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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屠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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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侠,你”

“不过,我需要几个帮手。”

“我能算一个,你的满天花雨洒金钱,我的铁翎箭,安排暗杀”

“你少做清秋大梦吧。”满天花雨阻止高文玮往下说,“你我的暗器,还不配替他们抓痒,白送性命,平时休想接近他们。别忘了他们三个人,各拥有四位死士,分称四阎王、四猛兽、四太岁。”

“那江大侠的意思”

“我替你设计去钧一个人上钩,这个人必定可以对付得了三霸天。”

“谁?说来玩的。”

“我江人杰或许麻木不仁猖狂嘲世,但从不说玩话。”

“那”

“你必须找到一两个慧黠美丽而不屑建贞节牌坊的姑娘,和一两位身体结实练了内家气功,挨得起揍,敢撒赖敢放泼的汉子,我带他们去办事,给我一个月期限,如何?”

“江大侠,这种人才,我可以替你找三五十个。”雷霆剑拍拍胸膛保证:“但得到九江去,那是在下的地盘,随时皆可召来。”

“算了吧,你那些船上的歌妓,准会坏事,我要的姑娘,不能从风尘里去找。”满天花雨一口拒绝。

“我可以在安庆找到你需要的人才,可不可以去安庆跑一趟?”高文玮问。

“可以。”满天花雨点头说。

“我能帮得上忙吗?”雷霆剑问。

“能。”满天花雨说。

“怎样帮?”

“赶快逃至赣南藏身,把今天你所听到的事所见到的人,永远永远埋葬在心底,决不吐露丝毫风声,就是帮了咱们的大忙了。”满天花雨正色说。

雷霆剑目不转瞬地注视着满天花雨,,,然后庄严地推椅而起。

“江兄,你的计划一定会成功吗?”雷霆剑一字一吐地问。

“有八成胜算。天下间,决没有必可如愿成功的事。”

“有八成胜算,已经令人安慰了。”

“不错。”

雷霆剑淡淡一笑,向两人点点头,一步步向紧闭着的木门走去。

高文玮一怔,伸手相拉。

“不要动我!”雷霆剑转头冷叱。

“你”

“三霸天不会放过我的。”

“有此可能,他们已杀了你四个同伴。”

“范某不是默默无闻的人,终会有人出卖我的。”

“你的朋友的确品流太杂。”

“如果我落在他们手中,我不敢保证一定不会将今天的事招出来。”

“这”

“因此,只有一个办法向你们保证。”

满天花雨跃过食桌,猛扑雷霆剑,同时大喝:“范兄不可

“哈哈哈哈”雷霆剑狂笑,左手在狂笑声中,一掌拍在自己的天灵盖上,笑声倏止。

满天花雨到了,雷霆剑也倒了。

高文玮愣在一旁,张口结舌。

满天花雨一按雷霆剑的耳后藏血穴,摇摇头颓然放手,失声长叹,凄然泪下。

“范兄,你死得好壮烈。”满天花雨抹上雷霆剑的眼睑:“你放心,我会为了此事而尽力,不管事成与否,一次不成下次再来,在我有生之年,必定倾全力来除去三霸天,以慰你在天之灵,我会再接再厉,死而后已。”

高文玮整衣向尸体下拜,泪洒胸怀。

次日一早,下行的客船启碇,旅客中,有满天花雨和高文玮两个人。

这是一艘江湖船行,往返江宁武昌的定期货船,是所谓大型的两百料船,载货不多,可容纳四十名旅客。

中间的官舱,通常仅接纳有身份地位的官绅。当然旗人有特殊的优先权。汉人在汉军旗,也与旗人有同等地位。

两人安顿在后面的统舱,一占舱左一占舱右,装作互不相识,同舱共有甘位旅客,各占一席地,简单行囊作枕,笨重的箱则留置在货舱。

满天花雨仍是一身小商人打份,腰带上带了两件法宝:缠在衣内的钱袋,与盛了帐薄、文房四宝、算盘的革囊。

他那安详的举止,与对世间一切漠然的眼神,没有丝毫武林健者的气概,毫不引人注意。

高文玮的像貌更是平凡,平凡得令人似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船扬帆直驶,顺风顺流平稳地下航,一个时辰可航行甘余里,比上航的速度快了两倍。

太平盛世,大江不禁夜航。

航行第一天便驶人黄州江面,夜间静悄悄的驶过黄州。

这艘客船只分别在五个府州大埠停泊上下客人:九江、安庆、池州、芜湖、江宁终站。

三更天,舱内汗臭扑鼻,微凉的江风从舱窗吹人,但驱除不了舱内的闷热感。夏初,春汛余势仍旺,船鼓浪而进,颠簸在所难免。

舱内悬了一盏小灯笼,发出暗红色的光芒。旅客皆已沉沉入睡,鼾声此起彼落。

高文纬双手交叠作枕,心潮起伏难以人寐。从雷霆剑的死,他想起一位朋友曾经说过的一句豪语:人只能死一次。他心里在想:如果人人皆抱有必死之念,为反清复明而效命,何愁满人不灭?”

