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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此时此地,即便我把柳杰像情侣或像舞女那样搂在怀里,柳杰绝不会有反感,然而我不能。这个女人有着非常高贵的品质,我不能在这样类似阴谋的环境中玷污她。我不会,更不会允许别人这样做,谁敢这样,为了这个女人,我发誓,我一定会拼命的!
我有过爱情吗?有过真正的爱情吗?难道我是真正的爱上了这个面前的可以清楚嗅到她嘴中口香糖清馨味道的女人吗?
我用我左手的指背轻靠柳杰柔弱的腰部,而右手,仅握住了柳杰左手的指尖,我和柳杰的身体,始终保持着一拳的距离,即使灯光再暗,我绝不改变我的“绅士”风度。
柳杰的舞步极其轻盈,反应极其敏捷,我左手的拇指背,微微给她一点暗示,她便在瞬间理解了我的意图而回报以极其准确的响应。
我和柳杰在甜蜜歌声的引导下,在爱情的海洋里遨游。
当歌声结束,我们回到坐席上休息时,我清楚地看到,柳杰面容微红,激动不已。我知道,此时的柳杰,她的思想一定还生活在舞曲给予的那个美妙的虚幻世界里,我不便惊醒她,只是将一块带着香味的面巾纸递给她,示意她擦一擦脸颊上的汗。
看到柳杰的情绪平缓下来,思想亦回复到现实中来的时候,我说,你一定很累了吧?柳杰说,可不是么,好久没有跳舞了,你带领我这样的生手,肯定比我还累。
我说,不,你的舞跳得真的不错,我真的没有累的感觉。
柳杰笑了。
我说,其实在舞池中跳舞的只有两种人,一种人,是跳舞给别人看的。这种人的舞姿舞步极其标准,他们满足的,是一种表现欲望。而另一种人,是舞给自己,这种人不讲究舞姿舞步的标准,只求在舞蹈中同自己的舞伴进行思想的沟通和交流,在舞曲营造的意境中探寻对舞曲内涵的理解,从而达到对舞曲的再创作。当舞伴间对舞曲内涵的理解达到高度一致,两个人的思想完全溶入到舞曲提供的虚幻的美妙境界时,那真可以说是一种如醉如痴的感觉。人们放弃单纯欣赏舞曲而选择步入舞池,我想原因也在这里。
《商海情缘》49(2)
我的这番对交谊舞的谬论,使柳杰十分震惊,她说,真没想到你对交谊舞有着这么深刻的理解,你写一篇交谊舞的理论文章去发表,肯定反响强烈。
我说,我这个人喜欢胡吹烂侃,你别见笑。
时间已到散场时分,我看见李副总二人已向我们走过来,我和柳杰站起身。
柳杰低声说,谢谢你点的三首好歌。
我说,你怎么会知道是我点给你的?
柳杰不语。因为李副总二人已近在身边了。
《商海情缘》50(1)
第二天的日程安排是逛街,我计划陪柳杰三人去民俗村等深川所有好玩的去处和景观看一看,柳杰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不去,而另两位仁兄则说,不用你陪,还是我们自己带张深川地图信马由缰走一走,来得方便,你该做什么尽管去做什么,还我们个自由,怎么样?
这恰是我想要的,于是给他们每个人扔上两千元,算是他们一天的玩资,我叮嘱道,深川的小偷还是有的,千万不可大意。
两位仁兄在四千元面前,先是推辞,还是柳杰说了句,“既是张老板的心意,你们就收下吧”,这才将钱揣进腰包。
两位仁兄乐颠颠地走了,总统套房又剩下了我和柳杰两个人。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觉得没有话说,而是不知从何说起。
我说,既然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医生?
柳杰说,没什么大病,老毛病了,这个月忽然提前了。
于是我知道是柳杰的“老朋友”来了,一个女人能把这样的“秘密”告诉你,无疑是一种信任和亲切的表示。
我说,那你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想吃什么,尽管吩咐,我去买来。
柳杰说,总统套房的客人,想吃什么,应有尽有,还用得着劳你大驾吗?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坐下来,难道你今天还有别的活动?
