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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库-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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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是好弟兄。 
咱们要的是这们一点儿, 
咱们少不了的可也是这们一点儿。 
咱们做,咱们吃。 
咱们做的是活。 
谁不做,谁甭活。 
咱们吃的咱们做, 
咱们做的咱们吃。 
对! 
一个人养一个人, 
谁也养的活。 
反正咱们少不了的只是那们一点儿; 
咱们不要抢吃人家的, 
可是人家也不该抢吃咱们的。 
对! 
谁耍抢,谁该揍! 
揍死一个不算事, 
揍死两个当狗死! 
对!对!对! 
揍死一个不算事, 
揍死两个当狗死, 
咱们就是这们做, 
咱们就是这们活。 
做!做!做! 
活!活!活! 
咱们要的只是那们一点儿, 
咱们少不了的只是那们一点儿,── 
两子儿的面, 
一个錋子的盐, 
可别忘了半喇子儿的大葱! 

1924,巴黎 



沸热 
──国庆日晚间在中央公园里


沸热的乐声,转将我们的心情闹静了。 
我们呆看着黑沉沉的古柏树下, 
点着些黑黝黝的红纸灯。 

多谢这一张人家不要坐的板凳; 
多谢那高高的一轮冷月, 
送给我们俩满身的树影。 

1918



三十初度

三十岁,来的快! 
三岁唱的歌,至今我还爱: 
“亮摩拜?, 
拜到来年好世界。 
世界多!莫奈何! 
三钱银子买只大雄鹅, 
飞来飞去过江河。 
江河过边?姊妹多, 
勿做生活就唱歌。” 
我今什么都不说, 
勿做生活就唱歌。 

注? 亮摩,犹言月之神;亮摩拜, 
谓拜月神,小儿语。 
 ? 过边谓那边,或彼岸。 

1920,伦敦 



稻棚

记得八、九岁时,曾在稻棚中住过一夜。 
这情景是不能再得的了,所以把它追记下来。 

凉爽的席, 
松软的昔, 
铺成张小小的床; 
棚角里碎碎屑屑的, 
透进些银白的月亮光。 

一片唧唧的秋虫声, 
一片甜蜜蜜的新稻香── 
这美妙的浪, 
把我的幼年的梦托着翻着…… 
直翻到天上的天上!…… 

回来停在草叶上, 
看那晶晶的露珠, 
何等的轻! 
何等的亮!…… 



我们俩

好凄冷的风雨啊! 
我们俩紧紧的肩并着肩,手携着手, 
向着前面的“不可知”,不住的冲走。 
可怜我们全身都已湿透了, 
而且冰也似的冷了, 
不冷的只是相并的肩,相携的手。 

1921,巴黎 



尽管是……

她住在我对窗的小楼中, 
我们间远隔着疏疏的一园树。 
我虽然天天的看见她, 
却还是今天不相识。 
正好比东海的云, 
关不着西山的雨。 

只天天夜晚, 
她窗子里漏出些琴声, 
透过了冷冷清清的月, 
或透过了屑屑蒙蒙的雨, 
叫我听着了无端的欢愉, 
无端的凄苦; 
可是此外没有什么了, 
我与她至今不相识, 
正好比东海的云, 
关不着西山的雨。 

这一幸的一天可就不同了, 
我没听见琴声, 
却隔着朦胧的窗纱, 
看她傍着盏小红灯, 
低头不住的写, 
接着是捧头不住的哭, 
哭完了接着又写, 
写完了接着又哭,…… 
最后是长叹一声, 
将写好的全都扯碎了!…… 
最后是一口气吹灭了灯, 
黑沉沉的没有下文了!…… 

黑沉沉的没有下文了, 
我也不忍再看下文了! 
我自己也不知怎么着, 
竟为了她的伤心, 
陪着她伤心起来了。 

我竟陪着她伤心起来了, 
尽管是我们俩至今不相识; 
我竟陪着她伤心起来了, 
尽管是我们间 
还远隔着疏疏的一园树; 
我竟陪着她伤心起来了, 
尽管是东海的云, 
关不着西山的雨! 

1923,巴黎 



E弦

提琴上的G弦,一天向E弦说: 
“小兄弟,你声音真好,真漂亮,真清,真高, 
可是我劝你要有些分寸儿,不要多噪。 
当心着,力量最单薄,最容易断的就是你!” 
 
E弦说: 
 
“多谢老阿哥的忠告。 
但是,既然做了弦,就应该响亮,应该清高,应该不怕断。 
你说我容易断,世界上却也并没有永远不断的你!” 

