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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千面候君心-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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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玄墨正难受得哗哗直流冷汗,哪里还顾得上凑那份热闹?!便强作笑脸道:“您不必客气,我许是走累了,肚子有些岔气儿,你们先去吧。”
  丁老太点头又寒暄几句,玄墨有气无力地哼唧着点头回应着。
  丁老太前脚刚走,后面玄墨就直挺挺地放横到床上,简恒慌了,狠狠地掐下玄墨的人中唤道:“公主?公主!你别吓我!”力道大的把玄墨的鼻涕眼泪一遭掐了出来。
  玄墨拨开简恒的手,无力地叱道:“恒,我没晕,我清醒得很,只是我的肚子疼得紧——恒——疼——”
  简恒闷头一想,嘴角浮出笑意,顿时了然,哄道:“公主,你也知道杂七杂八的东西吃多了的滋味儿了吧?”玄墨白了他一眼,飞出一记柔软似面条的眼刀,简恒笑意更明显了,借故说:“我去烧些热水来,待会儿你喝些热水就能舒服些。”说完,起身就要去烧水,临出屋子,还不忘再看一眼玄墨,心里又好笑又好气地想:报应吧?老天可是长眼的!丫头!
  简恒离开后,玄墨在床上像煎鱼一样翻来翻去,怎么躺就是不舒服,索性盘腿坐了起来,借四下打量这窗明几净的茅草屋来转移自己腹部的疼痛感。打量了一圈玄墨一低头,却瞥见单子上有一滩触目惊心的鲜红,玄墨差点窒息,一个高从床上蹦下地,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安地浑身上下一通猛摁,确定没有受外伤,又扒着自己的身子前后左右地检查,还是没有异样,怎么回事?!这么蹊跷!这血明明就是“新鲜的”,事出必有因,玄墨干脆扯开自己的外衫,上下里外迎光一打量,好了,这下可是看见了,玄色的袍子后襟上确有一片异色,不留心看真是不会注意到。玄墨躬身弯腰低头一看——
  “啊——”正在房后的灶房烧水的简恒听到尖叫放下烧火棍就往外跑,刚出灶房就被玄墨撞了个满怀,玄墨哭得稀里哗啦,就势攀上简恒的脖子,呜呜啼啼地哭诉:“恒——我的屁股——屁股——流了好多血——血——屁股——”跟方直年岁相当的简恒抱着只着中衣的玄墨本来耳朵根子就一阵发热,再听玄墨一描述,当下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轰地一下只觉气血全涌到了脸上。简恒抽空哀叹一声:娘唉,我怎么这么倒霉?!赧红着脸想放下玄墨可脖子却被玄墨勒得死紧,简恒懵了,一时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脚是不是长对了位置。
  “恒,我错了,再也不把你当猪食槽乱丢吃食了,你说你原谅我,恒,你原谅我老天就不会再惩罚我了,我也不会再屁股流血了——”玄墨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尽数砸进简恒的衣领里。
  猪食槽?简恒突然有些理解方直为何动不动上来哪一阵就只剩狂想揍她的念头了。耳畔传来的玄墨不住的痛哭流涕的哭号,把简恒又拉回了现实,焦躁烦心的事正在朝自己狰狞地笑,虽说自己没那么小心眼,跟个小女孩较真儿,所以也就谈不上原不原谅她一说,可是,这本就是女子闺房中极私密的事儿,叫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开口解释?!
