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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早了断早好,你老兄快人快语,说话颇有豪气。”玉树公子阴笑:“以往咱们不曾碰头,江湖上论英雄人物,居然没有你老兄一席地,这是非常不公平的事,你老兄足以脐身英雄人物之林而无愧色。”
“好说好说。阁下玉树公子的名号声威,在下久仰,当然凭在下这种小人物,萤火之光,怎敢与日月争辉?”
说话间,已接近至三丈内,彼此口中客气,神态与风度都能保持良好。
十二个人,不曾移位包围,玉树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具有未来武林霸主的风度。
“怎敢?你客气。”玉树公子大笑:“如果你不敢,就不会上我老婆的床。”
这句话就粗俗得不合身份啦!听得国华浑身绽起鸡皮疙瘩,
本来,与江湖人三教九流人物鬼混,话说得文雅,怎能受到那些人的认同?
他在江宁做混混泼皮,不也是满口脏话吗?
“哦!你没认错人吧?”他笑问:“上你老婆的床,人数真不少呢?”
“你以为你花拳张奎,冒充王一鸣就可以瞒住本公干了?”
假使王树公子曾经在殷家与乃父狂龙会合、不就会仍然把花拳张奎和王一鸣看成两个人了。
天涯怪乞已落在狂龙手中,已经招出花拳张奎、王一鸣、王寄是同一个人,但哪一个是本来面目,天涯怪乞也弄不清真假。
“哈哈!原来你把在下硬给看成花拳张奎。好吧!就算我是花拳张奎,你和我谈什么,又了断什么?不错,我不认识我曾经和你的妻子凌云燕上床”
“我从不计较她和谁上床,她也不过问我和哪一个女人上床。”玉树公子情不知耻笑说:“天下这大,无奇不有,有些地方可以共妻,有些地方妻子可以出借,风俗使然,不足为怪。你不和她上床,自有其他的人内出的床,呸!你以为我会计较这些?”
“天杀的!你到底是哪一种丈夫?”他笑骂。
“三国时代齐先主那种丈夫,他说过一句很伟大的话:夫妻如衣服。我的衣服多得很,不喜欢就丢,深合我心,所以我认为他是伟大的前辈。”
“去你娘的!你只会学到断章取义吗?”
“呵呵!世间有哪几个浑球,读书不是断章取义的?你这混蛋大惊小怪做什么呀!”
“狗娘养的!我算是服了你。”国华大摇其头。
双方先互相咒骂挖苦一番,一旁的十一位高手,居然毫不动容,修养到家。
“咱们该言归正传了。”玉树公子收敛了笑容。
“好的好的,有话你就说,有屁你就放。”国华依言态度不改。
既然是花拳张奎,还改什么态度?花拳张奎本来就是闯江湖的混混,说话还会文雅?
“你是花拳张奎。”
“对,我是花拳张奎。”
“你来庐山有何图谋?”
“银子快花光了,来看热闹增点见识。”国华流里流笑:“一方面是看能不能找到冤大头财主,捞些银子花花;一方面是山上山下漂亮的女人很多,花拳张奎对上漂亮女人的床百上不厌,到处播种,这是花拳张奎的坏德行坏习惯之一。”
“到处播种,蓝田种玉,你他娘的混球,日后那些玉呀花呀,长大了来一场混杂种,你这狗东西孽造大了。
“你就没有我聪明,我曾把到手的漂亮女人,不要时就像撕讨厌的衣服一样撕掉算了。”
“所以我不如你呀!你这杂种现在宇内之雄,人间司命,我仍然是花拳张奎。”
“如果你跟我,三年之内,保证可以成为一方霸主,我会全力支持你。”
“你是说”
“向我效忠,财力和人力,我全力支持,任你予取予求,唯一的条件是必须对忠诚不贰。”
原来如此,事情简单明了。
“哇!老天爷!你有这么大方?”
“我玉树公子的长处就是慷慨大方。”玉树公子傲然拍拍胸膛。
“佩服佩服,我是愈来愈佩服你这杂种了。可是,我曾经和你的妻子上过床,你不记恨不计较?”
“你他娘的话还没听清楚?”
