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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干什么?”侍女警觉地喝问:“你带了号带,什么地方派来的?”
“哦!你是认带不认人。”来人在两丈外止步,婿然一笑,笑容好美好美:“那我就取下好了,免得你敌友难分,分清了就好说话。”
拉掉白巾号带,往腰带一塞,等于是表明了身份来意,是敌非友。
“你是”侍女仍感到迷感。
“我是王一鸣的好朋友,你就别多问啦!”
“王一鸣的朋友?”侍妇吃了一惊。
“是呀!男女成为朋友,有什么好怪的?我姓殷,叫真如,由这名字,你想起什么吗?”
“原来是你,朝阳村殷家那位小丫头。”侍女终于想起来了!
“你好大的胆子,你”
“我来找你们的少夫人谈谈,劳驾,把她请出来好吗?谢谢你啦!”
侍女一跃而下,剑前伸像是出手攻击。
殷姑娘身形一闪,退出两丈。
“你来得好。”侍女举动近进。
“你说错了,我来,对你们来说,一点也不好”真如姑娘徐徐移位游走:“有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过,我并没有恶意。”
她本来是一个天真无邪,和气善良纯真的小姑娘,与国华相处,逐渐有了改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也和乃弟真阳一样,模仿国华的言行举止,居然也会油嘴滑舌啦!
“中!”侍女沉叱,剑发如灵蛇。
真如小腰一扭,快逾电光石火,间不容发地贴剑锲人,近身了。
“啪!”侍女挨了一耳光,惊叫一声,斜迟五六步,被打得眼冒金星,大牙松动。
“下一次,我一定把你的牙齿打掉。”真如娇笑说:“你是要做没牙的姑娘呢,抑或乖乖地替我去把你们的少夫人请出来?”
客院的厅门开处,一群男女一涌而出。
“我出来了,不必请。”凌云燕领先缓步下阶:“这次,我决不饶你。”
真如镇定异常,瞥了眼在后面的要命阎婆一眼。
要命阎婆可以喷蚀骨毒雾的寿星杖没有了,换了一根竹杖。
竹是空的,里面同样可以藏毒。
“我不怕你们的什么毒雾,你吓距不了我。”她微笑着说:“凌云燕,你知道你的剑术和轻功都不如我,何必说这种大话?我这次来,是善意的。”
“你真以为你的剑术和轻功比我强?”凌云燕冷笑问。
“上次不是已经证明了吗?”
“那是你的幼雅想法,我只是意在活擒你。”
“哦!也许你说得对。”
“本来就对。”
“那么一鸣哥说对了。”
“王一鸣。”
“是呀!王寄是他,花拳张奎也是他。”
“我已经知道了,他说对了什么?”
“他说,你是狂龙这些大批狐群狗党中,武功最强的身怀绝技高手。”
“哼!他日下在何处?”
“他不想见你,我来见你。”
“你来见我有何贵干,投案自首?”
“来向你提忠告。”
“该死的小贱人,你配向我提忠告?”配不配没有争论的必要,反正我已经来了。”
“来了就别想离开。”
“未必。我的忠告,赶快离开九江,回京都去吧!还来得及。”真如不笑了:“由于一鸣哥曾经在这间客店里,和你闹出一段风流公案,以及其他原因,而至心理上有了负担,他不能也不忍心杀死你,你却可以毫无顾忌向他下毒手,这是不公平的。所以,我要求你离开。”
“小贱人,你说得真轻松。”
“我说的这些话,一点也不轻松,而且心头沉重。”真如脸上的笑容双恢复了,但却是苦笑。
“我明白了。”凌云燕冷笑。
“你明白了什么?”
“你爱上了那个骗棍混混。”
“我不否认。”真如脸上一红:“所以,你必须明白,任何不利于他的事,我都要倾全力阻止为种事的发生,我的决心不容怀疑。”
“你这不要脸的小贱货。”凌云燕拔剑咒骂:“你还没问我是否肯放过你呢!我要你生死两难。”
“少夫人,让老身好好收拾这个小妖怪。”要命阎婆狞恶地说,不管凌云燕肯是不肯,向真如走去。
这老阎婆想起那天被整治得死去活来的事,收中的羞愤是可想而知的,由于当时看不清整治她的人是谁,而事由真如引起,这笔帐算在真如头上,理所当然。
“小贱人,你那天羞辱老身的同伴是谁?”要命阎婆用竹杖指着真如厉声问:“老身要你从实招来,说。”
真如并不知道国华是如何“羞辱”要命阎婆的,但本能地想到国华接近凌云燕的不正当手段。
接着,她忍不住唉咳一笑。
老阎婆老得快进棺材了,狞恶的相貌会吓破胆小朋友的胆,国华怎会像对付凌云燕一样“羞辱”这个狞恶的老阎婆?难怪她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你走开。”她挥手忍住笑,示意要命阎婆闪开:“没你的事,我找的人不是你。你诺大年纪,自爱些,还可以多活几年。”
“小贱人牙尖嘴利该死!”老阎婆厉叫,竹杖一伸,抖出一朵杖花。
真如爱理不理撇撇嘴,在杖花前不足半尺俏立,不闪不避,连眼皮也没眨动一下。
“你的毒雾对我已经不生效用了。”她微笑着说:“我上过你一次当,不会上第二次当。你的竹杖内,洒出的蚀骨毒雾已经毫无用处啦!”
