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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壮实。他不仅自己入伙,而且还帮助收买他的同事,其中有鼓手格林和笛手约翰逊。
他们提供的证据有许多是否可靠,殊属可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已经秘密地招募人员,并迫使他们宣誓同美军为敌,但是华盛顿不相信阴谋分子已经制订好了任何正式的计划。他写道:“我希望由于发现及时能把这种事情镇压下去。”
华盛顿的警卫员托马斯·希基被交付军法审判。他是爱尔兰人,本来是从英国军队中投诚过来的。军事法庭认这他犯有叛变、煽动叛乱和通敌之罪,叛处他绞刑。
这一判决得到华盛顿的批准,并立即雷厉风行、大张旗鼓地予以执行,为的是在这个有人策反的危险时刻以儆效尤。二十八日上午十时,希思、斯潘塞、斯特林和斯科特各旅的全体不值勤的官兵,带着武器在各自的操场集合,由那里列队前往刑场。每个旅派了二十名上了刺刀的士兵把犯人押到刑场地点,即鲍厄里街附近一块空地,在那里,希基被处以绞刑,听说当时在场者有将近两万人。
在全市人民仍在沉思这个凄惨场面的时候,四艘英国军舰不祥地出现在红岬附近,悄悄地停在纳罗斯海峡,并且在海湾里抛了锚。
华盛顿在命令簿上表示,他希望那天以叛变、煽动叛乱和通敌罪被处决的托马斯·希基的下场,足以警诫前线每一个军人不要再犯希基的罪行。
六月二十降日,斯塔腾岛上的瞭望哨送来一份紧急报告,说他们看到了四十艘舰船。这些舰只事实上是从哈利德克斯驶来的,上面载着九千到一万名不久以前被迫撤离波士顿的陆军部队。同时来到的还有在海上与这支舰队会合的六艘满载着苏格兰军队的运输船。看到这支可怕的武装力量正在驶进港口,华盛顿上校,并要求他作好一切准备,一旦敌人派快速舰溯河而上,就给予迎头痛击。
根据第二天(六月三十日)总部发出的一般命令,不值勤的官兵要从各自的团队操场列队前往他们的紧急集合地点,以便熟悉这些地点,至少每天要去一次。他们应走最不容易遭受敌舰炮火袭击的路线,同时,所有的军官,从最高一级到最低一级,都要十分熟悉地形。一看通报敌军临近的信号或一得到警报,所有从事杂役的人员都应立即带着武器、弹药和附属装备赶赴各自的部队,准备随时投入战斗。
经查明,新近破获的阴谋组织的分支已经延伸到哈得孙河上游。上游各县的许多不满分子参与了这个阴谋。奥林奇县康沃尔的安全委员会派人向驻在富德堡的詹姆斯·克林顿上校报告,那里正在酝酿作乱。一个名叫詹姆斯·哈夫的亲英分子向他们供述,有一批人决定一俟英军到达就参加他们的队伍,他是其中之一。他们期望英军溯河而上,在佛普兰克岬登陆。英军登陆后,高地炮台的大炮要由炮台自己的守军予以破坏,全国各地的亲英分子则发起武装叛乱。
克林顿还接到纽堡各区委员会一次会议发来的一些信件。信中通知他说,敌视革命事业的危险人物潜伏在他们附近地区,请他派遣一位熟悉那里树林情况的助手率领二十一名士兵前去“协助把一些这样的坏蛋逮捕监禁起来”。
正当纽约和全国为内忧外患焦虑不安的时候,又有一些敌人的船舰驶到,使纽约湾里的军舰和运输船的数目增加到一百三十艘。这些船艘没有溯哈得孙河而上,而是停泊在斯塔腾岛附近。英国军队接着在斯塔腾岛登陆。顿时满山坡搭满了篷帐,白花花的一大片。
郝将军是乘坐快速舰“灵 ”号来到的。这艘军舰是最先开来的四艘军舰之一。他所以先于舰队而来,是为了与特赖恩省督会晤,了解形势。
华盛顿焦虑地注视着这场即将袭来的风暴。他知道,郝将军只是在等待他的兄弟郝海军上将。他的兄弟一到,他就要开始作战。他写信给大陆会议主席,要求他呼吁马萨诸塞政府提供规定的大陆军兵员,并要求组织一支一万人的机动部队,作为一支中心力量,驻在东西泽西,视情况需要随时投入任何方向的战斗。
