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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到朱鸿办公室时,朱鸿正对黄经理发火呢。看见我后,马上改变了态度。
“姑奶奶,你到底来了。”朱鸿一屁股坐了下去,露出了笑意。
“朱总,真不好意思,我一直有病,连床都起不来。”
朱鸿以为我又要推辞,脸色又变了。我又道:
“这不,今天略有好转,小莲花一搭腔,撑着也得来呀!”
朱鸿“吁”的松了口气,又泛出了希望的喜悦,笑道:
“权当你为咱娱乐城帮忙,朱鸿不会忘了你的,香子!”
“我听不明白,我到底能帮你什么忙?”
“上次不是说了吗!刘局长想……”
“我说的给你帮忙,和别人没关系!”我把话题又岔开了。
“香子,你帮了刘局长就是帮了我,听说他又要升局长了,这对咱都有好处嘛!”
“算了算了,说那么多没用的话做啥,人家官越大,咱越不是人,你听人说过吗,狗官狗官,当官的都是狗眼看人低。”
我一听到刘飞又要升官,不自觉地出现了几分寒意,倒不是怕他把我怎么样,我活着死了早已是一回事了,不知他又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样的灾难呢!刘飞为了升官可是玩尽了花招,下了大功夫的,前几天刚播的那幕电视镜头就是他们精心策划的把戏。
轰动全城的公共汽车爆炸案致十八人当场死亡,三十四人重伤,闹得人心惶惶,新闻节目却以“刘副局长亲切探望,关心并慰问死难者家属”,以一个慈善家无微不至的德性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刘飞,反而成了人们拥戴的新闻人物。
尽管刘飞大张旗鼓地张扬着自己所谓的仁慈和功德,人们的舆论却依然流传在大街小巷:
“什么公安局长,还亲切关怀呢!没能耐管好社会秩序就辞职,不承担渎职的责任就足够了,还给自己歌功颂德啥呢!”
“刘飞聪明的话,应该向市民公开检讨,辞去职务,让能者上才对。看在他能认识到过错的份上,也许还不让他下台呢!”
“……”
舆论归舆论,刘飞依然是刘飞,还要升局长了,我怎么可能给他帮忙呢!我对朱鸿道:
“我真的有病,另找个人吧!”
“不行,别人替代不了,”朱鸿又急了,“香子,这不……咳!不是一般客人嘛!”
我想借朱鸿着急的机会把底子再摸一下,也许能为老六提供些消息和条件,又对朱鸿道:
“星期天……噢!刘局长也去吗!”
“他咋可能去呢,主角是余姬,不,不对,是你!不过……”
“那,那不行,”一听说刘飞不去,又有什么希望呢,我忽然有了主意,必须和刘飞见个面,见面的机会也可以见机行事,我又道,“帮了忙谁又会认我这个妓女呢!”
朱鸿急了,又道:
“香子,我保证,刘局长会谢你的,一定……”
“不,我不去。”
我必须逼急朱鸿,我认为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你刘飞不是要我帮忙吗?我要求和你见见面总可以吧?倘若你不见我,我也就有推托的理由了。倘若他答应见我,岂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吗?只要能和你刘飞单独相处,我绝不会让你活下去,至少同归于尽。我说着便站了起来,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等一下,我和刘局长联系一下。”他边说边拨着电话,“喂!刘局长吗,人家有个小小的要求,意思想和你见个面!行,行,香子,快,快,刘局长和你通电话。”
“我不接,”我怎么可能接刘飞的电话呢,“告诉他,星期六晚上先和他见面,同意了我干,不同意了拉倒。”
“行,行,刘局长,人家说星期六晚上先和你见个面,就劳驾你一下,”朱鸿又压低了声音,“和余姬长得一模一样,到时候你还可以……”
刘飞答应了,朱鸿如释重负,长长地叹了口气!
