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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豹号登记的是舒畅的名字,也就是说,这艘马达加斯加船籍的游艇属于一个中国人,现在,船身周围堆满了鲨鱼,可舒畅又无捕鲨许可证,一旦被巡逻者发现,那就是坐牢的事。
“有两个办法”,甲板上,图拉姆对正在擦拭水迹的舒畅说:“一个办法是,称他们没发现我们,驾船快跑。飞机虽然跑得快。但它有油料限制,只要跑出了它的巡航半径,我们就安全了。”
“不行”,舒畅断然拒绝。满大海的鱼翅啊,怎么舍得扔下?
在广州,用鱼胶、水、海藻酸~:(也称“化学鱼翅”),每斤500大约买到5001500。而货真价实地鱼翅现在不叫鱼翅了,要叫“天然鱼翅”。这种鱼翅国内一般很少见到,它们都到了药厂,或香港、南洋的富豪餐桌。
科科斯的大白鲨每头有公共车长短,一头鲨身上切下来的鱼翅,怎么也能卖出一瓶梅洛酒钱。更何况,还有鲨鱼皮。这也是高档服装的材料。而鲨鱼肉,国际市场上每斤可卖到三十多美元。
舒畅“冒着生命危险”,到海底捕获了数吨重的鲨鱼,他怎肯把这数万美金随意丢弃。
“那么,我们只剩一种办法了”,图拉姆看着***通明的游艇,叹了口气:“准备现钞吧。”
“恐怕,你们无法用现钞收买”。迪伦站在船头,仰望着引擎声传来地地方。
暗淡无光的夜空中,看不清飞机的存在,只能根据引擎声来推测:“现在,他们正在报告我们的存在。等岸上发出指令,飞机就会俯冲下来。贴近观察并报告我们的舷号……接受现实吧,澳洲政府很廉洁,这件事牵扯太多的人。没人敢接收你地贿赂。”
“炮?枪?”舒畅神情自若地说。
“不可能……我们会成为国际通缉犯!”
“你有什么建议?”
“什么也别做——”,迪伦平静地回答:“鲨鱼的伤口很奇怪,而且,这么多鲨鱼尸体,附近地鲨鱼却像怕了它们一样并不去抢食,这现象他们无法解释,而我们什么也不做,他们就无法指证这是出于我们之手,不是吗?”
呀!舒畅一拍脑门,忘了忘了——无罪推定。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在无罪推定下,只要对方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舒畅做下了这种事,他们就无法定罪。而在保释期间,舒畅完全可以自由活动。
海豹号上没有血,甲板上的人全干干净净,连冲洗的痕迹都没有,它出现在这片海域,完全可以自称“巧合”。说海豹号干的——拿出证据来。
巡逻飞机掠过海豹号,甲板上几个人装出诧异的模样望着周围的浮尸,几条鲨鱼在远处不时跳出水面,它们都远远避开海豹号舰身。飞机来回飞掠了数趟,发现了这里的异状。
“先生,巡逻飞机要求通话!”拉吉拉丘把身体伸出船舱喊道。
舒畅脑中突然掠过一个念头,他急切地低声问迪伦:“迪伦先生,你见多识广,你认为,在夜间执行空中巡逻,能有多大作用?”
迪伦愣了一下:“基本上,没多大作用——空中巡逻地主要用途是发现,剩下的还要靠登船,只有登船检查,才能取证。”
“那么,有喜欢夜间巡逻的国家吗?”
迪伦现在已明白了舒畅的意思,他思索了一下,肯定地回答:“几乎没有——除非在战争状况下!但这也需要海上舰船的配合。”
“先生,飞机要求通话!”拉吉拉丘再次喊道。
“我们周围可有巡逻船?”舒畅反问。
“雷达显示:周40海里没有巡逻船,连条小舢板都没
“把通话器给我”,舒畅走向驾驶舱,中途,他扭身吩咐:“图拉姆,你躲到卧舱去,让格伦上来。”
“这里是‘百合花号’医疗船,马达加斯加船籍,请求通话”,舒畅拿着话筒说。
“我们什么时候成了‘百合花号’?”拉吉拉丘低声嘟囓。通话器在不工作时是关闭地,他的话传不到飞机上。
”刚才,2钟前“,舒畅脸不红心不跳滴说。
“‘百合花号’,‘百合花号’,这里是科科斯空中巡逻警,请开启你们地定位雷达,我们要对你进行识别。”
舒畅听完这话,笑得像个偷了糖果的小孩:“空中巡逻警,空中巡逻警,请说出你们的编号,我正在向科科斯方面核对,重复:请报出你们地识别编号。我正在和科科斯警方联络。”
空中的飞机还在盘旋,它继续坚持自己的主张,这次,它还是没报出飞机编号:“百合花号’,‘百合花号’,这里是科科斯空中巡逻警,请开启你们地定位雷达。我们
进行识别。”
“很抱歉,我听说这里海盗猖獗,为了本船的安全,我必须向海岸警备队核实,空中巡逻警,请说出你们的编号。我已接通科科斯警方,请等待几秒钟。”
“我们接通了科科斯警方?”拉吉拉丘瞪大眼睛。
“白痴!”
