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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730年党”的各个成员,再度以事实证明了身为舰队指挥官的他们,都是有为
有能的。
再次引用亚历山大·比克古的回忆。
“补给的结果,我获得了‘下次的战斗’的机会,我终于实行先前的决心,虽然还是感
到很恐怖,但是增强它的想象力却没有发挥的机会。由于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没有空间让你
去发挥对死和痛苦的想象力,恐怖心一直到了会战终结之后才恢复。经过走出炮塔的通道的
时候,堆满战死者遗体的机器车通过眼前,当我看到死者的手溢出车外跌落地上时,知道他
们已经不再被当成人类看待了。”
16时40分,帝国军主力的绕回运动虽然不完全,但还是成功地出现在同盟军第5、
8两舰队的背后,施以猛烈的攻击,是之前未曾有过的苛烈。
“不要让帝国军通过!”
平常的那种潇洒动作全被抛诸脑海,“男爵”渥利斯·渥利克整个人站在指挥席上,两
眼的微血管破裂,正如字面意义一样,放出血光。
这里如果让帝国军突破的话,同盟军的战线会就此崩溃,不过事实上已经有一半开始逐
渐崩坏了。这时双方的战力比,差不多是一比二,同盟军居劣势,面对这种膨大的压力,小
战术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
“会是阿修比先到,还是死神先到,这个赛跑倒是相当可看呢。”
总代表的表情完全没变,方秋林失去血色的嘴唇自言自语着。在此时第4舰队急速前
进,在帝国军的横面展开激烈的炮击,但是,马上受到10倍火力的报复,整个身体就像连
细胞都被撕裂了似的。
“布鲁斯到底在做什么!”
贾斯帕把扁帽摔在舰桥的地板上怒吼着,似乎神经已经到了快被烧断的地步,完全没发
觉自己在直呼司令官的名字。如果在这里没办法大举反攻的话,帝国军远大的绕回运动将成
功的在同盟军和本国之间,筑起一道火和铁组成的绝壁。这件事贾斯帕非常明白,就是因为
太明白了所以才会这么焦急。但是在怒吼之后过了30秒,他把帽子捡起来,轻松地以口哨
吹起进行曲。
18时10分,阿修比率领的同盟军如水倾盆而下似的涌入战域中,一举把情势逆转过
来,帝国军变成受到前后夹攻的状况。阿修比对攻击方向的选择,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像是
削过帝国军左侧面似的急速前进,途中改变方向,斜向突破帝国军的中央,一举将帝国迫入
溃乱的深渊中。
“怎么样?”像少校一样得意的挺胸的阿修比,看到友军的阵列后,不解地歪着头,向
罗察士询问:
“贝尔迪尼怎样了?”
对这个问题的回答,虽然声音似乎相当难过又低沉,但却像是打雷一样刺进阿修比的膨
膜。
“已经战死了,少将中的老经验者柯帕菲尔特提督的报告,刚刚收到。”
一瞬间,锐利伤心的阴影,如翼展翅的浮上阿修比的表情。
“是吗,贝尔迪尼这家伙先升为元帅了吗……”
伤心无法再进一步以言语表达出来,阿修比下令第9舰队暂时后撤并重新编成。
贝尔迪尼的战死,是受到同盟军的两只巡洋舰同时中弹爆发时,被卷入而造成的。这是
为了在帝国军的集中炮火中保护旗舰,才特地挡在火线上,但没想到造成反效果,变成密集
的3舰连续引爆的状态。
由于出乎意外的坏运气失去贝尔迪尼的同盟军,如果就这件事要憎恨帝国军的话,大概
是没办法的。帝国军流下的泪水,大概是同盟军为好汉贝尔迪尼所流的总量的3倍……或许
还不止。
仅仅40分钟的战斗,帝国军出现了差不多60名将官级阵亡者,在这之中,甚至包括
了修利达上将、哥歇尔上将这些历战的老将。帝国军的人才资源,受到空前的严惩打击及损
失。
“军务省为之痛哭流涕的40分钟。”
帝国军内部是如此形容的。这40分钟的损失,帝国军花了近10年的岁月才得以恢
复。