我说,我能有什么活动,我唯一的活动就是陪好你,做你的贴身护卫,保卫首长的安全!
一句话,将柳杰逗乐了。她说,你这人呀,就是忒会说话,不管什么话,经你嘴里说出来,保管好听。
我说,你可是言过其实了,你只是看到我好的一面,没有看到我会骂人的另一面,我这个人绝不是我现在展现给你的那么好。比如昨天在歌厅,那一帮舞女围着我,你能说我是“好人”?那些舞女对我的熟悉和亲热,你能说我在过去的岁月中和她们无染?
柳杰大度地说,你生活在这个环境中,想要洁身自好,其实是很难的。特别是商海中人,这好像是商海交易中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和程序,对这一点,我虽然是局外人,但是我能理解。
我说,谢谢你的理解和宽容。你可能不知道,昨天夜里为了舞女的事,我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怕你误解了我,把我当成了另外一种人。
柳杰说,我对你的评价就那样重要吗?
我说,当然重要,不信你摸摸我的心,现在还嘣嘣直跳呢。
我拉过柳杰的一只玉手,按在了我的心口。我说,是不是跳得厉害,我没有说谎吧?
柳杰轻轻抽回手说,心脏不跳动,生命也就终止了,没听说谁的心脏不跳动还活着的。
我说,不管你怎么说,昨天夜里我几乎一夜没睡,这是实情,你爱信不信。
柳杰说,我说昨天夜里,我也没有睡好,你信吗?
我说,我信呀,当然相信呀。你的一脸倦容早就告诉了我。
柳杰说,我这人,心大着呢,当年考大学的前一天晚上,愣是睡得日上三竿,直到同学们吃完早餐回来喊我去上考场。不瞒你说,高考的第一天,我是饿着肚子应付了一个上午的考试。
我说,如果我们早一点相识,我一定会等在考场外面给你送饭。你信不信?
柳杰说,我信,我当然相信。
我怀着无比感激之情望了柳杰一眼,我相信她说的是心里话,她相信我对她的赤诚。
柳杰忽然问到,我怎么没有见到我的那位表妹,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她就在你们公司工作?
按照预先我和于总的约定,应该对柳杰说兰虹出差去外地了。然而,我不忍心骗这位品质高贵的女人,哪怕仅仅是一点点欺骗,甚至是善意的欺骗。我决心以实相告,因为这套房里毕竟仅有我们两个人,不会造成其他影响。
自从那次在酒店的包房里我的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阳痿以后,我对兰虹已彻底失去了兴趣,以至再也没有同兰虹联系,柳杰已来到深川,我当然没有通知她。
柳杰听完我对兰虹的叙述后,坐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显然,兰虹这样的遭遇,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她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问我,这可能吗?这怎么可能?
我说,其实,你大可不必为兰虹难过,像兰虹这样的女孩被港商或台商养起来的金丝雀在深川大把大把的,有的是。也许我们看来是痛苦的事,人家正过得幸福着呢。有一句话说的明白,说是鞋子穿着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你说我说的对不?
柳杰叹息一声说,兰虹来深川前,曾找过我为她安排工作,如果我那时能够帮她。她也许绝不会像今天这样。你不知道,我那时不是不帮她,是真的没有那个能力呀!
显然,柳杰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这种后果,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早知如此,我宁愿选择说谎!
为了尽快将柳杰从自责中拉出来,我佯装生气地说,你这人真是杞人忧天,人家生活得热火朝天,欢天喜地,你却以为人家“水深火热”,如果你不信,我打电话把兰虹约来,你亲眼见见如何?我对你说,兰虹现在是高级公寓住着,高级服装穿着,满身的珠光宝气,你这位市长大姐,和你的小妹一比,你简直就是山野中的村妇!
《商海情缘》50(2)
我的话真的奏效了,柳杰说,人各有志,不能强勉,由她去吧。
《商海情缘》51
我猜想,柳杰不让我陪她逛街无非是基于两点考虑:一是怕我为她花钱买这买那;二是出于自己的俭朴品格,不愿意浪费钱财。
趁着午间柳杰休息的空档儿,我几乎跑遍了深川街头的所有各牌时装店,各色各样的女式衬衣,我为柳杰买了十件,各色各样的女式制服裙亦买了十套。这些衣服,有淡雅的,亦有艳丽的。
下午,当我把这些衣服摆放到柳杰面前时,柳杰简直有些喜不自禁了。柳杰笑着说,你要把我打扮成时装模特吧?
