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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中,余子飞答应了他的要求,把高中毕业的儿子办到美国读书,费用由AA公司全部负担。作为一种承诺,公司的高层领导并没有把这一切告给那位还属于孺口黄牙的凌丽。凌丽知道的只是,白凤鸣与公司高层领导的会晤是融洽的,快乐的,并且在共同发展的目标中达到了一种共识,这种共识将促使阳光公司在下一步的发展中有更多选择的机遇,有一种更加不凡的表现。
正是从美国回来,白风鸣做出了由财政局代表市政府向阳光公司购房的决定。
本来,用公款购房,也没有太多的不合适。问题的关键在于购房的价格,对此,合同双方有个说法:按照同类地区的房价,市政府向阳光公司购房的价格高了百分之十,堂而皇之的理由是:阳光公司的小区设施完备,绿化到位,服务周详,环境一流;如此理由,自然要增加房价了。为了减少大家的反对和非议,市政府批转市政财局,分到房屋的人,只要交付总房价的百分之二十,就可以把产权过户到个人;这百分之二十的资金在交付阳光公司后,由阳光公司直接给住户办理房产手续。
这个政策出台不到一个月,四百余套住房已面向政府机关人员全部售空,并发放了住房钥匙。这项举措,从根本上解决了职工住房难的问题,受到了机关上下的交口称赞。
大家想到的只是花很少的钱住上了新房,至于其中的奥妙和玄机,是领导的事,他们似乎并不关心。
但无论再好的事,总有人要挑毛病,这也是现代社会、现代一些人的心态。于是,关于购房款的资金来源,却因为人们的举报成为调查组调查的重点。白凤鸣担心的是,真要这样,阳光公司也将由此牵连进去,一旦查起来,白凤鸣在阳光公司的一些经济问题可能要大白于天下。
此刻,听凌丽如是说,白凤鸣有点惶急地说:“关键在于购房款的立项。如果真的列支为购房款,这显然违犯财政规定,责任要由批准的人承担。我们只需做一个集体检讨也就过关了。但刘逸飞他们为了推卸责任,却把打给你们的购房款列为市政配套建设,一旦顺这个线索追查起来,这笔款的去向就有了破绽。”
凌丽说:“其实,只要查不出个人问题来,其它都无关紧要。说什么也是为老百姓办了件好事,又不是以权谋私,装了自己腰包。
我看财政局账上不会有问题,刘逸飞这人精明着哩,他绝不会自己去跳火坑。“
两个人商量了好半天,觉着没有个太好的主意,还是先探探张鹄的口气,然后再做下一步的决定。
第二天,凌丽在家里约会白凤鸣,把她见张鹄的情况向白凤鸣讲了之后,白凤鸣咬牙切齿地说:“看来张鹄已经铁了心,不给他点颜色,他是不会罢手的。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凌丽见他这样,忽然就笑了起来,说:“昨晚我琢磨了半天,购房是市委、市政府的决策,也是为职工办的一件好事。至于财政款项的支出又是市长的事,你一没有签字画押,二没有录音录像,咋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呢?我觉着你应该掌握主动权,亲自出面解决这个问题,不是更好吗?”
