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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细心观察,他发现省委大院里的那些老头、老太太为了长寿,整日里嚷着要绿色、要环保,还时不时地弄回些过去老百姓用以果腹的粗粮野菜,用最原始的方法烹调出来,作为佐餐佳肴;这就开启了他的思路。于是他组织办公室的勤杂人员,每到周末,就去野地里采回大把大把各种各样的山野菜,回来后洗净分类,一袋一袋地包装起来,然后就在回城时挨门逐户地送到每个首长家里,还逐一给他们解讲吃法,逢着机会又亲自下厨示范;把这山野菜做成了一道家家户户都喜欢的美味珍馐。
说来也怪,那些成日里肥甘餍食的群体,居然对着这山野菜大开胃口;吃着吃着,也就难免想起这白市长的好处来;特别是那群成日里在厨下琢磨的老太太,由不得把白市长这锲而不舍的殷勤当做人品的好坏讲,耳旁枕畔的一片呼声,也就进入决策者的耳中。
于是大家开始总结起白市长的功绩来:固然,朔城市这几年没有太大的变化,也没有明显的发展,但这里政治稳定,既没人闹事,也不见人上访,一派和平气象,这在“稳定压倒一切”的大前提下,也算一项明显的政绩;再就是这白市长扎根山区,十几年如一日,任劳任怨,毫无倦怠之心,没功劳也有苦劳,勉强也算得一条升迁的理由。
就在大家酝酿着这件事的时候,又发生了两件对白市长调任很有利的事:一是晋省文化发展总公司旅游业的成功发展,推动了朔城市经济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使朔城市经济发展的速度由全省倒数第一,上升为全省第三;人均收入排名也由倒数第一,跻身到全省前十五名;虽然功劳不能全部记在他名下,但朔城市如此巨大的变化,怎能说没有白市长的功绩?
二是龙城市李书记因年龄偏大退任,市委书记缺额,自然不会虚位以待,这就给白凤鸣的调任提供了机会。
善于抓机遇的白凤鸣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良机。他利用周围的新老关系,想着法儿收了些古玩字画,送给那些本来就对他已青眼有加的老关系、老领导。
然而,这样的运作是需要经济后援的;就在白凤鸣正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结识了那位年轻漂亮又有深刻背景的凌丽;像周瑜得到东风之便,白凤鸣在凌丽的帮助下一路斩杀,几番拼搏,终于如愿以偿,乐颠颠、颤悠悠地做了晋省副省长兼龙城市市委书记。
人生的变幻莫测也许正应着“祸福相生”的那句老话。
白凤鸣认识凌丽是在一次酒会上。他有一位韩姓的同乡兼同学,是做导演的,为他跑官资助了一批古董,为了答谢韩导演,白凤鸣在龙城市晋华大酒店请客。席间他结识了香岩寺的住持净空,也结识了美丽、漂亮,却又向佛向善的凌丽,得知这位迷人的女人是美国某公司派驻龙城市的全权代表,同时还是张鹄省长的妻妹。
这个女人的特殊身份,自然引起白凤鸣的格外重视。
那次宴会上,白凤鸣再次发挥取悦女生的专长,妙语连珠、谈笑风生,把直白、浅露而又难免有点“荤”味的笑话讲了一个又一个,直逗得凌丽笑得前仰后合得闭不拢嘴;再加上他的殷勤,自然赢得了凌丽对他的好感。
宴会结束后,白凤鸣又邀请这帮人到歌厅唱歌跳舞;当白凤鸣抱着凌丽柔软的腰肢旋转的时候,发现这位女人竟然对他含情脉脉,格外殷勤,娇小玲珑的身子楞往自己身上靠;那对漂亮迷人的眼睛,大胆地盯着他,热辣辣的充满挑逗的味道。
在舞间小憩的时候,凌丽非常直白地对白凤鸣说:“白市长,我看你这个人有才干,有发展潜力,我想跟你做成一笔交易。”
白凤鸣不知道她要讲什么,只好说:“我哪里敢跟凌小姐交易,如果看得起白某,您尽管吩咐就是。”
凌丽说:“您见外了。既是交易,一定是互惠互利,我说的这宗交易,您一定感兴趣。”
白凤鸣说:“那就赐教了。”
凌丽瞟了他一眼,故弄玄虚地说:“今天谈这种事会破坏人的情绪,这不符合美国人的习惯;改天吧,到时候我再约你。”
