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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刘也惊讶。
“当然是真的,但是先别高兴,你也要帮我做些事!”顾楠说。
“什么事?”刘也马上问。
“帮我带些东西到日本去!有问题吗?”顾楠问。
“只要能让我到东京,怎么都行!”刘也不假思索的说到
“那好,你来我公司一趟吧。”顾楠说。
“你的头没事了吧?那天……”刘也见到顾楠第一面,就发现顾楠戴着一个黑色的礼帽。
“哼,你小子可够狠的,不过还好,我的头已无大碍了。你这是怎么?一身土,又被人?”顾楠话语里带着些嘲讽。
樱花之夏 30(4)
“要帮你带什么,请给我看看吧。”刘也没有理会顾楠的语言攻击。
“就这个。”顾楠从办公桌下拿出了一小包东西扔到桌上。
“这,这是什么?”刘也拿起那小包东西问。
“没见过吗?你一定听说过吧?”顾楠笑着问。
“这是……!”刘也说了一半被顾楠打断。
“没错,这是海洛因,500克!帮我带到这个地址。”顾楠又递给刘也一张小卡片。
“这可是犯法的啊!”刘也有些发怵的说。
“犯法?你偷渡不犯法吗?”顾楠问。
“可是,这个抓到要判刑的,500克,要判死刑的!”刘也说
“为什么非要被抓到呢?再说,你又不用过海关,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你是不是觉得为Saki这样做不值得了?”顾楠说。
刘也没有说话,他沉默了。
“那算了吧,就当咱们没有说过这档子事儿!”顾楠边说边要收起了那包白色的东西
“等等……我带!”刘也按住了那包白粉。
樱花之夏 31(1)
没有向任何人道别,刘也踏上了这次生死未卜的旅程。在火车站,刘也并没有很多的行李,只有一个挎包,斜挎在他的肩上。
陌生的电话和声音,指使着刘也坐上这次列车,而这次列车的终点站,是早已冰天雪地的城市长春。
经过一夜的折腾与提心吊胆,清晨,一个白色的世界映入了刘也的眼帘。这一夜刘也因为包里的白粉而不敢合眼,总怕随时有人会来将他住捉拿归案,这种紧张的心情,不言而喻。
东北早已下过几场大雪,白雪覆盖住了这片红红的土地。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景物飞快的移动,刘也开始打上了盹。感觉没过多久,列车乘务员的东北口音,从广播里传出,长春站到了。
一股浓烈的火车站气味,伴随着涌动的人群,人们哈出的白气,让周围变得雾蒙蒙的。
出了车站,广场上依然是车水马龙,混乱吵杂。冷风袭人,刘也的脸和手瞬间冻得僵疼。
他有些神情恍惚,包里的白粉让他不安,他按照蛇头的要求在车站等候着开往延吉的大巴。
打着石膏的手臂,漏出来的手指,已经变成了黑紫色,脸也已经被风吹得没有知觉,脚更是被冻得生疼。这时的刘也,才切身的体会到这次行程的艰辛,周围人的厚厚的装束显然和刘也单薄的衣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刘也更加觉得寒冷难耐。
大巴终于驶了过来,刘也和一帮不相识的人将车厢挤得满满的,大巴内是卧铺车厢,气味难闻,车窗紧紧地闭着,让人有种要窒息的感觉。躺在上面,刘也闭起了眼睛,等待着出发。
可就在这个时候,情况突然发生了转变。
突然短信响起,刘也为了让手有些知觉,在裤子上搓了搓,拿出手机一看,一下子傻眼了。
“临时改变从延吉出发路线,立刻转站福建福州,到后联系。”一条信息让刘也气愤不已,气愤后又是无奈。
缓过神来,汽车已经开动,刘也立马叫司机停下了车,然后迎着冷风又跑回了火车站。
在车站买了最早开往福建的车票,刘也开始在车站漫长的等待。
夜幕笼罩了长春,他乘坐的火车也随之鸣笛,晃动了一下,开动了。
一种种景物在路灯的照射下,从刘也眼中划过,但刘也却无心观看,视线也随之模糊。
再次定睛看去,除了远处零星的灯光,身边已是一片漆黑。
