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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厨师……他有烹调过吗?估计也就是把肉块剁吧剁吧,用高温灼了一下便端了上来。这不竟使舒畅留恋凯瑟琳的手艺。
那个女人现在哪里?她还在怨恨吗?
被凯瑟琳惯坏胃口的舒畅索性推盘而起:“厨房在哪里,我去教训一下厨师。”
舰艇上几名军官都忙着吃冰熊肉,只有艇长回答了舒畅的话:“出了舱门往右拐……顺着味道走。”
舒畅去得快,回来一会,回来时他的表情有点悻悻然。图拉姆未曾接触过凯瑟琳,他对这种带血的食物并不抵触,吃牛排的时候,他还常常要三分熟的牛肉,所以他没有跟着舒畅去起哄,看到舒畅回来,他好奇的问:“这么快?你怎么教育他的?”
“他把我教训了”,舒畅很是懊恼:“他说,潜艇里升不了火,油烟也无法排出去,有热汤喝已经不错了。”
艇长嘴里含着东西,说话含含糊糊,带着笑意的:“他只说了这些。”
当然不止说了这些,那名粗鲁的厨师还说,如果舒畅要吃烹饪食物,那他应该爬到冰面上去,用炉子自己炒。正是这句话打消了舒畅闹事的打算。开玩笑,这里是北极圈,方圆一千公里找不见一个人类,即使他再耐冻,爬到冰面上也不是件快乐事。
军官们狼吞虎咽的吃完那盘冰熊肉,立刻又补上一盘煎牛肉,装模作样的切割起那块血红的牛肉。这是为了掩饰。
按现在的俄国法律,北极熊是种保护动物,老外的法律意识比较强,即使这群混迹于法律边缘的水兵们偷吃冰熊肉的时候,依然有点负罪感,所以他们尽管吃的很饱,餐后还要拿一盘小牛肉来做掩饰。
“知道吗?烹饪的方法有许多种”,船长无意识的拨拉着盘里面的肉块,略带嘲讽的看着舒畅:“用大火烹饪,仅仅是其中一种方法,而用火的目的就是利用它的高温。”
“没想到你是个兼职厨子”,舒畅反唇相讥。他明白船长在说什么,在潜艇中,厨房都是导出反应炉的高温,将食物烫熟,有时候热力不均匀,就会使食物出现夹生。艇长是想讥笑舒畅孤陋寡闻,不知道潜艇内生存状况。
“我研究过各种烹饪手法”,艇长挥舞着刀叉,不管舒畅的讥讽继续说:“你知道,潜艇是个封闭的环境,在这里生活,人人都需要一个打发时间的方法。不值勤的时候,我喜欢研究厨艺。
你知道吗,除了用火烹调食物以外。现在人们也在用冰烹饪。除了油煎之外,人们研究发现。用糖煎食物与油煎的效果相仿。”
这话引起了舒畅地兴趣,他好奇的问:“冰煎,还能用寒冷烹饪食物?”
“当然,你看过刚才地冰雾吗,用低温烹饪食物,与冰雾的原理相同。在超低温下,食物内的水分都结成了冰晶。将食物急冻至绝对零度,然后快速升温至常温。食物的物理状况与猛火烹饪出来的完全相同。因为急剧升温,对处于绝对零度的食物来说,就是一种加热。
据说这样烹饪出来的食物,还能保持原汁原味,因为食物里头地所有分子都未被高温破坏,而且食物里头的水分没有半点丧身。只是经过了一次由固态到液态地跃变——那种食物的鲜美令你无法想象。”
看来,这位艇长也是一位吃客。他在潜艇这样的环境里,
自己吃到的食物。所以只好研究美食。作为享受。
“那肯定是一顿最昂贵的晚餐”,舒畅如实评价。
如果凯瑟琳在这里。他当然会赞同舒畅的观点。这种烹方法叫做“分子烹饪”。因为它是利用物理学原理,保持食物每个分子地完美性。或者说把食物的鲜美、把调料地味道沁入到每个分子。
这样做当然代价高昂,首先,要有一个能量强大的能源系统,能快速将食物冷冻到绝对零度,也就是零下273,这一冷冻过程所消耗地电力,相当于一个小城市一天地照明用电量。
然后,还要再使用电力让食物快速解冻恢复常温……据说,“分子烹”做出来的每道菜价值都在20万美元以上,随随便便几就要花费百万美金。
这哪里是吃饭,纯粹是烧钱。一百万美元地菜肴……这玩意是奢侈品,进入中国要额外增一道奢侈费,上完所有的关税,再加上饭馆的合理利润,要在中国吃到这样的菜,每顿需要大约一亿元。亿万富翁能吃起这样的饭吗?