当她看到要命阎婆出现时,已经便偷偷服了国华给她的解毒药,那是夺命阎婆的独门解药。
毒雾无功,要命阎婆大感意外,立即动手,身形欺进,竹杖排空而进,杖当枪使,来一记快速绝伦的穿心枪,半尺距离,按理必定杖到心穿。
一枪落空,人已近身。
啪!”右颊挨了一记反抽的阴掌。
真如姑娘的纤手,在男人限中十分可爱,但抽在老阎婆的脸上,这纤手就极不可爱啦!
要命阎婆大叫一声,向左后撞退丈外,脚下大乱,几乎仰面摔倒。
“不知自爱。”真如姑娘笑笑:“我不想害你,你何苦自讨苦吃?”
要命阎婆惊怒交加,发出一声怒极的厉叫,像—头气疯了老牛,冲上一杖扫出,要打断真如的小蛮腰,这一枚用了全力,凶猛无匹。
人影依稀,从杖上空斜穿而人。
杖及时收势,向上一跳。
杖没有穿入的人影快,人老了,反应毕竟比年轻人慢得多,眼中虽看出危机,身手却赶不及应变,这就是力不从心老之已至的征候。
“噢!”要命阎婆感到耳门一震,是左耳门,强劲的打击力直震脑门。
真如的身法快得令人无法看清,一南昌得手,双脚几乎同时前缩,一点老阎婆的双肩,身形腾跃反飞,好美妙的鱼龙反跃身法,后空翻远出三文外,恰好从自右侧抢出拦截的两名侍女头顶上空越过,轻灵妙曼快中有慢,像在空中飞舞的凤凰。
凌云燕脸色一变,风目中煞气怒涌。
燕以快速见称,但看了真如的美妙身法,这只燕自愧不如,也因此而杀机怒涌。
一个高傲的人,却不愿见比她更强的我,直觉的反应是:除去比自己更强的人。
砰然大震声中,要命阎婆摔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同一瞬间,两侍女同时扑上了。
身形刚着地的真如人化流光,不退反进,不可思议地从两侍女挥出的漫天剑影中楔入,选出。
人影候止,她神乎其神地回到原处。
两侍女则向前冲,脚下大乱,直挺挺地摔倒在地,再向前滑出丈余,手脚一阵轻抽,昏原了,两支剑摔落在大青砖地面向前滚,声音清脆层耳。
一声龙吟,凌云燕拔剑出鞘。
“凌云燕,你得赶快到江州老店。”真如神气定闲脸上有无邪的笑意:“不要浪费时辰和人拼剑,你伤不了我的,你的剑术我已经领教过了。”
“我为何要赶到往江州老店?”凌云燕举剑逼进,杀气腾腾。
“你的丈夫在江州老店。”
“晴!你怕我吃醋?你想他?”凌云燕脸上有不屑的表情:“只要你受得了他那一套狂虐功夫,我才不在乎你去和他上床。”
“啐!你的嘴好脏。”真如脸红耳赤,牵扯到这种事,她毕竟是刚刚一知半解的少女,超人的定静功夫,失去了控制。
“你既然想偷吃,还怕脏?”凌云燕进一步相激:“我把他送给你,甚至还可以指导你怎样去应付他,我是很大方的。”
“你”
剑气骤发,电虹漫天射到。
真如百忙中暴退,伸手拔剑。
剑系在肩上,最大的好处是行动方便,没有剑鞘碍手碍脚。但最大的缺点,是不够长,拔剑手法不够熟练的人,急切问无法快速出鞘应付突变,控制不住情势,碰上急袭便先机尽失。
“急切间,她连换五次方位,迟了三丈以上,迟抵月洞门附近。与凌云燕这种搏斗经验丰富的人来说,她显得太嫩了。
凌云燕的剑术,并不怎么高明,十二剑快速抢攻失手,确也有点心惊,也因而杀机更为炽盛。
真如幸而身法快得不可思议,总算危险极地躲过了狂野的十二剑急袭,剑也幸运地拔出来了。
“铮!”她封住了凌云燕长驱直入的一剑。
先前的羞急情绪犹未乎复,搏斗的经验也差得太远,她封住了凌云燕致命的一剑,却来不及,也没注意凌云燕的左手。
