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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与关心了。他所挂心的是那大胆进行近乎奇迹的敌前转向的帝国军提督,但这方面倒也无
从去得知。只有暂且回到同盟首都,喝喝好久没喝的美昧红茶,才是他所能期待的了。他想
起由自己担任监护人的那个十三岁的少年。
尤里安。敏兹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待,泡一杯锡隆或亚露莎茶叶的热茶吧。比起勋章及
升官,那可是更好的奖赏了。
罗波斯司令官的广播虽是美辞丽句,倒也不完全是虚伪的。帝国军侵攻的企图的确受挫
了,在会战中遭到的损害也不小。若除掉莱因哈特舰队不算,帝国军的将兵死伤率及舰队损
伤率并不亚于同盟军。五月十六日二十时二十分,发出归还命令的米克贝尔加元帅已疲劳之
至。
细算此次会战的开始到结束的一切,四舍五入后的结果,虽然是极不愿意,但自己确实
是被“骄傲的金发小子”所救了。
要得出这个答案的要素之一,也是身为专制国家之廷臣的打算。在结果上,莱因哈特穿
过各种人为的危险而活了下来。皇帝会照预定给这宠妃之弟继承罗严克拉姆伯爵的门第吧,
而且一定会顺便慷慨地赐与一级上将的阶级。不管布朗胥百克公爵那些门阀贵族如何有权
势,要拿来和皇帝比较可是愚蠢之至的。
自己对莱因哈特所做的事,也无法就此束之高阁而忘却,因此更必须贤明地做好事后的
处理才行。反正只是一时的,弯腰的对象是皇帝,而非那小子,想到这一点,心中的不满也
安抚下来了。
在米克贝尔加元帅有所结论时,菲尔格尔男爵出现了。他一开口就说:那小子还活着。
开始提及了军务尚书和布朗胥百克公爵形同密约的那一事,但住途中被打断了。
“就到此为止吧,菲尔格尔男爵。”
米克贝尔加元帅毫不费力地发出不悦的声音。在疲累之时,还提这档事,令他不由自主
地生气了。
“若是在战斗之中也就姑且不论,在战争结束后,格里华德伯爵夫弟却离奇地死去,皇
帝陛下也会认为有异吧。若是下令追查真相,身为臣下的也不得不遵从了,那样也好吗?”
“……”
“前些日子,培尼明迪侯爵夫人被赐死的事情,你也知道吧。昔日独占陛下之宠爱于一
身的侯爵夫人都如此下场了。你也是鲁道夫大帝以来的名族,还是该自重点。”
菲尔格尔咬牙切齿地退下了。他虽也因战场的劳苦而疲累,但愤怒与执念更远超其上。
从旗舰的走廓走回自己的房间,男爵开口说话了。
“我可以打赌。包括我自己在内,年轻贵族的素行都不足为道。若让那个金发小子模行
下去,总有一天,银河帝国的所有廷臣,后悔的泪水会流满一池溏。
菲尔格尔男爵不是预言者。他不过是根据偏见与憎恶,自行绲绘出最坏的未来图。而在
二年后,他的预想全说中了。
九月十六日十二时三十分。帝国军也开始从战场脱离。经由伊谢尔伦要塞,返归回帝都
奥丁。第四次提亚马特会战就如此结束了。这是高登巴姆王朝的军队在此星域最后的舍战。
此次会战,没有战略上的意义。这一点和今年年初的“第三次提亚马特会战”完全相
同,和在一世纪半之间进行三百次以上的大多数会战也都没什么两样。特别是对自由行星同
盟而言,可说是被迫的战争所带来的无奈的结果。
但是对莱因哈特·冯·缪杰尔,在不久的将来将成为第20化的罗严克拉姆怕爵而言,
这却有着确保晋升为一级上将的意义存在。而在视会战中他所建立的功勋,也成了他以缪杰
尔这个姓所建立的最后功勋。
另外,对渥佛根·米达麦亚及奥斯卡,冯,罗严塔尔等人而言,是他们在莱因哈特这位
金发年轻人带领下的首次战役。
“米达麦亚、罗严塔尔。
“是……”
“卿等的战斗相当出色,我很满意。希望今后卿等的才干与技俩也能继续活用下去……
