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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是没有了?人呢?
168。 自裁
珠光流动,室内依旧静悄悄的。
静得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大秋捂着xiong口仔细的看着志清。
他鼻梁间的银镜已经被取走了,现在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俊朗的面容。他鼻子微挺,显的十分的帅气。长长的睫毛覆在眼帘上,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她突然想:我以后要跟着他吗?可是他愿意吗?妹妹,妹妹她说…
她一阵心痛,心痛她的妹妹。
室内仿佛更静了,静得几乎要人窒息。她用手按住xiong口,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压迫,不停的狂跳。
她叫了叫志清,只可惜他还是静静的闭着眼,始终没有睁开。
人最难忍受的也许并不是黑暗,是寂静,一种深入骨髓的寂静。
这种寂静通常会使你忍不住毛骨悚然。
好在志清已经醒了过来,他凝神看着问:“你怎么了?”
大秋吁了口气说:“没,没什么。”
志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说:“我的眼镜拿去了?”
大秋有些扭捏:“如果你不想我见到你的相貌,我就转过身去。”
志清急说:“不是,我的眼镜是不是被白大哥取走了。”
大秋点头说:“是,你睡着了,他就拿走了。”
志清“啊”了声问:“我怎么睡着的?”
大秋奇怪的说:“你本来在想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啊!”
志清吓的跳了起来,他确确实实被吓倒了。
白玉郎拿走他的眼镜,当然不会是好玩,那他想做什么?除了去替他赴会以外,别的也无需这样做。
可是那个杀手的天罗地网式,他能抵挡吗?
他神色紧张的问:“他走了有多久了?”
大秋说:“很久了。”
志清有些急躁:“很久是多久?”
大秋怯生生的回答:“我在心里数数,已经数到四万多了。”
志清心里一跳问:“你数的快不快?”
大秋说:“不快!很慢。”
志清呐呐的说:“那么,那么也就是说现在距离他们走最少也已经过了11个小时了。我们,我们是下午两点的时候来藏酒轩,那么现在应该是…”
大秋接口说:“现在是凌晨三点左右。”
志清攥紧了拳头,猛地打落了桌子上的酒坛子,他看上去暴躁的像是一头凶恶豹子。
他大叫:“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大秋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泪水晶莹剔透,映着她的脸。她的脸纯洁无暇,看上去却无比的凄楚。
她低声说:“我,我叫你了,但是你不理我。所以我就没在叫你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我只好默默的在心里数数。”
志清感到泄气,懊丧无比说:“抱歉,我一时着急。唉!他一定是对我施了金针截脉,所以我才睡这么久。”
大秋怔怔地看着他,不敢出言再打扰他。
他来来回回的走了两步,皱着眉头问:“他们走的时候,说什么了没有?”
大秋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我妹妹说要我以后跟着你,你会照顾好我的。”
志清很是意外说:“那么你妹妹呢?你妹妹去哪里了?”
大秋说:“她追白先生去了。”
志清不住摇头叹气说:“事情只怕要遭,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瞧一瞧那边的门封了没有,只怕…唉!你等着我回来吧!”
他走出两步,大秋在身后喊:“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不想呆在这里。”
志清点头说:“好吧!跟我来!”
酒窖的木门还在开着,在甬dao中向前走了几步。现那道几千斤的大铁门紧紧的闭着,除非用炸药,否则凭人力根本难以拉开。
志清扯开嗓子大喊:“藏少主,我敬你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你为什么要将我关在这里面?快放我出去,迟了我一定要你后悔。”
良久,不见有什么回声,只是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声音“后悔、后悔…”
他一时情急,对着那门拳打脚踢,打得手上血迹斑斑。
大秋扑上去拉着他说:“你这样徒劳伤了自己,只怕也打不开这门,咱们还是再想想,也许会找到什么办法。”
她强拖着,将志清拉回偏室中,取了一坛烈酒为他擦拭。
志清突然问:“你妹妹为何说要我以后照顾你?”
大秋眼眶一红,又落下泪来说:“我以后还能去那呢?五爷那里我是回不去了。我自小就被五爷掳了来,现在再去找家,那是更找不到了。”
志清心生怜惜之情说:“你放心,我和王董说一说,将你留在飞蝗总没有什么问题。”
大秋喜悦不尽说:“我洗衣做饭什么都行,你只要肯留下我,我就是给你做老妈子都可以。”
志清拍了拍她手背说:“那怎么行,你放心以后我好歹替你找个好出路。”
过不多久,志清心里急躁,只觉得似乎又过了多半天。他忍不住沿着酒窖走了一大圈,也没有什么意外的现。
回到酒窖,现大秋已经熟睡过去了。
他静坐了一会,又起身到外面。
“呯”的一声,一坛陈年的老酒被他打破了。
他一yao牙,寻了一片尖锐的残瓷,喊:“喂!藏少主,你再不开门,我可自尽了啊!反正我赴不了约,失信与人。再也无法见人了。”
他说完等了一会,开始数数说:“我数到十,你若是不开门,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愤然之下,已打定主意。若是藏少主不开门,他便立即动手自裁。
于是将那片尖利的瓷片,紧贴在xiong口。
169。 替死
一个人若是想要寻死,死也就不是一件难事了。
他已经数到了“九”,到了九也就等于到了底限。他其实并不想死,这会却也非死不可了。
握着瓷片的手已经扬起,对准了xiong口。瓷片很锋利,这一下一定可以捅入xiong口。
“住手!”大秋自他身后扑了上来说:“你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你不可以有事,更不可以死?你,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志清怔住。
一怔之下,那块瓷片竟已到了大秋的手里。
大秋柔软的jiao躯贴在他的身上,令他无法动弹。他感觉的到,她抱他抱的很紧。
她面上带笑说:“还是我来吧!我命比较jian。”
志清大呼:“不要。”
反转过身,那块瓷片已经刺入了她的xiong口。
粉红色的T恤上红了一片,鲜红使她看上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凄美,使她瞬间在志清的心目中膨胀。
志清捂着她的伤口问:“这是为什么?”
