眼撇嘴巴,大有梅花三弄的意思。
小圆也附和地跟着他一起笑,心里想的却是:汤爷爷,如果您知道俺俩关在屋里一个下午都在干什么,您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乐观,笑得这么欢了。
吃饭的时候,那锅令小圆闻风丧胆的鸭血粉丝汤果然第一个华丽登场,汤爷爷刚要拿过她的碗帮她盛的时候。就听汤曦翰淡淡的声音:“我刚刚路过厨房的时候,好像看见有个蟑螂爬过,这个汤就不要上了吧,阿姨帮忙端下去吧。”
阿姨疑惑地把汤端走,快冒冷汗的小圆总算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她欢快放松地夹菜的时候,似乎都能感觉到汤曦翰看着她吃东西时,嘴角那清浅的笑意。不过既然都没戏了,也不用顾形象了,就放开了吃吧!
晚饭后小圆终于可以圆满的退场了,汤爷爷却要汤曦翰送她,小圆心想他不仅没有迈巴赫,连比亚迪也没有,拿什么送她。其实,汤爷爷坚持要让他送的时候,她很紧张,生怕汤某人会很神奇地推出一辆自行车送她。如果那样的话……虽然甜蜜蜜很浪漫,但是以她的体重,万一,骑车的人踩不动或是中途爆了胎,结局都是很悲催的啊!
出了门,汤曦翰慢悠悠地对她说:“走,带你去做公车。”一路上,两人都默默无语,小圆觉得他一整天除了在接她时得罪了她,其实,在他不说话的时候,他还是很儒雅的。不说话刺激她的时候也还挺和蔼可亲的。朱小圆一直就是个缺心眼的傻孩子,别人稍稍的好到她这儿也变成巨好,别人只要不对她坏,她就能幻想成好。
到了他们院宿舍门口的公车站时,小圆死活不让他再送进去了,直接送他上了回去的公车挥手向他再见以后才走,她当然不敢告诉他不让他送的真正原因,浪费一天的时间相了一个没有结果的亲。就剩下最后一点点的收获,小圆肯定不能再让鸭子飞了。汤曦翰看着站在车站笑得傻呵呵的朱小圆对他热烈地挥舞着手臂,像欢送元首的亚非拉儿童一般,抿着嘴角漫出的笑意,喃喃说了一句:“傻瓜。”
小圆在欢送汤曦翰的时候想的却是:话说和穆穆的赌,只要有了手机里面的照片她就稳操胜券了,如果让穆穆看见他俩坐着公车回来不就泡汤了吗?嘻嘻,把他打发走了就万无一失了。
得意洋洋的小圆一进屋就将手机一扬递给了穆穆。
“哇塞!朱小圆!汤老爷子的大孙子居然长得这么夺魂摄魄。”穆穆一声惨叫。
小圆秀出手机,在穆穆惊叹的目光中得意地说:“路虎,高干配车,不是迈巴赫,但也上了百万了,一个礼拜的鸭血粉丝汤啊,不过下个月开始就行,今天一整天的鸭血粉丝汤,把我吃腻歪了。”
“朱朱,这不是你路边抓拍的吧?”也难怪穆穆有几分不信有几分感慨,这样的人间极品男需要相亲的几率还真是比中彩票头奖的几率还小。
听了穆穆的话,正在喝水的小圆狂咽一口辩解说:“路虎也不是满大街都有的好不好?我上哪儿去抓拍啊?不许赖,不许赖,愿赌服输!”
穆穆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圆,心想:这傻姑娘今年过年回家,回来的时候和她直嚷嚷踩了狗屎,她还笑着安抚说那代表今年一定能走一年的狗屎运,好兆头!看样子,她是真走狗屎运,居然,居然——赢了她一个礼拜的鸭血粉丝汤,啊啊啊呀!
不过每次她相亲回来,穆穆都关切地询问下文,这次在输了她一个礼拜的伙食以后竟然没有关注重点。
于是小圆很犯贱地趴在穆穆床上问:“穆穆,你今儿咋不问我,亲相得如何了?”
