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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韩西岭当即下跪,心里有些惊喜,这是轩辕大人的宝贝耶!在学剑的人眼里,尤其是在「青苗」,轩辕无极简直就像皇帝一样的尊贵!
看以后「青苗」里谁还敢欺负他韩西岭!
「爹爹,如果是我欺负他呢?」轩辕点点扯着父亲的手摇着问。
轩辕无极大笑,「你没事欺负人家做什么?若把他欺负紧了,我也不饶你!」
「哼!我就爱欺负他!你没看他长得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轩辕点点对韩西岭做了个鬼脸。
韩西岭暗自苦笑。
稍后,韩西岭见到韩江雪。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气色看来还不错。
但是轩辕无极不许他自行骑马回家,便派了马车相送。
在车子里,韩西岭把轩辕无极赠于他的玉扳指拿给韩江雪看。
韩江雪拿着把玩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他很喜欢你。」
韩西岭有些洋洋得意。
「那你决定如何了?」韩江雪又问。
「我会做一个好养子的!」
「因为发现可以攀龙附凤了吗?」韩江雪突然冷笑了起来。
「我确实喜欢轩辕先生,也喜欢点点。」韩西岭老老实实地回答。
「可是你喜欢我吗?」韩江雪尖锐地逼问。
韩西岭愣住。
「我告诉你,我为所欲为,脾气很火爆,做我的养子可没什么好处。」
韩西岭没有吭声,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喜欢男人,毫无节操,说不定还会勾引你。」韩江雪把玉扳指套到韩西岭的手上,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说。
韩西岭的心一颤,想起自己那个莫名其妙被夺走的初吻,还有韩江雪细腻如玉的肌肤,啜泣的样子……
韩西岭有些呼吸困难,他有了一种步入不归路的感觉。
第五章
当韩西岭与韩江雪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午后。
他们意外地看到院子里多了辆马车。
韩江雪见到那辆马车后很兴奋,几乎是轻快地跑进中堂,还一面喊着。
「母亲!」
在中堂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位年约四十多的夫人,素雅的绸衣,淡妆云鬓,宛如画中的贵夫人一样。
「母亲,您何时来的?」韩江雪跑过去,半依偎到母亲的脚下,仰着脸看着她,双眼闪烁着纯挚如婴儿般热切的光芒。
韩西岭站在他身后,也跟着跪下来,他应该叫她奶奶吧?
「伯伯安好!」韩夫人膝边还站立着一个童子,大约六,七岁,眉目如画,异常地俊秀,比起轩辕点点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珂。」韩江雪伸手抱过他,在他的小睑上亲了亲,「有没有想伯伯?」
「想!」那孩子主动攀到他的身上,「天天想。」
韩江雪笑了起来,用手揉揉他的头发,「珂珂最乖。」
韩夫人却伸手把孩子拽了回去,从头到尾没有一丝笑容,「听说你收养了一个孩子?」
韩江雪的目光又回转到母亲身上,依然带着笑意,「是的。西岭,快来拜见祖母大人。」
韩西岭再次叩首,「孙儿韩西岭叩见祖母大人,祝祖母大人金安。」
韩夫人冷声道:「谁是你的祖母啊?」
「母亲——」
「你终究没把我这做母亲的放在眼里,是不是?」韩夫人的声音益发冷酷,令人惴惴不安。
「母亲,西岭他很乖的。」
「乖不乖我不知道,我只听说他是西城某个贫民窟的小杂种,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你怎能保证他清清白白?」
韩江雪闻言站了起来,不再依偎在母亲的脚下。
韩西岭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的手脚都在发抖。
「母亲,这件事我曾经向您提过,我想要有个孩子——」韩江雪的声音带了几许压抑。
「我给你找了多少好姑娘,你就是不肯成亲,又怪得了谁?」
韩江雪低头不语。
「你暂时不想成亲,我也不逼你,待你功成名就,自有轩辕先生替你操心婚姻大事,那也是咱们韩家的荣幸。你想要个孩子伴在身边,自家的孩子难道不好?玉珂是你弟弟的亲骨肉,长相俊秀又聪明伶俐,哪里不讨你满意了?」
