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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般不发火”,舒畅端起了重型狙击枪:“我发火不一般!”
他嘴里吼着“赔钱”、“赔钱”,每喝一声便开一枪,枪枪见效,码头上移动的物体,譬如鸟呀老鼠呀猫呀狗狗之类的,凡是动的物体,都逃不过跟踪而来的子弹。
猫若有思想,它死前一定很郁闷——早知不当猫了。
“我来赔!”,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响起,舒畅闻声立刻把枪扔进海底。
“太好了,你妈贵姓?”
对方显然适应不了这种幽默,差点被这话噎的喘不过气来。
“这是我们的百夫长——埃里克”,哈根介绍说。
“你要不来,我们就不存在了”,面前这个长得像维京人的红胡子谦逊地向舒畅伸出手。
“人到齐了!”甲板上又一个声音响起。舒畅回身一看,就这会儿功夫,甲板上已横七竖八躺了十余条大汉。
“一个百人队——就这些人?全部?”
“没那么多”,哈根尴尬地一笑,旋即表情黯然:“我们这百人队只有30多人,这次,我们损失了一半兄弟。”
“舱里有武器……”格伦紧着献媚。舒畅从不知道,如此壮硕的大汉竟能笑得那么温柔。
“不行,我要登岸取一件包裹”,舒畅想了片刻,回答:“这里如此混乱,我们不能停留,今晚就去,明天就走。”
“我派几个人”,埃里克爽快地相应,他目光扫过甲板上躺的人,哈根首先响应:“我去!”
随即,他又补充说:“一上船我脑子就清醒过来,……我跟去!”
甲板上几名狼人也纷纷相应:“我也是,我去!”
埃里克躺在甲板上调整身体,观察着黑黢黢的岸上,若有所思地说:“索马里的武装派别,多的像乞力马扎罗山上的草,多一个少一个没人注意——去,为了保证happy先生的隐秘,去消灭他们,并销毁先生的入港记录。”
第四十章 莫名其妙的袭击(2)
不能不说狼人的战斗意识强烈,被打的丢盔卸甲伤亡过半逃至此地,喘息未定又个个想回去继续杀戮。
这场杀戮持续了整整一个白天,第二天,傍晚时分,舒畅才带着几名狼人,扛着大包小包重新返回游艇。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这次,我好像也落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埃里克张了张嘴,疑惑地看了舒畅一眼,又上下打量归来的战友,见伤亡情况可以忍受——实际上,伤者多为轻伤,且无一例阵亡——他默默摇摇头。哈根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圆场:“我们最好现在起锚——这地方待不下去了。”
舒畅喘息中顺便打量周围。此时甲板已变成了一个大要塞,留守的狼人堆起了大沙包架上机枪,船名标志已被篷布遮起,不时有狼人钻入水底,而水下叮叮当当的闷响连续不断,偶尔还有光焰传出,海水像开锅似地翻腾。
“恐怕油料不够”,这里面,拉吉拉丘最想走,但他身为船长不能不考虑更多:“我们一直用最高速航行,航油消耗巨大,现在的油料,只够用经济航速航行到霍比亚(摩加迪沙北方),而霍比亚……众所周知,那里比摩加迪沙还不如。”
“格伦在哪儿?”舒畅问。
“在水下,正使用美国海军常用的Broco焊接法进行水下焊接!”哈根回答。
“他上来后,来我舱里一趟!”舒畅说完,指挥那些狼人把包裹抬回自己舱内。身后,埃里克看着他的背影,低声嘟囔:“他战斗了一整天……天,可天色刚黑。”
“别思考……”,哈根在他背后轻声提醒:“我刚才问哈根,他们最近的行程疑点太多,综合伯爵的态度,我也认为这里面有问题。可我们现在不能思考。”
埃里克面色大变:“你是说……上帝!……一个能在白天活动的吸血鬼?”
“也许”,哈根颇为含糊地说:“谁知道呢,据说,某人已发明了抵御阳光的方法,可短暂行走于阳光之下……这是个科技时代,万事皆有可能,不是么?”
