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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胜也是个剔透的人,惴惴的问我“公主是说文贵妃?”
我冲他一笑“雨天云低,在深的水也会浮上来换气的鱼儿,我们就站在岸上看着,看到底是谁先露头...”
我以为我会等到的是宁嫔或者燕文寒秋却未曾想等来的竟是她.
于妃恭恭敬敬的跪在我的榻前一副不杀那人心又不甘的神情,仿佛这会小产的人是她而不是宁嫔.
“怎么又是你?”我蹙眉,有些不耐...
“皇后,臣妾今天终于知道了些眉目...”
我挑挑眉毛,问她“先回答本宫,为何每次出事情都是你来出头?”
于妃抬头,脸色坚毅“宁嫔平日里胆小又怕生,凡事只会忍着藏着的不敢微词,这次若不是臣妾逼问她还是会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死也不肯说出自己的委屈...
她也只有跟臣妾交好而已,于此,臣妾不能坐视不理啊... ”
我听着不喜,平素里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情深意重,这于妃不是勇敢而是愚钝,那个宁嫔不知道比她精个百倍千倍,哪里用得着她来出头 ?
“越俎代庖也要有个限度,你是个妃子,不是个通报的宫女,有事也要本人来跟本宫说,几时架子和腔调都这么大了???”我声调略高,看得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宁嫔现在不方便来,所以...”
“所以,你什么都可以带她?既然你这么伟大干脆也代替本宫来处理这事罢了...”
“臣妾只是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后面定有人指使...”于妃态度坚定...
“于妃…”
“皇后,文贵妃本就是横行后宫多年了,从限制皇上临行嫔妃,到连皇帝在那个妃嫔的宫里待得时间久了也要干涉,她如此捍霸,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她不顾我的警告径自说下去。
“虽然臣妾没有证据,但能做出这等事的人非她莫数了…”
“看来本宫真是疏于管教,你想领罚?”
“皇后…”
“于妃,今天本宫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了,你听好了...”她怔了怔.
“这个深宫后院没有一个白痴笨蛋,自己的心里都有把小算盘打得精着呢,而你,也做事前好生想想清楚了你再做,免得到时候后悔都找不到哭处去...”
“宁嫔那里的事本宫自有分寸,以后莫要在本宫眼前在做那些多余的事情,自己管好自己就可以了,休得闲工夫管别人...不然,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于妃抬头看了看我,嘴边明明有话却还是忍住了...
“臣妾受教...”
“下去吧,本宫要休息了。。。”
于妃行礼准备出去。
“最近不要再去锦阳宫了,好生回去想想本宫刚讲的话,对于有利无害,你要听进去…”
于妃迟迟的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李德胜”我唤。
“公主,小的在…”
“给我派人去守着,看紧了…”
“是”李德胜得了命也跟了出去…
“公主,快别气了,跟那样的人生气,气坏了可不值得…”
珍珠上前奉茶,边劝慰我“公主就是太仁慈了,这么保护于妃,也不见得她就心怀感恩啊…还是让她去招惹那个文贵妃去好了,谁管她去…”
我抿了一口茶,不禁思索这件事,真是蹊跷的原委啊,她的目标到底是她还是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尽量日更,最晚不过隔日更,周末除外。。。
祝大家看文愉快。。。
回头来把框住的字,做个解释:第一个()了几次终究还是羊落虎口:答案,舟悬(为了避免再次框框,我决定做个白字先生。。。尽量用同音词代替,所以,辛苦大家的眼睛和脑细胞了,孩子们,忍忍吧,我也是要回头看文,然后再改的。可恶的是,后台的居然是有原文的,只有前台你们看见的才是框。。。)
第二处:主子,她,()流血不止…。”正确答案:深下。。。。
OMG。。。真怕到时候连正确的字都不会写了。。。。汗。。。
起风必有来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之后,我会在回头看看有没有别框起来的部分,有的话,会重新在作者有话中用同音字替代。。。
一:让母亲有个完满的晚年,让自己逃出□。。。。(框内字:生天)
于妃被我下令禁在自己的宫里反省,燕文寒秋那面也并未有任何动静,据李德胜说还一直在宁嫔的锦阳宫里一直陪着。
我则总是在燕文寒秋在锦阳宫的时候去探望宁嫔,所以,宁嫔再不提当日的事。
我是打定不会做这冒失的出头鸟,要出头她还要找别人。
我让李德胜派人到宫外去弄了些东西回来,差不多时辰,在把个德高望重的太医招了来。
“江太医,你给本宫把把脉...”
老太医有些糊涂,缓缓上前伸手过来探“皇后最近哪里不舒服??”
我冲他笑笑“您看本宫怀了皇子了没?这月月事迟了...”
老太医掳了掳半百的胡子,不敢马虎,把得仔细.过了半晌他小心翼翼的答我“老臣并未探出皇后娘娘喜脉的迹象来...”
我点点头“那太医能探出我之前有过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他想了想,又伸手探了探“皇后有些身子虚,且脉相浮快,自是心窝里有些不舒坦吧…”
我笑了笑“到底是太医院最厉害的,的确,本宫刚就有些心虚跳快的迹象…”
我撩眼看他“太医知道为何会这样吗?”
他一顿,思索了会,并没说话,只是皱了眉头冲我摇了摇脑袋。
“本宫一个时辰之前服了一帖流胎的药…”
江太医给我惊了一愣,赶忙开了口“切莫使得,且莫使得阿…”
“皇后本就身子虚,偏体寒,受孕较难。而打胎的方子都是寒性的,这使不得啊…”
看他急成那样子,我开口“不打紧就只有些心跳得厉害罢了,不碍事…”
“皇后要小心身子,养的好了,才能受孕方便…”江太医语重心长的劝我。
“其实,本宫只是想知道,如果孕妇小产 ,那通过你们把脉,到底能把出小产的原因来吗?比如,身子不好,或者剧烈运动,再或者是服了药的??”
