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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正的最在我对面跟我认真的问“母后,今天刘太傅问了我一件事。”
我没抬头,轻声问“太傅问你事情岂不是正常的。”
“刘太傅听了我的答案之后为何没有表扬我却是表扬了母后…??”烨儿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非常的纳罕。
我抬头,有些好奇的问“那你说,刘太傅问了你什么?你又是怎么答的?”
烨儿眼色清濯,一字一句道“今日课上,刘太傅问我:三皇子以后如何处理同大皇子之间会关系?如果三皇子胜出一筹又会如何看待兄弟之间的关系?”
我淡笑“你如何作答?”
烨儿不明意义“我说,大哥哥是我的哥哥,弟弟对于哥哥应当尊重,日后无论如何,都要做到兄友弟恭,不可祸起萧墙…
我答完,刘太傅就说,皇后娘娘果然是睿智德惠的母亲,世间少有…母后,为何太傅是在表扬你,而不是表扬我?我不是回答的很好吗?”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光嘴上说可不行要去做,母后不是让你光做表面功夫。兄友弟恭才是你应该去达到的目标,不过这跟你提防他人并不冲突,做你该做的和你能做到最好的一切之后,如果还有需要调整的地方,你自己要好好思考,想好了再下手去做…”
烨儿还是不懂“母后,烨儿为什幺要提防别人?”
“烨儿,这世间除了母后之外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如母后这般对你真心实意,你若是不想日后生出是非无数遭受背叛和抛弃,那么你就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如何保护自己 呢?就是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事情,必要前思后想,想清楚事情里面的意思而不是只看表面。
很多世事都是只流于表面的,并不真实也不够正确。而对于你这么特殊的身份的孩子来说,你的一举一动,你的言语举止是关系到别人生死,关系到江山社稷的,你说,该不该严谨对待?”
烨儿点点头“人都会说谎的,母后说的是这个意思吗?这个世界上只有母后是真心为我好的…”
我点点头“也许有人并非愿意对你说谎,或者可能真的是有些苦衷,但这并非是个合情合理的因由。所以,烨儿要学会动脑筋,不要听见什么风声就觉得是真,也不要觉得一直对着你笑、恭敬或者谄媚的人就认为他是对你好的。
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些前辈之言没有说错…所以才要烨儿自己学会看人看事啊,你现在不会看母后会看所以太傅表扬母后而非烨儿,烨儿想得到表扬那就好好磨练自己吧,终有一天会跟母后一样的,甚至比母后还要厉害 …”
烨儿的小脸淡了淡“恩,烨儿以后要跟母后一样厉害…”
在得知玉门之战持续了十多天余,我失眠的状况便更加严重了,在这个通讯条件落后的世界里要想时时保持联系,就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派出送信的使者。
我源源不断收到前线的急报而感到喜忧参半,喜的是燕文寒秋已经取得了绝大部分的胜利,忧的是北邑军损失的人马以及赴死抵抗的南梁军队。
大概每隔两三个时辰就会有一封急报送来连着三封之后竟然断了,我再等不着,着实有些心焦。
既然睡不着那就不要浪费时间,我坐批折子,一批就是两个时辰的光景,直到我坐到了后半夜,做的腰酸背疼,两眼看字都有些模糊,才起身走到窗前透透气。
月已过中天偏西许多,天际一片漆黑只有远远几颗清冷的寒星挂在天边,月色依旧冷冷,薄辉铺了一地。
我正看着浴在月辉之下的那盆白芍药,伸手轻抚,丝丝凉凉的感觉沁入心间。
突然门外想起急促的敲门声,声响极大且频率急,再者静谧的深夜里显得有些骇人。然后是李德胜去应门的动静,不多时,李德胜轻轻敲响我的门“公主,前方又来密信了,您是现在看还是…”
“李德胜你进来吧,本宫还没休息…”李德胜推门,见我还一身完好的站在窗前,马上蹙了眉,一副唠叨的架势又摆出来了“公主啊,这都几更天了,您怎么还在批折子啊,小心身子…”
我摇摇头笑他“跟着菊姑久了,连你身上都是菊姑的味,快把信使请进来,我要看信…”
信使进到房间里跪在当中双手把信呈给李德胜,李德胜再把密封竹筒拆开把东西递给我。
我迫不及待,摊开信看,文上只“不负你心,归期在即”几个字。
我的心一颤,只觉得是前所未有的安定,这么久以来,这个我深爱的男人的愿望终是就算打达成了,这么说来玉门关一战应该是全胜的a87ff679a2f3e71d9181a67b7542122c
笑容爬上我的嘴角,一颗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可以归位的74db120f0a8e5646ef5a3
“战事如何?”我问。
“虽然南梁仍有少部分的残余部队在抵抗,但是皇上派了三路大军两路包抄,一路直攻下去,最终还是成功的把乐子纯极其家眷都活捉了…”
我闻言一顿,不解的问“如何是连着家眷都一齐活缴?乐子纯的家眷如何在战场之上?”