“‘短暂行走于阳光之下’——这办法百年钱就有了。”埃里克闷闷地嘟囔:“可他……”
“我说的短暂,是指连续两三天”,哈根低声回答:“据说,这事与范·布伦有关……我们还是别谈了吧。”
格伦“哗”地钻出水面,冲众人摆出一个“ok”的姿势,舱面上响起一片欢呼声。哈根不引人注目地连续向他打了几个手语,格伦点点头,抓住船上悬下的绳索,翻身爬上船面,也不理会欢呼的人群,一声不响地往舒畅卧舱行去。
“我现在想知道,此时此刻,你听我的命令还是听哈根,或者埃里克的”,卧舱内,舒畅直截了当地问格伦。
“你的!”格伦毫不犹豫地说。
舒畅满意地点点头。
他这话的意思是问:在埃里克、哈根都在的情况下,格伦属于狼人队伍,还是属于海豹号。格伦的回答令他很满意。
“下面一个问题是:马立克是不是狼人!”
“不是!”
舒畅静静地等格伦解释,可格伦除了那句“no”之后,再无回音。
“好吧,就像你说的,一个老兵,一个退役老兵,只想安静地躲起来渡过余生——我就不追问了。他还是那个又聋又哑的老兵,不是吗?”
“他是聋了!”
“但他不哑!”
仍没有解释。
“罢了!说正事吧……范·布伦小姐送给我们一件礼物——足以驱动火箭发动机的几节核电池,我听说这种电池有辐射泄漏,所以,一般只用在太空飞船上,我们可用来做什么?”
“可以用!血族有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所以他们并不在乎那点核辐射,从它被发明出来后,许多血族都私下用它做自己的能源——有它在,血族使用耗能巨大的空调、冷冻设备,才不会令人感到诡异。”
“如果用来驱动海豹号的马达……”
格伦抢着说:“那么,我们的行踪将更飘忽不定——我们可以把油舱改装成淡水舱、食品舱,甚至武器舱,然后,加油对我们来说只是掩饰,我们能出人意料地连续不靠岸航行,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世界任何地方……”
“47年——按照箱内说明书的介绍,我们可以连续航行47年,才耗尽它的电能,但辐射问题……”
“阁下,安装好的核电池是封闭在厚实的铅箱内,只有更换的时候才有核泄露。”格伦解释说。
“好吧”,舒畅一指脚下两个大箱子:“它就在这儿。按功率换算,它足够支持马达全速运转,还能带动我们的照明、空调、通讯电路……去把它安上。通知拉吉,立即起锚。”
“遵命”,格伦顿了一顿,又补充说:“阁下,我建议你见一下埃里克!”
舒畅没有先见埃里克,他先找来了迪伦。“我们的病人还好吗?”他问。
“好得很——阁下,我们的医助给士兵们包扎了伤口,目前,所有伤员都已得到安置,此外,拉拉小姐她们也得到了应有的照顾。”
“我有一个问题——现在,我们已经没必要去西班牙了……嗯,正确的说,是没那么迫切了,现在我需要一个地方,能够躲避阿萨迈族的地方。
我怀疑,在码头邮局,有人已盯上了我,这人很有本领,我屡次未能甩脱,后来我忍无可忍,曾开枪恐吓。但以我的目光竟然无法锁定他的位置——这人很擅长利用人群与建筑物隐蔽自己,而且,他对我充满敌意……”
迪伦打断舒畅的话:“他身上有骆驼味吗?或者熏香味?”
“什么意思?”
“沙漠里生存的人,他们朝夕与骆驼相处,缺乏水源令他们不常沐浴,所以身上常有股骆驼的汗味。为了掩盖这汗味,他们喜欢用香料熏衣——因而,他们身上总有这两股味道——骆驼味与熏香味,就跟印度人身上总有股咖喱味一样。”
“有!”
“那么,当他靠近你时,你有恐惧感吗?”
“有!”
“一千多年来,阿萨迈族以血族为食,生存的竞争让血族对他们的接近产生了恐惧感,下意识地想躲的远点——这是一种血族的自我保护功能!……现在,我问最后一个问题,阁下,他给人一股腐尸的感觉吗?”
“腐尸?——我不清楚!”
“当人死亡后,尸体开始液化,这种体液粘到人身上,气味往往数月难以消散,这味道普通人嗅不到,但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那是死神的味道!阁下,你感觉到了吗?”
“抱歉,我压根没有这一经历,体会不了那种感觉!”
“阁下,我建议你去悉尼!”迪伦端直了身子,郑重地说。
第四十一章 7克拉的眼泪
舒畅沉默片刻,平静地说:“请埃里克来吧!”
