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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鹄最后说:“你是一个漂亮温柔的女孩,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你对生活大胆的追求,我无可非议。但我能讲的是,我对你很有好感,但我不能抛弃我的妻子,因为她同我走过了风风雨雨的人生路。”
听到这里,姑娘猛然站起来,泪水顺着白净的脸颊流下来。姑娘幽幽地说:“我不是要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是喜欢你,爱你的为人,爱你的学识,我愿意做你的情人,分享你的一点点温存,一点点爱。”
对着姑娘直截了当的表白,张鹄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又缓缓地说:“我不怀疑你的真诚,但我更相信你的天真。一个天真的女孩子,在人生伴侣的选择上决不可随意而为。今天你可能对我不理解,但当你拥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后,你就一定会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夫妻并不是同林鸟,某种意义上,夫妻可比作战场上生死相依的战友,为了对方可以舍弃一切。这才是真实的夫妻关系,是让人蚀骨铭心的感情交流和交换。”
姑娘沉默着,老半天才抬起头来说:“张书记,您真是个好人,作为女人,我真的很嫉妒您的妻子。她能有您这样一位忠实能干的男人做丈夫,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姑娘说完,依依不舍地出了门。
看着她渐渐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张鹄如释重负地长长呼出一口气;他感到自己残忍地抹杀了一份纯情,一份难能可贵的天真。
但是,凭他的想象,无论如何也不敢把自己的命运同这位痴情的姑娘联系起来。
凌丽是个很前卫也很聪明的女人,她当然知道姐姐在临终时的想法。归国后,她一直寄住在张鹄家里,这就增加了她对张鹄的了解。
凌丽感到姐夫为人公道正派,又有事业心,是个很少见的男子汉。但是,他的这种个性却是长期在国外生活的凌丽所无法接受的。她不喜欢一个忘却自己、不懂生活,每天为了大众的利益无私奉献的男人;她想找的是一个能完全属于自己的、温情、浪漫的情人,能为自己营造一个舒适的安乐窝,去开辟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幸福园地;她要做这个园地的主人,让周围的一切按照自己设定的规则去运行。
这个想法确立后,她在姐姐去世,姐夫搬到机关住宿后不久,便住进了公司为她购买的那栋豪华别墅。
对于妻妹的想法,张鹄并不清楚。他只是诚挚地感谢凌丽,能在爱妻最后的日子里陪伴她,带给她最后的慰藉。
就在妻子去世不久,妻妹凌丽搬走之后,一个女人悄悄进入了他的视野,这个女人就是华玉琴。
华玉琴是同李耀宗一起来的,张鹄只知道她是香港某财团的要人,还不知道她竟是自己敬重的老省长的女儿。
他们三个人约会在尔雅大酒店一个虽然不大、却十分雅致的包间里。
一见面,李耀宗就指着华玉琴对张鹄说:“来,小张,我给你介绍个人。对她,你不会没有一点印象吧。”
男女间的相互关注和吸引是一种天性,当男人们对着异性投去大胆的、审视的目光的时候,女人,这个被历史和现实过多地捉弄的群体,仍然依照自己的标准,装出一种漫不经心,对所接触的男人在心底里做出各种各样的结论。特别是那些天生丽质的靓女们,大概怕自己的生存优势受到挑战吧,他们似乎更在意那种外化的气质。
张鹄用一种彬彬有礼的神态,扫视了华玉琴一眼,忽然就肯定地说:“你是香港来的华玉琴女士吧。我在那次旅游项目拍卖会上见过您。”
那是在香岩寺拍卖会结束后的当天,张鹄以旅游局局长的身份接待了华玉琴,对着这位衣着人时、干练稳重却又落落大方的女人,张鹄忽然有种心跳的感觉。虽然他们的对话也只寥寥数语,但在张鹄心头却引起了巨大的震撼。
可以肯定地说,华玉琴是张鹄接触过的女人中极具个性的一位。她的沉稳,表现着一种处女的羞涩和封闭;而她的大方,又尽显女性的包容和柔媚,有如一泓碧水,沉静、温情、纯洁而又格外地深厚;让人不仅有如沐春风的感觉,更可以领略那种载天载地的无限博大和宽容。
此番再会,张鸽自己也奇怪,作为一省要员,每天接触的人岂止百数?只是那些人多是过眼烟云,转瞬即逝,留不下多少印象,而惟独这华玉琴却在一见之后,居然全部存留在自己的记忆中,这会不会是人们所讲的一见钟情?