「母亲,珂珂很好,我打心里爱他,可他是弟弟的孩子,我怎么能夺人所爱?」韩江雪终于皱起额头。
「你分明是不想帮你弟弟一把吧?」夫人冷笑。
「母亲!」
「我今儿个来,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进了咱家的门。」韩夫人站了起来,在韩西岭身边转了一圈,「就这样一个土包子,做咱们家的小厮,我都觉得丢脸。」
「母亲,别忘了,咱家也曾贫穷过。」韩江雪终于声音高昂了一些。
「穷过又如何?好歹我们也是书香门第,他算什么?凭什么进韩家的门?我告诉你,这件事是万万不可。你要嘛成亲,有自己的亲骨肉;要嘛收玉珂为养子,有自己的血亲。」
「这件事恕孩儿难以从命。」
「放肆!」
韩江雪应声跪下,却依然不妥协。
韩夫人脸色铁青,又坐回椅子上,随即长吁短叹,「造孽啊,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一个孩子!」
韩江雪的头微微抬了起来,「母亲,请您相信我,我不会让韩家蒙羞的。」
「你让我们蒙的羞还嫌少吗?」韩夫人立即暍斥。
韩江雪的脸色一白,不再言语。
韩夫人瞥了韩西岭一眼,「过来。」
韩西岭虽然心中暗怒,但仍听话走过去。
「伸出手来,手心朝上。」
韩西岭把手心伸过去。
韩夫人从发上拔下一根金簪,眼睛眨也未眨地便狠狠刺进韩西岭的手心。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韩西岭的腿一软跌倒在地,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只见他的手心汩汩流着血。
「把手伸出来!」
韩西岭浑身颤抖着,仍是依言把手心伸过去,这次是刺进了左手心,再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的泪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可是这次他死命咬住嘴唇,没让自己惨叫出声。
「我警告你!别打任何歪主意,以为做个小狐媚就能赖在韩家平步青云了;如果让我听到你有任何败坏江雪名声的丑事,看我不把你活活刺死!」
「母亲,西岭好好一个孩子,哪里狐媚了!」韩江雪扭头对门外喊道,「伍伯,拿创伤药来!快!」
「滚一边去!」韩夫人却把伍伯拒之门外。
她走到韩西岭的面前,「你给我安分点,否则,会有你苦头吃的!」
韩夫人拉住玉珂的手朝外走去。
韩西岭闭上眼睛,终于在她快踏出中堂的时候吼道:「等等!」
韩夫人陡然止住脚步,韩江雪也看向韩西岭。
韩西岭举着血淋淋的手走到门口,把手举到她眼前,「这是您给我的伤,我会记着的!」
韩夫人的眼睛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是怒气冲冲地看着韩西岭。
「不错!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我在「幼苗」长大,可我从来没偷过,没抢过,和师兄弟吵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我们虽然穷,可我们干干净净。」韩西岭伸手撕扯自己的衣服,当只剩下一件小裤子的时候,被韩江雪上前制止住。
韩西岭指着自己的身体说:「夫人,您看清楚,我从头到脚都是干净的!既没狐媚过男人,也没招惹过女人!我不是娈童!可是……将来我喜欢什么人是我的事,即使我喜欢了韩江雪,那也不关您老人家任何事!」
韩夫人闻言不禁气愤地扬手要打他。
韩西岭侧身闪过,并举起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见了吗?这是今天轩辕先生给我的赏赐,您如果再惹怒我,就是对他大不敬!」
韩夫人的手蓦然收回去,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玉扳指。
「我就是韩西岭,是韩江雪的养子,我姓韩,是因为韩江雪姓韩,和您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您刮目相看的!」
韩西岭把玉扳指高举起来,像发毒誓一样。
他从来就不是个爱与人计较的人,可是他再也不要受人欺凌了!他再也不要被人踩在脚底下了!
他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他要让这些污泥一样、却自诩尊贵的人们,见识什么才是穷人的尊严!
