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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所有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包括我见到了月眠。
他听完后很久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又被他这样子吓着了,虽然我是帮了他的,但是我隐约觉得,东昭弘因为我有事儿没告诉他,瞒着他来这么一出,不高兴。
“你生气了?”我小心的试探了他一下,他没说话。
“我知道,其实我今儿早上就该告诉你,但是但是你是影帝啊,演戏往往不按着导演吩咐的”
东昭弘一把将我抱在怀里,笑着在我耳边问:“你还在因为那天我看着那几个女人的事记挂?”
“那当然。”那必须的,我不记挂就不是韩九仪了。
“那天,我其实根本就没看他们。”
“那你在看谁?”
“在想我和你”
“滚!”
“韩九仪,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滚了”
你懂得,这个男人,我是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的。
东昭弘哪肯放手,拉着我看着他,那种危险的目光又来了:“还有一件事,你帮我的这些我很高兴,但是你要知道,晚上我怎么对你和你给我解释不解释清楚完全没有关系。”
“东昭弘!你”你魂淡!
陶不为的祭奠,规模宏大,我当时跟着小哥儿一起去看祭天台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我知道,他脸上的表情,是被往事刺痛的表情。
陶不为这个孙子,搭了一个高大的木台子,听小哥儿后来说,和当年烧死月眠的一模一样。
我心里暗中叫骂,老孙子,也就是月眠不能活过来,不然这一次绑在上面烧死的那个肯定是你。
那群狼月和狐月的祭司按着我的吩咐,都老老实实的在督促祭台的工作,为了不让陶不为看出来,他们通通都觉得这样搭台子不合适。
当年的痛,是每个人心里都有的痛,毕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受的诅咒,如果他们觉得这样搭建台子合适,才会让陶不为疑心。
“皇哥哥”
小哥儿和我正准备离开祭台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十分清甜的叫声。
我本来刚想制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就被人扑了个满怀,脑袋拱的我很痒的大叫了一声:“九嫂嫂!”
东昭弘!你妹
周围的人假装没听见,都低着头干活,我真特别想告诉东昭弘:你把我绑到祭台上去吧!
德阳身后,必然跟着东昭弘那个亲小弟,一脸沉默,只是看着德阳。
“走,你陪我去花园玩!”说着德阳就扯着我走了,东昭弘没说什么一起跟了来,我本来是想掐德阳一顿的,但是她这么着急的找了个理由,必然有事。
花园里,小哥儿听罢德阳的话,沉默不语。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顺便安慰小哥儿的说:“陶不为这个老孙子,看不出来草包的脑袋里还有不少东西么?”
德阳明显有些担忧的看着小哥儿问:“皇哥哥,现在怎么办,要是给他们找到了,就不好办了,我探出来他不但要在祭奠那天对你下手,还要对太后下手,更是要一举找到那个盒子。”
祭天那天下手什么的,我倒是不担心了,没有祭司的帮助,陶不为成不了什么事儿,但是什么是盒子
据我说之,这宫里的盒子好像是多了点儿,秘密也不少
“德阳,你可喜欢昭临?”
我扭了脖子,德阳扭了舌头,东昭临估计扭了眼睛
这什么话啊!德阳在说的东西他难不成根本就没听进去?却在想的是什么啊啊啊啊!
“我”德阳脸直接红成了牡丹,东昭临直接背过身很是机械的走了出去,但是明显耳朵还竖在这里。
“我请太后给你们指婚,可好?”东昭弘拉住德阳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德阳回头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东昭临,垂下脑袋呼哧了半天,趴在了桌子上开始撒娇。
“昭临,你觉得呢?”
东昭临猛的回头,想要开口,又只发出了单音节:“啊?我”
东昭弘看着弟弟笑了笑问:“朝堂上款款奇谈,怎么一到了德阳面前,你就说不出话了?”
这点我同意,东昭临在朝堂上绝对也是一奋发向上的好少年,提出的见解相当精明,更是大胆先潮,只是他一见到德阳,就成了闷葫芦,什么都说不出来,除了眼睛只死死的盯着看,嘴巴就像是下班儿了一样
“我”
我实在是受不了他那闷样了,对着他说:“哎呀!这样!你喜欢德阳,就点头!”
