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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与动物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最近读到一本《我的野生动物朋友》,那是一位法国小女孩蒂皮与她的动物朋友们的影集。书里的照片真是让人惊叹,小蒂皮与那些在我们看来最狂野、最强壮的动物厮混一处,轻松自在,她把大象视为哥哥、和狒狒相伴、与鸵鸟共舞、小狮子吮吸着她的拇指睡得很香……不过除了小蒂皮,其他的孩子可不要轻易去尝试,大人更不要想。因为小蒂皮是在野生动物堆里长大的,那些野生动物就如同她的家人。用她自己的话说:“所有我认识的女孩子都是家养的,只有我是例外,我是野生的。”
每个民族的童话和民间传说中都少不了动物。故事里的动物常常会像人一样说话,它们有时说的是兽语,人一般听不懂,所谓“人有人言,兽有兽语”。当人忽然能听懂兽语的时候,往往会有重大的变故发生。有时候动物也会说人话,甚至像人类一样生活,这时候它们已经不是真正的动物了,只是“披着动物皮的人”。
孩子比大人更容易接受“动物会讲话”的故事。他们没有大人那么“开化”、“文明”,他们倾向于把动物看作是自己的同类。我女儿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她的“散步”是在小区里到处爬行。有一次,她趁我不注意,爬去与一只小狗亲近,用鼻子顶小狗的鼻子,小手去抚摸小狗的脸。我发现时,吓了一身冷汗,赶紧把她抱起来,制止了这次“零距离”接触。如今女儿四岁了,她见到小狗还是很开心,只是总要躲到安全距离之外。孩子长大了,懂得动物是一种异类,知道与它们应该保持一点距离,还有一丝敬畏。
达尔文告诉我们,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我们的确与动物是同类,至今还保持着亲缘关系。我们比那些亲戚多了一些文明。
不过,“文明”确实容易让我们产生一种错觉,以为我们自己是至尊的主人,那些穷亲戚只是弱智的低等族类,我们有权力决定它们的命运。如果这种想法也是“文明”的一部分,那么我希望至少孩子们不要那么急于“文明”。
彼得·潘说:“每次有一个孩子说‘我不信仙人’,就有一个仙人在什么地方落下来死掉了。”同样,当每次有一个孩子说,“我不相信动物会说话”,就会有一个大自然的精灵倒下来死掉。每一次,当我见到有孩子在动物园里向动物扔石块、在广场上追打白鸽,而大人们在一旁无动于衷、甚至哈哈大笑时,我都会有一种莫名的难过——
我们是否太文明了?
不会说话的动物的故事
关于“动物的故事”这个概念,其实说起来有不少争议。
比如说,以动物为主角的童话寓言,算不算动物的故事呢?《伊索寓言》里想吃葡萄的狐狸,跳了几下够不着,便说那葡萄很可能是酸的。还有我们前面说到的《狐狸列那的故事》也很类似。这类故事,保留了动物的许多特征,但骨子里面是借动物来说人的故事。
比如说,虚构的动物生活故事,但动物相互之间居然能开口说话,算不算动物的故事呢?许多动物童话都是这样,兔子彼得的妈妈对孩子们谆谆教诲,城里老鼠和乡下老鼠坐在一起高谈阔论,这些倒是典型的童话。还有一位名叫吉卜林的英国作家,写了许多有关印度丛林中动物生活的故事,最有名的是《丛林之书》(又译为“狼孩毛格力”),但在他的故事里,动物也是开口说话的。
再比如说,完全真实的、不带虚构色彩的动物生活描述,算不算动物的故事呢?前面提到的小蒂皮和她的动物朋友的故事就是这样。还有一位奥地利的野生动物专家亚当森,她非常忠实地记录了她和丈夫驯养的一只小雌狮的经历,写成《猛狮爱尔莎》和《猛狮爱尔莎回来了》两本书。还有一部科学名著《昆虫记》,是法国昆虫学家法布尔观察和分析昆虫生活的详细记录,同时也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这样的书,算不算动物的故事呢?