白凤鸣说:“问题不这么简单,真要出了事,领导责任是推不掉的。最要命的是上面马上要来人调整省里的班子,龙城市出了问题不是往我脸上抹狗屎嘛!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凌丽说:“你还做男人呢,这么点儿小风小浪就沉不住气了。
我早就给你说过,你真要同我姐夫对决,我一定站在你这一边。再说你也是副省长,又兼着市委书记,为什么不能直接插手此事呢!“
听凌丽这样讲,白凤鸣觉着也有道理。他正想说什么,就见凌丽从兜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密封的钥匙,交给白凤鸣说:“现在不是正打击走私文物吗,这是我姐夫家的钥匙,是我姐临终交给我的。该怎么办,不用我教你吧。”
白凤鸣接过钥匙来,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说:“这是招‘移祸江东’之计,虽然不会整垮张鹄,但一定让他自顾不暇,没法跟我去争。明天我让弟兄们运作一下,在这关节眼上烧把火,我看他张鹄怎么跟我争这个省长。”
说到这里,白凤鸣吻吻凌丽的脸说:“看来还是咱同气连枝,荣辱与共呀。”
凌丽白了他一眼,说:“到现在你才知道呀,我为你可是操尽了心呢!”说到这里,不禁星眸半敛,蛾眉紧蹙,潸然泪下,犹似着露海棠,带雨梨花,从美艳中透出一种让人顿生爱怜的娇怯来。
龙城市委为了贯彻省委清理小金库、制止乱收费的决定,成立了专门的领导组,由市委一把手白凤鸣亲自抓。领导组成立之初,首先查封了市财政局的小金库,冻结了账面资金三千五百多万元。
并根据群众的反映,把财政局局长刘逸飞和财会科科长王萍列为重点调查对象。但谁都没有想到,那位娇怯怯的女人却在丈夫的动员之下,先一步到省调查组投案自首,揭发了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只是,在王萍投案自首的第二天,刘逸飞离奇地失踪了。在刘逸飞失踪后,财政局小金库的全部资料不翼而飞。
秦教授率领考古研究所的专家,对从山洞中取回的文物展开了论证。
他们发现,山洞中珍藏的主要是春秋战国时的一部分物品,还有唐宋时期的一部分文物;其中最为珍贵的是藏在一个石函里的几份手册,从记叙的内容推测,其中一册应为初唐四杰中骆宾王所记。这本手册中记载了骆宾王在战败后的一些事迹,以及他发现山洞秘藏的事迹。另一部则为杨五郎手记,内容繁杂,但其中有一篇记述的却是不见经传的五台山保卫战,这给秦教授研究杨家将的历史提供了一份很有价值的材料。
骆宾王是以记传体写自己这段亲身经历的,有别于唐传奇的是它的写实性。
书中记载:骆宾王在徐敬业扬州兵败后,便陪同徐敬业化装成难民出逃,匆匆来到了杭州西湖的灵隐寺。面对波光潋滟、清澈如镜的西子湖,徐敬业一声慨叹,对骆宾王说:“骆兄,人算不如天算,看来这天意归周,大唐江山难保。生也何欢,死也何惜,我们不如就此出家,做个方外之人吧,也可免除这世俗的纷扰。”
骆宾王看看颓唐无奈、毫无生志的徐敬业,不觉双目坠下泪来。他对着澄碧如洗的万里长空,心里想:这天地之大,何处是容‘身之所呢?带着这种悲凉意绪,他低声对徐敬业说:“想我骆宾王少年苦读,漂泊江湖,一世蹉跎,终无所成;此刻兵败难归,只好随将军终老山林了。”
两人言罢,相扶相帮着一步步走进灵隐寺。
此时灵隐寺的方丈却是德高望重的道深法师,对着眼前这对气宇轩昂的落难人,这位老僧不觉便生起些疑问来。道深把徐敬业和骆宾王领到自己的禅房,询起他们的来历。
面对这位高僧,徐敬业和骆宾王讲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起兵讨伐武则天的经历,同时也讲了落发为僧的想法和请求;他俩表白说,他们出家不单单是为了避祸,而是为了寻求解脱,远离这红尘世界的烦恼。
道深没有多讲,他只问,有了生活奢靡的经历,能够过这种古佛青灯的清苦日子吗?
得到他们肯定的答复后,道深给徐敬业起名道广,给骆宾王起名道清,并为他俩落发行戒,正式剃度。从此以后,这对叱咤风云的造反者便在风光秀媚的灵隐寺出了家。每日里伴着古佛青灯,向壁诵禅,开堂说法,过起了与世无争的生活。
这骆宾王幼遭父亡的家变,后又随着母亲四处流浪,养成了一种不甘寂寞的个性。出家没几年,道深圆寂,道广做了主持,他便请求道广准许他外出云游。
骆宾王从杭州出发,北上太湖,西出洞庭,一路上风花雪月、山光水色地看来,倒也觉着赏心悦目,澄心静志。看着眼前的风物,骆宾王豁然醒悟,忽然间就为自己过去的戎马生涯、生死拼斗懊悔不已。
