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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了?”
“不……不是!”紫薇急忙解释:“紫薇不想为这点小事让皇阿玛烦恼。只要皇阿玛开开心心,紫薇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乾隆感动地:“真是一片冰心呀!紫薇,朕一定要好好地补偿你和尔康。”
小燕子在一旁看得心花怒放:“皇阿玛真是英明伟大,皇阿玛万岁!”
太后也高兴起来,笑着对晴儿说:“这才叫体天格物的好皇帝,这才象一家子人的天伦!小燕子这鬼精灵也真是胆大。”
又吩咐宫女太监:“传我的旨意——叫外头的额驸们都进来,这也是老四额驸的喜日子嘛,一对对夫妻看戏,不更有趣。”
小燕子朝紫薇得意地笑笑,竖起大拇指,紫薇会意而赞许地笑了。
四格格的五十寿诞被小燕子这么一闹,搅乱她的喜日子,但所有的格格,包括四格格,经乾隆这么一处置,竟是人人心里高兴,个个满面春风,大家都打心眼里感激小燕了。
小燕子附在紫薇耳边,悄悄地说:“紫薇,等一下看完戏,我去帮你修理修理一下那个王嫫嫫,替你出这口气!”
明珠格格府,王嫫嫫正在自己的房中打瞌睡,忽听一声传。
“格格回来了!格格吉祥!还珠格格吉祥!”
王嫫嫫赶紧迎出去,见小燕子也来了,就笑着说:“还珠格格可是有一阵子没来过了,奴婢给您请安!”
小燕子没好气地说:“免了,免了。”
一边大摇大摆地拉着紫蔽在雕花木椅上坐下。
巧儿端上两碗参茶。
小燕子大声地问巧儿:“巧儿,尔康额驸有没有回来?”
“回格格,还没有回来!”
“好的,巧儿,你带几个人,去额驸府把尔康额驸的东西部搬回来!”
王嫫嫫愕然,张大了嘴:“格格的意思是……”她看了看紫薇。
紫薇既腼腆又紧张,呐呐地说:“王嫫嫫,我想让尔康额驸搬回来住。”
王嫫嫫正要表示反对,小燕子柳眉一竖:“怎么,不行吗?我给你钱,多给一点。行不行?”
“奴婢不敢!主于赏银子奴本来不敢推辞,只是额驸要撇进来住,奴婢可不敢做主,这可要请示宗人府和内务府了!”
王嫫嫫貌似谦卑,其实软中有硬,话中带刺。
小燕子气得肺都炸了:“我已经请示过皇上了,皇上都同意了,还怕你们什么宗人府、内务府?告诉你,你这个老太婆不要太嚣张了,这是格格府。不是你嫫嫫府!”
她腾腾几步走到门口,对巧儿说:“巧儿,你去把府里所有的人都给我叫来,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通通叫来。今天,我小燕子要好好地替我妹妹管管家务事!”
王嫫嫫吓了一跳,但仍强做镇定,看着紫薇:“格格,咱们府里的事怎么好叫别人来管,岂不叫人笑话?”
紫薇一时不知该如何,左右为难,只得哀求地看着小燕子。
小燕子并不理会紫薇的眼神,不待王嫫嫫回过神来,小燕子猛地,一拍桌子,骂道:“住嘴!混帐东西!搞清楚了,这究竟是谁家?皇上今天说了,往后谁家的嫫嫫敢欺负主子格格,统统地发落出去,怎么,王嫫嫫,你敢抗旨吗?”
王嫫嫫一听“抗旨”二字,顿时吓得浑身筛糠,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连连向小燕子叩头求饶:“小燕子格格!不,不!还珠格格饶命,奴婢不敢,奴婢再也不敢了!……”
小燕子此时心里暗笑,表面上却仍趾高气扬:“现在你知道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
王嫫嫫仍然在地上叩头,见小燕子不理会,赶紧膝行到紫薇跟前:“格格!你大人大量,就给奴婢说句活,饶了老奴婢这一回吧!”
紫薇的恻隐心已动,觉得小燕子做得也实在有点过了,就上前拽拽小燕子的衣袖:“小燕子,闹也闹够了。王嫫嫫年纪也大了,先前的事讲究算了吧,别再计较了!”
