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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复活节兔子用糖或巧克力做的兔子,能给孩子们带来复活节彩蛋。此处为人名——译注。
《我们是诱鸟,宝贝》 第一部分第一章 奥托的作用
第一章奥托的作用
奥托的作用。因为他迄今为止所展现的,全是伪装。现在,他真实的本性暴露无遗了。原来,这是个心胸非常狭隘的家伙,伊尔玛说。当他从她肚子里钻出来时,女仆感到惊讶,她怎么还会把这句欠考虑的名言全弄错了哩。奥托已经在短时间内跑遍了所有的男小便处。泥灰使墙壁固定下来,又从墙壁上成块脱落。这样一个南德的女菀猎物。有一个人,此人在唱国歌时哈哈大笑,在那里装模作样,这个人想必大家都知道。奥托是他非法的父亲在场时的捣乱分子。他这个身体肥胖、坐在后排引起恐怖之人爬过荒原,光着屁股跌落到一个隐蔽的、小人物住的破屋上,致使所有的人都吓得跑掉了,而这次恶作剧的幕后操纵者约翰、乔治、保罗、林果都差一点宣布与他脱离关系。把这些唱诗班的男孩变成没有意志的工具当然是很讨厌的。人们开始穷极无聊。他们把注意力转向古老的年市上的畅销货。奥托光着下腹和“喷水壶嘴”,就好像他以此造成的恶作剧还嫌不够似的。因此,他还在中间围着肚皮,装了一只公兔,蹚过混浊、泥泞的积水。由于他个子高大,积水甚至连他的膝盖都淹不到。这使约翰、保罗、乔治、林果在眨眼之间就同他和好了。他们落落大方地向他伸出自己的右手,他抓住他们的手,和他们握手,抱着他们的手。五个人冲着耸立在一片由黑压压的田鸫形成的、乌云中的圣珀尔藤往上爬。这些鸟儿习惯于在那里大呼小叫地筑巢。这样一种转变令人惊异。挤奶女工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由于跑得很快,正气喘吁吁,汗流如注,发出臭味。放开我!这时,奥托大声叫道。可是身不由己。他四周的一切变得一片漆黑。后来他就神志不清,失去了知觉。保罗也给别的人提供关税征收员的芥末。他摔了几个跟头,以便重新摆脱失重这种令人沮丧的感情。从另一个人身上冒出的呛人烟味向他迎面袭来,迎面袭来的还有一个轻浮人发出的、正在燃着的布和正在熔蚀的橡胶的气味。我是海象,他大胆地想着,突然跳下,把火扑灭,啤酒飞溅,溅到由可怜的大腿、身体、躯干和腹部形成的混乱之中。此外,虽然奥托也是一位开业医生,但是在这儿;除了吹奏乐器之外,他可是什么办法也没有了。他立即得到四记响亮的耳光。也就是说,他又一次做了这件正确的事——奋起反抗。
紧接着,他们溜达着走了,用他们甜美的乡村歌曲唤起邻近的小雇工,这些小雇工也高高兴兴地异口同声唱起了起来。是啊!对奥托是可以信任的,就像我们还将一再觉察到的那样。奥托以其超级吹奏音瓦解各种国家结构。
《我们是诱鸟,宝贝》 第一部分第二章 她年轻
第二章她年轻
这个十五岁的伊丽莎白·F,她既年轻、又美貌。她用自己那颗纯洁的、尚未开窍的心的全部力量憎恨她的母亲,因为母亲夺去了她心爱的人。汽车刚停下,伊丽莎白就推开车门,跳下车,穿过人行道,往十字路口跑去,闯红灯,穿过大街,消逝不见。赫尔穆特让自己精疲力竭地倒在汽车坐位上,用双手遮住脸。他的双肩开始颤动。伊丽莎白藏在一家小小的苏黎世膳宿公寓里,没有料到会有一位年轻的医生——贝尔恩德·B大夫穿着他那身雪白的大褂,怀着耆那教因果报应的心情,在绝望地寻找她。这位年轻医生在很短的时间内,由于他协助做了德国第一例心脏移植手术,会引起轰动。她眼前一再浮现出那种可怕的景象。她母亲身穿灰鼠皮便装——便装在滑动——一种她那赤裸裸的、铁石心肠般的冷漠景象。伊丽莎白有一个待人冷漠、皮肤外露的母亲,有本,这是她的本,此人正用她那死去的父亲的刮胡子刀片,在她两腿之间的皮大衣上划出一个圆形窟窿。你把我弄痛了。特鲁德在卧室的昏暗中低声耳语道。他可以听到她那呼吸痛苦的吸气。已经好啦。他回答道,把身子转向另一侧。床在嘎嘎作响。然后是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伊丽莎白整夜都在奔跑。当她听到紧跟在自己后面的两个男人的脚步声时,她面前出现了运河那稍有咸味的水。这种想法像一声雷击般使她大吃一惊。我的母亲,她羞愧万分地想到,我的本攥着铁一般的拳头。色迷迷的膳宿公寓老板在她考虑时,又一次打断了她的思路。他的叫声尖锐刺耳,穿过整个楼房,这是尖锐的叫声,差不多就像是女人的叫声。