为了我。
后面加上的这一句,让灰色的眼眸与金银妖瞳都锐利地闪动。蜂蜜色的头与暗棕色的头
都毕恭毕敬地低了下去。
“是……”
“在阁下开元帅府之时,请切勿忘了我等二人。
对他们而言,私下的契约可说在此时已完全成立了。两位搓督从莱因哈特面前退下,暂
时是不会再出现了。他们升进为中将,在下次与敌入交战时,已是在莱因哈特,冯。罗严克
拉姆“帝国元帅”麾下了。
……另外,对高登巴姆王朝而言,这也是一场给予将来的篡位者得到教勋与声望的机
会,对自己的命脉挥下利斧的战争。听之,第四次提亚马特会战,可谠是对几个人的个人历
史而言有着非凡意义的一场战斗。不过这只陨于帝国,例如对同盟军的杨威利而言就是没有
任何意义的战斗了。他要经验对他而言有意义的战斗,则是在五个月后的亚斯提星域。
总司令官米克贝尔加元帅给莱因哈特的赞辞,比起莱因哈特对两位提督的话,其中的诚
意还不足百分之一。但终究是赞辞而非括责。元帅的善意是仅止于一时的,但就此他就确定
可升为一级上将了。
回到伯伦希尔的个人房间内,莱因哈特对红发的友人说:“全都是靠你的,吉尔菲艾
斯,帝国军又胜了,又可以向姐姐自夸了。
“胜的不是帝国军,胜的是莱因哈大人您。
吉尔菲发斯所说的不是奉承。他至死都未奉承过莱因哈特,因为他知道那对莱因哈特并
没有好效。他只说发自内□心的话。
但莱因哈特摇了下头,豪奢的黄金色头发掀起一阵风。他那冰蓝色的眼眸活力地回答红
发的友人。
“不对,吉尔菲艾斯,不是那样,胜的是我们。
这也是发自内□巨的话。他从没想过要独占战绩,成功、劳誉、还有伴随而来的一切事
物,他都打算与这红发的友人共享。已经有数年他们都共有着过去,他们也必定能共有未来
的。
两人并排坐在长椅上,透地盛明墙远眺星海。这是他们目前渡过的海,也是将来想要征
服的海。星星闪烁,波踌涌起,沸腾的能量掀起无声的潮音,投向莱因哈特意识的原野。
此时,莱因哈特只想着自己将获取的事物,对于将失去的,他什么也没去想。他只想着
向远处、高处飞翔,而从未想过舍坠溶地面的事。他一个劲儿地相信着自己的翅膀够强
韧……
充满充实感的疲劳捕捉了他。他打了个小呵欠,闭起那有着长睫毛的眼睛,把黄金色的
头靠在吉尔菲廷的肩上,坠入舒畅的小夜曲之中。
第一章 凡佛利特星域会战
I
这一年,历史仍踌躇在惰性的淤水中,看来还未打定主意,究竟要往哪个方向流出。
由日后来回顾,这一年是高登巴姆王朝和自由行星同盟,这两个相敌对的恒星间国家的
末期,历史已经朝向新的时代开始鸣动了。但是,人们的意识仍未从一世纪半以来的催眠状
态中醒来,重复相同的事,流血的钟摆运动,被认为将永远持续下去的抗争与和平的交错调
和。这些都使人们的思考失去了弹性,把明天放在昨日的延长线上,而对此不抱持任何疑
问。
宇宙历七九四年,帝国历四八五年。这一年也和过往的许多年一样,让高登巴姆王朝银
河帝国和自由行星同盟之间,掀起了数次战火。
而其中最早的一次,是“凡佛利特星域会战”。
凡佛利特星域,是位于伊谢尔伦回廊的同盟侧出口周边的恒星系。有着八个大行星、三
百余个小行星、二十六个卫星,但却没有氧气和水,而又因为太过接近与帝国交战的边界,
并未进行任何移民,而任其荒芜地放置不管了。
恒星凡佛利特本身也不稳定,没有人甘冒自然的严苛及人为的危险而来此居住的。
在银河帝国与自由行星同盟,重复着互吼互啮的五万个日子以上的历史当中,至今凡佛
利特星系几乎完全没担任过任何重要的角色。如果说恒星凡佛利特有自我表现欲的话,那么
也许在这一年终算是有所满足了。在“会战”上面冠上“凡佛利特”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参加此次会战的银河帝国军的军官中,有着名为莱因哈特.冯.缪杰尔的金发年轻人。