这天舞会结束后,白凤鸣自己开着车,把那位风情万种而又大胆泼辣的女人送回家。下车的时候,凌丽居然从打开的车窗里探进头来,在白凤鸣脸上印了个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凌丽早甩着小坤包,扭着屁股进了自己的小别墅里,把个失魂落魄的白凤鸣丢在外面。
对凌丽讲的关于交易这件事,白凤鸣想了许多,但总以为是她说着玩儿的。谁知道过了几天,他真的接到凌丽打来的电话,约他晚上七点到尔雅大酒店吃饭。她还特别叮嘱一句,任何人都不要带,她要同他一起共进烛光晚餐。
这天晚上,白凤鸣自己驾着车如约来到尔雅大酒店,在预订的包间里,他见到了打扮得很开放、也很性感的凌丽。
这天,凌丽上身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纱衣,隐稳透出被裹在暗红色乳罩下面高高耸起的乳房;再往上是细长白嫩的脖颈,挂了根铂金项链,看上去很迷人也很性感;往下却是一件红色的超短裙,裸露出粉嫩雪白、细长迷人的腿儿来,让人产生出很多联想。
白凤鸣刚进屋,凌丽就迎了上去,双手抱住白凤鸣的脖颈,温热的带着香味儿的身体就全部贴到白凤鸣壮实的身上。这时,就听凌丽用轻柔的声调在他耳边说:“白市长,我今天同你谈一件关系到我们双方利益的大事,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此刻,白凤鸣在凌丽的挑逗下已感浑身燥热难耐,就着机会使劲抱住凌丽的身子往身上贴;谁知凌丽却不回应他,她推开白凤鸣的手,说:“你着什么急呀?是你的就是你的,还会跑掉不成?来,我们边吃边谈吧。”
他们刚刚坐定,一个女服务生便端上菜来,显然是凌丽事先点好的;只有一碟生切牛鞭,两只澳洲鲍鱼,一盘西芹炒白合,外加两碗白米饭,一碟奶油沙拉。
凌丽拿起筷子来,客气地点了点桌上的菜,微笑着说:“这些都是补肾的,对男同志特别好。”
白凤鸣心痒难耐,下意识地举起筷子挟了块牛鞭,放在嘴里边吃边说:“凌小姐不是说要同我谈谈吗?不知道现在能否赐教,小生洗耳恭听。”
这白凤鸣城府极深,为了缓解由于自己的冲动引发的不快,故意在话语中带上几分幽默。
其实,凌丽也不是真拒绝,只是故意吊吊他的胃口;见他这样说,便马上笑逐颜开、面带娇嗔地说:“你不要猴急嘛,只要咱条件谈妥了,还怕没你的!”
白凤鸣忙说:“那就快点讲嘛。”
凌丽说:“白书记,我们公司准备在龙城搞投资,先办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我来这里几个月了,这件事一直没敢下手抓。据我所知,在大陆搞房地产投资,没政府支持就搞不起来,这样,公司的老总便叮嘱我疏通好当地政府的关系。正好,您不是想到龙城当书记吗?我们可以给您想想办法,负担您的所有活动经费,也可以为您疏通各方面的关系;您上任后必须给我们提供方便,协助我们打开龙城市的局面。”
白凤鸣听完她的讲话,心里打开了小九九。根据目前的情况,他调任龙城市市委书记显然没有太大把握,争这个位置的实力人物较多,没有一定的关系决难搞定,而拉动这些关系是需要花大钱的,不是靠搞点儿小动作、送几只破古董就能奏效。
白凤鸣想,凌丽的社念关系比较复杂,又有经济后援,对自己的提升来讲,是最好的依靠对象;至于她提的条件也不是太具体的,可根据情况再做决定,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实现自己的目标,假如这个办不成,其它事全部免谈。况且,以一个市长之力,扶持一个开发公司,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
到这里,白凤鸣慨然说:“这是个两利的好主意,我全盘接受。只是,您有张省长的关系,自然有人照顾,有事还怕不好办吗?”
凌丽说:“快别说他了,他这个人古板得发呆,根本不像个正常人。靠他办事,根本不可能。”
白凤鸣也听人讲过张鹄的事,也见识过张鹄办事的风格,于是赞同地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凌小姐既然看得上咱,咱自然会为朋友两肋插刀。只是,我答应了你的条件,凌小姐用什么报答敝人呢?”