“听清楚得很,只是有点不相信而已。”
“你可以继续和她上床,只要你受得了她那一套累死人的怪招。”
“我领教过了,受不了,所以我溜之大吉。”
“呵呵!所以我对你加深了一层认识,你这混蛋不是贼骨头,挑得起放得下,是个好人才。”
“夸奖夸奖。我不喜欢你妻子那种女人。”
“喜欢哪一种,随你挑,天下甚大,绝色美女各式各样都有,当你有了极大的权势,你就可以拥有她们。”
“要我向你效忠”
“你才能有极大的权势,我给你一部份,你自己去努力建造一份,三年必有成。”
“我有先决的条件。”
“混蛋!我不许任何人向我提先决条件。”牵涉到影响威信的事,玉树公子冒火了。
“那就改称要求好了。”国华知道何时应该让步。
“那还差不多,你的要求是什么?”
“我和你志趣相同,臭味相投,同样喜欢漂亮的女人,所以我敢挑上你的妻子玩命,因为凌云燕的确美得令人心动神摇。”
“呵呵!所以你吃了苦头,这方面你嫩得很。”
“我喜欢的是另一种女人。”
“娇娇的,甜甜的,柔柔的?”
“差不多。你到过朝阳村殷家?”
“我明白了,你指的是殷家那位小姑娘,曾经和你混在一起的那个小女人。”
“对,就是她。”
“她怎么啦?”
“我要她。”
“好,我这就派人到朝阳村,家父在那儿抓人,主要的疑犯就是殷家一门老小,现在应该已经捕获了,我派人去把那小丫头带来。
“呵呵!我说你这混蛋嫩,一点不假,居然对一个生涩的青梅有兴趣,你他娘的糟透了。你永远不知道该怎样享受女人,只配让女人享受你,这方面你得向我苦学三年,呵呵”
国华心中一动,有点恍然。
山区里消息传递缓慢,玉树公子还不知道朝阳村的情势。殷家已人去屋空,消息尚未传到玉树公子手中。
这里是柏岭的西面岗岭,真如姑娘落在魔掌,狗腿子们还没将姑娘送过来。
这群家伙不是在此地坐镇的,必定是经过此地,停下来歇脚或者商量行止,人没送来乃是情理中事。
妨始不在此地,他在这里胡扯做什么?
救人如救火,他必须及早脱身,尽快赶到柏岭,以免来不及了。他顿萌退意,脱身要紧。
“我现在就要人。”他进一步试探。
“去你娘的蛋!”玉树公子破口大骂:“你以为我是神仙吗?伸手一招,捏个诀喝声疾,就可以把人变出来交给你吗?你他娘的昏了头!”
“没有人,咱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混帐东西!你敢戏弄本公子,罪该万死!”玉树公子愤怒地咒骂,声落人动。
这瞬间,十一名爪牙几乎同时飞扑而上。
电虹飞射,含光剑势如雷霆。
国华反应超人,飞退三丈。
身后,人影来势如潮。
剑光似长虹经天,剑招也是长虹经天。
玉树公子一击落空,立即乘势追击,如影附形追随不舍,剑势凌厉无匹,志在必得。身后人影发掌,将国华的身躯震回,让儿子玉树公子的含光剑将国华刺穿,有意帮助自己扬名立威。
可是,事与愿违,国华被击退的方位改变了,含光剑一掠而过,反而找上了狂龙。
玉树公子毕竟是功臻化境的高手,吃惊地沉剑收劲,用千斤坠隐住了身形,几乎误将乃父刺上一剑,惊出一身冷汗。
同一瞬间,国华滚出两丈外,恰好碰上,一拥而上。分两面全力前掠的众爪牙。最外侧的人,是功力武艺最差劲的白无常。
“啊”白无常狂叫,砰然摔倒,双脚齐膝而折,是被国华滚动时用腿绞断的。
“快追!”冥河使者厉叫,首先追出。
国华已爬起飞窜,眨眼间已窜出五六丈外去了。
追的人像一窝蜂,渐渐消失在树林远处。地上,白无常孤零零地躺着等死,不住喊叫同伴来救援,但没有一个人理他,人都追国华去了。
国华全力狂奔,去势如电射星飞。他身有血沁出,但脚下依然奇快绝伦。
这一记重击,几乎当堂要了他的命,要不是他及时用绝学保命,九条命也完了。
“狂龙,你好卑鄙!”他一面逃生、一面在心中呐喊:“我会回报你的,我死不了。”
山深林密,只要他的速度能保持最快,不难扔脱赶的众爪牙,远出三五十步外便视界阻断,不易追踪了。
他虽然受了伤,速度却能保持最快。
没有人能快得过飞天狐,即使飞天狐受了伤。
狂龙估料得十分正确,天涯怪乞在庐山逗留不少时已熟悉庐山每一处角落,既然认识坐化已经三年的神僧智木大师,也认识智木大师的俗家女弟子殷夫人阂氏,当然知道殷家弃家逃走,所能藏匿的地方。
湖岸已经由南湖营水师加以封锁,殷家一门老少包括所有的姆仆,不可能乘船远走高飞,唯一藏身的地方必定是庐山某一处地方。
天涯怪乞浪得虚名,表面上孤狂傲世,骨子里却是个怕死鬼,一落在狂龙手中,熬不了几下刑,便把所知道的消息一一招出,一牵出了殷家母女,不但揭开了殷家母女的身份,也招出真如姑娘与国华交往的内情。
殷天翼是当地的富豪,南昌的有名望粮商,朝阳村的家人口简单,不可能牵涉任何罪案,丝毫不曾引起江龙一群人的注意。
上次几个爪牙调来南湖营的水师,捕去半年前可能与雷霆剑有关,可能暗中帮助山东道犯人境与雷霆剑勾结的人,疑犯名单中没有殷家在内。
只不过爪牙们乘机敛财,制造勒索的机会而已,揍了气忿反抗的小殷真阳一顿,勒索了殷家三千两银子,以后即不再前来找麻烦,因为殷家一直就不提追回被搜劫而去的古玩珍饰。
可是,阂氏是智木大师的高足,武功岂同小可?这就与雷霆剑的关系拉近啦!