当然,这只是幻想,世间真正不畏死的人,为数到底有限,有几个能像雷霆剑一样视死如归?

身左突然传出一声轻咳,打断了他的纷坛思路。他扭头一看,睡在他左侧的一位打扮得像干粗活,手长脚长的褴褛大汉,正用那精光四射的大环眼,目不转瞬地盯着他。

他心中一动,似乎察觉到不吉之兆,嗅到了危险气息,有点毛骨悚然。

“你老兄似乎不想睡。”大汉有意无意地说。

“不是不想,而是睡不着。”他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心里明白。悦来老店的住客,已经彻底的查证过,你当然不姓张。”

他心中一震,作势挺身而起,可是,晚了一刹那,大汉出手如电,手一伸便扣住了他的左手曲池。两人本来比邻而睡,出手制人易如反掌。

“你把雷霆剑藏到何处去了?送回九江?”大汉追问:“老兄,不要妄图反抗,就算你挣得脱在下的掌握,也毫无机会,船上共有五个身手高明的缉捕行家。”

“老兄,我不懂在说些什么?”他大声抗议。

对面角落沉睡的满天花雨,似乎并未听到他的抗议声,睡得正沉,其他的旅客,有些已被惊醒了,有些惊讶地挺身坐起。

大汉取出一块腰牌,向坐起的几个旅客沉声说:“办案的。没有你们的事,睡你们的觉,不要乱动,以免惹火烧身,殃及池鱼。”

一听是办案的,醒了的旅客惶恐地重新躺下了。

“等搜出你身上的铁翎箭,你就明白在下说些什么了。”大汉转向高文玮说:“你不该救走雷霆剑,更不该下毒手射伤咱们三个人。”

“那三个人有没有四阎王四猛兽和四太岁在内?”他知道赖不掉了:“拼一个是一个”

“你少臭美,你的铁翎箭只配射那些混饭吃的捕役。说,雷霆剑为何不在这条船上?”

“你们再也找不到他了。”

“但能找到你也不错,雷霆剑的下落,全在你身上,人心似铁,官法如炉,落人咱们手中,不怕你不招供哎”

一枚制钱无情地贯人大汉的颈侧,奇准地切断了右侧的大动脉。

同一瞬间,近舱窗安睡的一名中年人,刚挺身而起便颓然重新躺下了。

高文玮一跃而起,抓起包裹。

满天花雨灵活得像头猪食的豹,迅速地从两具尸体取回两枚制钱,提着包裹冲出舱门外,低喝:“跳!两个太岁在官舱。”

舱门外是舷板,两人涌身一跳,水声震耳,滚滚浊流一涌,形影俱杳。

“有人落水!”后舱传来艄公和水夫的狂叫声。

日上三竿,温暖的阳光洒落在江滨的荒野,慢慢晒干了铺挂在草地上的衣物。

满天花雨与高文玮,各披了一块包裹布围住下身,泡湿了的衣物短期间干不了,他们在等。

高文玮倚坐在一株小树下,眉心紧锁有点优虑。

“江兄,你认为三霸天会沿江搜寻我们吗?”他忧形于色向满天花雨问。

“那是当然,但三霸天不会远离府城,派出的人至少得在三天后到达,那时我们已经远走高飞了。”满天花雨泰然地说:“他们估计我们会奔向九江,九江必定高手云集,文书可能飞传赣南,大索雷霆剑的踪迹。”

“我们”

“我们买小舟扮渔夫,乘夜偷渡九江江面,昼伏夜行,直放安庆去找你的人。”

“要不要到九江通知雷霆剑的朋友”

“那不但你我凶星照命,雷霆剑也白死了。高见,你们这种多读了几天书的人,做起事来情义兼顾婆婆妈妈,所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满天花雨不客气地说:“像你们在山东那边传道播种的工作,兄弟就不敢苟同。集合一些明里心存救国,暗中却醉心功名利禄的人,读一些明夷待访录、四书讲义等等。

“黄农义的明夷待访录,对醉心名利权势的人有如对牛弹琴;吕晚村的四书讲义,更是看了要被砍头的禁书。你们这样做,不啻插标卖首,哼!”