第四部分:复仇复仇(1)
和刘飞见面的日子定在了星期六晚上,期盼已久的报仇机会终于来了,我作好了孤注一掷的决定。
我兴奋极了,也紧张极了。
我跑遍了大街小巷,选尽了各类报刊杂志亭,翻阅了一沓又一沓杀人案例,寻找着一例又一例杀人案件中的技巧和方法,以免出现失误。形形色色的作案方式和手段使我头皮发麻。有笨拙可笑的;有掩耳盗铃的;有煞费苦心的;有酷毒残虐的;有茶酒投毒的;也有不留痕迹的……最让我感兴趣的有两起:一是制造自杀现场使侦破无法进展的案例;一是利用情杀达其目的的案例。
人都不想死,赖着也想活下去。尽管我下了和刘飞同归于尽的决心,却不自觉地寻找着能够不留痕迹的例子,没有一个案例在分析的过程中把这一点放在首位,看着看着连自己也笑了。
第一个案例中,作案人是个男青年,为报逼死生母之仇流落在一个小城市中,走投无路后在一家酒吧当了服务生。
他准备了刀子和毒药随身携带,发誓非杀了仇人不可。
他的母亲是被邻村一个男人强奸后含辱自杀的。他当时只有十四岁,只记得那个男人的名子和长相,知道那个男人是在这个城市里工作,却不清楚仇人住在什么地方,是何职业。在这个城市他已遍寻了整整两年。在一个客人很少的晚上却意外地看到了那个男人。他尾随着仇人进了一个陈旧的小区,目睹他进了三楼西室后开始了复仇的计划。他设法和仇人接近,违心的和仇人交了朋友。每当第三者在时他总是回避,不把任何蛛丝马迹给警察留下。而且在仇人身上尽力地表现着真诚和友好,直到麻痹了对方后才开始了行动。
仇人是个贪杯好色之徒,却酒量不大。为了达其目的,他强制自己的酒量必须超越对方。半年后,趁着仇人大醉后终于毒死了他。然后把带毒的杯子塞在了仇人手里。以倒退的方式拖净了地板,反锁上门,连拖把也带走了,给警方留下了服毒自杀的错觉。
我把这些案例全告诉了老六。谁知他却说我太幼稚,而且认为太复杂了。他说杀死刘麻子只是探囊取物,无须思考,只需去乡下走一趟就行了。问题是杀死刘飞的计划必须万无一失,只要刘飞死了,刘麻子气不死也会大病一场。近时期刘飞常去的地方是“博爱”,因为这个歌厅是他的一个亲戚开办的,少不了他这个副局长的撑腰,几乎连赌场也成了不公开的秘密了。每个星期他都要光顾一次,而且那里也有他的专用服务间。
老六已跟踪过刘飞三次,只是条件不允许下手。上个星期六凌晨四点,一直守候在“博爱”娱乐城对面的老六,终于等到了从大门里出来的刘飞,他启动了发动机朝刘飞靠近着。刘飞上车走后,他随了上去。刘飞开的是辆桑塔纳轿车,从后边撞上去不会对刘飞有什么危险,只能想法超到他的前边,用急刹车的方式致刘飞于死地。刘飞飞一般地朝前驶去。无论老六怎么追也在他的后边。他寻思着刘飞一定是朝公安局家属院方向去的,马上想到从孙家巷小路赶过去。于是他拐进了孙家巷,加足马力朝前赶去,当出了孙家巷口时,刘飞的车一闪又过去了。
他丧气地坐在车里,后悔自己没有早早等在这个巷口,可又明白事前怎么会知道刘飞开的是那辆桑塔纳车呢!
连续三次,都是看着刘飞从自己的眼前走去,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了。直接进入刘飞家里行刺?他住的地方又非一般小区,万一出了事又怎么办?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等待和机会上。
老六对我的想法极端反对,而且坚决不同意我只身去见刘飞,他认为刘飞一见我就会认出来,反而因此破坏了他的整体计划。我觉得老六的说法不无道理,也明白老六怕我再次受到刘飞的侮辱,他又一时间拿不出好的办法。我报仇心切,总有种侥幸心理,两人因此又僵持了起来。
大约十分钟左右,焦急的我又提出了想法:
“能不能在星期六晚上杀死刘飞?这应该是个最好的机会!”
“不能,”老六又反驳了,“那会暴露了你,这种事只有傻子才会想出来。”
“要么就和他同归于尽!”我又道。
“凭什么?凭你的力量?凭你是个女人?”