我们实在应该庆幸自己不是从事分类研究的专家,只是普通的读者,只是为孩子们寻找有益的、好玩的故事的师长。那些烦心事就留给专家们好了。我在这里把所有与动物沾边的故事都看作“动物的故事”,不过我会把非虚构的故事先放一下,只来说说纯属虚构的故事。
我这里的分类只图说起来方便。根据通常的分类法,虚构的不会说话的动物的故事被认为是“动物小说”;动物开口说话,但基本上还保留了动物的生活习性的,被认为是“动物童话”;如果动物开口说人话,而且从生活习性上看已经是人类的,往往只被认为是一般的童话故事。
加拿大作家兼画家西顿、波兰裔法国女作家黎达、日本作家椋鸠十等是世界公认的动物小说大师,中国作家沈石溪也是讲动物故事的高手。他们创作了很多让孩子们着迷的动物小说,每个读者的喜好不一样,我只选自己最喜欢的说说吧。
第五篇动物故事(2)
【西顿的动物小说】
E。T。西顿(Ernest Thompson Seton,1860…1946),可能是一位注定要为动物们写传记的作家。我们大概只听说过人有传记,没听说过动物也能有传记。但是西顿真的是这样做的,而且做得棒极了。于是后人称他为“动物文学之父”。
西顿(Seton)这个姓氏对我们没有多少意义,但如果放到苏格兰,那可是一个响当当的姓氏。它来自苏格兰的一个名门望族,“西顿”的名号可以追溯到11世纪,而他们的祖先中最显赫的要属查理曼大帝(742…814)。家族历史还可以追溯到公元七世纪。E。T。西顿的曾祖父是苏格兰的伯爵,著名的猎狼英雄。他的祖辈为僭君而战,后来不得不离开了苏格兰。前面我们提到那位奥台尔,因为有个写历史小说的祖先司各特,从小就立志要成为历史小说家。这位西顿的显赫祖先们,又会给小西顿怎样的影响呢?
西顿的父亲是伦敦一个造船厂主,他有十个孩子,小西顿排行第八。由于生意上的失败,老西顿不得不举家离开英国,移民到加拿大多伦多附近开了一个农场,那一年小西顿只有6岁。老西顿是个糟糕的农场主,不过农场生活却给小西顿带来了无限遐想的童年。
那是一个开拓的年代,人迹所到之处,大自然仍处于半开化阶段。小西顿醉心于享受半原始状态下的大自然,他在树林里搭建小树屋,在自然界中长时间独自观察、绘画、遐想。小西顿不擅长与人交往,常常忘情地融入周围的自然环境,与动物们自然地结交。对于这位少年,自然世界的生活比城镇里的生活更真实、更富有意义。
西顿在绘画方面的天才和对动物执着的热爱,使他在求艺、求学和职业的道路上都得到高人指点、提携,很快在绘画界和动物科学界小有名气。他深知动物习性,熟谙动物解剖学,所以年纪轻轻就受聘于美国一家著名的出版社,为世界自然百科全书绘制上千幅动物图画。这不但使他有了相当好的收入,而且使他有机会周游加拿大、美国,观察各种野生动物的生态,搜集关于它们的故事。
西顿写动物们的故事,并不是抱着那种猎奇的心理,而是以一个传记家的严谨态度,带有一种强烈的历史使命感。在他的一本故事集《我所知道的的野生动物》的前言中,他写道:“这些故事都是真的。虽然在多处地方,我并没有严格遵循历史线索的真实性,但本书中提到的动物们都是真实的。它们曾经像我描述的那样生活过,并且显示出鲜明的个性和强烈的英雄主义气概,虽然在我无力的笔下,表现得是如此苍白。”
《狼王罗伯》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故事。罗伯是从1889年开始在卡兰波高原(美国新墨西哥西南部)威名显赫的狼王,它的王朝终于1894年,准确地说,它死于1894年1月31日。
初次听说罗伯的故事的人,肯定会认为这是一个被神话了的传奇。一匹强悍的狼,前所未有的凶猛、强壮,而且出奇的凶恶、狡诈。与别的狼王不同,它的部下只有5名,它们个个都是非比寻常的猛狼,而其中一匹白母狼美丽无比,牧人们叫它“布兰佳”,它可能是罗伯的太太。
