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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跟七八个人打,结果自然是两个人很惨地回到了家,益莫不敢让雨琦知道,只好骗她说喝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第二天小西对益莫说他不甘心,益莫开始迷茫。他竟突然间不理解他身边最好的朋友,他都已经放弃。但他决定和他一起,决定和小西一起跟阿键比一次。他和小西一起瞒着雨琦,益莫觉的自己已经脱身出来了,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却依然无法拒绝小西,依然狂躁冲动。
其实,小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甘心,直到最后他才明白,其实,是他想和益莫赛一场,真正地赛一场。
益莫和小西去车行开了车,每天晚上都一起去练,他们已经很久没开车了,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那种感觉。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了,再过两天就比赛了,益莫很紧张,怕输,这也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小西倒没有,整天笑嘻嘻,益莫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快乐过。
比赛那天,天气很好。他们上了路。在等他们的是六辆车。
开始了,小西比益莫先起步,益莫是第2个,阿键紧追其后。出了弯上了直路,只见小西一路领先,益莫上了160就不敢再开快了,但小西的速度却一直往上提,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益莫就一直跟着,160、170……益莫真的怕了,天哪!小西他疯了!益莫心里在叫,他第一次感到恐惧。在他恐惧的时候,阿键也已经超了过去。
小西前面是弯道了,快减挡过弯吧!益莫在心里呐喊,他的心都缩紧了。
近了,近了,小西他怎么还不减啊!再不减没时间了。这时益莫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减了,他减了,在进弯的一刹那!好漂亮的一个压弯啊!啊呜!益莫忍不住叫了起来。
有车上来了,是阿键的朋友,他好快啊!益莫当时的速度表不知不觉也是165转速到8了。好快啊!不行,他要追上去。这样才能保证小西能赢!益莫将油门加到了底,170、175、180。进弯了,他没减挡只放了一下油,上了,上了,他超上了。小西在他前面,从到后镜里看了益莫一眼,笑了。
他们又上来了,天啊!有2辆,都好快。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益莫的手心不停地冒汗。小西跑第一就是他跑第一啊!他没有犹豫,车向外面拐了一下又回到了原点。他知道这么做会怎样,但这是小西的心愿啊!还好他们拉了闸,就一下,车很快就甩得很远了,小西就快到终点了,益莫一路按着喇叭,变换着远近灯向他示意!小西也不停地亮着尾刹车灯!益莫知道他很开心。他也很开心!阿键始终没有赶上小西。
阿键不停地甩着他那好笑的头,不甘心地拿出了2000块,他们认输了。
益莫看着小西的笑容,开始模糊起来,他觉得已经全身乏力。益莫明白,一些东西一旦放下就再也拿不起来了。
他们把车还给了车行,一起骑着益莫的的那辆小绵羊去找雨琦。
小西带着益莫,他的头脑还处于刚才的极端兴奋之中,开得太快,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刚巧有一辆的士在倒车,他来不及刹车直接了撞上去,这就叫〃鬼探头〃。
他的身体飞得很远,躺在地上很静很静。
而益莫却直接被车碾了过去。
第四章蝴蝶花开
那时候的森林还没有腐烂的气息。
小西的蝴蝶不见后,森林就开始腐烂了。
小西确定自己是去过那里的,他确定他见过那只蝴蝶。
那时候的森林还没有腐烂的气息。
小西的蝴蝶不见后,森林就开始腐烂了。
那是一座茂密的森林,小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闯了进去,他觉得是从自己的梦中来到这里的,而带领他的,是一团若隐若现飞舞着的光影。当他确定它是一只蝴蝶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这座森林的中央,而那只蝴蝶已经不见了。他的身边只有很高很高的树木,长满刺和小花的灌木丛,以及湿润的草地。
他觉得弄丢了什么,又觉得自己不小心被什么给弄丢了。
他一直在想着,到底是什么呢?
他的周围好安静,他什么也听不到。
天暗下来的时候,小西发现他正站在一家酒吧的中间,有无数双的眼睛在盯着他。都是一些奇怪神秘形状不一的眼睛,像黑暗里的一盏盏灯。他又恢复了听觉,很多有韵律的跳动声,可这些声音里还是没有他要寻找的那个声音。
那到底是什么声音呢?
然后,那些眼睛突然都不见了,黑夜又一下子回了白天。他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脚步未曾移动一下,阳光从树冠上打着秋千下来,风像调皮的姑娘那样悄悄拍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快活地尖笑着跑开。
小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他开始适应这个黑暗的酒吧。
酒吧里都是一些奇怪的动物,呵着热气,张大嘴巴打着喷嚏,可是他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然后他看到有一个女孩子在那边对他招手。
她对小西比着手势,奇怪的是他竟然完全能看懂,她好像也完全知道他的疑惑。
她慢慢地比着手势,像慢镜头回放,然后他感觉他听到了一点很模糊的声音。
小……西
你……是……小……西……
是……你……叫……我……来……的……啊
你……不……是……要……给……我……画……画吗……我……已……经……脱……光……
你……是……问……我……为……什……么……你……会……在……
这……里……里……
然后就像电视开始闪烁起来,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越来越远,最后就剩下屏幕在那里不停地闪。
然后〃咔〃一下,闪了一道亮光,就什么都没有了。
来到这个森林的时候,小西开始写信,在每片树叶上写信,他知道,总有一天能够被他希望看到的人看到。
他已经开始画画了。在森林里画画,在森林的那个酒吧里画画,什么动物他都见到了,可是觉得还有一只动物他没有看到,它就在他背后,可是他却无法看到。
他看见自己是个作家。
可是他是个不会写字的作家。
酒吧里,他的面前摆着一台显示器,却没有鼠标和键盘。
显示器上是他经常去的网站。他想跟那些朋友说,他在这里,他想出去。
却有很多不认识的ID在那里跳来跳去,不断地刷新,刷新。
他看到他写的东西,然后被迅速地覆盖。他看到他和一些朋友站在那里。有无数的新人用力地把他们推开,他们一直扮演的只是绊脚石的角色。
他看到一张凄凉熟悉的面孔在那边举起双臂,像念经一样说,想在网络上混,一定要有足够的能力,要有不停歇的才气,还要有绝对的勇气和精力。
显示器突然变成了一面镜子。
雨下得好大,他看到一个车手从他身边一闪而过,驰向森林深处。可他一点也没有被淋湿,天亮了不少。
他在森林里发现了一条地铁,从这棵树的树洞到那棵树的树洞,每一个树洞外面的世界都不一样。火车上只有他一个乘客。不停地走来走去,把脸压在玻璃上,很多幻像一闪而过。
他看见那个女孩站在外面,一双大而漂亮的眼睛望着他。
喜欢地铁?