“那乐子纯的家眷本是在南梁的皇宫之中的,但是半路支援的乐子兴掉头逃跑之后连夜赶回了皇宫怕是已经自居为王了,所以乐子纯的家眷皆被赶出皇宫流放,一群女人无法,竟跟着来了玉山相见乐子纯一面,缴了乐子纯之后皇上才通过探子打听到他们落脚之地的,所以才一起带了回来的…”
我略微点头,不由得叹息,都说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竟没想到那种至关重要的关头上乐子兴居然临阵脱逃,还想着如何回去夺那个皇帝之位,真是愚蠢至极…
此等人还想着稳坐南梁江山?凭他的话,南梁气数更早一些就要完结在他的手中…
“皇上已经启程了?”
“回皇后娘娘,小的离开阵营之前皇上正在忙着部署留守的将军,小的也不知…”
我点点头“那好,李德胜打赏这位信使好生安置…”
来人已去,我独自坐在榻前,翻来覆去的看那张“不负你心,归期在即”的八字纸条,暖暖的感觉直泛心口。
宫内大小事务悉数经过我手处理还算安排的井井有条,前面大部队一直有通讯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皇宫通报燕文寒秋的人马距离邑茳还有多少路程。
又过三天,按时辰算起应该就是这一早就到,我早已安排好接风洗尘的所有准备,早早的让几个孩子打理好在大殿之上等着。
差不多已时一到外面的通讯兵进来回报人已经进了城门,再有不多时就会进皇宫
我接了燕文卓一起,跟着烨儿,还有燕文朔以及两个小公主燕文雪燕文婷一起站在高台之上等待燕文寒秋凯旋归来。
不过一柱香的光景,便可以看见远处的部队驶进皇宫之中,不用我费力去寻,那个依旧英姿飒爽的身披银白色盔甲的人就在队伍的最前方,头顶的金黄流苏穗随着威风飘荡,那面北邑的大旗更是在风中招展。
我带着孩子们从高台上走下来,等待队伍走进内门。内门终于开了,还是那匹白马依旧,马上的人也是依旧,我迎着阳光抬头望他。
全场的文武百官皆跪“恭迎吾皇平安凯旋,吾皇万岁…”众人声音洪亮,如同一波一波的海浪一般环绕在整个广场之上,把我们都包围其中。
燕文寒秋嘴角含笑,一双桃花眼显然有些疲惫困顿,不过丝毫不影响那绝色天成的美色,他上前几步牵起我手“之前说过不负你心,我说到做到…。”
我抬眼,笑意嫣然“我也决不食言,你将北邑交到我手之后,我曾发誓要把它完璧归赵,如今我也一如当初承诺你的那般,从这里送你上战场,也站在这里迎你凯旋而归…”
他在笑眉梢嘴角都是笑意不减,那双手依旧温热,那双眼也已经情深厚意,我们握着彼此的手时久相视…
人生苦短,能得意时须尽欢,燕文寒秋这一生的梦想就快在他登基的第九个年头到来的时候圆了,我替他高兴,也为自己感到安慰。
天下不太平,我想安稳也难,如今我带着他的孩子站在这里等他凯旋而归,对与燕文寒秋来说是如何看待的我不知道,只是我能从的他的眼睛中看到太多太多深彻的内容。
我的确不可以带兵打仗,但我可以协助燕文寒秋实现它的梦想,如此的爱才是真正的爱。很多年以后我终于懂得。
爱这个字的含义,它重来不是允诺,不是牺牲,在我和燕文寒秋这八年的夫妻生活之中让我渐慢的懂得,爱是陪伴,爱是默契,爱是坚持还有成全。
因为这是燕文寒秋回朝的第一天所以宴席并没有开,而是放在三天之后。一番接风洗尘的收拾过后燕文寒秋进了青园。我相信磨练给一个人带来的改变,眼前的燕文寒秋不见粗犷也没有晒黑反倒是清瘦了一些,面貌依旧如冠玉般俊美无俦,只不过他身上散发出来那种气势却是绝对不同于出征之前的。