迪亚马特星域,是伊谢尔伦回廊中最为重要的战略要地,过去也好,未来也好,都吞噬
了无数的人命,并且,由于这一年的凄绝损失,银河帝国方面,终于下定在伊谢尔伦回廊内
建设巨大要塞的决心。常常是战败的一方,比较会兴起军事方面的向上心。
—— IV ——
胜败的完全确定,大约是12月11日8点15分左右。
在阿修比投注心血建筑起来的数层陷阱中,帝国军就像是流血的猛兽似的横冲直撞,已
经完全没有所谓的队形和秩序,帝国军的舰艇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才能从敌人手中逃脱。也有
些舰艇被逼到了绝望之境最后猛然反击,但死战的时间也只有些许,遭到火线的集中攻击,
被切成四分五裂而分为宇宙的尘埃。
直到最后还能继续维持有组织的抵抗,掩护友军脱离战场的,只有舒坦艾尔马克中将的
部队,但是到了18时52分的时候,也终于放弃抵抗的念头开始败走了。就在这之后没多
久阿修比的旗舰“哈多拉克”在3艘巡洋舰和6艘驱逐舰的护卫下,开始由主战场宙域前
进。为驱散还残留的孤立敌舰,巡洋舰连续发射主炮,仅仅只有些许的时间离开旗舰。
不料就在这瞬间,命中注定要中流弹的战舰“哈多拉克”,舰体中央部分右下方中弹。
爆炸炸穿了三层甲板,甚至舰桥也遭到波及。地板被炸裂,舰桥人员亚德金斯上尉和斯
帕里亚少尉被裂口吞噬。因强烈震动摔倒在地的作战参谋西斯少校,好不容易爬起来查看时
间,正好是19点7分的时候。这时候布鲁斯·阿修比还伫立在烟雾之中,仅仅间隔15秒
的时间又发生了第2次的爆炸。被炸碎的大块陶瓷破片,在离地110英寸的高度水平飞
来,像刀刃似的斩裂总司令官的腹部。西斯少校的耳边,听到低微的说话声。
“哼,现在这时的战斗,和女人一样,相当恶劣呢。”
非常痛苦的声音,这到底是阿修比上将说的呢,还是在此时负伤,30分钟后阵亡的作
战主任参谋费南迪斯少校说的,完全分不出来,由于他们两人的声音非常相似。但接下来的
话,非常明显,是阿修比说的。
“喂,罗察士,抱歉麻烦叫军医来一下。照这样不把伤口盖起来的话,我的黑心肠都会
被人看见的。”
许多的证人都证明,这声音虽然微弱,但非常清晰完全能了解他要表达的意思。罗察士
总参谋长站起来的时候,扁帽掉了,血从额头上往下流。“军医!军医!”在罗察士的连呼
之下,身穿已被负伤者的血染遍的白衣的军夭应声赶到,但是他能够做的,也只有确认阿修
比的死亡时间而已。
12月11时19时9分,死因是出血性休克。在腹部开了非常大的伤口,周围全化为
血的泥泞。
“我们赢了吗?”
像是怀疑自己的五官似的,贾斯帕自言自语着。从通讯银幕传来疲惫得不在他之下的方
秋林的回话:
“他们逃走,我们留下来。一般来说,这不就算是赢了吗?”
就在这时有别的通讯被插进来,“730年党”的各成员,得知他们已经永远失去了他
们的领导者了。
获得大胜的同盟军,没有人为胜利举杯庆祝,在沉重苦闷的气氛中回到行星海尼森。过
了年,在1月4日,举行了盛大的国葬。
布鲁斯·阿修比死后被追封为元帅。如果活着的话,就是36岁就升到这个位置,是自
由行星同盟军的历史上,最年轻的元帅。“达贡的英雄”林·帕欧和尤斯夫·托波洛两位,
获得元帅的称号时,都已经是40岁了。
为了令阿修比的名声永垂不朽,军方首脑部还特地玩弄政治花巧。和阿修比同样是在第
2次迪亚马特会战时战死的贝尔迪尼,死后马上升为上将后就停下来了,等到宇宙历751
年才获得元帅的称号,也就是在他死后过了6年。像这种顾虑不仅是为了提高一般市民及士
兵们的英雄信仰,并且也是因为反感已不再作崇的结果。
就这样,天才布鲁斯·阿修比的英雄传说结束了。应该是已经结束了,但在贝尔迪尼升
为元帅之后过了37年,不知道是哪来的好事者,在死者的坟墓上用笔画出了一个问号。为
了把它擦掉,出动现在最新出炉的英雄,这就是目前表面的现状形式。
堆了将近有5打的历史书在书桌上,杨威利陷入思考之中。
布鲁斯·阿修比元帅的死,如果有被谋杀的可能性存在的话,会是那些比较具有嫌疑?