“小伙子,这是去哪啊?”面前的一个大爷问。
“福州!”刘也回答。
“去干啥去啊?”大爷又问。
刘也笑了笑,没有说话。
经过一天两夜的长途跋涉,又一个早晨,刘也终于到达了福州。连续几天,刘也好像都是在火车上度过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刘也走出了车站。
福州的天气,非常的宜人,比起东北,舒服许多。但刘也却根本无心享受,下车后,他立马给蛇头发了短信,告诉蛇头他已经到达,并等待着指示。
可是,久久地等待,却无人回复。
小心翼翼的在火车站附近徘徊到中午,他时不时地摸一摸包里的白粉,心里是异常的焦急。就在这时,蛇头的短信终于发了过来。
“坐出租车,来长乐市。”一个短信,刘也再次踏上征程,但是还好,很快,就抵达了长乐市。刘也有些期待,期待见到Saki的那一刻兴奋的样子。
“长乐市有开往松下的汽车,在天黑前务必赶到。”
收到这条短信后,刘也急忙从长乐市长途汽车站寻找去松下的长途车,可却一直没有找到开往松下的站牌。这时一个黑车司机看出刘也的苦恼。
“去哪?”司机问刘也。
“松下。”刘也边回答司机,边向四周张望。
“我载你去。”司机说。
“多少钱?”刘也看了司机一眼问了价。
“一千。”司机想也没想说。
“你这真是宰我。”刘也说。
樱花之夏 31(2)
“你走不走?城里的的士,才不可能去松下。公车每早两班,现在早就没了,若要走,明天才可以。看你急,这样,减两百,八百走不,不走就算。”司机好像知道刘也要找什么,把答案都说了出来。
“六百,马上走。”刘也把帽子摘下来,又重新的戴上。
“上来。”黑车司机从里面帮刘也把门打开。
车子开出了长乐市,长乐市很小,转眼,城市就不知跑到哪去了。四周都是绿色的小山包,汽车开在盘山路上,有些像在旅游的感觉。
“天黑前能到吗?”刘也问。
“可以的!”司机想都没想说。
司机是典型的福建人的长相,脑门像一把遮阳伞,五官在下面风吹不着太阳晒不着。汽车是一辆红色吉利牌的两厢车,车子一开上八十迈,就抖得厉害。迈表一直指在一百迈上,所以汽车抖得非常厉害。
在车上,刘也和司机很少说话,一是交流起来有一些语言障碍,二是汽车的噪音让两人都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刘也抱着挎包,看着周围一个个的山村,还有那颗微微变红的太阳。
一片火红的夕阳,将刘也的视线染成了一片红色,血一样的红。
松下到了,比刘也想象中快了很多,和刘也想象中一样,这是一个不打眼的小镇。
南方的冬日,不算冷,小镇靠着海边,是个港口,海风拂面时,居然湿润了脸颊。刘也估计这里没准就是自己的出发地吧。看了看四周,掏出手机,与蛇头再一次的联系。
小镇很小,等待回复信息的时间,刘也几乎步行了小镇的一半,道路两旁尽是些做和海上贸易有关生意的小店。店里的店员也都一副渔民长相。坐在了路边,看了看握在手里的手机,仍没有讯息,又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周围吵杂又听不懂的人声。这一切,让刘也的心突然混乱了起来,他感到了不安,但并不是因为这陌生的环境。
把手放进包里,摸了一下用报纸包裹起来的毒品,刘也突然出了一身冷汗。他突然一下变得很清醒,甚至问自己,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好似做梦一样,他甚至没有深刻地想过这些。
就在这时,手机接收到了一条短信。
“云海码头;海坛岛。”刘也有些疑惑的看着手机念出了这三个字。
天渐渐黑了下来,周围亮起了微弱的灯火,这些小小的亮光连成了一片,但还是很微弱,不成气候。海上,零星的灯光也在闪烁着,除了这些,死寂一片。
站在海边,海浪的翻滚是唯一能听到的声音,海的腥臭,是唯一能闻到的。
眼前是一片暗黑色的海,刘也站在蛇头指定的一个小小的码头上。面前的一切,让他忐忑不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他浑身发抖。
