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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唇委屈地嘟囔道:“书上都那么写,她们若是碰见喜欢的男子,可以私奔,我却不可以——”
穆赛喷笑,安慰道:“书上写得都不现实。”
方亦男郁闷地哼唧一声别开脸。
穆赛捏起一块豆沙饼塞进她嘴里:“你这不是还没碰见你喜欢的男子么?那你就先练你的兵哈,等有了再说有的话。”
方亦男猛地睁大了眼瞪着他,直到看见他眼中那片辽阔无染的草原,方亦男才终是将已到嘴边的话强咽了回去:豆腐哥哥,你怎知我没喜欢的人……我喜欢你啊……
穆赛静静地看着失落的方亦男,心道:小乖,我会让你过上你向往的日子,但不是现在——可是,丫头现在似乎有些伤心呢,穆赛微微一笑,把脸凑她近些,道:“方小将军,我有礼物送给你,你闭上眼睛。”
“哎?”方亦男仰起脸,迟疑地照做。
“不许偷看呦……”男子的气息拂上方亦男的脸,痒得她很想笑。
“不看就不看么……”
“那准备好了,我数三个数你再睁开眼。”
“嗯,嗯嗯!”
“一……二……”
方亦男全力以赴准备着那个“三”,左右颊边却各落下一个温热濡湿的吻。
“豆腐哥哥你怎可这样?!你怎好这样么?!羞煞人了!豆腐哥哥我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了!……”方亦男捂着滚烫的红烧肉一样的脸腮,就差在马车里蹦高儿了。
“原来你喜欢我呀!”穆赛恍悟地坏笑着。
“不理你了!十二个时辰里不要跟我讲话!”女人啊,就是心口不一的动物,方亦男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却在控制不住地回味着刚才那两片“羽毛”的味道。
“方小将军,”穆赛故作严肃道,“在我的家乡,这可是最崇高的礼节,里面包含着最真挚的祝福,你不要想歪……”明明占了人家的便宜还把话说得这么道貌岸然。
“那也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嘛……”方亦男小声地辩解着。
“方小将军,我们是不是朋友?”
“当然。”
“是朋友就要礼尚往来!”穆赛不由分说地就把自己的半边脸凑到了方亦男嘴边。
“不要。”
“罢了罢了,想来在下一直是在自作多情,方小将军根本就不屑于交在下这样的朋友。”穆赛作势就要跳下马车。
“豆腐哥哥——”小丫头哪经得起这样的诈唬?!狗急跳墙地就抱住了穆赛的胳膊不肯放, “我……我……我‘礼节’就是了,你不要走么……”
穆赛窃笑,“习惯习惯就好了。”
这也要习惯?!方亦男面红耳赤,嗫嚅道:“你闭上眼。”
穆赛强憋住笑,方亦男慢悠悠颤巍巍地凑过去,凑过去……眼见着就要贴上去了,她一咬牙,一横心,闭上眼撅起嘴巴……穆赛猛地睁开眼,飞快地咬了一口撅成鸟嘴一样的小红唇。
“豆腐哥哥你怎可这样?!怎好这样么?!你耍赖……”只片刻,方亦男又变成了烤地瓜。
“我突然想起来,忘了告诉你只亲脸颊就可以了,刚想睁开眼提醒你,哪知你还真就亲了我的嘴嘛。”穆赛狡黠地辩解着,“而且,你叫我闭眼,你也闭着眼干嘛?都闭着眼难免会有失误么!这次你可要记得睁着眼呦!”
“你做梦!根本就不会有‘这次’了!你是故意的!十二个时辰里不要跟我讲话!我看花灯去了!”方亦男躁红着脸跳下马车。
穆赛轻笑出声,紧跟着她跳下马车,几步跟上,自动自觉地牵起她的小手抢先堵上一句:“人多,会走散的。”
大手包得很紧,就算方亦男想甩也甩不掉,更何况,她的心里,甜蜜得根本不想甩开。
说实话,那天的花灯方亦男没看进去多少,倒是穆赛掌心的纹路,她仔仔细细地描了一遍又一遍,越描她那偷偷绽放的小心花就越发认准了穆赛这抔沃土。当晚,亢奋过度的方亦男便一路冲进方枭的书房,一通温柔的耳光子把方枭拍醒。
“爹爹爹爹,我有大事宣布,你坐好!”
方枭一阵头紧,今晚他实在有点背,先是宫宴上被灌得烂醉,尔后就被不满他一身酒气的丁果儿赶出了卧房,刚躺下吧,却被自己一向乖巧今儿个却反常的宝贝丫头给折磨醒,他强撑着散了架一样的骨头,坐起身子。
“乖,说吧。”
“爹爹,我决定了,我要嫁给豆腐哥哥!”