  这样说:公主,恭喜你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似乎有些不妥,看她哭成那样,简恒可是无论如何都挤不出“恭喜”二字的。或是严肃地说:公主,只要是个女人都得受这份罪?也不太好,听上去像个嬷嬷在上私房课。抑或是说:这可好了,你已经是个合格的称职的真正意义上的女子了,你终于能生孩子了!听上去像个流氓!要不,还是等丁老太回来把此事交给她?更不行,出门在外,凡事能小心就不能不谨慎。简恒彻底要抓狂了,更多的还是追悔莫及,真不该心软着她的道,答应她这么荒唐的要求,这不,遭折磨的到头来还是自己?!又有一大股悲凉从心底冉冉升起——苍天啊,黑土啊,自己怎就这么点背啊——
  罢了罢了,既然山不来就恒,恒就去就山好了,报着悲愤赴死的苍凉之心,简恒讪讪地开了口:“公主,我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先下来,我脖子快折了。”
  玄墨闻声释放了简恒的脖子,从他身上出溜下来,收起了眼泪,梨花带雨地站到简恒跟前。
  “这个,公主,这个,公主,是这样的,女孩子每月……”简恒面红耳赤,越说越快,不带换气地粗略地解释了一大通,恨不得说完就去溪边刷刷舌头,顺带洗洗脑子。
  玄墨听完也是一脸赤红,红到再度透过假面泛出淡淡的粉红色,窘迫地绞着手指头,恨不得把根根指头都拧成麻花。玄墨及其不自然地躲闪着简恒的目光,简恒亦是如此,一时间,两人都是低头看地这一个姿势,灶房内一阵尴尬的寂静。
  “咕噜,咕噜,咕噜噜——”大锅里的热水翻腾起来。
  “公主——”“恒——”两人不约而同地一起抬头开了口,目光刚一接触,玄墨又娇羞地低头看地。
  简恒救场地舀出一碗热水,象征性地吹了几下就赶紧递到玄墨嘴边,吞吞吐吐地说:“公主,喝点热水吧,女……女孩子那……那个时候……都畏寒的。”怕玄墨误会,又补充道:“呃,我姐姐就是这样的。”说完,猛地咽了一大口唾沫。
  “呃,谢谢你,恒。”玄墨毫无知觉地接过碗,生吞下整碗热水,舌头大概都烫得脱了层皮,她也毫无觉察,喝完朝简恒傻笑两下,就又低下了头。
  简恒心中感慨:她要是一直这么老实乖巧不就都好了?!转念又一想:估计那就不是义华公主了。
  “恒——今天一准是赶不回去了,你陪我去趟市集可好?我想买身替换的长袍,还得,得——那个,你知道的——”玄墨嘴里嗫嚅着,就再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什么?!简恒真的濒临崩溃了,这话把自己形容得跟个流氓有什么差别?!
  简恒鼓着腮帮子不吭气,就算是同意了。
  他母亲的葵水!表面柔弱安静的玄墨心里却并不平静,大声地诅咒着。

  男非男,女非女

  玄墨和简恒一前一后出了丁老太的家。秋高气爽,夹杂着菊花香的小风时不时地撩拨着山林草木,潺潺的山溪中片片红叶顺流而下,怎奈美景有情,路人无心,玄墨和简恒彼此心照不宣地都默不作声,心底却都在想,真是多事之秋啊!
  石桥镇的集市很热闹,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叫卖吆喝此起彼伏,吃穿用玩无所不卖,人气儿一旺,再加上方才那碗热水稍稍起了作用,玄墨的精神头儿又活泛过来,像只泥鳅一样在人群中钻来钻去。见玄墨逛得尽兴,似乎早把正事儿抛到脑后了。简恒忧心忡忡地提醒一句:“公子,别忘了咱是来干嘛的!”他不提倒还好,他这一忠言逆耳的提醒,倒是又勾得玄墨想起了肚子里还有吱吱拉拉的不舒服这回事。当即兴致一扫而空。
  简恒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幌子对玄墨说:“公子,快看,前面有家绸布庄。”
  玄墨眼皮子抬也不抬,垂头耷耳地向前摆摆手:“带路便是。”简恒闷笑一声,诈道:“呀,绸布庄旁那是在卖什么?那么多人围着,冰——糖——菊花——炒——咦?炒什么?怎么把最关键的给挡住了?”简恒一垂视线,正对上玄墨晶晶亮、光闪闪的眸子,不由失笑。玄墨这才知道中计,夸张地朝简恒呲呲牙,赌气地甩开他自顾先行。
  “云、锦、记。”绸布庄前,玄墨停了下来,一字一顿地仔细念道,随后,抬头看看简恒,朝他努努嘴,示意他进去。简恒摇头、后退、摆手。连连退却小声道:“公主,这个我可帮不了你,我一个大男人——”
  玄墨不服气地又挺起她不算“傲然”的胸,气势道:“我不也是一个大男人!”
  简恒视线朝下一溜,慌忙紧贴着玄墨挡在她身前,小声说:“公主,别挺了,会露馅的!”说完慌张地四下望望。
  玄墨一吐舌头,也跟着四处溜几眼,赶忙颔起胸,弓得跟个虾米似的。“虾米”的目光却还是死盯着简恒不放。
  简恒也挺挺胸,一脸果决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堂堂大内侍卫——”
  “恒?”
  “恒~~”
  “简恒!”玄墨软磨硬泡、威逼利诱。
  简恒发誓不看她那双勾魂的桃花眼,逼自己看向别处,恶狠狠地挤出俩字儿:“不——去!”
