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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四个人,对方打算用三分之一人手,光明正大接近酒庄。而舒畅一旦应对失误,损失的就是全部……
“你能对付几个?”,舒畅用眼色询问。
“最多两个”,马立克回答:“他们都是阿萨迈人,能够一个对一个已算是出色的狼人了……而且——他们还有九个人在潜伏,一旦我们动手,你确定他们不会开枪?”
怪不得他们要选择这支旅游团“恰巧”拐进来才动手。
可是,这旅游团拐进唐宁酒庄,是巧合,还是特意安排?
那几辆仍未发现的补给车装的是什么?
“我们没有恶意”,为首的那位阿萨迈人笑得很灿烂:“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里巴巴——”
舒畅并没握对方伸出地手,马立克也没动,他们阴沉着脸看着这四位笑得很憨厚的阿萨迈人。
阿里巴巴略一打量面前的这两个人,他把目标转向了马立克:“狼人先生,我想我们之间存在一些误会。我发誓,我指着我母亲的坟墓发誓,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你们,我们也并不想攻击你们。狼人先生,我只是想来索取一个口信,我发誓,我们问完话就走。”
马立克没有回答对方地话,他打了个手势指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听力衰弱。阿里巴巴皱了皱眉头,把目光转向舒畅,此时,舒畅正与马立克用手语交谈。阿里巴巴又皱了皱眉头,连续耸动着鼻子,脸上露出疑惑地神情。
“你是……我该怎么称呼你,狼仆的仆人?狼人的翻译?可你身上怎会有吸血鬼地味道……不,这味道很淡,你还不能算纯正的血族,或许是位血仆?少爷?血婴?”
舒畅与马立克已打完了手势,他们之间的手语并不是一种通用的手语,而是舒畅参照中国话的身体语言所创出的独特暗语,只用于马立克和他之间私下交流。
“随便你怎么想”,舒畅翻了翻白眼,继续说:“马立克先生说:我们之间已经流过血,和解?别逗了,说出你的目的。”
“误会!”,阿里巴巴无赖的对他刚才的枪击行动选择了遗忘:“我们追踪的目标失踪了。我发誓,我指着母亲的坟墓发誓,你们庄园里那位客人,当时就在目标身边。我发誓,我们不会伤害他,只是想问一下那位目标的行迹。我发誓,至于我们跟目标之间的仇怨……”
阿里巴巴板起脸继续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不希望受到干涉。”
舒畅冷冷的笑着,马立克也冷冷的笑着。
阿里巴巴反复用誓言向两人保证,他们不会伤害图拉姆,无奈他们说的是一个“阿拉伯的誓言”。
“阿拉伯的誓言”是句谚语,因为他们的民俗中认为,向敌人发的誓言不必遵守,三秒钟之前,他向你郑重发誓,只要三秒钟后,他认为你是他的敌人,便可完全不理会誓言。
想当年,萨达姆向国际原子能机构发了二十余次誓言,保证接收核查,但这些誓言的有效期最长没有超过一周。美国佬为他们遭受的戏弄而勃然大怒,但整个阿拉伯世界像看电影一样欣赏这出闹剧,并认为老萨充分展示了阿拉伯的智慧。
阿萨迈人生活于沙漠地带,谁能保证他们的诺言不是“阿拉伯的诺言”。
不管这一诺言是否是“阿拉伯的诺言”,马立克与舒畅都没有尝试的兴趣。因为一旦获得肯定答案,他俩失去的是生命、财产和朋友间的信任……
即使答案是否定的,舒畅等人也没有收益。因为与人相交,诚实守信本就是最基本的要求。达成这个最基本的要求,不是舒畅的收益。
山谷里爆发了一阵哄堂大笑,那是一位孩子从马上跌下,跌到软软的草地上。几位阿萨迈人见舒畅他们迟迟没有满意的回答,他们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相互用眼色传递着信号。
第六十一章 胜负难料
舒畅抬头望望天色。
日光强烈,空气干燥而炎热。
其实,舒畅至少有三种方法对付眼前这四名阿萨迈人,可是这三种方法都有弊病。
第一种方法:直接动手。可这儿会引发更猛烈的大战,隐藏在暗处的阿萨迈人会不顾一切发动攻击,即使失败,也使唐宁酒庄的隐秘曝光,从而使唐宁一族违反“避世条约”,孤立无援。
第二种方法……好吧,别忘了舒畅是个吸血鬼,他能够直接从人皮肤吸血。四名阿萨迈人靠他这么近,对一付花花公子身板的他毫无提防,他完全可以暴起发难,依靠大量的吸血,控制四人……可现在是白天,白天吸血,会有什么后遗症,舒畅不知道,所以他不敢尝试。
第三种办法……没等舒畅想出第三种办法的缺陷,那四名阿萨迈人已举步迈向山下酒庄。
“、鹌鹑……这几天,我们主要的食物就是这些东西。烧烤大餐,让我们送你一份贺礼,十打鹌鹑,四打……”阿里巴巴边说边热情的奔下山去。
“酒窖,我们要去酒窖亲自挑选藏酒”,抵达山庄后,不理迪伦等人诧异的目光,阿里巴巴愈发有恃无恐的说:“我们有这个资格,不是吗?”