方枭的反应很平静,“乖,哪天带回来给爹看看哈,而且就算那小子值得你嫁也得再等两年,你不及笄怎可以嫁人?”
“爹爹你不反对是不?”小鼻尖顶了上来。
“看过人再说。”
“反正现在是不反对!”狂喜的方亦男无法用言语表达她的激动,干脆搂过方枭的脸就“叭叭”两下。
方枭目瞪口呆地摸摸自己的脸,心里头直嘀咕:丁果儿!你又教了闺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丫头,早些睡去吧哈。”
方亦男并不走,反而钻进他的被窝赖道:“爹爹,娘嫌你臭我可不嫌你臭,我决定了,今晚我就跟爹爹一起睡!”
方枭激动地感慨:女儿真是爹爹贴心的小棉袄啊!
当晚,“小棉袄”就因激动过头而尿床了,当然,小棉袄的主人也未能幸免,湿了一身。
要嫁豆腐郎(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家里有点事儿要俺处理,忙了几天奏忘了更了。。。
日子在甜蜜中一天天过去。方亦男及笄的前一天,她照旧到穆赛的豆腐店里晃悠一圈。
“豆腐哥哥,明天我就十五岁了。”方亦男眨巴着小凤眼儿,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她很希望穆赛能够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她能嫁人了。
“方小将军,那就先恭喜你又长了一岁,想要什么礼物?”男人的脑子似乎总是少根弦儿,方亦男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呆子!
“要什么都可以么?”
“呃,我能办到的前提下。”
“……要你。”方亦男犹豫了半天,才很小声地嘀咕出俩字儿。
“嗯?”穆赛其实听得很清楚,他心里笑道:丫头胆子越发地大了。
“嗯……想要你……来我家作客。”方亦男很不情愿地补充完。
“呃……这个……”似乎很难办啊,万一自己的身份被识破,怕是与她暂别的日子就要提前了。
“豆腐哥哥~”小凤眼眯成一条缝,摇尾乞求。
“人多,我应酬不来,那会叫我不自在。”穆赛硬着心肠婉拒她。
“不多不多,我的苑子很清静的!”保证会把闲杂人等一遭清理干净!
都到了这份儿上,穆赛恐他再不点头丫头没准儿就要哭出来了,冒险地点头应允下来。
再度亢奋起来的方亦男一路冲进她爹娘的卧房,大声宣布:“爹爹,娘,明儿个我请了豆腐哥哥来,只是豆腐哥哥脸皮儿薄,所以,你们要是想看他就只能扒墙头看哦,不许吓到他!”
“你玉树临风的爹爹我有这么恐怖么?”方枭笑道。
“哎呀,这可怎好,这可怎好么?!我这样子怎么见人么……我明儿个穿哪套衣服比较好看呢?……”孕味十足的丁果儿撅着肚子,笨拙地回头去衣柜里扒拉衣服。
方亦男黑着脸,嘱咐方枭:“爹,明天你可一定要管好娘,不许她去……吸引纯情的豆腐哥哥!”“勾引”俩字儿方亦男说不出口。
女儿一走,方枭便臭起脸来:“女婿来看的是闺女又不是你,你激动个什么劲?!明天下午,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里,念兵书给儿子听!”
“这不公平……哎哎,方大爷,你要干嘛?!”丁果儿身子一悬空,吓得她捂住了眼。
“嘿嘿,干嘛?跟儿子培养感情!”丁果儿被轻轻地“扔”到了床上,床帐随即挡住了氤氲开来的春光。
方亦男住的苑子里,种着田田的荷。此季花尚未开,叶却茂盛得很,也不知是那弯弯绕绕的响木桥故意隐身于荷叶之中,还是顽皮的荷叶将其藏了起来。方亦男引着穆赛迂回在着曲折的木桥上,脚下叮咚作响,身畔虫儿低飞,远观近望,都是一副和谐的美眷图。
亲水平台之上,早已摆下一桌丰盛的酒菜。方亦男拉穆赛坐下,娇羞地解释着:“豆腐哥哥,知你不喜生人,所以,我就叫爹爹把闲杂人等都挡在苑外了,你不必拘礼哦。”
穆赛淡淡一笑,摸摸她的头道:“你大可不必为我如此的。”
“哪有……我自己也喜欢这样……”
苑外,可怜的方枭做贼一样扒上墙头,远远地偷窥。乍一看那年轻男子天边一样辽阔的发际线,伟岸的身材,方枭不由地眯了眯眼,定睛再一细瞧,那似曾相识的眉眼……方枭的记忆一下子拉回到去年跟蒙古的那场恶战中,那双鹰隼般犀利阴险的眼睛——方枭的心猛地沉了一下。天意弄人啊,纵是他再娇惯这个小女,他也决不能拿她终身的幸福开玩笑!思前想后,方枭不打算坐视不管,于是坚定地拔腿向苑内走去。
“小乖,不给爹爹介绍下你的客人么?”离平台还很远,方枭就大大方方地招呼了一句。
方亦男急急起身迎上去,小声嗔怪道:“爹爹,不是叫你偷偷看么?你怎就进来了?!”