是的,凭什么,我一个女孩子凭什么能杀死刘飞,除非有支枪,或者有颗手榴弹,要不怎么可能同归于尽呢!我被他问住了。
“你太简单了,这些不是你做的事,交给我吧!”老六又劝起了我。
“交给你,牛年马月,好不易有了机会,你又……”
“我又怎么,你不是总认为我粗鲁吗,粗鲁的不是我,在这些事情上,我会比你细得多。别固执了,我会有完整方案的。”
我是被老六说服了,尽管我没有当面认输,却佩服他的粗中有细。然而,报仇心切的我却改变不了和刘飞同归于尽的想法,因为要和刘飞单独会面的机会确实不多,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见了刘飞后寻机行事。
第四部分:复仇复仇(2)
老六有个弟兄叫屈进,就是我从京都回来后,那天晚上和老六在一起的那个屈进。他是公安局的线儿,是为掌握社会不安定分子情况的底线,公安局对待他们这类人只是利用,只许他们立功,不许他们有过,一但触犯了刑律,不一定比常人量刑轻。
屈进打骨子里瞧不起刘飞,迫于刘飞的权力又得屈尊于他,每次赌钱还得故意输给刘飞万儿八千,以求刘飞高抬贵手。最令屈进不能容忍的是自己心爱的情人碧芸也让刘飞盯上了,为此,屈进和碧芸还闹了点误会呢!
碧芸是来自重庆北边小县城的女孩子,在屈进的帮助下,投资了一个不大的茶馆,生意还算不错。
一次,刘飞约屈进打麻将,也怨屈进不该在碧芸面前显露自己所谓的关系网,有意约刘飞去了碧芸的茶馆,碧芸当然也想和刘飞这个局长认识,以便日后给些关照。在屈进的介绍下,两人认识了。
不料,玩女人已到了没有羞耻感的刘飞,一见到碧芸便产生了占有她的欲望,当着屈进之面就脏话连串地挑逗起了碧芸,闹得碧芸红一阵白一阵地变换脸色,屈进只能忍气吞声。
玩罢麻将,刘飞主动给碧芸留了电话。为此,屈进和碧芸闹了一场,气得碧芸直流委屈的眼泪。
事该凑巧,屈进因涉嫌“抓赌”成了公安局的侦破对象,尽管他没有亲自去抓赌,可那起案件和他也有关系,何况又是他的一帮弟兄们的事,只好给刘飞打电话求情,让刘飞把这个案子压一压,刘飞却反常地卖起了官腔,在屈进的再三请求下,总算勉强答应看看再说。
就在屈进求刘飞帮忙的第三天下午,碧芸忽然接到了刘飞局长的电话,说有几个朋友晚上要来茶社玩牌,叫碧芸准备些上好的茶叶,该收多少费用无所谓,权当给碧芸拉扯生意。
碧芸客套一番后放下电话,心却乱糟糟地犯起了难。刘飞电话中的口气她好像预感到了什么,而且没提到屈进也来玩牌的话。加上那天晚上和屈进争吵后,一怒而去的屈进又一直没来电话,万一因此再闹出误会,可就真的对不起屈进了。思来想去,还是主动给屈进打了个电话。
屈进正在烦乱中,哥们儿的焦急不安已经使他心乱如麻,屈进又是个特别义气的性格,当然不可能不着急。尽管哥们儿不想在这个案子上把他牵进去,他更要设法保护他们。刘飞在电话里的答复又特别反常,阴阴阳阳的不干脆,正无计可施的时候,却接到了碧芸的电话。
“喂!屈哥吗?我是碧芸,几天了也不来个电话,还生我的气吗!”
“没有,我都烦死了,谁还顾上和你生气!”屈进的语气流露着烦躁感。
“烦啥,有啥烦的,过茶馆来给你解解烦嘛!”
“去不了,弟兄们都急死了!”
碧芸一听弟兄们又出事了,当然明白又有人犯案了,忙道:
“给刘局长去个电话不就行了吗,还烦啥呢!”
“嗨!别提这王八蛋,光想占便宜,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我正犯毛呢!”
“和你有关系吗,我问的是案子?”碧芸一听屈进正在犯毛的话,不放心地又问了句。
“没我的事,可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呀!”
碧芸一听屈进没事,心也就放下了。可她又为屈进说的刘飞不够意思的话操起了心,心想刘飞不是要过茶馆来吗,说给屈进也许能和刘飞面谈一下,想了想后道:
“噢!差点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