骆宾王幼承家训,七岁咏《鹅》,白毛绿水、红掌清波,斑斓色彩,清丽词风,被人称为当时的神童;没过几年,老父病故后,举家飘零,海北天南,衣食难继,过着“藜藿无甘旨之膳”的日子,落魄无羁,几至于沦为“市井博徒”;之后他困于京师,浪迹市井,萍踪侠影,豪爽肝胆,凭着自己的锦绣文章,充做幕府文僚,先是做些“参军”、“录事”之类的小官,后因写“封禅表”被朝廷擢为“奉礼郎”;接下来从军边塞,驰马大漠,宦游蜀道,平叛滇边,最后却因谗入狱;数十年宦海生涯,浮沉起伏,使他对官场的腐败有了深刻的认识;“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余心。”这正是他坎坷人生的感叹,更是一世经历的自况。
徐敬业起兵造反,也许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推翻武则天的“大周”,恢复李姓王朝,无疑具有很大的号召力。正在扬州的骆宾王毅然参加了这场起义,写下了流传千古的《讨武檄文》,然而,这场起源于官场斗争的反抗,没有得到民众的支持和响应,而散处各地的李唐军队又坐视不理,隔山观火;在孤立无援、周兵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义军只在短短几个月便遭惨败。骆宾王这伙人死的死,降的降,无人幸免;只有徐敬业同着骆宾王在乱军之中易容改装,仓皇奔走,逃出了生天。
正是因为前些年边塞生活的经历,骆宾王一路逶迤行来,早到了当年亲历的古战场晋地桑干河畔。
眼前是乱石间清泠冷欢快流动的河水,不舍昼夜,一往无前;两岸峭壁对峙,怪石嵯岈,重重叠叠地伸向云外天边;险峻天成的曲径小路,隐约山谷的孤树人家,犬吠鸡鸣,炊烟袅袅,又给这空阔荒寂的山野平添一种活泼、一种生动。看着眼前的景象,往事历历涌上了他的心头。
这桑干河畔,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从上古开始,刀耕火种的先民就在这里生息繁衍,创造了史前的文化和文明,成为华夏民族的最早源头,为后人留下了许多珍贵的遗存。然而,从华夏始祖黄帝的四处征伐,到春秋战国时的连天烽火,再到汉代武帝时的开疆扩土,甚而至于唐代的连年烽火,文明的人类在这里进行的你死我活的争斗始终没有停止过。这些无谓的争斗只是加重了生者的灾难,给那些可怜的战胜者戴上一束即刻凋零、却并不光彩的花环;这所有的用鲜血和白骨写成的伟大,能说明些什么呢?这所有的一切又给后来者留下些什么、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山河依旧,物是人非;高山仍旧耸立,小河依然奔流,人类之于大自然的改变实在是渺小难见的微不足道。威名赫赫的黄帝,只空余些口耳相接的传说;神武英明的汉武帝,只作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当年鲜活活的战友已化作白骨,如烟而去。“吊影惭连茹,浮生倦触藩。数奇何以托,桃李白无言。”人间的功过是非皆成往事,只能留待后人评说;而大自然的一如既往,却是眼前的事实。
骆宾王顺桑干河沿岸而下,晓行夜宿,饥餐渴饮,渐次进入“绝壁千重险,连山四望高”的三晋谷地。
山路崎岖,绵延盘绕。一路行来,却是当年“促驾逾三水,长驱望五原。天街分斗极,地理接楼烦”的终脚地。这使他想起了发生在这里的那场惨烈悲壮的战事,还有那个神秘的曾助他们逃出生天的山洞。
落日黄昏,蓑草残阳。这时的骆宾王已没有了燕客歌易水的豪情壮志,只剩下些吊影自怜、落日黄昏的悲怀愁绪,一腔烈士暮年、无可奈何的哀怜浩叹。
骆宾王作为一名参军僚属,却被授予指挥作战的权力。
那天,面对胡军几十万主力,为了掩护主力后撤回护并州城,骆宾王主动请缨,率领五千精兵,担当了这个毫无生还希望的任务。
骆宾王将五千精兵安排在宰相垴山后的五指峰下,这里是通往古郡并州的必经之地,山势险峻,天堑自成,易守难攻,是守卫并州城的咽喉之地。
战斗从中午开始。当骆宾王把五千精兵刚刚布置妥当,敌军的数百骑兵已然驰到山下。
骆宾王指挥兵卒,用弓弩山石堵塞山下通道,然后率军攻杀,很快将数百名胡兵全歼于山下。但由于撤退不及时,很快到来的胡军后续部队将骆宾王的军队围聚起来。
这场战斗的惨烈是十分惊人的。唐军的五千精兵奋勇冲杀,浴血奋战,无一人退缩。直到夜幕降临,唐军的五千军兵只剩下了数十人。这时,一名百夫长一手挥刀,一面喝令几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