核潜艇唯独不缺“分子烹饪”的条件。因为核潜艇上本身就带有超冷室,用来储存过氧化~化吸收,然后通过加热,重新将碳脱离,如此达到循环使用空气的目的。
这是核潜艇能在水下一待数年的的原因。而艇长研究“分子烹饪”也是潜艇有这个条件实现“分子烹饪”。
“还有冰熊肉吗……厨房在哪里,我来做一道超冷的冰熊肉”,舒畅是个“物质人”,极端追求物质享受,有这个条件品尝一下亿元豪宴,哪怕麻烦点,他也不会放过机会。
潜艇猛然发出“咚”的一声,一阵摇晃,令所有人站立不住。图拉姆吓得大惊失色,惊声尖叫:“敌袭,我们遇到了敌袭。”
几名军官坐得很稳,艇长叫过一名水兵,低声吩咐一句,而后安慰图拉姆:“别惊慌,这是海下浮冰。一会就好,我们马上会脱困。”
脱困?这个词有点令人心惊肉跳。
不一会,水兵过来报告结果,果然一如艇长所料,潜艇被海下的两块浮冰夹住了,目前水兵们正在按船长吩咐竭力往冰块上喷高温蒸气。
艇长叹了口气,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冷战时期,我们有十几艘潜艇被凝固在冰层里,甚至包括一艘核潜艇,愿上帝保佑,我们能闯过冰层。”
艇长所说的,舒畅略有所闻。那应该是冷战时期的一段异事。
我们平常所看的地图都是平面图,从地图上看北极圈附近的地形,都有点变形。这也是舒畅最初没能认出那副海盗地图的原因。然而,地球是圆形的,从英国到美洲,最近的道路不是横过大西洋,而是穿过北极圈直抵加拿大。这条航线几乎要近一半路程。
从中世纪时代,就有人尝试走这条路,而红胡子埃里克是已知的第一个完成这个壮举的人。前苏联发现了这条捷径,他们动用十数条潜艇,前仆后继的探明了一条水下航线,能够将潜艇悄悄驶进美国西海岸而不被发觉。
北冰洋满是浮冰的海面正是他们隐藏的秘密,这些浮冰顺着洋流漂移,即使美国人从雷达上发现潜艇的身影,也常常会误把它当作一块海上浮冰。
多年以来,美国人一直不知道这条水下航线的存在,直到一艘苏联核潜艇因事故浮出海面,并向美国海军投城,美国人这才知道,苏联已经把核弹运到了他们眼皮底下。
据说这条航线并不安全,苏联人使用常规动力柴油潜艇开辟这条航线,结果十余艘潜艇都被冰层凝固在海底,直到核潜艇配备了高温喷嘴,才解决了这一难题。
“你确信我们没问题吗”,舒畅听完艇长介绍,他若有所思的问。
图拉姆知道舒畅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他急忙喊道:“天啊,别动歪心思,我们自己能突破已经不错了。”
潜艇的水兵们都在忙碌,走道上全是乱哄哄的脚步,艇长不知道舒畅与图拉姆争论着什么,但前苏联海军对这段航行早已驾轻就熟,所以他显得不慌不忙,坐在那里看着两人争论,等待争论的结果。
“这艘潜艇……”,舒畅敲着桌子,依旧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核潜艇太树大招风,别低估美国佬的能力,一旦他们获得这消息,他们会发疯一样翻遍每一片海底。所以我们在这里并不安全,这艘核潜艇也并不安全……”
这话艇长不乐意听:“我们是安全的,我们有十多艘这样的潜艇在海底潜伏,我们已经潜伏了十多年,美国佬知道我们的存在,但他们都从来没有发现过我们,甚至不能确定我们的数目,他们已经寻找了十多年,让他们继续找吧,再有三五年,我想我已经挣够了钱,他们能否找到,已经和我无关了。”
舒畅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你是说,这条航线上有十多艘常规潜艇被冻结在海上,都在这条水下航线附近是吧?”