更可疑的是,真如姑娘竟然与王一鸣或王寄,相偕在庐山出没。
这就是狂龙亲临朝阳村殷家的原因所在,押着天涯怪乞登门问罪。
可是,殷家早已人去屋空。邻居都是些有身份地位的殷实富户,怎知殷家何时逃匿失踪呢?
这一带每一户人家,皆有广厦园林,庭深堂奥。彼此很少往来,冬日更是懒得出门,谁知道邻居的动静?
殷家成了重要的疑犯,难怪狂龙誓在必得。
武林人对外伤未当一回事,破了皮肿了肉看成家常便饭,每个人几乎都备有秘传的、适合自己体质的金创药,对伤痛的承受力也比受人高出两二倍,甚至十倍。
天涯怪乞受的是外伤,属于肌肉受损的扑打伤,有的地方皮破血出,多处地方青肿淤血。不过,他承受得了。承受不了的是肚中的对时丹,对他的心理威胁极为强烈。
狂龙用暴烈野蛮的手段,改变了他的狂态。
当他走上至山南最东面的含鄱岭道路时,他像是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烂棉袄百袖衣血迹斑斑。垂头丧气直不起腰来,脸上呈现痛苦的线条,双目无神、脚下蹒跚。
含鄱岭,在庐山的东面稍靠南,是山南山北的界山,事实上也是九江、南康两府,德化、星子两县的分界点。
岭俯瞰着翻阳湖,似乎要将鄱阳含在日里,所以叫含鄱岭。
这里,也是两县县民的陆路交通要道,但旅客甚少,人们往来以乘船为主。
小径沿山腰南行,绕过一处山鞍,开始向下降,俯瞰风高浪急,浊浪排空的浩瀚鄱阳湖,与风平浪静时多了一层粗矿的原始美感。
远看大孤山似在汹涌浊浪中浮沉,人们真会担心这只鞋到底能支持多久才会沉没。
山场里临湖处的第一座村落,西北便是虎门,是九奇峰的第一峰,也是山南山北的分水岭。
横门村,只有百余户人家的小村。虎门也称横门口,村落当然不能取名为虎门。
老花子在村北一家农舍前止步,伸手试推沉重的大门,推不开,略一沉吟,只好叩门。
门不开,他重出门廊,下阶打量屋两侧,想绕到东便门看看。
门及时而开,一个红眼睛酒糟鼻,年约半百的人当门而立,看到阶下的老花子,似乎有点意外。
“咦!杜兄,你好像打了一场狠架的老狗。”中年人的乌鸦嘴开口就难听:“遭到什么祸事了?”
“一言难尽,老花子栽到家了。”天涯怪乞苦着脸走上门廊:天涯怪乞走了亥时运,完蛋了。”
“狂龙?”
“你他娘的乌雅嘴倒是怪灵的。”
“一点也不奇怪,这里他们已经搜查过了。”
“你不打算请我进去喝两碗酒搪寒?”
“我为什么要请你进来,活腻了嫌命长吗?收容狂龙的对头,我可没有这份胆气。”
“什么狂龙的对头?我现在是狂龙的专使。”
“你?你配吗?算了吧!你这种佯狂傲世的货色,狂龙能用你?你少臭美。”
“你必须相信。”
“我决不会相信,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