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用六个骰子投掷抽签,筹码多和品位高的就算赢。由于这种赌法和诗词有关,因此开始是文人墨客常用的一种赌钱法,后来逐渐传到民间,但没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小镇上还能见到,可见赌是人类的一种天性。”
晴儿不太同意箫剑的最后一句话,但又没有话来反驳他。
这时小燕子已经叫叫嚷嚷地挤到了一张桌子旁边,拿了一堆筹码上场了。
箫剑仔细地看了看这一桌上的另外几个人。
庄家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单褂蓝布长袍,脸上最突出的特征是长着一个鹰钩鼻,一双三角眼里闪着阴深深的光,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辈。
坐在南边的是一个粗壮的汉子,光着上身浑身冒汗,一脚踩在凳子上,一脚站在地上,看样子已经输得一蹋糊涂。
还有一个似乎是个商人,听口音还是江浙一带的丝绸商,他很悠闲地看着,手里抓着一个玉佩把玩。
“看好了,要宝有宝了!”只见鹰钩鼻左手拇指扣佐盘子,右手盖上盘盖,在耳边晃了晃,里面六枚骰子急速旋转,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突然他猛地往桌上一扣,同时大叫一声:“全色出来!”
赌场老板揭开盖子,十几双眼睛一看,是个“二品”,再从二品桶里抽签,抽出一枝梅花签,上面写着:
茅舍竹篱姻外月,冰心铁骨水边春。
九品中占了二品,已经是难得的好签了,大家轰然一声:“好!”
接着轮到丝绸商,他双手捧住盘子,摇摇,又听听,再摇摇,再听听,一放下,揭开后,抽出了一支芙蓉签:锦城名士主,宝帐美人香。
“来个一品全红!”大汉“咕咚”一声喝了口茶,然后小心翼翼地端起盘子,喃喃地祷告了几句,大起大落地放下,提起一看,居然也是个二品,抽签是牡丹:
金银宫厥神仙队,锦绣园林富贵花。
“看我的!”看见他们的手气都不错,小燕子也跃跃欲试,她双手棒起盘子,摇摇晃晃地胡颠乱倒,弄得骰子哗啦啦地乱响,众人听了都在心里暗笑。盘子一揭开,只见是两个“四”,三个“三”、三个“二”,一个“五”,抽签是月季花,上面写着:
朱颜常好
哈哈哈哈……在一片大笑中小燕子自嘲地说:“五百两没了……”,其实,她在心里暗暗发虚,他们三个谁都没有带这么多银子。
箫剑冷冷地在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和赌桌上的变化,他捡起了几粒骰子,放在手重掂量了一下,说道:“让我来替这位姑娘玩一把。”
说完,他把筹码放在桌子上,开始缓缓地摇动着手中的盘子,仔细地倾听着里面的声音,速度越来越快,连接着五六次,看得众人都不耐烦了,那个鹰钩鼻叫道:“你怎么回事,跟刚才那个女人一样磨磨蹭蹭?”
话音未落,箫划一把放下盘子,等老板一揭,众人都惊呆了,居然有五个红四,还有一个五点!
小燕子欣喜异常地说:“我们的手气翻过来了!”
抽签一看,也是富贵的牲丹花!
这时小燕子的筹码赢了一倍,庄家鹰钩鼻输了一千两银子!
鹰钩鼻铁青着脸:“那咱们再好好玩玩!”
他接过搬子,放在手里中一个一个又拨又掂后丢进了盘子里,晃荡一会后,稳稳地放下,揭开一看:竟然有四个“二”,两个“幺”,合成五个“二”,这是有名的“一品巧合五色”!
这种手法小燕子也只是在赌场里听说过,今天才算是第一次开了眼界!
赌场上摇出这种手法,是百里挑一的。围观的人这时都傻了眼。鹰钩鼻得意地看了众人一眼,把银子推到自己的面前,稳稳当当地坐下了。
听了小燕子的解说后,晴儿十分担心地看着箫剑。
箫剑的脸色凝重起来,要想赢,只有三种选择:“全红”、“全素”和“一条龙”。
只见他将六个骰子放在桌上,只用一根食指一只只地翻拨,不时用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一下,然后又轻轻按在银子上,缓缓说道:
“这次我下注两千。”
话音刚落,一下子石破惊天,赌场上其他的桌面都停止了,人们争相目睹这百年难遇的奇景。
鹰钩鼻的手在微微发抖:“老子豁出去了!”