大秋面带微笑,笑得很平静,也很满zu。
志清觉得自己在抖,他无法承受这样的恩赐:
“你和我只是初次见面,你这样让我很难过,很痛心。我实在无法承受你这样做。”
大秋吐了口气说:“我不是为你,我在这里也呆够了,挺,挺闷的,你说是不是?”她晕了过去。
志清觉得自己仿佛就是凶手,他哀叹一声:“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笔债不知何时还的上。”
他将她抱入偏室内,并没有见有人来为他们开门。一时情急,只好拿了一坛烈酒。
伤口在她xiong前,清理起来十分不便。志清先闭着眼,累的满头大汗。终于还yao了yao牙,慢慢解开了她的衣服。
他自衣服上扯下一块碎步,洒了酒,慢慢的按在她伤口处。对她xiong部的风光,并不敢多看一眼。
好在她力弱,伤口并不是很深,血很快就止了。
大秋吃痛,睁开了眼,瞧见自己1uo露在志清面前。心神激荡,一时又晕了过去。
志清换了两次碎步,用酒给她清洗伤口,然后又用沾湿了酒的碎步按紧在她xiong口。
他望着酒窖长叹不已,一时间心乱如麻。
通向外界的门始终紧闭着,志清只好望着那门呆,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头。
志清回头,看到大秋脸色苍白,甚是关切的看着他。
他问:“你怎么不休息,跑到这里做什么?这里黑乎乎的有什么好看的?”
大秋微笑说:“你看,我伤了自己,他们还是没有人来,所以你那样做…”
志清叹了口气说:“那样做是愚蠢的对不对?”
大秋点头又摇头,说:“不是,其实是…”
志清笑了笑说:“其实没什么,只是累的你受了伤,我心里倒是很过意不去。”
大秋说:“你已经为我包扎过了,所以你大可不必为此难过。”她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突然想到自己在他面前1uo露的样子。
志清看出了她的窘迫,他只好转过头,尽量不再去看她。
短暂的沉默,大秋笑着说:“你刚刚说这里黑乎乎的,我们呆在这里做什么呢?”
志清起身说:“是啊!我们呆在这里干什么?走吧!还是回偏室去吧!那里最起码还有一线光明。”
偏室内没有灯,明珠的光却比灯还要亮些。
志清坐在石凳上,坐在一片柔和的光芒中。酒在灯光下泛滥,他在灯光下狂饮。
这个时候不喝酒,他还能做什么?
大秋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问:“你一向都是这么喜欢喝酒吗?”
志清苦笑说:“我本来不会喝,但喝的多了也就能喝了。高兴时喝,不高兴时也喝。生也喝,死也喝。其实我从来没有觉得酒好喝过。”
大秋又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喝?”
志清说:“因为不喝酒,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一个人活着若是没有什么爱好,那实在乏味的很。”
大秋说:“那好,我也喝。”
志清说:“你又为了什么喝?”
大秋说:“我,我不知道,但是你喝我也喝。”
她果然寻了杯子,为自己倒上了酒,如临大敌一般喝上了一小口。
然后她的脸就悄悄的红了起来,两抹红晕使她看上去更加的美,美的让你忍不住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一口。
志清看着她,突然失笑说:“你快别喝了。”
大秋眨了眨眼问:“为什么?”
志清又笑说:“你知不知道,我觉得我犯了最大的错误是什么?”
大秋问:“你快说,是什么?”
志清说:“那就是让女人喝酒。”
大秋有些不满说:“女人就不可以喝酒了吗?现在可是nan女平等呀!”
志清说:“对,但是女人喝醉了可比男人难缠的多。上次我那个妹妹,喝醉了就抱着我又哭又笑,头痛的很。”
大秋瞪着他说:“我和她们不一样。”
志清问:“什么不一样?”
大秋说:“我喝醉了就睡觉,一定老老实实的睡觉。”
她真的睡着了,其实她喝的并不多,才一小杯。
志清知道她其实是累了,因为她实在睡的太沉了。他将她抱起放在铺了衣服的石桌上,她竟然全不知道。
也许她知道,但是她却不愿意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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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出路
黑暗不会永恒,但这一刻黑暗却笼罩着志清。
外面的天也许已经亮了,但是室内依旧是灰暗。明珠依旧在光,没有光,室内马上就会变的一片黑暗。
如果你知道等待的滋味,你就绝不愿意去等,即便是一分钟,一秒钟。
痛苦是因为一时的等待,但是等待却会换来一生的痛苦。
他本来在心里数数,数一声,心里仿佛就被针刺了一下一下。一下一下的疼痛,让他痛不yu生。
酒窖内的水银灯灭了,无声无息的灭了。
黑暗,到处都是黑暗。
黑暗中只有他的呼吸声。
他双手不断的抓住酒架上的酒坛子,不断的抛出,一坛撞击一坛。
四散的酒,四散的碎片在他头顶乱舞。
酒水从他脸上往下滴落的时候,他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站着。
四周一片寂静,无风无人,无声无息。
他突然有一种感觉,一种强烈的感觉。
酒慢慢的流下,流过每一个毛孔。毛孔张开再收缩,酒在下颚垂悬,滴溜溜的打转,让后无声的落下。
他猛然抛起了一坛酒,酒水在空中四散,又落下。
却没有落在地上,也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全部被他收入在了手心里。
他喝一捧酒,抛起一坛酒。
一坛酒喝完的时候,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没多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