方枭故作一脸难色:“乖啊,太远了,爹爹看不清唉。”
“草民见过侯爷。”就在父女俩小声嘀咕着的当口,穆赛从容不迫地站到方亦男身后,不露声色地打量起这尊天朝的“守门神”、叫他父汗最头疼的对手。凭着直觉,穆赛便认定,过往关于这位侯爷骁勇善战的种种传奇,似乎都不是捕风捉影的夸大只说。单就那淡定从容不羁豪放的气度,就叫穆赛心服口服欣赏不已。
与此同时,方枭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以前在战场上从未与之交过手的蒙古小世子:一身布衣掩不住与生俱来的气魄,五官俊朗的脸上,没有他爹的暴戾,也没有他大哥的狂妄,更没有他二哥的懦弱,却独有一份自信的淡定。看来,这几年中原平民生活对他的磨砺,足够他韬光养晦蓄势待发。方枭由衷感叹,女儿真是好眼光!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儿,方枭心头一阵恍惚,举天之下,除了眼前这战神一般的男子,还会有谁能配得上她?!若不是顾忌他那蒙古世子的身份,若不是摸不透他接近爱女的真正目的,方枭实在很想今夜就留他跟女儿洞房!苍天弄人啊——
“爹爹~”被晾在一边的方亦男不满地扯扯方枭的衣袖。
“哦哦,小乖啊,你梅世伯给你带了坛你最喜欢的小甜酒,你快去小厨房取来,也给你的豆腐哥哥尝尝,快去!”方枭借故把她哄开,看着方亦男喜滋滋地跑远了,方枭才转过头去问穆赛:“英吉可好?”
穆赛淡淡一笑:“多谢侯爷挂念,父汗一切安好。”
方枭点点头,背过身子负手道:“小乖想要嫁你,以你我身后的家国立场,你怎么办?”
“侯爷的意思我明白,以眼下的形式,纵是侯爷同意这门婚事,为了丫头,我也绝不会娶她。”
“哦?”方枭猛地转过神来,“你在玩弄她?”
穆赛眨眨眼,笑道:“侯爷言重了,我现在无权无势,拿什么给她幸福?只是,侯爷若是希望看到两国化干戈为玉帛的那天,就把丫头给我留着,我的大妃,非她莫属。”
“小子,口气不小哇。”方枭赞许地大笑。
“如此看来,侯爷便是同意了。”穆赛斟满两碗酒,端起一碗朗声笑道,“岳父大人言出必行,小婿先干为敬了!”
方枭轻轻晃动着盛着满月的酒碗,无奈地笑问自己:“我怎么觉得我把闺女给卖了?”
穆赛却并不接他的话茬,转而正色道:“侯爷,京城我不便再留,丫头锋芒初露,自是有人盯得紧,纵是心里坦荡,可我也不想叫她无端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就此别过。”说完,穆赛点水离开。
方枭喃喃道:“丫头果然没看错人……”摇头笑笑,方枭仰脖喝干了碗里的酒。
“爹——豆腐哥哥~”
听着方亦男由远及近雀跃的声音,方枭突然有些头紧,仰天长叹:“臭小子,你走了,我怎么给她交待?!”
“爹爹爹爹!豆腐哥哥呢?如厕去了么?”方亦男小心翼翼地放下酒坛子,四处张望着。
“走了。”
“走了?!”方亦男的小凤眼儿瞪到最大,冲到方枭鼻子底下,嗔怪道:“爹爹你还真把他吓跑了?!我不是给你说了吗豆腐哥哥脸皮儿薄,不经吓的么……”
“乖,你豆腐哥哥突然想起炉灶上还支着豆腐锅,他怕烧糊了就先走了。”方枭胡乱编着瞎话,恨不得把自己的口条抽出来当豆腐烤烤。
“你骗人!爹爹你坏死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觉得豆腐哥哥没钱没权才赶他走的?!你势利眼!我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