凌云燕的左手,就在这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隙虚空抓出,太快了,防不胜防。
国华的天狐爪功,可伤人于丈外。
凌云燕那天晚上,从床上半裸着娇躯,凌空猛扑黑袍人,一抓之下,沉重的方桌在爪上崩散,第二爪击破了黑袍人的排云抽功,抓裂了黑袍人的大袖。
黑袍人就是真如姑娘的老爹天鹰,凌云燕抖出了真才实学。
因此被国华看出底细,天鹰也看出来龙去脉,所以国华说凌云燕才是狂龙一伙人中,武功最高明的一个。
天鹰爪,早年辽东第一高扩,海东天鹰的傲世奇学之一,含忿出手威力骇人听闻。
真如姑娘骤不及防,幸而早怀戒心,见对方手爪一动,便知要糟,百忙中仰身飞退,护体禅功内敛护体。
“咳”右肩抓力及体,衣衫连皮背袄共有四层,全部被抓裂撕破,肩背留下四道抓痕,虽则伤不了肌肉,但抓痕隆起,白中泛青。
假使她不是扭身封剑,必定被抓中胸膛,好险。
奇异的劲道沁入护体视野功,真如只感到趄气一空,禅功呈现涣散异象,浑身发软发麻,立脚不牢,踉跄扭身而倒,似乎觉得全身已失去控制。
上身衣裘全毁,向下挂附飘落,成了个上空美人。
凌云燕再次扑,剑取双足。
“我要你死能。”凌云燕切齿尖叫,剑虹疾沉,要刺透右足躁,先毁一脚就可以活捉生擒啦。
“叮!”一枚制钱奇准地击中了剑楞,溜出一串火星,剑尖因而提早下沉,贯人真如的小蛮靴底部的方砖地上。入砖半尺,可知力道相当沉重,制钱一击之力极为惊人。
“接暗器!”沉喝声同时到达。
凌云燕已无暇用剑封住身躯,连拍两掌同时挫身暴退,身形高不及三尺。
两枚制钱被掌风震偏了准头,自顶门呼啸而过。
这瞬间,人影电射而至,穿入月门,及时扶起刚倒地的真如,冉冉疾退,一闪不见。
“快追!”凌云燕跃起怒叫,惊出月洞门外。
店中房舍甚多,人影已杳,往何处去追?
斗室中一灯如豆,门窗紧闭。
远远地,传来钟鼓楼四更的更鼓声。
真如裸着上身,卧伏在简陋的木床上,发出低低的痛苦呻吟。
国华全身气势蒸腾,他所练的寒玉功是阴极阳生盖世奇功,行功至颠峰状态,则寒体变为灼热。他定下心神,全神贯注替姑娘用内力推拿,逼出体内的天鹰爪毒功余毒。
姑娘肩背的四道爪痕肿起半寸高,其色紫黑,幸而皮肌完好未曾破裂,整个肩背也随之而隆肿。
国华的双掌擦了一种有特殊气味的药油,并不蓊香,但药味颇重,在推拿创痕外围时,姑娘甚感舒畅,但一角及创痕,便痛得低声呻吟。
,抓痕渐消,紫黑的颜色,逐渐转变成殷红,间有一些紫斑。
国华放在身边的一小玉瓶药油,已用掉一半了。
肿胀的肌肉,正以可见的速度徐徐消散。
终于,真如不再发出呻吟声了。
国华拖过棉被,盖住姑娘的胴体,离床将灯火挑亮些,喝了一碗冷茶。
“三天之内,你不能妄用真功。”他摇头苦笑:“得好好看住你,你这丫头简直一下管不住就会造反。”
姑娘在被中伸出头来,呼出一口长气。
“我就是看那妖女不顺眼。”姑娘咬着樱唇:“下次,哼!”
“下次你仍然不是她的敌手。”国华摇摇头:“你只能用快速身法,远远地缠住她,硬碰硬你一定遭殃。她搏斗经验,决不是你这种初出茅庐的人,所能应付得了的,所以我不许你再找她。”
“一鸣哥”
“不许再说。”国华板着脸:“由于你的偷跑,把咱们的计划全打乱了,你还想作怪?沈老哥和你弟弟,去找你到现在还没回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