帝国历四八五年、宇宙历七九四年三月。莱因哈特.冯.缪杰尔年届十八岁。阶级是准
将,在十字头的年纪就被称呼为“阁下”。关于这个事实,当事者的主观与客观之间,有着
巨大的落差。周围的人,特别是对由门阀贵族出身的军官而言,这几乎是会令他们呕出刚吃
下的餐点的一件不快之事,而较敏感的人,也许还会略为感受到时代朝向灰暗险恶的方向移
动的预兆。此事对莱因哈特自身来说,当然不会有所不悦,但倒也没有别人想象中那般地高
兴。对他而言,准将、甚至于元帅,都只不过是达到目的前的一段阶梯罢了。
莱因哈特也没想过要在哪儿坐下来,一边欣赏下方的风景,一边啜饮咖啡。
他是不知疲劳与停滞,充满年轻活力的人,他找不出休息的价值何在。
经常跟随着莱因哈特的齐格飞.吉尔菲艾斯,也在十八岁当上了上尉。
平民出身,而且只毕业于幼校而未进入军官学校的人,在十字头的年纪当上上尉也是没
有前例的,但终究对莱因哈特的反感与恶意都太过巨大了,因此朝向吉尔菲艾而来的负面情
感,在质与量上也就比较淡薄了。
吉尔菲艾斯要求自己成为仅年少他两个月的莱因哈特的忠实且强固的盾牌。但实际情形
却有些相反,莱因哈特异常的荣达,其光芒掩盖了吉尔菲艾斯快速升进的事实,结果使得吉
尔菲艾斯免于受到嫉妒反感的侵攻。当然,莱因哈特的荣达也是吉尔菲艾斯升进的原因,这
一点原本也就无从否定。
总之,这方面的事情,越想越复杂,简直是纠结不清,不过这种复杂,莱因哈特根本不
去理会。
“准将可真是个半吊子的地位啊……”
莱因哈特不得不有此想法。至少得升到中将,才能获得指挥统率一万艘左右的舰队之权
力。若能动用这么多的兵力,不只是对他自己的武勋,对整个战局也会有不小的影响。
莱因哈特之所以会选择军队作为荣达的道路,是有许多的理由的。上前线去立下武勋,
能比较快出人头地这种说法是对他人所做的说明,这并非故作虚伪,但在莱因哈特那秀丽的
面具下,还藏着更大胆不逊的理由。他,立志在将来,要篡夺高登巴姆王朝,成为名符其实
的宇宙霸王。假设说他以文官的身分在宫廷内荣达,而即使登上国务尚书或帝国宰相之座,
这种权力,只不过是在一日之间就有可能会被门阀贵族掀倒的权力罢了。获得了最高的地位
与权力,想要继续去保有它,武力是必要的。而且得是无与伦比的强大武力。
鲁道夫.冯.高登巴姆登上至尊之位以来,绵延五世纪的银河帝国的历史,是由腐败、
不公、强夺、少数支配这四种墨水来记录的。偶时会出现被称为名君的支配者,略为调稀了
墨水,想把他之后的历史以不同的颜色来记载,但那终究只是少数的例外。要规正社会构造
本身的扭曲,必须经由武力作整体构造上的破坏与重建。莱因哈特确信能成此大业的除了自
己,别无他人,但原本说来,会想做这种事的人也只有莱因哈特了。
这就是莱因哈特希望以军人的身分去飞黄腾达的理由。但在这之下的最深处,有着连莱
因哈特本身都未意识到的一条必然性的大河在流动着。而心腹挚友吉尔菲艾斯十分明白这件
事。那就是莱因哈特是个天生的军人,以战取胜、以流血去获得,在这其中有他最高的价值
感。
三月二十日,眼前即将与同盟军交战的帝国军旗舰维儿贺米奈上,前来出席将官会议的
莱因哈特那华丽的容姿,刺激了一位人物的视觉。
那是去年就任宇宙舰队司令长官的古雷高尔.冯.米克贝尔加元帅。自从军官学校首席
毕业以来,有着三十五年的军历,家世上也是伯爵家的次男,总之以银河帝国的高级军人来
说,算是鼻尖上挂着近乎完美的履历书的人物。他以疑惑的眼神斜视着副官。
“那个金发的小于是什么人?”
被元帅质问的副官,立即翻过脑中的人名录,查了下容貌、人名、阶级及履历,将结果
向长官报告。
“哦,那就是格里华德伯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