他要让他们知道——他韩西岭绝不是好欺负的!
韩夫人走了。
韩江雪亲自替韩西岭处理伤口。
两人之间无话,然后韩江雪独自坐在窗台前发呆,韩西岭躺在他背后的床上睡觉。
韩西岭偶尔翻身的时候,能看到韩江雪瘦削的背影挺得直直的,像把凌厉的剑,带着肃杀之气。
韩西岭不知道他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一个家庭里,但看到那样的母亲,韩西岭暗自庆幸自己是个孤儿。
傍晚时分,韩西岭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便悄悄地下床,依在窗旁,他看到中堂里的狄望尘。
韩西岭抚了抚额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再悄悄地缩回床上躺好,可他又好奇狄望尘和韩江雪对话。
「我听说你母亲来过?」狄望尘的声音有些疲倦。
韩江雪不禁苦笑着,「是啊,大闹了一场。」
「既然大家都不喜欢那孩子,你又何苦要留下他?」
「我喜欢他。」
「雪,我记得你不是这样任性的。」
「我一直是这样。」
「唉!」狄望尘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你到底想怎么样?」
「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韩江雪的声音透出一丝甜意。
「就这样打打杀杀下去?不要成家,不要安稳的日子?」
「离开剑,我会死的。」韩江雪淡淡地说。
韩西岭却蓦然一惊。
离开剑,他会死的!这是什么样的痴狂心态?
「可是你这样一个人待在这里,我总是不放心,跟我回东方家吧?」
「不。」
「雪,你知道我担心你。」
「东方家还有那美丽的小姐等着你呢。」
「雪——」
「你放不下的,不是吗?那小姐不但长得美丽又风情万种,你总是离不了女人的。既然她那么适合你,别浪费了好机会。」韩江雪的声音平淡如水,听不出什波澜。
狄望尘不再说话,空气顿时一片死寂。
过了一会儿,狄望尘苦笑地说:「可我偏偏就喜欢你了,为什么?」
韩江雪咯咯一笑,「我哪知道为什么?」
「轩辕无极如果招惹了你,我也会杀了他的。」
听到这里,韩江雪神情冷凝地看着他,「狄望尘,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是轩辕家的掌门又如何?还不一样垂涎你的姿色?你以为你是怎么被邀请来的……有人告诉我,轩辕无极并非表面那样正经,也是好男色的……」
韩江雪立即站起来,手指着门外,「滚!」
「江雪!」
「你给我滚!」
「江雪,我是担心你,万一你再遇到上次那种事……」
「谢了!我还不至于如此没用吧?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也一直当我是那种拿自己身体换来今天名位的人吧?」韩江雪的身体再度成了一把剑,仿佛随时准备伤人,「亏我们还有过几年的交情,今天我真该一剑刺死你!」
狄望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江雪,有些事情天注定,无论你如何努力,别人也只看表象,你的努力还是会付诸流水的。」
「这是我的事!」
「下次比试就是和北堂家了,你可做好准备了?」
「不劳你操心。」
「那——好吧,祝你一切顺利,并在轩辕家飞黄腾达。」
「那我也祝你早早赢得美人归。」
「江雪……」狄望尘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哀求与无奈。
「不送。」
晚上,韩西岭早早地就睡下。
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韩江雪走了过来。
他一如以往继续叉着腰跳跳跳,韩西岭暗自跟着数,待数完正好是二百下。
也不知道他肩上的伤还痛不痛,还这样折腾自己。韩西岭心里暗骂着。
跳完之后,韩江雪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床前,俯身看着韩西岭。
韩西岭的睫毛微微抖动,努力装作熟睡的样子,大气不敢出。
然后,韩西岭感到一滴滚热的泪水落在自己的脸颊上,心头不禁揪紧。
韩江雪翻身躺下,伸手揽住韩西岭的腰,把自己的头埋进枕头里。
韩西岭的身体僵硬如石块,无法动弹。
不知过了许久,韩西岭才听到他喃喃低语着——「西岭,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