表面上,阿里巴巴他们送出了一堆猎物,让烧烤大餐得以顺利进行,所以他们有了去酒窖的挑选藏酒的权利。但实际上,他说的却是另一回事。
舒畅能反对吗?
他不能反对。
来的游客懵懂无知,他们只想品尝更多的美酒,听到客人要挑选新酒,他们只知道欢呼。
可舒畅必须阻止他们询问图拉姆。
先不说别地。就说他们的目的吧。所谓“目标突然消失”,那目标就是舒畅。由于舒畅身上发生了莫名其妙的异变,使他突然间失去了笼罩在吸血鬼身上的浓厚血腥味。以至于现在他站在这些人面前,还被这些人当作连狼人都不是的普通人,所以他们才会说“目标消失”,才会想询问图拉姆。
图拉姆不是主要目标,但阿拉伯的誓言不能相信。这些人见到图拉姆后,谁会信他们地目的仅仅是询问舒畅失踪的原因。
这些都不提。最重要的是领权原则,领主在享受支配权的同时,他的义务是庇护手下人。如果舒畅只顾享受权利,却不尽自己地义务,遇事把手下人推出去当替罪羊。那他的领权就不存在了。
失去了领权,他就是人人喊打地丧家之犬。
阿里巴巴的目光转向了舒畅。他皱了皱眉头,半是得意,半是威胁的要求:“你陪我们去。”
那口气活脱脱把舒畅当作仆人。
问题解决了,所有的困惑因为阿里巴巴的一时愚蠢而烟消云散。马立克耸了耸肩膀,翻着白眼走到一边,边走边嘲讽阿里巴巴的智力:“这伙人,耀武扬威,得意洋洋。意气风发的把一只老虎当作猫抱在怀里,哈,哈。”
舒畅这一去,直到月上柳梢,才精神焕发的再度出现在人群中。他向马立克打了个OK地手势。便钻至烧烤架前面,一板一眼的烤起了鹌鹑。
“客人?……”一位记挂着新酒的家长见舒畅孤身一人出现。不甘心的询问道:“您那几位客人呢?他们挑好酒了吗?”
舒畅耸耸肩,轻描淡写的回答:“他们喝醉了,躺在酒窖里。”
天空中传来直升机地轰鸣声。格伦归来让烧烤大餐掀起了另一个高潮。他带来了无数的海鲜,为晚会增加了丰富地食物。
酒窖深处,避世同盟派来的各族高手围拢着四具僵硬的阿萨迈人,也在举行自己地满月大餐,他们压榨着阿萨迈人每一丝记忆,探究他们追踪术的秘密。
“那个H名智障……哈哈,他已经把这几个人洗劫一空,现在这群人只记得穿短裤时的秘密。这不好,很不好。”一名血族精英不满意的摇着头。
“这不能怪他”,图拉姆强辩说:“以一对四,他不能不使出全部手段,如果让这些人有一丝反击之力,现在这里不会这么平静了。”
另一名充满艺术气质的血族头领,若有所思的说:“我听说,千年以来,我们也曾经俘获过阿萨迈人,可阿萨迈人具有一套独特的洗脑术,可在瞬间把自己的记忆完全清洗。
这次,H获得的应该是最完整的记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其余的人藏在哪儿?”