改朝换代的第一个特征,便是地名的改变,前朝的南京,改为江南省。以后,又划分为江苏、安徽两省。

江苏的省会,就是江宁府,这里也就成了治理江南的政治中心。

自从甲申国变迄今,已过了漫长的九十八年。几十年的生养,江宁最大的变化是人了增加了整整十倍,脏乱也增加了十倍。

富人比往昔更富,穷人比往昔更穷。新增的暴发户和特权人物,大多是与当时权贵沾上边的新贵。

出三山门向西走,沿莫愁湖西行,五六里外便是外城西郊的江东门。这一带,除开莫愁湖附近的徐家产业外,便是一些种果菜的人家。西南角一带,便是荒草萋萋的白鸳州。

这里的生活环境,与三山门内的人家,简直不能比,在生活上,城外的人是贫乏的、困苦的。但在精神上,他们都是悠闲的、丰裕的。这里的农产品,皆从三山门进城销售。城门旁的下水门,就是秦淮河城西的出口,出门北流经过石头城,流人大江。门内经过城内的十五六里流程,就是天下闻名的秦淮风月胜境。

这段河流自从康熙十一年,因水患而关闭上水门,(通济门旁)只留一孔通水之后,便逐渐成了一条大臭水沟,但水流不太畅,画肪璇宫反而更多更华丽了。

江东门只是一座象征性的门楼,堆起一道土堤权作城墙,附近住了三五十户人家。东面里余南首,是本地颇有名气的王家桃园。

当然,这位桃园的主人王伯权,并不是往昔王榭名门的王家后裔,他只是一个安份守己的老农,既没有财富,也没有地位,只是一安享余年的乐天派老人。

但他的儿子,廿五六岁还没娶妻的王国华,却是对面江心洲鱼户的头儿。那一带的渔户,以好勇斗狠著称,连活跃在大江的水贼,也不敢在江心洲附近作案。至于城内秦淮河风月场中的保镖、痞棍、流氓,天胆也不敢闯到城外来。

莫愁湖中山王的子孙呢?胜棋楼内大概还有一两个姓徐的人,共他早就烟消云散了,在大明皇朝未倒坍之前便成破落户。城内的中山王府,已不知换了多少主人。何止是昔日王榭堂前燕,飞人寻常百姓家?简直是物换星移衰草腐,断栋残垣夕阳暮。

一个渔户头儿算不了什么,江心洲其实渔户仅有一二十家。像这种小人物,平凡得令人不屑提及,在那些满朝新贵中,没有人听说过这号人物。

在巡检们的心目中,王国华却是并不怎么讨厌,也并不怎么受欢迎的小人物,大事不犯小事不断,不值得在他身上费工夫。

辰牌初正之间,小舟航在斗门桥南。这是作代步用的小舟,不是风月小肪。舟插入两艘画肪中间靠上堤岸,画肪内寂静无声,门窗紧团,这是过夜生活的人正常的现象。

王国华穿一件短青外袄,青油油的大辫子盘在头顶上。腰带盘了三匝,在腰右系了一个蝴蝶结,下端带尾可以作汗巾使用。

他的身材并不显得特别粗,但手长脚长,肩宽腰圆,粗眉大眼,上唇剪了短短的小八字胡。

第二章

他与鱼牙子魏老六踏上堤岸,扭头向操舟的大汉说:“老三,等我半个时辰,你可以到前面徐店子里喝杯茶,别生事,知道吗?”

老三一面系索,一面说:“头儿,放心啦,一大早街上鬼都没有几个,想生事也生不起来哪!”

街对面便是小有名气的春风如意楼,规格据说是仿前朝秦淮十六楼的型式建造,酒菜贵得惊人,也十分精美,三间门面,后面有雅致的客厢。当华灯初上时,这里座无虚席,笙歌令人沉醉。

门口,两个青衣大汉抱肘屹立,两双怪眼狠盯着他。

他领先便走,哈哈一笑说:“你两个扮门神,可吓不倒我这小鬼,瞪什么?”

“小王,你给我小心些,郑头很不高兴呢。”右首的大汉说。

店堂空荡荡,店伙大概还没起床呢。一位小后生神秘地向他两招手,领他们登楼,进入一门厢房,然后悄悄带上房门退走。

桌旁坐着三个人:负责镇淮桥以西一带治安的郑捕头郑雄。三山门城霜一带的吴巡捕吴起、和一个穿青袍国字脸膛的大汉。

“哟!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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