我说,换上几件试试,看合不合身?我和商家说好了的,不合身,可以拿回去换。
柳杰听话地拿过几件,走进了卧室的里间。当柳杰再次从卧室里面走出来时,出现在我面前的,简直就是一位天质丽人!
女人啊,就是要用艳丽的服装来装扮。
我买的这些衣服,可以说是件件得体,简直就是给柳杰量身定做的。
柳杰说,没想到,你这人还很会买衣服。
我有些得意地说,淡雅的,你可以上班时穿,市长么,不应该穿得花里胡哨的;这几件艳丽的,可以在家里穿,在休息日穿,尽显一个女人的风采!
我的话,也许真的说到柳杰的心里去了,她说,我真的希望有一天,让自己真正的作一回女人,享受女人应该得到的一切。
不知为什么,柳杰忽然表现出一种伤感。我忽然感到,柳杰的心中,埋藏着很多无奈的东西。也许风光地坐到市长位置上的她,内心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幸福,甚至还有许多难言的痛苦。
天啊,面对这样一个矛盾的女人,我该怎样去呵护她?
柳杰把服装一件一件叠起来重又装进服装盒内,她说,谢谢你让我过了一把模特瘾,麻烦你还是把这些衣服送回去吧!
我说,为什么?我这是用了整整一个午间去为你买的!
柳杰说,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我当然理解。如果你还想做我的朋友,你就一定要听我的话。
柳杰的态度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显示出一位市长的威严来。仿佛在她面前站着的,不是我,而是她的一位下属!
说变就变,这是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女人啊。
我极不情愿地将服装一件一件地装进蛇皮袋内。
柳杰见我不高兴,就轻声说,你看我哪件穿着最合适,就留一件给我吧!
柳杰说完,亦不再理会我的存在,自己走进了卧室,将卧室的门轻轻的关上了。
从卧室里,仿佛传出了轻轻的啜泣声。
不知是一股什么力量促使我猛然推开了卧室的门,几步冲到躲在床上掩面而泣的柳杰面前。我对她说,你以为我是在贿赂你这个女市长吗?你以为我是在巴结你讨好你这个女市长吗?我告诉你,你大错特错了!我明确告诉你,我用不着巴结你这个市长大人,我的生意照常做!我还要告诉你,我买的这些衣服,没有用我的公司一分钱,是我自己掏腰包买的!我图的什么?我图的你是一个好女人,我是把你当做好朋友来对待的。一不是图你的市长位子,能为我带来什么好运,二不是图你的身体来发泄一点什么!这点衣服,你爱要不要,如果你不喜欢,就喊来服务生扔进垃圾箱算了!
我一口气说完了上面这些话,然后不再理会柳杰,转身走了出去。
《商海情缘》52
整整一个下午,我没有再去见柳杰,而是约出老孙到酒店喝酒。
我告诉老孙,甘肃的客人已经来到深川。而药材,两天之内即可运抵深川,让他通知蔡老板准备好货款,我至少可以给他一百万的货,也就是我总货的四分之一。
虽然供货量少了一点,但老孙还是感激地说,我早就说过,你老兄是够朋友的人嘛。既然是这样,我马上把蔡老板约来,咱们现在就谈,你看怎么样?
我说,我可有言在先,这货我是卖给你的,不是卖给蔡老板的,至于蔡老板给你什么价位,我一概不管,我也不想听。这一百万的货,我给你成本价,也就是产地收购价加上运费及相关费用,我一点利润也不想赚你的。这几年我到深川,你老兄没少帮我,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也算是我的一点报答吧!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头忽然涌上一种酸楚的伤感。我知道,我现在虽然身在酒桌前,而心里,还是在想着被我抛下的柳杰,柳杰呀,你可曾理解我的苦心?
老孙当然不知道我此时的内心所想,他只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