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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奈何。
“怎么了,谁惹你了,把气发在我身上,去京都的调令不是都下来了吗,是你们台里不放,我有啥办法。”刘飞没好气地说道,却不敢太厉害,偷瞟了眼余姬,两人的目光却撞在了一起,余姬怒道:
“没办法,怎么有办法坏了我上次去京都电视台的机会呢,要不是你,咋会有今天的难场。”
“那,那还是因为爱你。谁能想到会是这个结局,同屋不同房的算怎么回事儿!”刘飞说着话,打开开关,拿起了电视机遥控板,故作镇静地朝沙发上坐去。
自从那次刘老头子拒绝了刘飞的请求至今,余姬一直没和刘飞同过床,无论刘飞怎么死缠活磨,都被她呵退了。
“刘飞!”她忽然大喊了声,“我这辈子全毁在了你的手里,你就不觉得惭愧吗!倒好,你和庞副厅长勾心斗角,本来人家送我去了广电学院,应该感激人家,你却偏偏和人家过不去,这下卡在他手里,你,你说该咋办?……咋办!”
余姬说着说着委屈地哭了,刘飞顾不上再看电视,目光转向了余姬,刘飞还是心痛余姬,站起身却不敢朝她跟前走,只是手脚无措地看着。余姬越哭越伤心,嘴里不住地“嘟嘟囔囔”着报怨的话,刘飞只好去了卫生间,弄热毛巾拿了过来,递给了余姬。
“别伤心了,再想办法吗,天无绝人之路。”
又过了会儿,余姬不哭了,把和庞副厅长约会,庞副厅长没来,怎么通的电话一一说了出来,刘飞听着听着却来了火。
“对呀!你不是老怪我和庞副厅长合不来吗?我早就知道他心怀鬼胎,这不,是你说出来的,这能怨我什么呀?”
“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别猪笑老鸦黑。不管咋说,人家不签字我就走不了。”余姬又哭了。
刘飞又没话了,脑子里翻动着和庞副厅长交手的前前后后,余姬知道再也不能强逼他,低下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刘飞忽然道:
“我有个办法,拿住他的把柄,逼他同意。”
“嘻嘻,嘻嘻,能啥呢?你能拿住人家啥把柄,你干了那么多恶事,丑事,犯法的事,谁又能拿住你的把柄呢?你们这些赃官谁没有狐群狗党?谁没有保护的上网下线?”
“有,你只要按我的说法做,一定能抓住他的把柄。”
第四部分:复仇染病(5)
余姬知道刘飞干这些事是内行,正是因为刘飞的阴险毒辣,她才不愿和刘飞再继续下去。可此刻,还得听听刘飞的想法,她用肢体语言反馈了让刘飞说下去的意思。
“你继续约他,和他见面后,我打电话告诉你说有急事返回,然后让小姐进去陪他,这个人也是红太阳娱乐城的玩客,把他的行为录下来不就成了?”
余姬听着刘飞的安排,心里越发憎恶这个衣冠禽兽的流氓,为了趁早离开刘飞,她默许了。
刘飞起身,走到了镜子前捋了捋衣服,转身对余姬道:
“说好了,庞副厅长一旦签了字,咱俩也该合床了吧!”
余姬没有表态。
“好,我先走了。”
余姬依旧没吭声。
刘飞出了门,立即用电话通知了朱鸿,说自己马上到红太阳娱乐城。
朱鸿当然不敢怠慢,刘飞的毒辣与阴险朱鸿可是常常领教的,他知道刘飞来这里就不干人事,忙吩咐手下人安排刘飞所需要的“玩物”。
二十分钟后,刘飞进了红太阳娱乐城,朱鸿在后楼梯口接上了他,一直送进刘飞的专用间,朱鸿还是老一套,问:
“要谁,今晚没有新到的?”
“少废话,哪有心思干那种事,坐下,有正事呢!”