凌丽见他已经应允,立马笑眯眯地走过去,坐到白凤鸣腿上,抱着他的脖颈撒开了娇。
这天晚上,他们宿在尔雅大酒店豪华的包房里,男欢女爱,度过了第一个销魂夜。一夜风流,使凌丽这位开放的女性感受到白凤鸣作为一个风流男人的不同凡响之处,也使她对白凤鸣有了更深入、更真切的了解。
使凌丽沉迷的,不仅是白凤鸣的男儿本色,更是他的处世原则和人生理想。在这一点上,凌丽把白凤鸣引为知己,看作是同舟共济的战友,有着共同目标的人生伙伴。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使凌丽大感迷惑的是,这位高官的人生主张,居然跟她服务的那个国度里的人有着许多相似;这使她怀疑,自私自利,这会不会就是人类的一种共性呢?这种无止境的自私和贪婪,又将引发一种什么样的社会结果呢?
凌丽没有食言,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充分发挥自己善于交际的特长,利用各种渠道,疏通上面的门路;打点破费,滋润下面的关卡,很快过关斩将,帮白凤鸣达到了目的。
白凤鸣上任伊始,首先组织一班人搞了个安居小区开发计划,然后就开始制定优惠政策,放手招揽人才,引进外资。在他的关照下,由凌丽担任副总的阳光集团公司登场,进入龙城市;由白市长亲笔批准,成为小区的开发商。
本来,这种交易场上的投桃报李十分平常,做完这单交易的各方也就不在意过去的事;但因为掺杂了男女私情在里面,也就把这种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白凤鸣本是天生的花花公子心肠,对男女关系看得很平淡;正因为这样,在他担任龙城市市委书记之后,难免要移情别恋,做起别的女人的文章。偏偏这凌丽却对他们的关系认了真,成日里跟踪盯梢,把个白凤鸣看得死死的,弄得他很狼狈。
一天,一个合资公司请白市长吃饭,为了调节气氛,就从市歌舞团找了几名女演员作陪,又是唱又是跳地好不热闹。席间,酒酣耳热之际,贵客佳宾难免就眉来眼去,你爱我怜地搞些小动作出来;然后又是舞场上搂搂抱抱的亲热,打情骂俏的调笑。
就在大家玩兴正浓的时候,凌丽忽然找上门来,她虎虎地往白市长身边一坐,对着那群围聚在白凤鸣旁边的红男绿女翻起了白眼,弄得白凤鸣不尬不尴地下不了台。没奈何,为了消除大众场合的丢人现眼,只好乖乖地跟着凌丽回到家,好话说了半夜,然后又是逞勇斗狠地表现一番,这才博得了美人笑脸。
经过这番风波,凌丽同白凤鸣约法三章:一不许在外面偷女人;二不许上舞厅;三是凡有外事活动,必须有凌丽在场。如果违规,凌丽将会去办公室吵闹,到电视台公开他们的关系。在这般淫威高压之下,白凤鸣只好屈从就范;他自由尽失,风流难再,直如孙悟空加上了紧箍咒,任凭泼天的本事也无法施展出来。
让白凤鸣头疼的还有凌丽对工作的干预。每当他们约会的时候,除了融洽甜蜜的交流以外,凌丽总要弄一堆事让他办。小到孩子的入托、入学,大到干部的提拔、交流,无不毕俱其中,使白凤鸣为之十分恼火。
有时,白凤鸣嫌她烦,躲着几天不见。凌丽先是无休无止地打电话,再就是到办公室堵他,弄得白凤鸣疲惫不堪,只好按着她的要求每周两次定期约会,照常办事;这样一来,纵是牛精马壮的身体,也经不住这轮番儿折腾,几个月下来,白凤鸣早成了惊弓之鸟,对着那个美艳的女人自叹无可奈何。
此番,白凤鸣向吴夜生讨教的,正是如何摆脱这女人的纠缠、或者是彻底摆脱她的良策妙计。
吴夜生听他讲罢,觉着遇见这样的事确实也很棘手;况且自己更没有对付女人的实战经验,只好故作深沉地信口说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若把事情搞大,只怕会对您不利呢。再说了鱼与熊掌,何不兼而有之?”
白凤鸣说:“我何尝不作此想呢!只是太过烦人,还求先生指示一个既不伤害双方,又可以让敝人获得自由的良策呢。”
吴夜生沉吟半晌,把手指抬起来刚要说什么,就见屋门启动,凌丽扭着腰妖妖娆娆地走进屋来。她也不避嫌,把手臂搭上白凤鸣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