这只十分精悍的罗伯队伍无恶不作,它们平均每天杀死一头肥美的小母牛,几年下来,至少让卡兰波高原的牧民损失了2000多头。更可恶的是,它们虽然不屑于吃羊肉,却时不时为了消遣而杀死羊群,最高纪录是一晚上杀死1000只羊。牧民们对它们恨之入骨,用尽毒饵、陷阱、捕兽夹、追踪围猎等办法,都伤不到它们一丝毫毛。于是他们悬赏1000美元要罗伯的狼头。
各地的捕猎好手闻讯纷纷赶来,开始了空前的大捕猎。可是他们一个个都铩羽而归。其中最有名的是一位名叫塔纳里的猎狼高手,他带着两匹心爱的猎犬,以前从未失手过。可是经过数次较量,塔纳里损失了自己的爱犬、爱马,只能伤心离去。
故事中的“我”是一位技艺奇高的猎人,极擅使用毒饵和捕兽夹战术。“我”选择了与罗伯进行智斗。“我”使用了一系列最精妙的毒饵技术,可都被罗伯看穿,还故意把毒饵集中在一起,嘲笑人类的弱智。“我”又使用了最复杂的捕兽夹战术,甚至还针对罗伯的习性,摆了一个绝无可能逃脱的阵形,可罗伯似乎有天赋的直觉,躲过了这致命的陷阱。显然一切办法都是徒劳!
就在无计可施之时,“我”突然产生了一个灵感——以罗伯的部下为突破口。在这里,西顿以历史学家的高度写道:
“历史上有很多英雄,在他们的一生中往往过得显赫、得意,从来没有失败过,却因为他的朋友或是部下的轻举妄动而受到连累。罗伯也遭到和这些英雄同样的命运。”
“我”猜测由于特殊的身份,布兰佳是罗伯队伍中最不受约束的部下,于是针对这个特点,布下迷阵,设下一个很容易被罗伯识破的毒饵陷阱,却在周围设置一个针对不安分部下的更隐蔽的捕兽夹陷阱。果然,罗伯轻易摆脱了毒饵陷阱,布兰佳却落入了圈套。猎人们首战成功,用极残忍的方式杀死了那匹美丽的母狼。
高原上日夜响起了罗伯的悲嚎,这位不可一世的狼王英雄,痛不欲生,它在高原上游走,到猎人居住的营地冒险探视,希望能再次找到自己的爱侣。他的悲嚎是那样令人恐惧,也使人心碎。
猎人们拖着布兰佳的尸体,用上千个捕兽夹,又设下一个天罗地网。心迷意乱的罗伯,闻着布兰佳的气味,寻踪而来,终于落入了猎人的圈套。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它仍然发出令人毛发尽立的狂吼,与猎人们进行顽强的搏斗。当它知道一切都已经失去时,只是静静地远望那片高原,那曾经是它的王国,在悲恸中静默死去。
好一个威严的狼王!猎人把它和布兰佳的尸体并排放在一起,对它们致以深深的敬意。
西顿笔下的动物,就像人类一样,它们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也有生命的骄傲与尊严。当它们为了生存而顽强地抗拒人类文明的生存法则时,在伟大的较量中,它们不得不接受失败的命运。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大自然的最高法则。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它们,为了生存和自由,顽强地与人类进行几乎绝望的抗争,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发出狂野的怒吼。这是怎样的悲壮啊!
你可曾记得,有一部曾经获得奥斯卡大奖的电影《勇敢的心》(Brave Heart,又译为“惊世未了情”),讲述的就是十三世纪苏格兰人民为独立而进行的近乎绝望的战斗。主人公威廉·华莱士是个不可战胜的勇士,却同样因为爱情的缘故而堕入了敌人的圈套。在最后被处死的那一刻,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自由”(Freedom)。那悲壮的场面同样也令人久久难忘!
在大自然的法则下,动物与人类的命运何其相似。西顿,这位苏格兰显赫家族的后裔,他写的动物英雄的传奇,难道仅仅是动物的故事吗?
我再来讲一个《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