说完把筹码全部推了出去。
箫剑仍然是仔细地倾听着银子的转动,然后轻轻地放下。
老板颤抖着揭开盘子:骰子分青、红、皂、白、紫、黄五种颜色,按一、二、三、四、五的大小顺序一字排开,亮晶晶地排在桌子上,这就是赌场上的绝世之作:一条龙!
所有的人都仿佛在梦中,一时全都忘记了喝彩。
箫剑缓缓吟诵道:
夭矫九天紫烟腾,行云布雨震雷霆。
一扫牧野百万兵,闲来盘拄庙堂中!
鹰钩鼻仿佛是被打断了脊梁骨一样,一下子软了下来,浑身冒着汗。
大汉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丝绸商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句什么,他用崇拜的眼神望着箫剑。
“咚!”地一声,鹰钩鼻跪下了:“赌神爷,今天小人栽在您老人家的手里,确实是心服口服!要杀要剐,随便您处置!”
众人一听是传说的赌神到了,再看看身材修长、飘逸潇洒的箫剑,如梦初醒地说:“能亲眼看见赌神,真是三生有幸!”
箫剑安坐在座位上:“我既不杀你,也不剐你,只是限你在明天之内,让这个赌场在小镇上消失,否则,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谢赌神不杀之恩!我马上走,马上走!”鹰钩鼻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看见这一幕。小燕子和晴儿简直呆了。
晴儿问道:“这一招不是刚刚学会的吧?”
小燕子则兴奋得满脸通红:“想不到哥哥竟是赌神!你一定要教我两招。”
“这是赌神!是我的哥哥!”小燕子得意起来。
“我不是赌神,只是在江湖上听过他的传说,他赌术顶尖,性格残忍无比,但有着严格的行规,就是正规参赌,绝对不允许出老千。如果谁破坏了他的行规,是手作弊的剁手,眼睛作弊的挖眼,他的这一点让许多赌徒闻风丧胆。”箫剑平静地说。
“啊?”围观的人又是一惊,他们今天承受太多的事情了,“那为什么要关闭这个赌场?”
“因为他们出老千!”
“你不是赌神?那‘一条龙’你是怎么玩出来的?”小燕子无法理解。
“你又怎么知道他出老千的?”晴儿也对这些充满了好奇心。
“你们看这个骰子,”箫剑掏出一枚骰子,放在手里,一运内力,骰子裂开了,“如果你们继续赌下去的话,会输得一塌糊涂!”
原来,骰子已被均匀地分成八个部分,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闪动着。
“他们竟然用水银!”小燕子掠呼。
晴儿拿来一看,果然有米粒大小的水银珠,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不仅仅是水银,还有一块铁、嵌在红四的另一边,”箫剑说道,“你们没注意到他食指上的那个大戒指?其实那是磁铁。”—他象是在给小学生上课一样,拿起一粒骰子:“这么拿在手里摇,如果熟练了就可以非常自如地控制它的方向,即使是六个四也可以稳稳当当的!”
众人早已听得目光炯炯,—副如梦初醒的样子。
箫剑接着说:“这些骰子中间有一个‘藏宝洞’。想知道我是怎么赢的吗?这个洞太小,刀工们常常是先在上面挖下一片才好雕刻,这么一来、就出现了六个小洞。水银是流动的,一放在桌子上,就流进小洞里,手指一按,手上的热气又能把水银逼回小洞——真正的高手是在玩水银,因为水银比铁重得多。我如果在水银上做手脚的话,他的戒指就没什么作用了,所以他才会输在我的手下!”
