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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拉姆接着解释说:“卡玛利拉”这个词也可翻译成“密党”,所以卡玛利拉盟会也被称为“密党盟会”。与之相对的另一个盟会就是“魔党”,他们的盟会名称为“撒霸特”,意为“魔宴”。
据说,魔宴是卡玛利拉的宿敌,他们不承认避世的教条,他们以恐惧、武力和威胁作为统治方式,传说魔宴会将新加入的血族活埋,造成其恐惧,并再以仪式和血系加以控制。
虽然魔宴主要由两个氏族所控制,但每个氏族都可以加入魔宴,而孤单的血族经常受到魔党的强迫,魔宴还将他们随意驱使残杀。
“为此,卡玛利拉成员称呼‘魔宴’盟会为‘黑暗之手’”,费力克斯为图拉姆的话做了结语:“魔党无处不在,他们四处吸纳孤单的血族,所以,请阁下下次提到这个词时,千万小心。”
费力克斯说完这话,心情沮丧。他以为舒畅知道了真相,也产生了畏惧心理。但没想到舒畅这时却不再犹豫:“我答应!”
费力克斯难以置信:“真的?!阁下,请不要怪我罗嗦,您知道我要求的是什么,您确信?”
舒畅又语气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答应出面做这个替死鬼!”
“哪能呢”,费力克斯软弱无力地辩解几句,立刻振作精神,唯恐舒畅反悔地敲定细节:“阁下,我们不需要你花费任何精力,我们一切都将自己操心,您只需在年末召集一个年会就成。
顺便说一句,您自己雇的管家,可以让他休息了,我们替你准备了最优秀的管家——迪伦,他的家族服务于利物浦伯爵已有上千年的历史,家族内曾有十四位‘爵士’……”
一位爵士竟肯来做管家,这很令舒畅感到诧异,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就明白了。
“仆”这个词起源很古老,上古时代,它在世界不同民族中发音基本相似。这个词传入中国后,最早,它也拥有与世界相同的意思,是对一种类似“管家”的官职称呼,比如上古时代留下的官名“仆射”。
但后来,这个词在中国发生了演变,与“奴”合并在一起,称为“奴仆”。
对于这个词的演化原因,舒畅无暇探究。他也是在留学时,遭遇一个骄傲的“仆人”,才了解到:直到21世纪,“仆”这个词在世界各地,仍具有贵族的含义,比如伯爵就被称为“国王之仆”,子爵被称为“伯爵家务主管”、男爵被称为“伯爵之仆”。
在西方,平民百姓是没资格称“仆”的,因为这不是自谦,而是狂妄自大。而中国民间传统意义上的“仆”字,真正的用法应该是“佣”。
西方的“爵士”头衔没有传承下去的权力,在中国,它类似于“绅”。以前,也就是地方官员或小贵族赏赐属下的头衔。后来贵族制度没落,它成了国王奖赏国民的唯一头衔。
费力克斯说迪伦家族曾历次获得爵士称号,这意味着他祖先服务优异,屡获小贵族推荐,列入国王授勋名单,因此屡获“爵士”称号。这也就表示他是个“优秀仆人”,不代表其他。
“我相信,您会对他的服务满意的”,费力克斯继续说:“他将为您打理一切——如果你个人有闲余资金,他会替你投资增值;如果你有庄园和产业,他会把收益每月向你汇报,并提出合理建议;他会为你组织晚会、安排旅行、挑选服装……”
舒畅打断费力克斯的话:“你的意思是说:我啥事也不用干,连穿什么衣服都不用操心,只管享受他的服务……嗯嗯,他的薪水很高吧。”
“我们支付”,费力克斯简洁地回答。
“我喜欢”,舒畅拍手称快,旋即,他又贪心不足地问:“这笔费用是否包含在那10%的应纳款中?”
“不在其中”,费力克斯很大方:“11个附庸,每人每年收益的10%,这是您的。如果从10%里扣除,那么付他工资的还是您,我们怎能让您付款。”
舒畅摸着下巴,意犹未尽:“啥事不用管,干拿10%,这多不好意思……嗯,‘年终聚会’,‘提供场所’……”
费力克斯被舒畅的贪婪所震惊,可大头都出了,小钱也就不在乎了:“会所,这个固定的会所由我们置办。”
“……产权?”舒畅还在沉吟。
费力克斯吃惊地瞪大眼睛:“您真是中国人?中国人的房子不都只有使用权,没有产权。”
“也罢!”