李耀宗见张鹄毫不犹豫地说出名字来,便放声大笑着说:“张鹄说得不错,我捉摸着你会有印象的。其实,林副总裁的公司正是卢氏集团香港公司,如今,玉琴早不是林副总裁的秘书了,她现在的身份是卢氏集团香港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也是我们边塞文化发展总公司的主要投资人。”
见老省长这样说,张鹄马上礼貌地欠欠身子,说:“华总,欢迎您光临龙城,也感谢您对我们的大力支持。”
华玉琴嫣然一笑,白玉般的脸上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来。她对张鹄说:“张省长,我代表我母亲和我的公司向您表示感谢。”
见她这样说,张鹄脸上微现茫然。他不知道华玉琴讲的她的母亲究竟是谁,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把话题接下来。
李耀宗见张鹄的样子,便笑着说:“她的母亲你见过,就是我给你讲过的燕大同学卢帆。”
张鹄听李耀宗讲过他同卢帆那段生死爱恋的故事,知道卢帆曾是李耀宗早年的恋人;从语气上,张鹄曾判断卢帆并未结婚,可这华玉琴又怎会是卢帆的女儿呢?
张鹄在沉思间,就见华玉琴从随身的一个漂亮的小坤包里掏出一张打印精致的名片,伸手递给了张鹄。
张鹄接过来一看,见上面赫然印着:卢氏集团总公司副总裁、卢氏集团公司香港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李玉琴。
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张鹄不禁心生疑窦,他抬眼看了看华玉琴,却没有讲什么,只是脸上写着的疑问,却是任谁都能看出来的。
此时,李耀宗在一旁说:“怎么,奇怪吧?我再给你介绍她的另一个身份:玉琴是我的亲生女儿,她过去姓的是外祖父的姓,现在她已恢复了李姓。”
张鹄听李耀宗讲过自己的初恋,并不知道他们还生了女儿。
此刻他明白了,何以卢帆竟会坚贞不渝地一直守下去,而在边塞文化公司举步维艰的时候又投入巨额资金。使之走上了良性发展的轨道,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啊!
这次晤谈,仅止是一次彼此展示身份和常规性的见面,但张鹄意识到,李耀宗的真正目的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却能明显感觉到:那就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终身大事的安排。
不能否认,李玉琴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白如凝脂的肌肤微微泛红,鹅蛋形的脸儿上是两只明如秋水的大眼睛,清澈灵动、飞活鲜明,顾盼之间情意绵绵,让人如沐春风;特别是她玲珑的曲线,虽说不上是杨柳飘风,但步履沉静、仪态娴静,很显大家闺秀窈窕淑女的风范。
如果说时尚的女性美偏走骨瘦如柴、细瘦可握的骷髅样,那么,它只反映一种病态的审美观,人们在曲线的晃动中获得的只是一种干巴巴的生硬、一种淡如净水的浅薄无味;而在历史上,盛唐的女性美崇尚肥腴丰满,人们从那种赘肉的堆积中却可以体味更多温存和投入的深厚;无可否认,审美趣味必然与社会的经济发展根叶相连,这种对女人形体的偏颇好恶,却总是一个民族心理素质和文化背景的集中表现。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如果我们把这种自然美当作美学上的最高标准,并以此来评判妍媸、分定好坏的话,那么,我们就完全有必要讨论一下自然美的标准。
自然美只是个抽象的概念,并没有明确的标准。它所依据的只是人们的经验和由经验派生的判断,而经验只是人体感触的累积。
飘扬的杨柳枝随风摆动,摇曳打破了死板,鲜活克服了僵硬,一切美的感受都立足于生命存活的基本状态——运动,还有由此派生的发展变化。也就是说,我们把自然美最基本的标准圈定为运动和变化的话,就会很容易诠释自然美的含义了。
从广义的视角看,运动和静止,鲜活和死板,流畅和生硬,和谐和冲突,圆转和方正……这所有事物的属性都有正反、好坏两方面的称准,自然美就是事物所有属性中美与完善的集合。
赵飞燕的轻灵,据说能在人掌中跳舞,可与西方童话中的拇指姑娘媲美,这显然是一种夸张;这祥的女人,怎么能拿来做老婆?显见荒诞不经。
杨玉环的美又被说成一个肥婆,关于这一点,人们从传世古画上、出土唐俑中见到过无数,唐人崇尚胖女人,应该没问题;可如此肥胖的近乎臃肿的女人,还会是一种让人心动的美吗?真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古人的心理变态?