海浪的呼啸声,盖过了一切。刘也看了看表,只是刚刚过十点,这时的北京,正是热闹的时候。可这里,除了几盏零星的灯火和海浪疯狂拍打的声音,看不到也听不到任何其他的了。就在这时,不知不觉一艘小船随着海浪,漂了过来,刘也甚至没有发觉船上微弱的灯光。
一阵冷风让刘也打了一个寒颤,这时他才注意到,一艘小船已经停在了他面前。船上的人他看不清,海面上的雾气,让一切模糊。船上的人用手电晃了晃刘也,刘也提着包跳上了这艘小木船。
上船后,小船掉头向黑漆漆的大海里开去。
刘也没有看见开船人的面容,只能看出他身材矮小,但很魁梧,岁数大概感觉在四十岁左右。船后破旧的马达,一看就是后配上去的,显得很不协调。船里除了一堆破渔网,什么也没有,一个破旧简易的小棚子,扣在船中央,小船仅此而已。
开船的人一句话不说的把船开向大海深处。
难道这就是这次未知旅程的开始?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开始?没有任何仪式的开始?刘也有些落寞,坐在船上看着四周漆黑的一切,默不作声。
樱花之夏 31(3)
就这样在黑暗中行驶了不知多久,小船突然靠了岸。那一刹那,刘也突然惊醒,在小船晃动行驶的时候,刘也居然睡着了。睁开眼,周围还是一片黑暗,海面上挂着浓浓的雾,那个中年人用手电向岸上照了照,然后示意刘也下船。
下了船之后,另一个人用一个小手电照了照刘也。刘也走近一看,一个骑着摩托渔夫长相的中年人,正召唤刘也上车,看来手电筒是他们交流的工具。
“第一次来平坛吧?”那人主动与刘也说话。
“是啊,唉!”刘也说着叹了口气。
“手坏了?”那人问。
“骨折了。”刘也答道。
“没有别的选择么?非要这么做?年轻轻的。”男子回头看了刘也一眼说。
“没了!”刘也苦笑一声说。
男子再也没多说话,专著的开着摩托。
“这是海坛岛吧?”刘也开口问。
“对,咱们现在先去海坛的平坛。然后,从大福出发。”男子说。
虽然男子有浓重的南方口音,但是刘也还是清楚地听到“大福”这个名字。
“出发?什么时候出发?”刘也又问。
“半夜,三个人,你这是最后一个了。”男子说。
“还有两个人一起?”刘也有些惊讶。
“那当然,一次走一个人才能挣多少钱?!把船装满,才可以走。”男子说着,加速向前驶去,刘也坐在后面,被冷风吹得浑身麻木。
海边的小城似乎都长得一个模样,在漆黑的深夜更是看不出区别,不知不觉地似乎平坛就到了。
摩托车开到了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熄了火,骑车的男子将刘也带到了仓库边上。一辆破旧不堪的白色面包车等在黑暗中,面包车的侧门从里面拉开,几个漆黑的面孔在里面让刘也分不清楚模样。
这时骑车的男子与里面一个精瘦矮小的男子开始用闽南语小声交谈起来,这个人,估计就是那个做事极其谨慎小心的蛇头。
刘也借机向车内望了望,车内确实还有两个人,但模样一点也看不清。他感受到了车里散发出了一种沉重的气氛,的确,希望与毁灭就在前面等着他们,同样,也在等着自己。
车内的几个人都是福建人,因为车里除了刘也,都说同一种语言。
一个老太太模样,皱纹满脸绑着头巾的中年女性,一个大脑门矮鼻梁的瘦小男人。
汽车飞驰在颠簸的土路上,车外一片漆黑,车内一片寂静。
未知就在前方。
樱花之夏 32(1)
夜已经深得可怕,这个叫大福的渔村,就在面前。只有几盏零星的渔火如鬼火般在黑暗中闪动。
下了车,大家跟着蛇头,向海边的一片草丛里走去。
草丛中的黑影,让刘也确定它的眼前,是一艘不大但绝可以顶住风浪的木船。蛇头对着船上,用手电晃了晃,船上也回复了同样的信号。
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刘也随着蛇头还有那一男一女,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