点头。
我对着德阳说:“德阳,你喜不喜欢昭临!”
德阳抬头看着我,愣了一下,很轻微的点了点,脸红的更厉害了。
这不就结了。
我对着小哥儿笑了笑说:“昭弘,赐婚吧。”
“哪有九哥哥你这样的啊”德阳哭了。
东昭临看着我的表情很复杂,有感激,有郁闷。
☆、第027章 伺机待发(二) (1185字)
折腾了将近一天,晚上沐浴完毕,东昭弘抱着我躺下,八爪鱼一样的不肯放手。
“你说陶不为那个老孙子,没想到还挺有计划的啊?我当时还觉得他就是一草包,趁着大家动摇忽悠走了一批人,没想到他”
小哥儿轻轻吻了我后颈一下,弄的我十分痒痒的问:“九仪,你可知那盒子里有什么?”
我摇了摇头,今儿就听德阳提了一下,确实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不过听起来就很重要。
“那盒子确实在先皇的陵墓里,所以你说出祭司他们的目的的时候,我才那么生气。”
我回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你那会儿是真生气了?”
东昭弘点了点头,我惊出一身冷汗,当时他也就是克制住了,不然真把那帮祭司给咔嚓了,戏就没法演了,不过好在我家小哥儿够善良
“里面有什么?”
“当年我父皇有一只密盒,里面记载着六位顾命大臣的所有资料,还有他们和我父皇之间的约定。”
“约定?”
“起初江山不稳,必然需要可信之人来辅佐。”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了,便问道:“昭弘,陶不为那家伙,一看长相就是奸佞之人,怎么会”
“陶不为是我父亲的家臣,他当年在战场上,救过我父亲两命。”
我“哦”了一声,果真是乱世出英雄,看不出来那老小子还是个不怕死的,难怪他看着虽然一幅奸佞草包样儿,却没让我看出来有胆怯心理,这点比远亲孙子强多了。
我舒了口气说道:“既然盒子在先皇陵墓,他们是万不可能动的了的,那对我们确实还是挺有利的。”
小哥儿想到什么,将我转了个身问道:“先皇离世的时候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太后,她那天给你的是什么?”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他,那天看他那么沉着的样子,我以为他知道呢
“你不知道?”
小哥儿摇了摇头看着我说:“只知道肯定是重要的东西。”
我出了口气,无语的说道:“她把传国玉玺给我了”
小哥儿又问:“还对你说什么了?”
我又叹了口气说:“说如果她遭遇不测,就让我带着这东西去南越国”
提到南越国,我自觉闭了口,我知道小哥儿不是很喜欢提那里。
小哥儿点了点头说:“九仪,开启先皇陵墓的钥匙,就是我的玉玺和太后的玉玺,合在一起就可以。”
“?什么!”我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小哥儿笑了笑说:“太后想到了你会告诉我她给你的是什么,所以,其实她是在暗示我。却没想到我没有问你,你也就没有说”
“这个”
“明天,我们去把盒子取出来。”
我深深吸了口气,太后老人家的心机,也太深了吧不告诉我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是会让昭弘明白她的用意,又能在将来保我一条命
可因为遇到了韩九仪,她的计划真的差点没实施成功
☆、第028章 飞雪连天(一) (2284字)
说实话,我看过《盗墓笔记》,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有天我能堂而皇之的进了皇陵,不用挖沟,也碰不到什么妖物,就是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东延哲的陵墓,安静的像一滩死水。打开墓门的时候只感觉到轻微的风吹过,不凉,也没什么怪异的味道,面前那条长直的走道的边墙上长明灯还亮着,我皱了皱眉头心想,这里莫不是还经常有人打理
小哥儿从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说话,沉默的走在雕刻精美的石板上,让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走吧。”
随着身后巨门的关闭,我跟着小哥儿走了进去。
其实我是有点怕的,但是我更怕的是,小哥儿心底的哀伤。
精美壁刻上的文字我虽看不懂,但看图画大致知道是一个有关于征战的故事,里面的主人翁想必就是先皇东延哲了,他确实是个英勇善战的人。
快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壁画风格居然变了,漫天大雪,雪地里很多场景,无不站立着一位看不清面容的男子,那种感觉看着就让人觉得难受。
“月眠”我静立在画面前面,失声叫出了这个名字,看着让人忧郁的画,所有的画面里面都只有这个男子,没有先皇。
“为什么?”我不解的回头看着小哥儿,他垂目片刻,轻声说道:“这面墙,入殓的时候,是空的。”
我听到他的话,顿时后撤了好几步,挨在了他身边,虽然我心里知道,这肯定是月眠做的,但是
毕竟他是鬼魂啊
“当初修一面空墙的主意,是你的?”