“‘百合花号’。‘百合花号’,最后警告,立即开启定位雷达,否则,你将遭受攻击。你将遭受攻击。”
“白痴!”舒畅拿起通话器:“本船具备自卫能力,如遇攻击,将立即还击。”
飞机没有回答,但舒畅已敏锐地察觉到。飞机引擎声正逐渐减弱,此后,飞机再没有俯冲下来。
“会使谁?”格伦已来到驾驶舱,他怀里还抱着枚毒刺导弹。舒畅一看那枚导弹,顿时火起。
“败家啊!好多万美金啊。拿它打飞机……又是笔支出,都不知道节约么——勤俭是革命的传家宝……”
“不可能是追踪者”。格伦犹抱着毒刺导弹说:“我们一路没耽搁,路线变幻不定,如果谁能追踪到我们的路线。那他就知道我们的存在。”
“管他是谁?”舒畅不以为然地说:“我不会让一次偶然的事故影响我地食欲,快把鲨鱼捞上来,鱼肉、鱼皮加工冷藏,新鲜的鱼翅……”
新鲜鲨鱼的味道非常出乎意料,本以为它应该像牛肉般粗糙,但实际上特别细嫩,鱼味很重,吃来比较上瘾。至于鱼翅,嘿嘿,仓促之间那里炖得出鱼翅,只能期待下顿了。
天亮时分,舒畅登岛拜会当地名流……好吧,按马立克的话说,50土人中的“名流”,也就一村夫。
这次拜访的唯一收获是查清楚了科科斯岛根本不存在空中巡逻警一说,倒不是岛上养不起巡逻飞机,而是因为科科斯人太懒,他们光晒太阳都衣食无忧,谁愿花功夫学开飞机。目前,岛上唯一愿意劳动人员都来自澳洲大陆,多是政府工作人员,甚至包括导游。
“科科斯孤悬海外,从大陆派飞机巡逻,时间都花在来回路上,本地又不存在巡逻飞机,那昨晚地飞机是哪来的?”图拉姆听到这消息,忧心忡忡。
“没必要如此紧张”,舒畅安慰他道:“一次偶然地飞机路过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我们每次都为这样的事紧张,日子别过了!”
“这绝不是‘偶然路过’”图拉姆坚持说:“大海这么大,我们一直在漂移,它怎会那么巧出现在我们头顶。”
舒畅沉吟片刻,忽然咧咧嘴:“我怎么那么傻——我们不是一个人呀。你跟费力克斯联络一下,要他通知悉尼亲王,我们将依据‘客尊’戒律,登岸拜访,并请他允许我们自由活动。”
“有趣”,图拉姆马上明白过来:“如此一来,他必须向我们通报悉尼动态,如果有人等在岸上,如果有人在搜寻我们……我马上去!”
“等等,新芯片什么时候按好?”
“还有两天,我们要是现在动身,慢慢走过去,等到了悉尼,正好调试完毕。”
“那就快点!”舒畅吩咐完毕,悠闲地向顶舱平台爬去,琳达正在那里享受日光浴。
没等舒畅完成前戏,图拉姆有出现在菊厅,他敲敲顶棚搅乱了舒畅的计划。
“我收到埃里克的回电”,图拉姆说:“他感谢你的问候,顺便想问问我们的位置——他想把伤员送到船上养伤,请求您同意。
还有,这次他受到很大损失,急需一笔钱补充,他想知道那批钻石加工的怎样了,如有可能,他希望把加工好地钻石带回去。”
“怎么那么多人想知道我的位置?”舒畅嘟囓道:“看来你工作做得不错,虽然我们还未完成调试,但全世界都在寻找我们了!”
“老板,怎么答复他?”
“还能怎么答复,你看,他已经把回程都安排好了,运伤员的飞机来,带走加工好的钻石……我们有选择吗?”
图拉姆叹了口气:“两天时间,你能加工多少?不过,我们确实需要力量,抵达悉尼后,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那批伤员虽然不能出战,但守卫船只不成问题,你说呢?”