直到费力克斯狼狈地匆匆告辞,舒畅还不甘心地嘟囔:“他应该给我产权的,这是国别歧视……”
“得了吧”,图拉姆不屑地反驳:“你已经不费吹灰之力获得他们每年收益的10%,而且你啥事也不用做……错了,你只需要在别人问起的时候,承认他们是你的附庸,你就可以年薪数百万欧元,这样的美事,你还嫌不够。”
“数百万欧元——可以在世界岛买多少平米的房子?”舒畅一幅敲诈未遂的遗憾样:“那里的房子可贵了,据说维护费用也高得惊人,你想,孤立的小岛,出门都要架游艇,税费电费样样都不便宜啊!”
“什么,你想把会所建在世界岛”,图拉姆很是惊讶,旋即恍然:“是呀,那地方不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对私人空间保护严密、进出都需要专门接送;独立的小岛,距大陆不远也不近。
万一有事,开上游艇,非洲、印度次大陆、混乱的阿拉伯世界,都近在眼前,绝对是隐藏于安居的好地方……糟了,你说的这个地方,维护费用确实很高昂,不知道他们是否肯承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真是真理,刚才图拉姆还一脸正气地谴责舒畅贪婪,这一会儿功夫,他也变得贪心不足。
“狩猎时间到了”,甲板上突然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嗓门,这是格伦。在舒畅与血族使者费力克斯交谈期间,格伦一直守卫在甲板上。这次会面产生的巨大收获令舒畅忘乎所以,他竟然忘了招呼格伦休息。所以格伦扯开大嗓门,提醒他的存在。
“上弹,举枪,准备出击”,格伦大声喊着。
“行了,叫他下来”,图拉姆捂着耳朵喊:“这里可是那位‘恐怖大亨’拉大叔的故乡啊,他一个白人在甲板上跳腾,惹怒了拉大叔的同伴,那就祸事了。”
“他说的是‘准备出击’而不是‘准备射击’”,舒畅若有所思地搓搓手:“怎么样,有没兴趣逛逛街。夜色里行走在亚丁街道,一定很浪漫。”
“不好”,图拉姆立刻拒绝:“这儿的人血液里富含TNT,那肯定不是美味,我宁愿呆舱里吧打cS,船上的网络系统还要调试。”
“兰卡,带上钱包跟我走”,舒畅招呼一声,走上甲板,自语道:“才得了一笔意外之财,怎么不奢侈一下呢。”
“恐怕你没法奢侈”,甲板上、全副武装的格伦听到舒畅的话,插嘴说:“我们有麻烦了,刚才来的人带了个尾巴,瞧,附近有人围上来了。”
舒畅一愣:“不好,那个人带走了我们的协议,这份协议带不回,我的钱……”
“先别关心你的钱,关心你的命吧”,格伦递过一把长枪:“费力克斯先生有接应的船,他用我们的船身遮掩,在从另一侧上了一艘快艇……估计现在已经出港了。”
“如果……是一路追踪费力克斯的人,如果他认为费力克斯还在船上,那意味着,来的也是血族,是魔宴组织。”舒畅肯定地说:“我们有麻烦了。”
第二十八章 只准我欺负别人
“魔宴?!”看来格伦早就听说过这个词,他吃惊地问:“人都避之唯恐不及,你怎么惹了这群黑手?”
“利益”,舒畅看起来也不怎么紧张:“你知道,我是个贫穷的人,看到一份薪水丰厚的收益摆在面前,能不动心吗?哪怕它是掺着毒药的糖果,我也打算先甜蜜一阵再说。”
“你也算穷人”,格伦翻翻白眼:“依贡的钱……”
“你知道,世界如此奇妙,诱惑我的东西如此之多,一份收入,怎够花?”舒畅大言不惭地说:“费力克斯带来了一份礼物,这礼物足以让我勇气百倍,我决定了,吃下这份礼物,承担由此而来的风险。”
“来了两位男爵,其中一位实力接近子爵,此外还有六位附庸”,格伦指点着隐藏于暗处的阴影对舒畅说:“他们把这次行动当作一次狩猎——你惹得麻烦可不小!”