穆穆扔给她一个大白眼:“我白痴还是瞎眼啊?如果你手机里面的相片是真的,我还用问吗?”
小圆闷闷地爬回床,心里琢磨是不是要开始新一轮的减肥?或是改名?
第五章
小圆在自己上了一个礼拜的大夜以后几乎紧接着就和穆穆换了一个礼拜大夜,所以小圆现在基本上下班以后是爬回宿舍的。做这行什么都好,就是医院需要24小时营业这一点对年轻女孩来说,实在是太磨人太毁青春了。按照她们资深阿长的说法就是:干得比牛累,跑得比马快,起的比鸡早。和三陪一样的生活作息,却没有相应的工资收入。
小圆脸色很凄惨地回了宿舍,洗漱好以后刚要上床,想到基本上连上了半个月的夜班,不知道如此惨无人道的超负荷工作有没有帮身体稍稍减重一点点呢,悄悄站在穆穆的体重秤上要了要。下秤的小圆面无血色,更加凄惨地蜷在了床上。
刚巧穆穆买了早点回来,一看小圆黯然的神情以为她是身体高度疲劳导致情绪失控。内疚之情不由滚滚而来,附在她床边很抱歉地说:“朱朱,真对不起啊,让你和我换班,还不是家里最近一气给我找了好几个备胎,我就想着趁早一个一个都见一见,才安排了相亲周计划。可苦了你了,不过,你就当是减肥吧,往好的方面想啊!”
穆穆不说也罢,一提减肥两字,小圆彻底崩溃了,钻在穆穆怀里哽咽着说:“穆穆,你说我是什么体质啊?咋明明人已经快报废了,那肉就是不往下掉呢?不活了,不活了!”
穆穆一听才知道原来是为了没掉肉在郁闷呢,就顺着毛摸摸说:“没事,体质好也是优点,下回咱市有啥铁人三项,朱朱你去,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小圆一边揉着鼻子,一边看见了穆穆买回来的早点问:“是肉包还是菜包啊?我要吃肉的。”
穆穆递过去的时候想:虽然大夜消耗体力,姑奶奶你给自己也加倍补充了,这一进一出,不就没变化呗。
小圆边啃肉包边问:“穆穆,你的相亲周有什么收获不?”
穆穆无限唏嘘地望着窗外做哀婉状:“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红颜易老,时光飞逝。我等的人在何方啊?”
小圆“扑哧”一声笑,包子碎也稍稍遗漏了一些:“穆穆,你就说你牺牲我的健康的这个礼拜,你到底有没有相到对眼的?”
穆穆耷拉着脑袋郁郁:“如果有,我还会念这么感伤的诗吗?不过,朱朱,你的减肥誓言就是我的相亲誓言——不抛弃,不放弃。”
小圆咽下最后一口包子:“你不抛弃,不放弃,行!可下回儿不能再牺牲我的健康搞什么相亲周了啊!”
穆穆委屈地说:“我知道辛苦你了,不是有了可见对象,就想早点见面,才能早点挑选,早点下手啊。在现在日益磅礴和多元化的相亲大军的队伍里,人才那是一茬一茬的啊,先下手为抢,后下手遭殃。”
等到穆穆去上班了,留下小圆一人琢磨了半天,睡得迷迷瞪瞪的时候想到她妈不是说二舅妈要介绍她表弟的同学给她吗?还是早点约出来见见吧,先下手为抢,后下手遭殃啊!
小圆结束夜班以后的第一个休息日就打电话报告小圆妈她可以相亲了。小圆妈接到她的电话依然是一通乱骂:“朱小圆,你这个没良心的,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上大夜就上大夜呗,我肯定会算好时间给你打电话的,每次夜班就关机,你人间蒸发啊你?”
小圆有一个要命的习惯就是睡觉比天大,起床气更不是一般的大,上完夜班以后的补眠那就更是重要无比的一件事,她当然知道她妈会算好时间打电话,可比别人不知道啊,虽然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找她,可是如果开机,一个偶尔打来买保险或是推销的,都会让她瞬间爆炸。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