“我们是医疗船啊,太适合养伤了”,舒畅点点头:“而且,有批伤员在船上,更符合医疗船地身份……让他的飞机起飞吧,告诉他,钻石我只加工了三分之一,如果他不急地话,让飞行员停两天,等我把剩余的做完。”
舒畅要留飞行员两天,不是为了狼人,而是为了自己。
他想家了,想到自己在海上漂泊了这么久,体会到那种无家的感觉后,禁不住想起家中那位老父定下地准儿媳,她在为谁守候为谁等待,今夜她可入眠,明日,梦依何处。
他是注定要孤独的,徘徊在空旷的虚无之海,他在看,他在等,他累了……
舒畅心里最坚硬的冰山不禁微微松动。他饱含热泪操纵着精密机床,细心雕琢着那枚埃里克给的原石。
“七克拉的眼泪……斯卡波罗集市,……突如其来的神秘离开……”舒畅轻声喃喃:”我从没想到,不再跳动的心也有感情。“
这时,拉拉唱的那首歌飘荡在他耳边:
“太阳让我懂得了乐观为人。
月亮让我懂得了冷静处事。
上帝让我懂得了谦容忍让。
死神让我懂得了获取能量。
你让我懂得了爱的价值所在。
面对梦境中的你,我流下了7克拉的眼泪。
我向你微笑。
我孤独地行走在漫长的旅途。
为不被宽恕的过往。
为没有填补的缺憾。
为未曾兑现的诺言。
为了重逢。
不为任何。
只为你。”
“不为任何,只为你……”
第五十五章 拆穿的谎言
“海豹号”缓缓地驶进悉尼港。
黄昏时进入悉尼是最为浪漫的,在泛黄柔美的光线投射下,悉尼歌剧院与海港大桥被染成辉煌的金色。站在甲板,伴着凉凉的海风,看着远方的天际由鹅黄色转为艳红色,又渐转为黑色,看着周围蒙上一种扑逆迷离的韵味——很个性,很雅痞。
远处,帆影点点,成群的海鸥则优雅的飞翔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处处散发出一种优闲自在的模样。在这样一片悠闲气氛中,海豹号慢速驶过悉尼歌剧院,这个“白色船帆”所在的邻水地区就是海豹号的停靠地——环形码头。
周末的时候,环形码头带着浓厚的雅痞味,码头小路的两边有很多唱歌的、弹琴的、做杂耍的和搞人体雕塑的艺人,路人或者站着或者围坐在他们周围欣赏着探询着,他们用阳光一样开朗的神情和路人交流着。
周末,歌剧院门前广场常有免费露天音乐会,因此成为情侣所最为钟情的地方,月上柳梢头,很多的情侣成双而坐,听着海涛,安静地喂着鸽子,耳边荡漾着歌剧院广场悠扬的音乐声。一眼望去,四处都是星星点点的情侣,在露天音乐会的节奏中手舞足蹈,令其无愧于“情人港(达令港)”称号。
在一片噪杂的氛围里,环形码头其中一个泊位却充满了冰冷气息。十几名墨镜男站成两排,一身黑衣,在这热带酷热阳光下,领带仍扣得一丝不乱,他们神情冷峻地围着两辆黑色的大巴车。那种拒人千里的态度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令过往行人不由自主地绕道而行。
夕阳西下。可是迪伦照打着一把黑伞站在船头,伞下,舒畅面无表情地站着,兰卡跟在他屁股后面,格伦则抱臂站在他身侧。
“他们来了”,迪伦尽责地在舒畅耳边低声通报。
“该用什么礼节?”舒畅嘴唇轻微蠕动,目不斜视地问。
“拥抱礼。现在我们不知道迎接者的身份,公共场所上,只适用普通的拥抱礼。”
迎接客人前,管家与主人窃窃私语不是失礼,因为管家需要向主人通报客人的身份与名姓,但主人地目光移开就是失礼。所以舒畅只能不错眼珠地盯着码头上的墨镜男,低声与迪伦交谈。
游艇开始倒车。兰卡轻巧地跑上前去,将索具扔到岸上,黑衣人立刻将索具栓在地牛上。随着游艇马达轻微的转动,海豹号无声地靠上码头。
”欢迎来到悉尼,有什么可以效劳的?“一名黑衣男谦恭地走上前来。他并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询问舒畅的名字,但双方拥抱时,对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已说明了他的身份。
”请跟我来!“那人耸鼻嗅了嗅。一丝疑惑地神情飞速地掠过他的脸庞,但随即,他松开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