见我这么问,江太医心里清楚了许多,有些犹豫。
我懂他的心思。
“江太医放心,这深宫内苑的秘密和蹊跷本来就多,你们外人谁也不愿趟这浑水,这本宫清楚的很,可事关重大,如果真的闹大了的话,就只有两种下场而言。”
江太医抬了眼为难的看我,不语…
我接着口说下去“一,赢得的一方有理有据,拍板定论,太医的使命也就算是完成了。
二,东窗事发,但凡隐匿知情不报者,则,连坐…”
我轻声把这些话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当我说出“连坐”两字,江太医有些坐不住。
“本宫能亲身试药,要是需要的时候,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你说呢?江太医?该怎么做选择呢??”
犹豫了半刻,他战战兢兢的答“怀胎和滑胎从脉象上是一目了然的,而凭着老臣这么多年的经验,孕妇小产的原因也多半能通过把脉得知。当然,自身体制原因还是服药而造成的,也是可以把出来的…”
“你确定?”我问。
“老臣确定…”
“那本宫再问你,通过脉象的症状可否能看出服过的到底是些什么药材?”
“这…”
他顿了顿“除非是几种药性非常特殊的药物,长期或者大量的服用有了非常明显的药物特性才能得知一二, 而一般的打胎药都是很多种药材混合作用,比较难以确认…”
“那就是说,就算得知一二也无非是存疑的结论而不是拍板定论的答案了?”
“正是...”
“那好,本宫都清楚了,老太医请回吧…”又唤珍珠“送太医”…
江太医站起身,梗了梗,深叹一口气跟着珍珠往外走。
“江太医你放心,本宫自会保你...”我冲他的背影来了口。
江太医似乎放下些心下来,朝我又是一拜,才跟着珍珠出去.
我有些倦,恶心感翻了上来,抬手轻轻捶胸口“如意,把痰盂拿来,我胃不舒服....”
如意赶紧把痰盂搬了过来“这是怎么了?怎么想吐了?”
我干呕两下,胃部像是被用力挤压似的,一口吐了出来.珍珠送完江太医回来见我在吐,赶紧上前给我扶背“要不要再把江太医叫回来?”
我摇了摇头,把水杯那过来漱了漱口“我不吃饭了,要早点休息...”
珍珠和如意把帐子放了下来,榻上的矮桌上只留了一盏晕黄的小灯,我躺在床上盯着灯光看,久久的发呆...
我想起菊姑跟我说起的唯一一些关于母亲被陷害的事,也是因为小皇子的夭折,不知道是不是跟我现在遇到的状况相似,而母亲当时又是怎么做的呢?
宠妃,那么多光环萦绕在头顶上的一个称呼,原本是幸福的,是荣耀的,可为何到后来竟然成了刽子手了?
都说女人是柔弱的,可后宫里这些女人却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毒,我不想招惹,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凤宫完成我的使命,达成我同南梁皇帝的交易,让母亲有个完满的晚年,让自己逃出升天。。。。
可如今我才知道,一入深宫便是身不由己,我可以守住自己的原则,自己的梦想,甚至是收藏心底的那些曾经在最灿烂的时候嘎然而止的爱情,却改变不了这里面的你争我夺的事实。。。
无法协调的女人如女人之间的平衡和利益.这样一来,我想要的所谓最简单最单纯的东西就会变得更难能可贵,那是形而上的,是表面的,是需要用更多的东西堆砌起来的.
先要修成神佛就必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这是必然...
空荡的房间里幽幽想起一声自己的叹息声,我转过眼朝桌子上放的那盆白芍药望过去,花即将败落,洁白的花瓣已经开始泛黄,再不冰清玉洁.
这是女人一生的写照?
永远被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再盛放的季节里穷其所有的美丽,然后慢慢的年华老去,美丽不复,也会终将被替换,丢在阴暗的角落任其腐烂,这是归宿?还是可悲?
于我,我不要被丢弃,即便是颓败,我也要带着自己的尊严在风里桀骜的逝去...
妥协?我绝不...
夜里我畏寒,睁眼的时候才发现燕文寒秋坐在床沿边盯着我看,我一惊,这人怎么进来都没个声音的?
“这帮下人要好好教训了,皇上来了都不通报...”我坐身来道.
“很晚了,不用打扰别人...”燕文寒秋笑笑.
“吃东西了没有?”
“不想吃,倦的很,想睡一会...”说这就往里面靠了过来“怎么不问我从哪来的?”
“那就脱了睡吧...”我伸手帮他解扣子.
“当真不问?”他握住我的手,眼神深深浅浅的.
“皇上不累?”我不问反答。
“这样一板一眼的,累…”他似乎有些气,松了手,身体往后靠过去,任我伺候他。
“宁嫔身子好的怎么样了?”
他阖了眼不语…
我好笑的看了看“都做皇上了还这么小孩子气…”说完还伸手掐了他的脸一下“你在撒娇吗?”
“好了,我知道,你是从宁嫔那里过来的...”
“宁嫔念叨着呢,说皇后是淑惠大雅,德仁冲怀的好人...”
见他这么说,我也不愿多说,手不停,轻声道“我且当补药都吞下吧...”
燕文寒秋挣了眼看我“就是这个脾气,真是猜得费心,好也不是,坏也不是,变化莫测…”
“好也罢,坏也罢,那不过都是别人的心思罢了,与我但求问心无愧,过得自在,不好?”
“还真以为你是无求无欲呢…”他伸手揽我,我顺势倚了过去“好与坏也未必就是眼睛所见的,说不准哪天也好也是坏,坏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