至此,大家都心如明镜。
“因此,凡是赌总和骗联系在一起的,开赌场如果没有利润,或者是利润少的话,谁愿意做呢?象这样的不法之徒,和赌场老板相互勾结,你们一定会输得很惨。”
小燕子这时感慨地说:“怪不得!哎!以前输的钱全都是被人骗走了。”
他们正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一个相貌俊俏,女扮男装的青年一直在注意着他们,她就是阿穆尔的小女儿——朵云。
几天后,部队前进出奇地顺利,没有遇到想象中少数民族军队的袭击。
再往前,就是南疆的阿穆尔部了。
尔康建议道:“阿穆尔是我们这次巡游的一个重点,他是南疆拥有军队最多的部落首领,南疆的战略地位又是如此重要,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那就先不必贸然进去,我们驻扎下来,弄渭情况再说。”永琪决定。
箫剑翻了一下地图:“前面有一个叫英什的城市,我们可以在郊外扎营。”
部队又前进了几里路后,永琪下令驻扎了。
吃过了中饭,永琪等人集中在中军大营。
“我们可以先进城去看看。”紫薇建议。
“好啊!”小燕子欢呼雀跃。
“这回可不许赌钱了。”永琪说道。
“知道了,这次是有正事嘛!”小燕子一吐舌头。
他们于是都化了装,打扮成当地回人的样子,一路走出了大营。
营中戒备森严,守卫的哨兵每隔五尺一个,站得象木桩一样,看见他们走过来,行了礼后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一行人很快就进了城。
英什也是个交通枢纽,各地的客商云集,因而市面上十分繁华。不但有各地的精美小吃,还有书画、玉器、旧书、碑帖等东西。
永琪他们这些天来一直在军中处理军务,计算每天的行程和进军路线,现在到了繁华的城市里,浑身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了。尤其是小燕子她们几个女孩子,时而停下来看看手工艺品,时而翻翻字画,兴致都非常高。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城中间,突然传来了一片鼓掌喝彩声,永琪望了望,不远处围了好大一片场子,场地中间马蹄声悦耳,一匹马正在绕场奔跑,马上站着一个人。
几个男孩子立即兴致来了,尔康叫道:“看看去!”圈子里的马还在绕场奔跑,走近以后看得跟真切,还有两个少年在看护场子。
马上的那个少年,正是阿穆尔的小女儿朵云。
她一身男装打扮,身穿黑色大袍,脚跟牛皮靴子,在马上时而倒立劈叉,时而鹞子翻身,时而单手支鞍平身旋转……
小燕子拼命地拍手:“好啊!好啊!”
朵云正在马上做金鸡独立的架势,突然一个失手,倒裁葱从马上跌落下来!紫薇和晴儿禁不住大叫,箫剑的心也由得猛地一紧,还来不及出声,只见那少年右脚蹬镫,在脚勾住马鞍,一手抓住马鬃,一手顺手扯过马背上放的弓箭。
箫剑突然明白了,这就是民间罕见的武林绝技——镫里藏身。
几乎没有看清楚她用了什么手法,只见一支支箭“嗖”地射出,绕场三圈,场地周围的十几根大柱子上已经是每根都中了一支箭!
“好!”顿时掌声雷动。铜钱如雨点一样飞进场子里面。
这回连永琪和尔康都惊呆了,这样的箭法他们都是闻所未闻:周围这么密密麻麻的人群,如果万一有什么闪失将怎么样?他们不禁为这少年的技艺赞叹,更为他的胆量而佩服。
“想不到这边缰地区,处处都是藏龙卧虎之地啊!”永琪感慨地说。
“这不是在变魔术吧?”晴儿简直匪夷所思,悄悄地问箫剑。
“当然不是!这是真正的硬功夫。”箫剑仔细看去,只见那个少年滚鞍下马,任由人们欢呼,也没有抱拳相谢的动作,只是默默地整理马鞍,清秀之余似乎阳刚不足。
“这位小哥,好工夫!请问你是从南疆来的吗?”箫剑双手抱拳问道。
“不是,我们从呼伦贝尔来的。”他头也不回。
“那你的这身好功夫是跟哪位大师学的?出自哪个门派?”
“对不起,我要表演了。”少年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这时晴儿走上来问道:“怎么啦?”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第二天,军队在非常平静的气氛中进入了英什城,但永琪隐隐觉得,其中蕴藏着不平静的东西。
布置了城市的防务后,只听见外面的士兵在吵吵嚷嚷,永琪赶快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他问道。
一个士兵赶快回答:“有一个回人一定要见您。”
“让他进来!”这时只见一个回人走了进来,向永琪鞠了一躬:“我是南疆阿穆尔部的军师阿拉木汉,奉我们大王命令有事求见贵军主帅!”“我就是。”
尔康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