他挑眼看我笑“我的皇后果然是有谋有略,文家的事情真是做的极好…”
我在他对面落座“话说这文致远的心思真是缜密,若不是再三都查不出他的不妥之处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燕文寒秋点头“竟是聂凡,文致远的算盘打得果然精准,御林军是离我们这些人最近的一股力量,如果想控制住我们只要调动御林军比调动宫外的人马更迅速更有效…”
“文家谋逆一案早已经在调查了,那一大摞的折子随便看一张也有他好受的了,而那些跟着牵连的人也一并收押在牢,就等皇上回来处置 。
此外八名三品以上的官员涉案,所以也都被我暂时关押起来,刚好之前安排的那些人还都撑得住,委任官员的事我只能等你回来再定夺,目前还都是经我手审阅,等皇上恢复上朝便可以直接委任新的官员了…”
燕文寒秋的淡笑“雷厉风行,干净利落,真不像个女子该有的作风…”
我不理他的赞美,淡然道“还有文贵妃的事情,如今身孕已有五个多月了,我并没有收押她,只是暂时软禁在虞宸宫里也等着你回来再处理,卓儿被送到暄和宫由太妃暂时待养…。”
燕文寒秋点头,眼色有些深深“这些我日后再处理,今日你便好好陪我一天吧,这么多日子来真是一晚的安稳觉都没睡过…”
我点头“等着一会菊姑把甜汤端上来喝点在休息…”
燕文寒秋只休息了一日便开始正常的上朝处理国家大事,文致远的案子最终以谋逆之最处置,文致远和文康及其中三名当初跟文致远横行朝堂的官员直接处死,文致远的次子流放北邑的最北去的一个郡。
文魏被燕文寒秋留在前线继续行军打仗,文秀被贬为一介平民充君守塞外。
文贵妃一直是燕文寒秋不曾提起的一个话题,他回来已有一些时日只是之口不提如何处理,那一次燕文卓在饭桌上提起要回去看自己母妃的事情还惹了燕文寒秋非常的不舒服。
便是连我也不知道他准备如何处置她以及那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
乐子纯已经被活缴押在监牢之中,可乐子兴仍旧稳坐南梁皇宫自立为王,燕文寒秋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回朝之后前后调遣了燕文昃和另外一个将领奔赴前线直逼南梁的国都。。。
这两队是绕路而围,文魏所带的军队和程萧的军队则是一同从正面沿路一直打下去,只要是能顺利的包围南梁国都那么这场战争谁胜谁负便一清二楚的352fe25daf686bdb4edca223c92
“你还在打程萧和文魏的主意?文魏已经没有文家势力在背后撑腰了,你还要计较这一步?”我淡问。
燕文寒秋手端茶杯,眼色一凛“程萧这一用不再是应对文魏了,我另有打算…”
“恩”我应他。
“箐箐,你想过文贵妃的事情吗?”燕文寒秋突然这么问我,把我问得一愣“文贵妃的事情是皇上还斟酌的,缘何问我?”
“文家势力一个也留不得…”半晌他吐出这句话,我微微有些心凉。
是啊,文家始终是燕文寒秋人生中最无法忍受的一个污点,他对于它厌恶的程度也许远远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围。文贵妃当年仅十五岁就嫁给燕文寒秋,想来没有功劳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