七月二日,他发出一项一般命令,要求军队作好准备,迎接一场要决定他们的自由和命运的极端重要的战役。表现英勇者将得到褒奖,贪生怕死者将予以揭露和惩处。对于在这样严重的危急关头拒不履行职责或玩忽职守的人,决不宽恕。
大约就在这个时期,有一个人物在美国革命的军人队伍中初露头角,这个人注定要在以后的国家事务中发挥积极而卓越的作用,并在国家的各项制度上留下他的天才的印记。
有一天,格林将军在前往华盛顿的总部的途中,穿过一块场地当时在纽约市郊,现在位于纽约最繁华的地段的中心,叫做“公园”。他停下脚步,观看一个地方炮兵连,这个连队熟练的动作和连长的机敏和才干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这个连长不过是个青年,看上去二十来岁,身材矮小,但机警精明,富有大丈夫气概。这个人就是亚历山大·汉密尔顿。
格林是一个出色的战术家,独具慧眼,善于识别具有军事才能的人才。他同汉密尔顿交谈了几句就深信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头脑敏锐,具有非凡的领悟能力。他邀他到自己的驻地去,从这时起同他建立了友谊。格林将军经过进一步了解,更坚信他具有异乎寻常的才干,于是及早利用机会把他推荐给总司令。我们下面很快就会看到他很受司令的赏识。
在纽约形势日趋危险,居民终日默默无言、提心吊胆、忧心忡忡的时候,费城的大陆会议正在关起门来讨论一个重大问题。约翰·亚当斯说这是“美国辩论过的最大问题,美国空前绝后的最大问题”。其结果是在七月二日一致通过了一项决议,宣告“这些联合殖民地现在已经是,而且根据权利也应当是,自由独立的邦联了”。
由于这一光辉的重大事件,人们每年都要举行一次欢庆活动。七月四日是全国欢庆的日子,因为在那一天,通过了一项庄严而崇高的文件“独立宣言”。独立宣言的宣布由于同圣经上的传说联系在一起,成为一件激动人心的大事。人们都知道大陆会议在讨论宣言,但大陆会议是不让民众进去旁听的。群众都群集在一起,等待预定的信号。在省议会大厦的尖塔上挂着一座钟。这座钟是宾夕法尼亚省议会二十三年前从伦敦进口的。钟上铸着从圣经上摘录的预言性的铭文:“在全国各地向所有的居民宣告自由。”这座钟发出了欢乐的响声,昭告:独立宣言通过了。这是宣告英国统治告终的丧钟。
对于这件大事的重要性感受最深切的,莫过于约翰·亚当斯了,因为他比谁都更积极地参加了制订这项文件的工作。
他只后悔没有更早一点发表独立宣言。他说,“要是在七个月以前发表,我们本来可以控制魁北克,拥有加拿大,而且可以在此刻以前同外国结成联盟。英内阁封官许愿,许多身处高位、拥有巨大影响的先生们都受了欺骗,行动迟缓,软弱无力,没有能及早采取措施攻占那个省份。”
华盛顿对独立宣言的发表十分高兴。的确,它只是正式承认了早已存在的一种局面,但是妨碍美国采取军事行动的一切苟且偷安、实现和解的幻想却从此烟消云散。
七月九日,根据他的命令,在下午六时向全军每一个旅宣读了宣言。他在命令中说,“将军希望,这一重大事件能够更加激励每一个官兵忠诚英勇地战斗,因为他们知道,现在,祖国的和平与安全完全有赖于我们作战的胜利,而且他们为之效劳的国家现在完全有力量论功行赏,把一个自由画家最高的荣誉授予他们了。”
第四部 临危受命二十四。 华盛顿堡的投降(1)
对于敌人的突然调动,司令部里有各种各样的推测。华盛顿写信给威廉·利文斯顿将军(这时任东西泽西州长)说:“他们已经朝着北河和国王大桥方向进发。有人认为,他们要进入冬季营地,呆在纽约无所作为,最多不过包围华盛顿堡而已。我个人不能完全赞成这种意见。他们要包围华盛顿堡,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我还认为,只要郝将军到纽约去了,他就十之八九要派遣一部分军队进犯东西泽西。他出于名声考虑,必定会有所行动,因为他带着一支大军,到现在为止又干了点什么事呢?”
