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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运输机器“绝不容许受到阻挠”。
他说,他本人也不认为一纸宣战书具有什么价值。当天日间法国的敌对行动已使战争成为事实。他指的是所谓法国轰炸纽伦堡地区的报道,德国报纸曾整天散发号外,大肆宣传,弄得柏林居民惶惶不安,老是抬头望天空。其实根本没有轰炸。可是现在,根据德国人的逻辑,鉴于这种意想中的轰炸,宣战已被认为势所必需。
蒂尔皮茨仍旧不以为然。他说,全世界都不会有任何怀疑,法国人“按理说至少是个侵略者”;但是,德国政治家们却过于粗心大意,没有阐明这一点,以致本来是件“纯属应急措施”的入侵比利时行动,竟会毫无道理地给蒙上“野蛮的暴力行动的不祥色彩”。
在布鲁塞尔,国务会议于8月3日清晨4时散会之后,达维尼翁回到外交部,指示政务秘书德盖菲埃男爵向德国公使递交复照。上午7时整,正是12小时限期的最后一刻,德盖菲埃按响了德国使馆的门铃,将复照递交给了贝洛。回家途中,他听到报童的叫卖声,晨报宣布了最后通牒的全文和比利时的答复。他听到人们阅读这些新闻,听到激动地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发出刺耳的惊叹声。比利时无所畏惧的一声“不!”振奋了人心。许多人认为,这一来,德国可要绕过他们的国土而不致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德国人是危险的,但还不是疯子,”人们如此相互告慰。
甚至在王宫,在内阁各部,也仍然抱着一线希望;认为很难想像德国人竟会明知错误,还要自绝于人,蓄意发动战争。但到8月3日晚,当收到德皇对艾伯特国王两天前发出的个人呼吁姗姗来迟的答复时,最后一线希望也随之消失。德皇的复电不过是再次试图劝诱比利时不战而降。德皇复电说道,“正由于怀着对比利时的最友好的愿望”,他才提出了他的严肃的要求。“正如所提条件已经阐明的那样,能否维持我们以前和目前的关系,依然取决于陛下。”
“他把我当作什么啦?”艾伯特国王大声叫道。自从危机开始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失却控制,流露出他的愤慨。就任最高统帅之后,他立即下令炸毁列日附近马斯河上的桥梁,以及与卢森堡交界处的铁路隧道和桥梁。他依然未向英、法两国发出呼吁,要求军事援助和结盟。比利时的中立是欧洲列强一项差不多可说是成功的集体行动。在公开入侵行动实际发生之前,艾伯特国王还不能使自己为比利时的中立签署死亡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