艇长终于明白了舒畅的意思,他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上帝,这不可能。即使前苏联鼎盛时期,我们也做不到。
找出它们,并解救它们——这个任务说起来简单,可你要想想,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因为它们冻结在厚厚的冰层里,现有的技术手段无法探查到它们,我们要挨个冰层去融化它,去寻找它们……这简直是想煮干大海——我认为煮干大海还相对容易一点,寻找它们,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五十万美元,每位,只要找到一艘常规潜艇,船上的船员每位五十万美元,军官加倍,艇长再加倍,干不干……我们有时间,潜艇有能力,为什么不试试?”
卡尔索斯基把一艘潜艇开价一亿欧元,舒畅这份开价只相当于花了两千万,用两千万购置一艘柴油动力核潜艇,这是个常规价,向正规造船厂订购也差不多是这个价位,但考虑到这是一艘不在册的、不为人知的“冷藏”潜艇,这个价位值。
“可我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艇长断然拒绝:“潜艇开不上太空,我们找不到那些冰峰的潜艇,这毫无异义。”
“跟着我,按我的指引,我们只试一次”,舒畅平静的说。
第一三五章 困在冰下
艇长瞪着,舒畅半天不说话,最后他勉强开口:“好吧,如果你坚持。”
“我坚持!”
“可如果找不见,你愿意付多少钱——我可不愿做无效劳动。”
“三折,我开价的三折。”
三折是多少钱,六百万美元。可这不需要上关税,折算下来,比吃一顿分子大餐的钱还便宜。
图拉姆看着舒畅,他隐隐有点担忧。“你玩大了!你玩大了!”他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舒畅没有解释,他跟随艇长来到驾驶舱,等潜艇破开冰层后,他引导着艇长拐向附近另一块水下巨冰。
等潜艇工作起来,舒畅才知道水下融冰的难度,高温蒸气喷溶了冰块后,只要稍一停顿,那些融化的冰层再度凝结起来,才溶过前面,潜艇后方通道已完全凝固,不久之后,潜艇就像一个蚕茧一样被包裹在冰层里,此时此刻,船上虽然弥漫着一层恐慌情绪,但他们现在别无选择,唯有不停的向前。
海底里面没有日月的分别,唯有海底时钟显示这段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他们在海底融化出一个长达四公里的隧洞,但这隧洞只有700米的海水尚未凝结,除此之外,他们上下左右前后,全是厚厚的冰块。
终于,好消息来了,雷达屏幕已经发现了一个金属物体,那是潜艇尾翼的螺旋桨。
“不见得能用”。艇长观察着雷达屏幕上地螺旋桨,一边摇头一边说:“它被裹在冰层中。你知道,金属是热胀冷缩的,而海水进、结冰后反而膨胀。如此厚地坚冰挤压起来,只有潜艇里有点裂缝,里面就灌满海水——凝固的海水,那么它就像一个大冰柜一样,融化它很麻烦。搞不好我们反而被困在里头。”
又花了十几天,核潜艇的高温喷嘴才把这艘柴油潜艇周围的冰全部融化。通过水下机械设备拴上锚链后。核潜艇拖着这艘柴油潜艇继续前行。等他重新浮出海面,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水兵们欣喜若狂,他们本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阳光,现在重新沐浴在落日之下,水兵们兴奋的来回奔跑。
“我们似乎偏离了航向”。艇长在塔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周围,大副已经确定船现在的位置。他看着大副地点的报告,不满地说:“这趟旅程。按你地说法。我们应该从冰岛绕过去,而按卡尔索斯基先生的吩咐。我们要去北极地摩尔曼斯克接一批货物,我们现在处的位置两者都不是。”
潜艇里不准出抽烟,舒畅好不容易走到舱面,他正抓紧时间点燃自己的雪茄,听到船长的话,他头也不抬的说:“把你的账号告诉我。”
“我该怎么交待,卡尔索斯基先生会发怒地,我不能为了两百万把命搭上了。”艇长颓废的说。
“是两千万”,舒畅纠正说:“总数两千万,由你分配。至于卡尔索斯基那头——我们被困在冰下,随着浮冰漂流,好不容易才脱困,不是吗?在此期间,我们没法确定自己地位置,也没法浮上冰层与外界联络。”
艇长抬了抬手,指了指拖在潜艇后的那艘柴油潜艇,想了片刻,他又把手放下来:“没有柴油潜艇,不是吗?我们在冰下什么事也没干。北冰洋航道,常有被困在冰层地事。我们只是在努力脱困。我明白了。把这话告诉所有地船员。告诉卡尔索斯基先生,我们的潜艇并不满员,所以险些未能脱困。”
艇长后半句话是对通讯军官说地,那名军官还犹豫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