小哥儿点了点头。
我突然尤为的佩服他,难怪月眠都会回来帮助他,这应该不单单是因为月眠对小哥儿父亲的感情,更是因为小哥儿对他们感情的理解
小哥儿沉默了许久,终于推开了内室的门,我原以为会是金银满目,陪葬丰厚,毕竟老皇上仙逝的时候,是昭丰国最富足的时代,但这内室很小,只有一口巨大的漆黑棺木放在屋子左侧,右边空空如也,随葬品也仅仅是一套撑在架子上的战袍和立在边上的刀架。
“这”
这不合理,哪有皇上的墓室这么简陋的,我不由得看着小哥儿,他懂我的意思,看向我说:“这是我父亲的意思。”说罢他指着棺木右侧说:“那里,还差一具棺木。”
我自然知道是谁的,不是太后,就是月眠,我宁可相信是月眠的多一点。
我叹了口气,小声的说道:“按理说,皇室的陵墓应该在修葺的时候就备好了陪葬的棺木为什么不放进来?”
小哥儿此时已经走到了棺木面前,缓缓的跪了下来,轻轻的说:“我父亲从来没有想过会离开的这么早,也从来没有着手修造过陵墓,这里,是母后为他”
我哽住,跪在了东昭弘身后。
没想到,曾经那么光辉的东延哲,在逝去后居然愿意安眠在如此简单的地方,这让我似乎更了解他了一点。但同时我也知道了,那位置应该是太后的了。
“那太后为什么不往那里多备一口棺木”我似乎总是对于某个问题,十分的较真。
东昭弘看了那空位一眼,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说:“因为那不是母后选择的自己长眠的地方。”
“啊?”我愣了,这怎么可能?我能感觉的到,太后明明是那么的爱着先皇,生而同枕,死亦同穴是很正常的啊
“是月眠的。”
小哥儿这句话将整个墓室震的安安静静,我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真希望能看到月眠就站在我身后,也平静的看着那块空地。
“我为什么为什么没放棺木进来呢?”我已经快语无伦次了,只能继续较真。
“因为他不肯。”小哥儿终于说了原因,我不理解的看着他问:“谁?”
“月眠。”
“怎么会!”
我真的不是很相信月眠不肯按理说最希望和先皇合葬的人就是他啊!怎么会不肯?再说他不是先于先皇离世的么,怎么可能会不肯
不过
“每当要抬进棺木的时候,就会狂风大作,发生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我知道,他不肯。”
“为什么?”我这话其实不是问小哥儿的,更像是问月眠的。
“父皇,那只盒子,孩儿要拿走了”东昭弘没有再回答我的话,只是安静的对着棺木。
我看向他,只是觉得此刻的东昭弘真的很孤单,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对着永远也不会给予他答复的父亲,剖开了心脏,将表情中最无助最难受的一面都呈现了出来。
“父皇,昭丰国一定会收复失地,过去的误会,孩儿一定会努力化解的。”
我再看向小哥儿的时候,他脸上所有的无助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确实成熟帝王的刚毅。
我真的很心疼他。
我也似乎感受到了,当年先皇弥留之际,将所有的责任都交给小哥儿的时候,他身上的压迫感。
“父皇,这是九仪,我相信你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