1919,北京 



稿子

“你这样说也很好! 
再会罢!再会罢! 
我这稿子竟老老实实的不卖了! 
我还是收回我几张的破纸! 
再会罢! 
你便笑弥弥的抽你的雪茄; 
我也要笑弥弥的安享我自由的饿死! 
再会罢! 
你还是尽力的‘辅助文明’,‘嘉惠士林’罢! 
好! 
什么都好! 
我却要告罪, 
我不能把我的脑血, 
做你汽车里的燃料!” 

岑寂的黄昏, 
岑寂的长街上, 
下着好大的雨啊! 
冷水从我帽檐上, 
往下直浇! 
泥浆钻入了破皮鞋, 
吱吱吱吱的叫! 
衣服也都湿透了, 
冷酷的电光, 
还不住的闪着; 
轰轰的雷声, 
还不住的闹着。 

好! 
听你们罢, 
我全不问了! 
我很欢喜, 
我胸膈中吐出来的东西, 
还逼近着我胸膛, 
好好的藏着。 

近了! 
近了我亲爱的家庭了, 
我的妻是病着, 
我出门时向她说, 
明天一定可以请医生的了! 
我的孩子, 
一定在窗口望着。 
是 
我已看清了他的小脸, 
白白的映在玻璃后; 
他的小鼻, 
紧紧的压在玻璃上! 
可怜啊! 
他想吃一个煮鸡蛋, 
我答应了他, 
已经一礼拜了! 

一盏雨点打花的路灯, 
淡淡的照着我的门。 
门里面是暗着, 
最后一寸的蜡烛, 
昨天晚上点完了! 

1920,伦敦 



别再说……

别再说多 厉害的太阳了, 
只看那行人稀少的大街上, 
偶然来了一辆马车, 
车轮的边上,马蹄的角上, 
都爆裂出无数的火花! 
啊,咖啡馆外的凉棚, 
一个个的多 整齐啊! 
可是我想到了红海边头,沙漠游民的篷帐, 
我想到了印度人的小屋, 
我想到了我灵魂的坟墓: 
我亲爱的祖国! 
别再说自然界多 严峻了, 
只看那净蓝的天, 
始终是默默的, 
始终不给我们一丝的风, 
始终不给我们一片的云! 
独行踽踽的我, 
要透气是透不转, 
只能挺着忍着, 
忍着那不尽的悲哀, 
化做了腹中一阵阵的热痛, 
化做了一身身的黄汗。 

啊!不良的天时,不良的消息, 
你逼我想到了“红笑”中的血花! 
我微弱的灵魂, 
怎担当得起这人间的耻辱啊! 

(后序) 
去年五月二十四的大热,已将巴黎三十年来的记录打破。今年七月六日,又 
将这记录打破。恰巧这天,我北大同学为着国际共管中国铁路的不祥消息,开第 
一次讨论会,我就把这首记我个人情感的诗,纪念这一次的会。 
我要附带说一句话:爱国虽不是个好名词,但若是只用之于防御方面,就断 
然不是一桩罪恶。 
我还要说:我不能相信不抵抗主义。 
蜗牛是最弱的东西了,上帝还给它一个壳,两个触角,这为什么? 
鼠疫杀人,我们防御了;疯狗杀人,我们将它打死了;为什么人要杀人,我 
们要说不抵抗! 
为着爱国二字被侵略者闹坏了,就连防御也不说;为着不抵抗主义可以做成 
一篇很好的神话,就说世界中也应如此。这若不是大智,可便是大愚! 
我只要做个不智不愚的人,我不能盲从。我就是这么说! 

1923,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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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白诗选

刘大白(1880…1932),五四运动前就开始用白话作诗,是新诗的倡导者之一。主要著作有新诗集《旧梦》(后重编为《丁宁》、《再造》、《秋之泪》、《卖布谣》 4个集子)、《邮吻》,旧诗集《白屋遗诗》,诗话《白屋说诗》、《旧诗新话》,以及《中国文学史》等。1958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刘大白诗选》。
秋江的晚上 旧梦(节选) 邮吻 秋夜湖心独坐 心上的写真



秋江的晚上
归巢的鸟儿,
尽管是倦了,
还驮着斜阳回去。

双翅一翻,
把斜阳掉在江上;
头白的芦苇,
也妆成一瞬的红颜了。



旧梦(节选)