鲁佩特、施特斯利这些德国人都是眼中钉,特别是,当他们如此漂亮时,就像这个有一张八十岁女人阅历丰富的面孔,有一个孩童躯体的十五岁女孩。施特斯利先生把自己的本能都用在复活节兔子身上,他在伊丽莎白鬈发蓬乱的头上钻一个窟窿,用从里面流出来的脑髓来洗涤变灰、变黄的窗帘和男人衣物。难道说就连他们也认为,发散着香味的干净衣物会对全家人的健康大有裨益?他们肯定感到睡在铺上干净床单的床上很舒服。他们是否正在为他们所爱的人至少每三个星期都能睡在铺着干净床单的床上操心呢?伊丽莎白也立即感到舒服多了。这些有伤风化的画面不再像先前那样折磨她了。施特斯利先生马上就想要伊丽莎白在他那滚筒式洗衣机里试验一下。
《我们是诱鸟,宝贝》 第一部分第三章 午夜阿姆施泰滕
第三章午夜阿姆施泰滕
午夜的阿姆施泰滕是一个阴森恐怖的城市。并非在夏季,当旅游者穿过林阴大道和广场大量涌入时;可是在秋季,当狂风卷着落叶到处飞舞时,当林阴大道都在颤抖时,这时,阿姆施泰滕就成了一个阴森恐怖的城市。当年轻的大夫看见这三个姑娘时,他不禁浑身发抖。这群姑娘身穿牛仔裤和洗得退色的套头毛线衫,金黄色头发成绺地垂到肩上,行军背包随随便便地扔到背上。也许是一些来自德国的,或者来自英国的,来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离家出走的年轻女孩。这些女孩,她们很可能都会把这种情况作为理由提出来:我父母亲把我臭骂了一通。一匹乘坐的马对我有什么用处?可是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之后,就会大为后悔。不过这可不应当成为旅行见闻报道。从这些姐妹的玩具娃娃那里,有一股特殊的气味向他迎面袭来。发狂的踢跶舞也许会给冻僵的四肢带来温暖。他没有这样做,他费尽气力才使自己变得疲乏。他可以顶住这个四肢长长的萄葡牙女人的诱惑,这个女人从旅游中心灯火通明的底层窗户,匆匆忙忙地向他发出信号。他把那个装着他珍贵的医疗器具和贵重药物的手提包紧紧贴到胸前,跨进房间。他知道自己作为医生,作为人,该做什么。这可不能是游记,而是给一个长成畸形的欧亚混血女人所作的整容手术报告(请参见第25卷第368页)。那些黄皮肤计量人员在阿姆施泰滕地区习惯于从事工业间谍活动,这些计量人员的领导人康福想把那个欧亚混血女人放到担任领导职务的工程师位置上充当囮子。这并不违背医生的职业道德。而当机关枪在前院哒哒哒地怒吼时,当巨人般的康福把燃烧着的竹片塞进联谊聚会成员指甲下面时,医生用那只习惯性纹丝不动的手,把他那著名的放射性白金解剖刀,放到漂亮的欧亚混血女人那张一动不动的黄脸上去。这时一声叫喊!两个身材高大肥胖的黄皮肤摔跤运动员拖住一个挣扎着的柔弱白色猎物穿过黑夜,这是一个所谓的牺牲品。医生手里的解剖刀立即停了下来。所有左轮手枪的枪口都像接到命令似的对准他。难道这不是伊丽莎白的声音,他的伊丽莎白,要不,这只不过是无数牺牲品当中的一个罢了。这些牺牲品都是统治者康福为他的职业所急需的(装扮成人的魔鬼)。他要有把握。所以他赶快行动。一群大叫大嚷、犹如蠕虫般的人本来到处都是跟在后面步履蹒跚、缓缓而行的,现在正从他那又瘦又高、穿着白色衣服的无菌身体旁走过,赶往昏暗之中。这个刚做过手术的女人发出猪一样的尖叫。难道大夫就可以把她独自一人留在这儿,留在这个并不令人感到可靠的地方吗?不!他作为医生和救助者的良知在抗拒这种做法。可是这时,也许伊丽莎白正处于危险之中。她需要他。那只身子断裂的苍蝇突然以超人的方式猛地一冲,飞进灌木丛里。