他在这封信中还表示,一俟情况表明敌人目前的调遣是真正的撤退,并不是佯动,他就决心派遣一支军队进入东西泽西协助阻止郝将军推进。此外,他还建议这位州长务必命令东西泽西的民兵尽可能保持戒备状态,并且要指示其中一部分民兵随时准备接替军队中的东西泽西士兵,因为后者的服役期即将届满。他还建议沿海的居民作好准备,一旦得到通知,就把他们的贮藏品、粮食、财物和马车撤走。
他在同一天还写信给格林将军,指示他在郝将军用部分军队包围华盛顿堡时,对那里的守军给予一切可能的援助。
第二天(十一月八日),他的副官蒂尔曼上校从司令部写信给格林将军说:“敌人在多布斯渡口集中了大量船只,准备进入泽西,或沿哈得孙河逆流而上。”
格林不相信敌人有渡河的意图。它可能仅仅是一种迷惑人的佯攻。尽管如此,为了预防,他还是下令从机动部队中抽调人员,把他们部署在多布斯渡口对岸以及敌人可能企图登陆的其它隘口。这批军队全部由默塞尔将军指挥。
由于华盛顿堡周围的事态发展,敌人对华盛顿堡的意图问题很快就得到澄清。珀西勋爵带领一股军队在华盛顿堡南面的防线前面进入阵地。克尼普豪森在北边推进。在这以前,美军已经放弃了独立堡,烧毁了独立堡的营房,并撤走了储备物资和大炮。克尼普豪森越过国王大桥,在大桥和华盛顿堡之间进入阵地。从这一侧通向华盛顿堡的道路极其陡峭,岩石嶙峋。事实上,除了南侧的通道以外,所有通向华盛顿堡的道路全部是这样。南侧的地面比较开阔,坡度不那么大。堡垒围墙内最多只能容纳一千人。其余军队分布在各条防线和外围工事中。当这个堡垒受到这样的威胁的时候,阻拦军舰的铁索再次证明毫不起作用。五日晚,有一艘快速舰和两艘运输船突破了障碍,载着供应郝将军的陆军部队的补给品驶向多布斯渡口,不过根据格林的报告,这些舰船还是受到岸上炮队的相当猛烈的轰击。
华盛顿得知这些事实以后,在八日写信给格林说:“如果我们无法阻止敌军舰只逆流而上以致让敌军占领了周围所有的地方,那么,守住一个要塞而不能获得预期的好处,又有什么价值呢?因此,我倒认为,让华盛顿山的驻军和军需物资遭受危险是不明智的。由于你在现场,我决定请你根据你的判断下令撤离华盛顿山和撤销原来给马戈上校下达的坚守到底的命令。”
司令部已接到报告,说上一天(十一月七日)晚上,多布斯渡口敌军调动频繁。据说,他们的意图是侵入东西泽西,攻取李堡。因此,华盛顿在同一封信中还指示格林立即把一切不是防务所必需的军需品统统撤走,并把主人不让撤走的附近一切储备物资,即草料和粮食,全部毁掉。他还说:“经验表明,如果不这样做,那对可怜的居民并没有一点好处,因为他们的各种动产会被敌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全部抢走,不付给一分一毫的补偿。”
格林在回信中(十一月九日),顽固地坚持死守华盛顿堡的方针。
华盛顿在什么时候或什么地方收到这封信,难以判断,因为他在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就离开了北堡的军营。敌方的意图仍然相当扑朔迷离,叫人捉摸不定。因此,华盛顿的一切部署都是据此安排的。按照他的部署,哈得孙河以西各州的军队要全部驻扎在东西泽西,归普特南将军指挥。斯特林勋爵已经奉派率领马里兰和弗吉纪亚军队前往皮克斯塞尔,在国王渡渡河。希思将军指挥的由康涅狄格和马萨诸塞部队组成的另一支部队要与乔治·克林顿将军指挥的纽约民兵旅合作,确保河流两侧的高地据点。
希思的部队离开以后,留在北堡的军队要由李将军来指挥。华盛顿写给李将军的指示信有一个特色,那就是,他自己十分谦逊,同时又十分尊重李将军的丰富军事经验。他总是提出建议而不是下命令,然而他的信又是写得十分明确的。
他写道:“再过一段时间,敌人的企图必定会一目了然,你也就会知道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