  五

最能教人醉的:
酒吧,
青春吧;
但总不如夜深时琉璃也似的月色

  一○

心花,
不论凡猥之境
  圣洁之所,
一样能放,
因为有热血灌溉着。

  二五

贪洗海水澡的星群,
被颠狂的海水晃荡得醉了,
拥着亦裸裸的明月,
突然跳舞起来。

  二六

最重的一下,
扣我心钟的,
是月黑云低深夜里,
一声孤雁。

  三六

少年是艺术的,
一件一件地创作;
壮年是工程的,
一座一座地建筑;
老年是历史的,
一叶一叶地翻阅。

  五三

自然底沉默,
使人领会的力量,
比一切语言文字都强。

  九○

恋人底小影,
只有恋者底眼珠,
是最适当的框子。



邮吻

我不是不能用指头儿撕,
我不是不能用剪刀儿剖,
祇是缓缓地
  轻轻地
很仔细地挑开了紫色的信唇;
我知道这信唇里面,
藏着她秘密的一吻。

从她底很郑重的折叠里,
我把那粉红色的信笺,
很郑重地展开了。
我把她很郑重地写的
一字字一行行,
一行行一字字地
很郑重地读了。

我不是爱那一角模糊的邮印,
我不是爱那幅精致的花纹,
祇是缓缓地
  轻轻地
很仔细地揭起那绿色的邮花;
我知道这邮花背后,
藏着她秘密的一吻。

1923



秋夜湖心独坐

被秋光唤起,
孤舟独出,
向湖心亭上凭栏坐。
到三更,无数游船散了,
剩天心一月,
  湖心一我。
此时此际,
密密相思,
此意更无人窥破;──
除是疏星几点,
  残灯几闪,
  流萤几颗。
蓦地一声萧,
挟露冲烟,
当头飞堕。
打动心湖,
从湖心里,
陡起一丝风,一翦波。
彷佛耳边低叫,道「深深心事,
  要瞒人也瞒不过。
  不信呵,
看明明如月,
照见你心中有她一个。」

1921



心上的写真

从低吟里,
短歌离了她底两唇,
飞行到我底耳际。
但耳际不曾休止,
毕竟颤动了我底心弦。

从瞥见里,
微笑辞了她底双唇,
飞行到我底眼底。
但眼底不曾停留,
毕竟闪动了我底心镜。

心弦上短歌之声底写真,
常常从掩耳时复奏了;
心境上微笑之影底写真,
常常从合眼时重现了。

1922



灵石岛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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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河诗选

流沙河(1931… ),原名余勋坦,出版的诗集有《农村夜曲》(1956)、《流沙河诗选》(1982)、《游踪》(1983)等。
故园九咏 洛阳古碑 箱中旧报纸



故园九咏

我家

荒园有谁来!
点点斑斑, 小路起青苔。
金风派遣落叶,
飘到窗前,纷纷如催债。
失学的娇女牧鹅归,
苦命的乖儿摘野菜。
檐下坐贤妻,
一针针为我补破鞋。
秋花红艳无心赏,
贫贱夫妻百事哀。



中秋

纸窗亮,负儿去工场。
赤脚裸身锯大木。
音韵铿锵,节奏悠扬。
爱他铁齿有情,
养我一家四口;
恨他铁齿无情,
啃我壮年时光。

啃完春,啃完夏,
晚归忽闻桂花香。
屈指今夜中秋节,
叫贤妻快来窗前看月亮。
妻说月色果然好,
明晨又该洗衣裳,
不如早上床!



芳邻

邻居脸上多春色,
夜夜邀我作客。
一肚皮的牢骚,
满嘴巴的酒气,
待我极亲热。

最近造反当了官,
脸上忽来秋色。
猛揭我的“放毒”,
狠批我的“复辟”,
交情竟断绝。

他家小狗太糊涂,
依旧对我摇尾又舔舌。
我说不要这样做了,
它却听不懂,
语言有隔阂。



乞丐

门外谁呼唤?
河南父老,逃荒来讨饭。
“俺们不是坏人!”
怀中掏出证件。

东家端来剩菜汤,
西家端来陈饭。
儿学英文识beggar,
这回亲眼看见。

愧我书生无能,
敢怒不敢言。
呼儿送去冷红薯,
羞见父老,掩门一声叹。



哄小儿

爸爸变了棚中牛,
今日又变家中马。
笑跪床上四蹄爬,
乖乖儿,快来骑马马!

爸爸驮你打游击,
你说好耍不好耍?
小小屋中有自由,
门一关,就是家天下。

莫要跑到门外去,
去到门外有人骂。
只怪爸爸连累你,
乖乖儿,快用鞭子打!



焚书

留你留不得,
藏你藏不住。
今宵送你进火炉,
永别了,
契诃夫!

夹鼻眼镜山羊胡,
你在笑,我在哭。
灰飞烟灭光明尽,
永别了,
契诃夫!



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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