  “那好吧。”玄墨头耷拉地更低了,像只落魄的狗,一只脚不情不愿地都迈过云锦记的门坎了,又可怜巴巴地回过头来哀戚无比地盯着简恒。
  简恒面有不忍,心头有所松动,咬咬牙,往前迈了一小步。玄墨心中大放烟花,大喜过往,身子开始朝后使劲。
  没、承、想!简恒上前是为了背后下黑手,他使劲拥了玄墨一把,玄墨没防备地竟被他推了进去!看来还真是,近“墨”者黑,老实厚道的简恒也会这手儿了。
  简恒心里有鬼,黑手一缩,立马转身背对玄墨后退几步,没事儿人一样,背朝云锦记大门,面朝大街站好。当然,他也就没看见玄墨尽写:“你等着!”的那张忿忿的脸。
  云锦记里店面敞亮,长长的柜台另一边,老板模样的人正在向三名男子热情殷勤地推销着他的布样。玄墨冷蔑一笑:大男人买布,也真够臭屁的!这会儿她也忘了,刚才是哪个口口声声号称自己也是个“大男人”的。心里这么想想也就罢了,可玄墨不知不觉中竟然轻笑出声!
  “呦呦!这位公子,怠慢了怠慢了!三锦,还不出来招呼贵客!”等玄墨意识到自己都已经笑出声的时候,已然引起了老板的注意,他这高声一招呼,反倒给玄墨引来频频侧目,玄墨的手脚又一时不知该放哪好了。
  “公子,您想买些什么?”唤作三锦的小伙计竟是个男孩子!他恭维地朝玄墨笑道。
  玄墨眼风一扫,可好了,此时店里连老板带伙计再算上所有的客人,全是男人,就算玄墨再大大咧咧,也还不到那么不济的份上——明目张胆地当着一堆男人的面嚷嚷:伙计!给我扯上几尺适合做葵水带的好布料!他二大奶奶的葵水!玄墨再一次诅咒。
  “呃——”玄墨苦于无法开口,抱头陷入沉思苦想。
  “公子?”小伙计稍稍扬了扬声调,唤了玄墨一声。
  有啦!给他这一唤,玄墨眼睛一亮,鼓足勇气问道:“你们……老板娘在么?”
  小伙计闻言像被雷击中一样,懵过之后便是一脸惊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玄墨,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差点一屁股蹲到地上去,好容易把两只脚捯饬清楚了,飞也似地转身噔噔噔地跑进柜台,附耳在老板耳边嘀咕了几句。
  玄墨这边倒是很纳闷儿,她只不过是想到了女人的问题还得找女人来解决,这才提出这个要求,那小伙计做么要那么紧张?玄墨此时又忘了:她是个“大男人”这个“事实”。
  更让玄墨没想到的还在后头,老板杀气腾腾地提着家伙奔着玄墨这边就逼了过来,而那三名客人也不挑布了,玩味的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老板近身一看这面容清秀的小白脸,再一掂量“他”那都算不上够分的身形体量,当下面容一滞,但还是警戒意味十足地问道:“你找我娘子做甚?!”老板右手持丈量用的长木尺,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左手掌心,仿佛下一下敲得就不是手掌,而是玄墨了。
  玄墨黑亮的大眼一转,转得老板面皮儿又松动了几分。
  “做甚?!老板你好生奇怪唉,我找你娘子不买布还能做甚?!难不成你们还有别的生意?”天真的玄墨奇怪地反问。
  三锦“扑哧”一乐,这话说得,好端端地给老板扣了顶绿帽子。老板横了他一眼,三锦畏缩地噤了声。望着眼前眸子澄澈的玄墨,老板忽觉自己这飞醋吃的好没道理,就算他那婆娘愿意,可这清新脱俗的小公子哥儿能看得上他的婆娘吗?!用小脚趾头想想就清楚的很。老板这戏还真是有点唱不下去了,但他又拉不下脸来向玄墨拐个弯明说:公子,我这醋吃错了,您别介意哈!于是老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回顶了一句:“买布?这位公子,什么布找我不能买?非得找我娘子?!”
  玄墨恍然,敢情他是把自己当成找上门来寻花的风流公子了,玄墨回头瞥了一眼简恒,坏坏一笑,计上心头。
  玄墨转回头,坦然大度地抱拳笑道:“老板许是误会了,是这样的,我与大姐相依为命,今日逢集路过贵店,大姐想买些布料,怎奈我那苦命的大姐自小患有哑疾,又因为她身量比一般女子高些,所以自幼就羞于见人。这样,做弟弟的自然有义务效劳,可咱们大男人哪知女子用何布料贴身舒服,这才想到尊夫人。”说着,还指了指殿外的简恒的背影。一席话说得有情有义,谎言编得滴水不漏,三锦被感动地还抹了把辛酸同情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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