“驾船离开,怎么样?”舒畅毫不在乎地说。
“不好”,格伦毫不留情地戳穿舒畅的无知:“我们已经被他们当作目标了,如果我们能轻易走脱,那魔宴就不是魔宴了。”
“那就打吧”舒畅挥手令兰卡下船舱通知众人做准备:“我们船上有两位血族,一位狼人勇士,真要放手开打,不见得鹿死谁手。”
“你?”格伦嗤笑道:“别逗乐,你顶多算个血婴而已,至于图拉姆,连来的附庸也不如。打,你是白给。况且,魔宴最令人头疼的是他的死缠不休,一旦我们与他们发生冲突,就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今后……”
“打!”舒畅毫不犹豫:“今后我们就将以船为家,居无定所地漂泊,这漫长的旅途,没有了旅伴怎么行,打,他们要报复,就让他们满世界追吧。”
格伦被舒畅说的豪情四射,格朗一声将子弹推上贝瑞塔m82a1的枪膛:“你不怕,我有什么怕得,让他们追,我们乘的可是艘改装军舰,谁怕谁?……对了,你不介意我用银弹吧。”
“来杯热咖啡!”舒畅血管里属于托瑞多族的血液开始做怪:“咖啡加银弹……在子弹纷飞的战场上,畅饮一杯热滚滚的咖啡,多么有意境,尤其是身在摩卡、这个世界第一咖啡的故乡。”
数百年前,世界第一船咖啡自也门摩卡港出航,抵达欧洲,欧人为之惊艳,从此把从也门输入的咖啡统称为“摩卡”咖啡。这座摩卡港里亚丁并不远,只是现在港口淤塞,已经废弃了。
某些人印象里,摩卡又是甜甜的巧克力咖啡,其实摩卡咖啡酸味较强,同时还有与众不同的辛辣味和明显的巧克力味道,咖啡越浓,巧克力的味道就越容易被品尝出来。自然而然地,在咖啡中加入热巧克力制成花式摩卡咖啡会让人们更能体会摩卡的独特口味。
咖啡中,蓝山可以称王,摩卡可以称后。摩卡咖啡拥有全世界最独特、最丰富、最令人着迷的复杂气味:带有生姜的狂野泼辣气息、明亮独特的滋味、令人愉悦的水果酸性,以及丰厚如酒般的质感……它层次多变,像足了女人的心情,慢慢品尝时你所能体验到的感受从头至尾都不会重复,变化不断,越品越如同品饮一杯红酒。
今日,也门咖啡的农人仍然使用与500年前相同的方法生产咖啡。与那些使用先进机械设备,大量处理咖啡豆的中南美洲国家,甚至咖啡历史浅短的肯尼亚相比,也门摩卡是咖啡世界仅存的活古迹!
据说,血族都喜欢喝摩卡咖啡,他们喜欢端着杯子,一边享受咖啡的香味,一边说:“今天所喝到的摩卡咖啡,与数百年前的感觉一样。那时,我与一些贵族们常在威尼斯圣马可广场咖啡馆里享受‘阿拉伯咖啡’,数百年过去了,这味道还没差异。”
血族们说这话时,常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确实,经历过漫长岁月的血族们,有充足的理由,借这句话来显示自己的优越感。
“咚”,格伦开枪了,声音响的像打雷。舒畅错神之间,将手中的咖啡洒在地上。
“可惜了!”格伦嗅了嗅咖啡的香味,“克朗”一声,又推上一个子弹:“这可是正宗的马塔里摩卡。”
最正宗的“摩卡咖啡”只生产于也门西南方、海拔900米至2400米陡峭的山侧地带——马塔里(mattari)和山纳妮(Sanani);马塔里豆有比较多的质感、巧克力味和酸味,而山纳妮豆就比较平衡、芬芳。
舒畅喝的是极品马塔里豆,他刚刚还在唤穷,而现在洒在甲板上的咖啡,足抵贫民百姓一个月的花销。
“你,你怎么做事这么惊天动地”,舒畅惊魂初定,这才有功夫审视格伦手中那根巨枪。
“咚”,格伦又放了一枪。
这那是枪,分明是炮。体积庞大,声响如雷。枪管上方还带有一个镜头硕大的照相机……嗯,格伦还有这恶癖,开完枪,敲打完人还带摄像?
“去,不懂一边去”,格伦恶声恶气地训斥:“这那是摄像机,这是热成像仪。”
“哦”,舒畅继续端着咖啡不懂装懂:“成像……这不还是相机吗?这世界变化可真快呀,相机都装到枪口了!什么是先进,这才是先进!”
格伦被舒畅的胡言乱语逗乐了,他一乐手便一抖。咚!——坏了,这一枪打飞了。
“去,不是叫你快去么,你怎么还站在这儿”,格伦趴在枪上轰赶舒畅:“这是银弹,一旦打中血族,血液会立即凝固,变成类似的橡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