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情报的来源,到底是存在于交战的两军的哪一方?
经过再三的确认,在同盟内部,的确对布鲁斯·阿修比和“730年党”抱着不安和不
信任的态度,他们畏惧像过去像鲁道夫·冯·高登巴姆篡夺银河联邦一样,让“730年
党”建立军事独裁吗?当然,同盟军输了的话也是不妙,但是,赢太多了也不好。要同时满
足这两个相反的条件,最好就是同盟军获胜,但阿修比战死,而结果就真如同理想一模一
样。
这个理想真的只是偶然造成的吗?这个疑问,像一团黑烟,在杨的思考世界的地平线上
升起。到底在地平线那端会突然蹦出什么来呢?杨准备拭目以待了。在堆成像摩天楼般的书
山的对面,出现了卡介伦稍有紧张之色的脸。
“抱歉在象牙塔中引起骚动,不过有条新闻要告诉你。”
“怎么了?是谁死了吗?”
这不是什么敏锐的洞察力,只是差劲的笑话而已,但是人类社会中,像这类的笑话就偏
偏常常一语道中事情的真相。
“罗察士提督去世了。”
对当场目瞪口呆的杨,卡介伦又接着投下第2弹。
“并且不是病死的,是自杀或是意外,似乎也有可能是他杀。现在的阶段好像还无法断
定。”
稍做停顿,卡介伦含蓄的表达出现状。
“事情似乎演变得有点奇妙了。”
杨也有此同感。他无言地摘下扁帽,用另一只抓抓头发,虽然这种动作并不能保证可以
使脑细胞活性化。
第四章 丧服与军服之间
—— I ——
宇宙历788年10月9日,举行自由行星同盟军退役上将亚尔列夫特·罗察士的军事
葬礼。由于唯一的遗族,孙女蜜莉亚姆·罗察士的强烈希望,因此决定在自宅举行。铅灰色
的云从一大早开始,就像是要飞落地面似的,戏弄着准备执行仪式的人的神经,但并没有实
际实行下降作战,所以列席者的礼服都得以幸免。
杨威利少校,也穿上丧服参加仪式。既然穿着军服不是很像样的话,当然穿丧服也不是
很中看,只不过,真诚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罗察士提督生前最后会见的制服军人。由
于不想引人注意,就连别人向他打招呼都嫌烦,所以他尽可能的待在众人很少注意的会场的
角落。
“730年党的最后一人从地上消失了吗……”
听到有人这么说。一个时代的终结,这种感慨对同盟军的军人来说,相当有实在感。以
布鲁斯·阿修比为代表的730年党的每个成员,就算用含蓄的说法,说是同盟军一个时代
的象征,也是当之无愧。穿军服佩戴丧章的人,或是穿着丧服的人,几乎全部都是军方的高
级军官,光是他们所获得的勋章的重量,可能就能压沉一艘船了。
在他们之间,热心的交换着低语。
“说什么弄错安眠药的量?真是的,对这家伙来说,床好像比战场更接近死亡嘛!”
“似乎死得并不怎么痛苦,以这点来说,算是幸运了。”
“不过730年党的人……怎么说,为什么没有一个是寿终正寝的呢?”
深深的抒发他的感慨,但左右的人慌慌张张地制止他,因为穿着丧服的少女,也就是罗
察士提督的孙女,正好经过他们的面前,背脊挺直,正视前方,表情完全压抑在白色皮肤之
下。她对军方的高官们,以无过与不及的礼仪回礼着,只不过,就算礼貌周到,但她的视线
似乎有某些地方,令访客们坐立不安。
少女随处走动着,终来到会场的角落,在雕像般……或者该说是像杂木一般伫立着的年
轻军官的面前停下。待在没人注意的场所,松了一口气的杨,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马上立正
站直。
“这个……这实在太令人难过了,罗察士小姐……”
“叫蜜莉亚姆就可以了。”
少女对“艾尔·法西尔的英雄”表现出少女应有的兴趣。
“你对自己的恋人也是这样称呼的吗?某某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