这件沾满血污的医生白大褂匆匆离开这里。伊丽莎白,我来了,坚持着。这样匆匆忙忙应当使B大夫万分后悔,因为实际上这涉及到这个人,而不是别的人,因为康福刚好通过他那满副金牙挤出了一个“走”字。他跟在这个白魔鬼后面,带他去死,要不,活着总比死去强,因为死人不会张口。后备车疾驰着,轮胎发出尖锐刺耳的吱吱声,穿过大门。探照灯突然亮了起来,一切如同在白昼中。进行搜索的警犬在急促喘息。他差一点就要到达隐蔽处了,这时,一颗沉重的子弹啪的一下击中了他的肩膀,把他带入幻境。他把这仅仅归功于运气;他倒在一片洼地里,射出的这一排近在咫尺的危险子弹其余的弹头都在他四周钻进烂泥之中。
不过这可不应当成为旅行见闻报道。
《我们是诱鸟,宝贝》 第一部分第四章 难道这个奥托不是
第四章难道这个奥托不是
难道这个奥托不是一个真正的移民?您亲自听到的。走过一片假发地,慢慢爬过那道篱笆。在他看来,这都大同小异。这方面他是懂得的。这就是说,既然他就是,他有羽毛,有尾巴,有大腿,犹如一个真正的啄木鸟国王似的。他就这样用镰刀,把在这里翩翩飞舞的、在森林里活动的、随风飘动的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的毛割下来,让它们在风中傻乎乎地飘舞。难道这时候不是有一个女人站起身来,重新从他那准备投掷、长有老趼的工人拳头中夺走她的一绺头发,尽可能麻利地让它四处飘落吗?这时,丢掉的甚至不仅仅是她的假发,而是她整个的脑袋,因为奥托同这个女魔术师打交道时并不那么温和。可是这个脑袋夹住了,把奥托夹到它那两块突出物之间。他在刚吹来的一阵和风中迎着太阳往上爬。所以终于在这部出色的母亲小说中所发生的事情,不应当是无足轻重的。您就问问安格莉卡吧(电话:9420463)!
《我们是诱鸟,宝贝》 第一部分第五章 天才的外科医生和魔鬼
第五章天才的外科医生和魔鬼
天才的外科医生和魔鬼。世界上使妇女们都大惊失色的偶像。小说写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爱情。骡子商队从容不迫地走着自己的路,穿过大钟声鸟山脉,从欧洲出发前往巴西。旅客们都无忧无虑、高高兴兴。他们是周游世界的人、世界主义者、漂亮的女人。乘务员在例行公事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尽管如此,仍然发生了一些令人恐怖的事。冬娅旁边那个身穿制服的人并没因此而中了这个诡计。席纹地板裂开了,因为这种地板是用厚厚的、画上画的纸板做成的。警察吓得大叫大喊,跌到七层楼下去了。他在地下室猛然撞到石头地面上,当即死亡。现在是十五点三分。另一位密探在按桌上的电铃。冬娅——这位流亡的伯爵夫人只有一个想法,她有理由报仇。任何一个这样看待她的人,都决不会把她看成是一个头脑空虚、表情呆滞的木偶。她就是这样的人。难道这个天才的医生、研究者和赛车运动员还是用手把她,把科尔特茨、玛丽亚、Y、门多扎当作木乃伊保藏在他那个为自己准备的、装有空调的陵墓里了吗?与此同时,他却用毁灭人类的神奇药物Lst①给年轻的
① 此处可能为LSD的误写,意为麦角酸二乙基酰胺,一种能改变神态的麻醉品,而Lst则意为:坦克登陆舰——译注。德国护士玛丽亚贴上了那副冬娅的面孔。这个潜在的罪犯看来并未受到这些恐怖事情的触动,骑在那珍贵的白马——奥地利“庄严”上面,朝着城堡大门奔去。早上六点钟。夜晚还笼罩在城垛四周。在山岗上的草地和树林上空,烟雾迷漫,呈现出一片黑灰色。成吉思汗虽然有皮大衣,却冷得有点发抖。他用皮大衣裹身。这件大衣用他那些最漂亮的姑娘的阴毛做成。在沉重的铁门前,头朝下倒挂着两个最喜爱的奴隶。他们在抖动着的嘴里含着燃烧的火把。如果有一个人由于精疲力竭,跌进无底的深渊,立即就会有人到场顶替。他们一再用渴望的目光仰望天空。可是,天上并没有直升飞机,也没有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