小燕子翻翻白眼:“那可是你说的!看在紫薇的份上,我小燕子也就不跟你计较了的,看你年纪也大了,怪可怜的。王嫫嫫,以后做人要讲点良心,做好人,就是那句‘好人有好报’,紫薇对你那么好,你就应该知道报答!”
王嫫嫫硬咽得不能成声地说道:“奴婢明白……从前都是奴婢不懂事!……”
“知道了就好。下去吧……!”小燕子挥挥手,得胜地拉着紫薇的手:“紫薇!我今天这事办得很漂亮,很成功吧!”
紫薇含笑点点头,还未说话,忽听有人接道:“好!小燕子今天真是大出风头!”
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尔康和永琪。
尔康笑道:“小燕子,这回我和紫薇要好好地感谢你!还有,所有的格格、额驸都在夸你呢!刚才我那里去了好几个额驸,人人都夸你是女中豪杰,宫里的老规矩,一下子就被你破得干干净净。这一会,恐怕所有的公主格格们都在府里大动干戈呢!”
小燕子越发开心了,视线一转正碰上永琪火辣辣的目光,充满嘉许,又充满疼爱。小燕子一羞,脸都红了。
永琪上前一步,抓住小燕子的手,看定了小燕子如星的眼眸,深情地:“小燕子,你变了,变得成熟了,变得都让我有些不敢认了,不过,却更让我心动了!”
这一天,乾隆奉太后一起去秋猎烧香,太后本打算带上晴儿一起去,晴儿借故推托了。因为,她要完成答应过小燕子、紫薇的请求,当然,也为了满足皇后的心愿。
皇后现在在宫中已彻底失去了她原有的地位和尊荣。
人情冷暖刹时间在皇后面前呈现得清清楚楚,曾经在她面前馅媚欢笑的人不见了,就连有点地位的太监宫女都敢对她冷言冷语。皇后心里气结难平,但又无可奈何。容嫫嫫更是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
好在晴儿、小燕子、紫薇、永琪、尔康,还有令妃却仍一如既往地,时时前来探望,让皇后多少心里舒但了许多。
皇后正在床上闭目养神,忽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皇额娘!”
“十二阿哥!永基!”皇后惊喜地坐起来。
永基已经连蹦带跳跑了进来,一头扎进皇后的怀里:
“皇额娘!皇额娘!我好想你呀,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去看我,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皇额娘是不是不要我了……”
皇后紧紧抱住永瑶,泪水在脸上纵横交错得一塌糊涂:“永基!是额娘不好,是额娘害了你!永基!你千万不要离开额娘!不要忘了额娘!也不要恨额娘!……我是你的亲额娘啊!”
“额娘!不要哭!永瑶很乖,听额娘的话……令妃娘娘都说我很乖,说我将来要好好地待额娘!
在她们身后,站着晴儿,令妃,小燕子和紫薇。
看到这一幕感人的母子相聚的场景,她们都止不住哭了,泪水不停地流。
令妃用手中拭拭泪,走上前安慰皇后:
“皇后娘娘,不要太伤心,母子团聚是好事,应该高兴才对。这几天,皇上都不在宫中,你和永琪可以呆在一起好好聚聚。不会有问题的!”
皇后感激地望着令妃:
“令妃,我……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过去,我糊涂,真是对您不住啊!妹妹,请受我一拜!”
纳头就要跪下去,令妃急忙扶住:
“皇后娘娘,千万不要这样说,也不要这样想,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令妃……”
皇后硬咽他说不下去。
小燕子、紫薇、晴儿走出坤宁宫,心中的伤感儿自消散不去。
小燕子看着天上随风流去的白云,自言自语:
“皇后娘娘真可怜!……为什么?为什么?以前我在民间的时候,幻想中的皇宫就象天上的仙宫一样漂亮。那里面的人什么都不用愁,不用担少挨饿,不用担心受冻,每天都开开心心,跳舞唱歌。可是,自从我来到皇宫,却全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
晴儿明亮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望着小燕子,紫薇也在思索着什么。
“自从我进官以后,就一个麻烦接一个麻烦。一会儿这一个不满意了,一会儿那一个不满意了。”小燕子继续说下去,“总让入觉得心里绷着一根弦,总是担心做错了什么。虽然皇阿玛很疼爱我和紫薇,也经常护着我们,可最近一段时间,我的心里老象压着一块什么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也是!”紫薇接口道:“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当初到北京来找爹是对还是错,选择回宫是对还是错。但我欣慰的是我碰到了小燕子。晴儿、柳红你们这样知心姐妹,碰到尔康这样的知心爱人。……可是,皇阿玛总是让我捉摸不透,有时候,他让我觉得好亲切,好温馨;有时候,他又让我觉得好陌生、好可怕!……真的,我的心里矛盾极了,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将何去何从!”