这个问题让所有的人精神一振。
阿萨迈人最可怕的是他们的潜伏技巧与跟踪技巧。血族千百年来都想破解这一秘密,可这群混蛋实在难缠。
现在好了,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竟当面不识真面目,还让舒畅领路进入酒窖。在狭窄的通道里,舒畅暴起发难,获得了阿萨迈人最完整的记忆,这样他们的秘密便被彻底破解了。
此时,四名阿萨迈人已被榨干最后一滴水分,他们硬邦邦的躺在几只酒桶拼成的桌面上,像四只木雕。
这四具半僵尸状态的阿萨迈人满足不了一酒窖的妖魔鬼怪,可这不是问题。他们还有九名同伴。
“其余的人藏在山洞,我知道他们在哪儿”,送走了那群游客,舒畅在谷仓中一边检查几个监视屏幕,一边跟那群血族精英介绍着他获取的阿萨迈人记忆:“我预计,他们已发现局势不妙。”
“立即行动”,一名梵卓族子爵爽快的下达命令,谷仓里顿时响起一片枪械声。
阿萨迈人的优势在于白天。在白天,他们能够像狼人一样敏捷,像吸血鬼一样凶残。但是到了夜晚。那是狼人与血族联合军的天下,没有人在夜里抵御血族、狼人的联合攻击,阿萨迈人也不行。
在生存压力下,阿萨迈人学会在夜里隐藏气息,进入沉眠,一如血族在白天一样。
队伍轻快的沿着山路前进。
那名梵卓族突击队子爵紧紧尾随舒畅。找到阿萨迈族穴,他挥手示意队伍一批一批的进入,自己却站在洞口冲舒畅若有所思。
“介绍一下,我叫特拉法,属于长老会直接管辖”,特拉法向舒畅伸出手。掌心滚动着一滴血珠。舒畅如法炮制,他可没有特拉法那本领。只好笨拙的用指甲滑开掌心,挤出几滴鲜血,伸手与特拉法相握。
这是血族礼节,名叫“血拥”。两名血族在拥抱握手中,彼此交换血液,也等于相互交换了记忆,以此表示双方绝无敌意。
这个礼节被认为是最公正的交换,因为双方索取的记忆都来自对方的血液。任何恶意都无法隐瞒。
可这对于特拉法来说极不公平。对舒畅来说则是占尽便宜——因为他从阿萨迈族人那里学会的第一项技巧就是:制作血液记忆。
双方双手交握地瞬间,特拉法一生的记忆潮水般涌入舒畅脑海。与此同时,舒畅想让对方知道的那些事情,也有组织的批量的涌向特拉法。
特拉法来自长老会,他是长老会执法队一位头领。凭借长老会丰富的典籍,他系统地了解了各个血族存在的种族优点和缺陷。并接受过针对性地训练,以便在必要时出动,清除那些违反戒律的叛逆。
一滴血可以知世界。这滴血犹如一个存储器,存储了部分细胞记忆。可这个存储器容量有限,它的关键作用还在于它像一个桥梁一样,沟通了双方,令双方的记忆不设防。
特拉法有一套专门的技巧,能迅速通过这一桥梁,翻检对方脑海中的记忆,寻找自己需要的内容。可他没想到,舒畅根本没受过系统训练,他接受对方记忆的方式,从来就是海量地,一股脑吞下。
在双手交握的一瞬间,特拉法毕生记忆被舒畅弄了个全盘复制。而特拉法对舒畅的记忆采取的是关键词搜索……
“奇怪”,特拉法皱着眉头,他耸了耸鼻子,深深嗅了口说:“阿萨迈人怎会当面都嗅不出你的味道呢?你地味道明明很大呀?”
当然很大。舒畅现在已隐约明白了自己身体异变的来历。当他在阳光下活动之后,身上地血族味就会消失,而他吸血之后,那股味道又会回来。
为了不让自己的气味干扰舒畅,从而引起阿萨迈人的警觉。此前,特拉法他们是悄悄进入酒窖,并潜伏起来地。所以,特拉法并不知道舒畅以前是什么味,他现在闻到的,正是舒畅吸食了四名阿萨迈人之后的味道。
从舒畅的记忆里,特拉法只找到阿萨迈人对面不相识的场景,而舒畅本人对此却毫无评价,做得一切都像个懵懂青年。至于能在阳光下短暂活动的本领,则在记忆里被舒畅归之于吸食了一位阿萨迈人,又稍加点“玛土撒拉”的特殊能力。
“是呀”,舒畅一脸纯真的回答:“他们怎么会向我询问如何搜寻我,好憨厚的阿萨迈人。”
特拉法一点不觉得这事可恶,他皱着眉头说:“对阿萨迈人来说,一个人的气味,就如同一个人的指纹一样,独一无二,绝不可能弄混。对这点,他们太自信了。所以他们才会当面问你。
据我所知,对于优秀的猎狗来说,人的气味也是具备指纹般的差异性……可他们怎么会弄混了呢?一个人弄混还则罢了,可四个人站在你当面,全弄混了,这是‘玛土撒拉’的本领,还是真有一种技巧能够彻底改变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