大文学家宋玉,更是描写女性美的个中高手,他写的邻氏之女,欺霜赛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登高遥望,流波闪烁,一顾倾人国,再顾倾人城。话虽这样说,却总是没有个具体的可让国人作为衡量比较的标准。不过,大家都知道他在胡编,但却因为每个人都有对女人的了解,不管是谁,都会从这些抽象的句子里想出些美人的具体来。
儒家讲求治国齐家的大概念,他们主张的女性美似乎更偏重于实用。郎才女貌的结合,举案齐眉的和谐,对女人作为家庭成员的社会作用强调得更多。他们认为,女性的美不仅仅是容貌,貌美并不是女性美的概括。儒家“德、容、仪、工‘’的标准,包含的远远超出了对容貌的评判,同人们所理解的美人儿有着很大意义上的不同。
让人无法解释的是,生活中的许多男女组合,似乎并不由容貌决定;一见钟情,往往发生在两个外貌条件极不相称的男女之间;关于这一点,传统的说法是月下老人的作怪;世俗的观点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就把本来已经模糊不清的标准弄得更加似是而非。
张鹄作为生活中的一个男人,自然有自己的娶妻标准;这标准虽然并不明确,可在他的意念中却很具体。既有对前妻的肯定,也有对后继的期许。
作为丧妻待娶的男人同一个大龄未婚女人的晤面,张鹄同李玉琴第一次见面,自然要生出些感想来。同妻子凌萍相比较,李玉琴没有女人的羞羞答答,却有一种成熟了的庄重;这种庄重,张鹄只是从妻子的对外交往中领悟过。凌萍的庄重表现为寡言少语的沉默和随声附和,一种被动的应对;而李玉琴的庄重却是一种机敏的论辩和侃侃而谈的说教,用识见和智慧让你感受她的渊博和沉厚。
然而,真正在张鹄心头引起的震撼却是李玉琴的风华气度,让张鹄真正体味到了女人的高雅气质。
这是次简单的充满家庭生活气氛的聚会。李耀宗坐在面对门的主位上,张鹄在左,李玉琴在右,气氛欢快祥和。
菜是李耀宗点的,只有三道,清蒸鲈鱼、水煮白菜、葱炒台蘑;还有几碟冷莱,却是一个杂拼的“大丰收”、一碟花生米,一盘酱牛肉。
等服务员端上莱来,李耀宗说:“古人说‘无酒不成筵,,反正咱都不是喝酒的料,来瓶干红凑凑数,也显得亲热点。”
老省长这样讲,张鹄自然赞成,倒是李玉琴提出不能饮酒,要了杯能美容又可口的酸牛奶,三个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席间,他们首先谈了投资的事,也只有寥寥数语。
李耀宗对张鹄说:“根据省政府最近召开的政府办公会议精神,要求边塞文化公司跟政府脱钩,我们今天讨论一下公司改制的事。边塞文化公司注册时的资本金为一亿元,政府只投了二十万元,占公司总资本的千分之二,说穿了也只是个开办费。而卢氏集团实际投入了近两亿元人民币,还有我向社会融入的资金不到三百万元。从投资情况来看,无论怎样说,卢氏集团公司都是当然的法人。但是,由于大陆的投资法规和企业管理不规范,公司成立之初只是个空壳,只有工商局发的一纸营业执照,所需的注册资金根本没到位。而在财务处理上,卢氏集团公司投入的资金只作为借款列支,如此一来,卢氏集团公司在边塞文化公司的投资利益便无法保障。根据《公司法》和国际惯例,现在公司运作正常了,我想应该把公司的资产和股本明确分配,将公司的管理体制纳入正常轨道。前几天我同梅刚书记碰了碰头,梅书记的意思是,政府股本可以退出,由企业购买,这样,也有利于企业的自主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