迪伦微微躬身:“阁下,我这就安排飞机——到了悉尼,模特们的伤口应该好了,我安排她们乘飞机去法国。”
舒畅默默点头。
埃里克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着哈根与一名随从同行,手里还拎着一瓶普洛玛莉茴香酒,乐呵呵地向舒畅发出邀请:“嗨,happy,喝一杯,为我们安全离开摩加迪沙,为我们的友谊,为我们相识,happy!”
埃里克前一句happy是称呼舒畅,后一句是祝酒词,两句话连在一起,格外有味。可舒畅听了这话,翻了翻白眼:“你happy我不happy,见到你们,我又要破费,还要用我的酒来庆祝……天哪,是普洛玛莉,这酒我藏的好好的,你怎把它找出来的?”
埃里克使劲耸了耸鼻子,嘿嘿笑着:“世上没啥能躲过狼人的鼻子,尤其是酒,而且是好酒。”
哈根也没理会舒畅的吝啬,他笑呵呵地到了三杯酒,叮叮咚咚向杯中放冰块。透明的酒液遇到冰块,只用1秒便混浊起来,变成乳白色的悬浊液。一股浓厚地茴香味淡淡地飘散在空中,埃里克迫不及待地举起杯子鲸吞而下。
“啊欠!”他响亮地打了个喷嚏,随后他简洁地赞叹说:“酷!”
茴香酒在希腊就叫“Ouzo”,传统上,喝茴香酒就需要打个喷嚏。而茴香酒中最好的品牌是普洛玛莉。
这种酒中的茴香精油稀释或者冷凝后,会结晶成白色体。它如八角卤水般的味道一开始着实让人难以下咽,但就如老烟枪般,希腊茴香酒迷们深为这奇味上瘾,就如法国人痴爱苦艾酒一样。
舒畅接着举起酒杯,慢慢酌下这杯苦酒,轻轻放下空杯。哈根还要给他斟上,他摆手止住了。
“你们打算在哪儿登岸?”舒畅把杯子扣过来,示意自己不再需要。
哈根毫不勉强——反正是舒畅的酒,他自己不喝也不能给他剩下。他向自己杯中添足了满满一杯,也没顾上回答便狂饮起来。
“真是好酒——”,埃里克放下杯子,那位随从马上接过酒瓶,为众人添酒,自己也斟上一杯。乘这功夫,埃里克回答道:“在哪儿登岸——随你安排!”
“下一站:悉尼”,舒畅平静地回答:“我在岸上发现了阿萨迈人,我必须躲开他们,所以我改变了行程。迪伦可以给你们安排一架水上飞机,你们可以在中途任何地方离开。”
“阿萨迈人——哈!现在你更需要我们了。狼人的鼻子加上吸血鬼的眼睛,才是对付阿萨迈人的最佳组合。好,飞机来的时候顺便拐去贝鲁特,把那两个狼崽带来,他们会对你有帮助的,至于我们,就不掺和了,我们随你安排,在中途任何地方登机,而后直飞孟买。”
“不”,哈根插话说:“去吉布提,我们需要哪些军火。”
“怎么?”舒畅被这句话弄懵了。
“我们……遇到接应后,向外突围,可越向北阻击越顽强,所以我们只好掉头向南,来到了摩加迪沙,所以,我们并未得到你放在吉布提的军火。”
舒畅坐回到椅子上,慢悠悠地说:“那些阿萨迈人,是不是一路追踪你们,而来摩加迪沙守株待兔的?”
“不清楚……我不认为他们会知道我们间的联系,我想这可能是个巧合。你从吉布提出来后,没出现在苏伊士运河附近,他们肯定要去南方港口寻找。我认为,如果你去蒙巴萨、达累斯萨拉姆,或许也能遇到他们。”
“为什么?”
“两个原因——”哈根竖起两根手指:“第一:阿拉伯是他们的地盘,他们能轻易数清每艘通过红海的游艇,所以,你在不在红海,一目了然。
第二,你的游艇属于中型游艇,而印度洋很大,你不可能沿途不加油穿越印度洋,所以,只要他们守住亚丁,就可以确认:你还在非洲东海岸,你也只能在非洲东海岸。
然后,只要测算你的油量,就可以确定你的补给点——这一切都是小学数学,就这么简单。”
“幸好……”舒畅心有余悸地擦了把汗。没想到他留下这么多破绽。
“幸好,你现在不是游艇了,你是医疗船”,埃里克咂了咂嘴,又给自己到上一杯普洛玛莉,继续说:“我们走的时候,会帮你带走那三位姑娘。我们会替你掩饰,这算免费帮你……喏,你的酒钱。”
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