朱鸿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一旁,刘飞把余姬和庞副厅长通电话的事说了一遍,少不了再加些水分进去,朱鸿听后大半天却没说话。
“咋样,说说你的看法?”刘飞问道。
“这,这事还真……”
“咋?不想帮这个忙?看来咱俩的交情是比不上姓庞的了,怕他?”刘飞以为朱鸿因怕庞副厅长而为难,故意用激将法逼他。
“怕个球,他又管不上我,只,只是一下想不出个顶好的办法。”朱鸿确实也有顾虑,他不想把自己卷进政治斗争中去,一旦庞副厅长知道了是他干的,娱乐城照样不得安然。但他更怕刘飞,刘飞会比庞副厅长直截了当,闹不好自己还得坐牢。他又想到了刘飞的好处,要不是刘飞保护,恐怕这个娱乐城早都成了“郁恼城”了。
“老办法,把摄像镜头检查一下,拍下他和小姐的场面,逼他办事。”刘飞逼道。
“行倒行,就怕……”
“好吧!也不难为你,”刘飞拍了拍朱鸿的肩膀,站了起来,“我走了,另选个地方,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刘飞见朱鸿有顾虑,便来了个摔包计,朱鸿一下急了。
“别,别急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更好吗!”
“能有啥两全其美的法子,这个忙帮还是不帮!”刘飞干脆来了个“逼上梁山”。
“帮,咋能不帮呢!万一没有更好的办法,就这么办好了,不过,得把人配合好,别和那次录田部长一样,白忙活几个小时,却放不出图像。”
“这是你的事,我不管,好了,就定在星期天晚上。来,上‘菜’”。
刘飞见朱鸿答应了,心思着事已办妥,也该是自己玩的时候了,催朱鸿快点上“菜”。
“别,别急,”朱鸿忽然喜哈哈地说道,“有办法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对谁都好,妙,妙……”
“什么办法,看你那样儿,还卖啥关子呢?说!”刘飞并不在意。
“让你的宝贝余姬用信息联系庞副厅长,就说她嗓子发炎了,很厉害,但还要约会,说她其实也感激庞副厅长,对庞副厅长也有……”
“屁话,什么鬼主意。”刘飞打断了他的话。
“别急吗!听我说完。最后打上个‘想你’的话,这就大功告成了。”
“那,那余姬咋办?”刘飞依然没听明白。
“不需要余姬出面,有个替身……”
“替身……”
“有个小姐,长相、个头、举止,和余姬一样,只是声音有点差别,也不太大,所以……”
刘飞明白了,似乎他也有些印象,可一时又记不起来。刘飞心里明白,朱鸿只要能想到的,从来都能做得滴水不漏。
第四部分:复仇染病(6)
朱鸿又让小莲花找我了,而且带来了所谓的好消息。我答应去见一下朱鸿。
晚上六点,我淡妆后朝红太阳娱乐城走去。此刻的我已对接客挣钱没有了兴趣,也许我报仇所需的钱已绰绰有余,也许我心中已有了老六那个精神支柱,我似乎有种说不清的支持力量,好像这个人间也忽然出现了让我可留恋的什么拉扯着我不愿离去的心。
我也因此悟出了个道理,人间所有的亲情,人情,友情,爱情,说穿了只是个精神寄托的概念,在你伤心之刻,大难来临之时,能有一个完全信任的人伸来一只援助的手,或者放心地躺在他的怀里安静片刻,这便是最大的慰藉。除了这些,所有的情又能做什么,又真正能做到什么呢?
也许“人逢喜事精神爽”,也许这些说不清的理由给了我力量,我的病痛明显地减轻了许多,感觉身子特别地舒服。去红太阳娱乐城的心态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已不是一个妓女,而是一个要和老板朱鸿交易什么的生意人,朱鸿那高高在上的身价,居高临下的老板也和我成了平等的合作人。我直起腰杆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朱鸿没在。
我迎身去了主管歌厅的黄经理房间,与其说他是朱鸿忠实的助手,不如说是朱鸿养了一条有思维的狗。
“嗨呀!是香子!你怎么才来呀?朱总刚还说你呢!”黄经理表现得很惊讶,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朱老板呢?”我好像换了颗心,完全和朱鸿是平等的人。
“好像和……和刘局长在一起,刚才还……”
“刘局长?”我的心“噔”的一下,“哪个刘局长?”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刘飞,一听到刘字我就黑血上涌。
“是公安局的!”
“叫,啥名字?”我开始紧张,追问了一句。
“刘飞局长!”