晴儿同情而忧伤地挽住她们的手:
“其实,我一直都很向往民间的生活——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生动而富有情趣的世界啊!在这皇宫里面,充满了权力争斗,充满了争风吃醋,也充满了血与泪。我从小就在宫中长大,看多了这样那样的龌龊事。在认识你们以前,我以为世界就是象皇宫一样。苍白平淡,可自从认识你们之后,我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精彩!”
晴儿的眼眸一闪:
“未来是深不可测的!我们要坚强起来,勇敢地去面对它!我在想,总有一天,我会离开皇宫,去到那精彩的世界生活的。”
小燕子、紫薇都惊讶而佩服地望着晴儿。
小燕子也充满憧憬,坚定他说:
“对,今后,我们都要走自己的路,不能总是依靠皇阿玛的保护,我们要寻找自己的生活,紫薇,你说我说的对吗?”
“对!小燕子,我刚才也是这样想的!”
紫薇兴奋而坚定地说。
秋猎是清代皇室比较看重的一项典礼仪式。一般在盛夏已过,序人凉秋的时候。皇帝都要到热河,举行一次大规模的狩猎,名为“打围”,文雅的说法,叫做“木兰秋猎”。有时因故或节气不好,皇帝巡幸热河,意便不在打猎,而在出游。倘若这样,常常以太后等内宫眷属为主,去到木兰烧香,为在围场丧命的生灵超度祈福。
乾隆生母,即当今太后,是一个极为崇尚佛教的老太太,而乾隆亦是一个极为孝顺仁义的皇帝,因此,几乎每年,乾隆都要奉太后到木兰秋猎烧香。
今年虽然因为南巡错过了秋猎的大好时机,但乾隆依然于百忙之中奉大后去木兰烧香。
在乾隆心中,他跟皇后早已恩断义绝。因此,虽然皇后重病在身,乾隆却是浑然不觉。
何况,乾隆也想趁此机会出来清醒一下头脑:自南巡之后,国事又起争端,苗疆叛乱的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不容人乐观。
一个计划或想法已在乾隆的脑海中渐渐形成:出征苗疆。
但将此大任交付给谁呢?
乾隆尚未拿定主意。
他想趁此秋猎的难得清静的日子好好想一一想。
时下虽然已是初冬,在侍卫的合围之下,围场中居然也圈住了几十头尚未迁徙过冬的糜鹿。
乾隆骑着一匹雄壮的高头大马,带着众阿哥及近臣亲自打围。
尔康,永琪,永涟,永熔。福康安等随侍在侧。
由于鹿性易惊,与虎豹豺狼,难以合群,因此行围猎鹿,另有一套制度。
这套制度名叫哨鹿。大致在五更放围之前,皇帝只率少数亲卫出营,往预先勘定的鹿聚之处悄悄行去。队伍分做三队,出营十余里。先命第三队留驻;再行四五里,又命第二队留驻,再行二三里,将及目的地时,把第一队亲留下,此时的扈从,不过十几个人,这才开始下令哨鹿。
于是就有一名侍卫,身披鹿皮,头顶一具制得极其逼真的假鹿头,哟哟作鹿鸣——模仿公鹿的声音。不久就听得远林低昂,渐有和鸣,母鹿都找公鹿来了!
乾隆一行今天正是为哨鹿而来,因为这可能是今年最后一场秋猎打围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人冬还能找到糜鹿实在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了。
乾隆勒住自己的马,笑着对众人说:
“听说鹿性最淫,一头公鹿可以抵御数十头母鹿,而母鹿也很体贴公鹿,每次前来相会,都口衔灵芝,做为给公鹿滋补的用品。不过,联打围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口衔灵芝的母鹿,不知道是不是母鹿仓促应召而来,事先没有准备的缘故,还来不及找仙草灵芝呢?”
说完禁不住哈哈大笑,众人也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永琪笑着对乾隆说:
“皇阿玛,这个说法儿臣想可能是那些喜爱幻想、爱好传说的人杜撰出来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