“噢……知道了!”我强制自己没把情绪表露出来,气已不打一处来了,朱鸿一定又给刘飞拉皮条了,或者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个刘局长竟然也能在大白天堂而皇之到这种地方来找朱鸿,真是光屁股撵狼,胆大不要脸。也好,原本想离去的我突然产生了必须见到朱鸿的打算,我要看看他们又要干什么勾当。对黄经理道:
“你能和朱总联系一下吗?”
“嘻嘻!咋不能呢!谁不想为香子小姐跑跑腿那是假的。”天啊!黄经理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别有用心。
从黄经理突变的殷勤上,我又一次认识了自己,认识了自己的另一种价值。平时这个彻头彻尾的奴才角色,这个从不把小姐们当人看的货色却一下子以宾敬我了,我预感朱鸿定有重要的事情求我。
很快地,朱鸿回电话了,说他马上赶回,让我在黄经理办公室等他。黄经理忙着沏茶倒水,热情的样子真不敢相信他就是从前的黄经理。
“荣幸,荣幸,香子姑娘能在我这里坐会儿,够给黄某面子了。”他送着难堪的媚笑,“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乐意干,乐意干。”
“不用,谢谢你,黄经理!”
“不谢,不谢!”他脱胎换骨地成了条哈叭狗。
我很奇怪,才多长时间没来这里,他的变化如此之大,到底因为什么?
门口忽地闪过了朱鸿的影子,径直进了他的办公室。
“朱总回来了,我叫他过来。”黄经理又说。
黄经理一句“叫他过来”,我再次感到了我的份量有多重,一个妓女忽的有了如此大的面子,连有钱有势的朱鸿总经理也得过我这里来,更肯定了朱鸿要见我的重要性。我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
我走进朱鸿的办公室时,他已沏好了茶水,见我进来,不自然地笑了笑,道:
“茶水齐备,恭候于小姐大驾光临,请坐,请坐!”朱鸿反常地亲热,没有了从前的老板架势,完全的有求于人或者接待贵客的礼貌,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拘谨。我笑了笑,坐了下来,心想着他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我忽然觉得好笑,人不如畜牲的好笑,畜牲会一如既往地走着自己该走的路,人却不同,今天是个奴才,明天会成为主子;或者在权力面前当奴才,又在奴才面前当主子,求人者和人求者完全可笑又可怕的两个角色。从朱鸿此刻的表情上,我又成了个观众的角色,不是在和他谈什么交易,而是在看他怎么把戏演下去,然后再评说评说他的演技是几流水平。其次的感悟就是,在以后的交际中,我必须始终把自己放在观众的角色上,这样会清醒地看到这场交际的游戏怎么开场,怎么演出,又怎么结尾。各种人的神态、心态、交易的方式,诡计的施行,官场上的口是心非,求人时的胆怯与狡猾等等,我会一目了然,会轻松自如,会更有穿透力地把这场戏准确地评价出来。
第四部分:复仇染病(7)
“好长时间了,连个人影也不见,真还有点想呢!”朱鸿还是一句老话,在他要用的,或者说准备用的人身上常用的一句老话。
“朱总真会开玩笑,咋可能想一个下流社会的妓女呢!”我话一出口,他的脸“刷”的红了。朱鸿曾骂我是个下流的妓女。
“我说的是真话,不是画蛇添足。”他为他的开场白掩饰着。
“朱总,我只想知道叫我来做什么,以便掂量能不能做到或者能做到些什么。”我不想让他在“配角演员”的角色上浪费时间。
“没,没啥,还是刚才说的,人嘛!相处得久了总还是有感情的嘛!别说咱俩没啥矛盾,就是两个曾经有过不愉快的人,分开的时间长了,也还想见见面呢,何况咱们还是朋友呢!”
“那就谢谢你了!我还有事,下次再谈吧!”我只能提出走,得让他把内心的台词表白出来,别这样兜圈子。我站起身,拉了个走的架势,“我约了人,是……是四点三十分,现在已三点四十分了,我先走一步,改日见!”
“不,不是,请等等——”他急了。
“有啥……”
“帮个忙,不大的忙,报酬吗……可以高一点。”他的戏不得不进入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