能比喻一下吗?
你不觉得像吃人的午餐盒?
还是喜欢铁轨。
暗地里的孩子。
也许是逃,想逃得很远很远。
也许是寻找,寻找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
后来火车驰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
等他再看到光线的时候,他又到了那个酒吧。
那个女孩坐在吧台前面,对着他看到过的那个显示器,可是她面前有键盘和鼠标。
他听到她的自言自语。
我最悲伤的时候就是手放在键盘上,身子无力地靠着转椅,一个人想,可是脑子却一片空白。
我喜欢看着姐姐一个人傻傻地笑。
我喜欢看着他给我的信脆弱地哭。
然后她转过来问他。
你看书吗?
看。
看什么书。
随便。
我也是,这样很好,不会受影响,却又很容易刺进心的最深最深处。
她的声音开始慢慢变弱。
你用什么保鲜你的文字。
用新的文字。
他的耳朵又开始失调了,然后又什么都听不到了,身边的人忙忙碌碌,她的嘴巴张张合合。
女孩子坐在树杈上叫小西。
白痴小西,白痴小西……
她总是这么叫他。
他就说你真是我的野蛮女友。
她说不管,她就要这么叫。
白到你这种地步的痴,我是第一次见!
真的,好孩子不骗人!
他看见她扑打着天使的翅膀。
她问他,你就要死了,你还有什么愿望?
他说,我想摸摸梵高亲笔画的油画。
他一个人在酒吧里看恐怖片,对着屏幕不停地尖叫,然后他慢慢地爬到电视里面去。
他发现他又站在这片森林的中间。
有个女孩在打着秋千,念着《圣经》。
他几乎有过信仰,而且不曾动摇过,可他到底信仰了什么?生命,还是这个世界?犹豫的时候,他希望有一本《圣经》可以拯救每个人的灵魂。事实上,他一天天的冷漠和懒惰了,他想失去自己的灵魂。
然后她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入教?因为我想在教堂结婚。
然后她开始唱起了赞美诗。
来啊,抱我,抱我。你不是要抱我吗?
给你翅膀你为什么不飞呢?
想看我跳舞?
想听我唱歌?
想闻闻我的烟味?
想知道我的罪身?
他听到那边有人在叫他。可他不敢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他的名字。
酒吧里的那个女孩,她朝他走过来。
问他:
你是不是在寻找一只蝴蝶?
小西慢慢地醒来,看到雨琦忧虑的眼睛和苍白的笑容。
第四章血色蔷薇
不敢想像不远的将来,姐姐将是怎样地生活着?
有谁能为住在山里的我种一棵可以遮荫的树?说得真好,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小西:你好!
我今天到山上已经三天了。来时的第二天,由于穿着高跟鞋,从高高的阶梯上摔了下来,浑身青紫,幸好无大碍,只是到了夜晚的时候,有钻心的疼。不知,你是否也有疼的感觉?
山上是极静的,连落叶往下掉的声音也能听到,风轻轻的,仿佛是谁在絮语。
向远处望去,除了起伏的山脉,还有星星点点的房屋。零星地散落在山岚之间。空气很好,带着一丝山林清香的味道。
初来的我,没有想到过离开。因为没有相识的人,所以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人。常常在清晨的时候,穿着长长的睡裙,迎着晨风,轻手轻脚地跑过草地的另一边,将手伸进水泥浇铸的栅栏缝隙里,摘那带露水的蔷薇花。
仿佛尚未睡醒,花瓣还未舒展开来,在半睡半醒间释放出来的清香,醉人心脾。
我希望一生都有这样的早晨,但我不希望只有我一个人的生活。
只是,除了寂寞还是寂寞。没有书可以看,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这里的人好像都是有病的,对人爱理不理。每次从别人身旁走过的时候,我都能听到后面的人嘀咕的声音,我或许是不讨人喜欢的她们看不惯我梳辫子穿着旗袍走来走去的样子。她们总是在身后讥笑我穿复古的衣服,一个不知道是从哪个年代走出来的人。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寂寞的?
记得第一次收你的信,正是花开时节。
漫天飞舞的花瓣,雨一般地飘洒。一路花香,一路心香。
而如今,窗外已是青果满枝,一树的沉甸,似有满腹心事。
这是个没有雨的季节。
曾千百次地对你说,小西,努力。我明白,好难,因为姐姐也做不到,我的伤心,年轻的你却又怎能懂得?
不敢想像不远的将来,姐姐将是怎样地生活着?
有谁能为住在山里的我种一棵可以遮荫的树?说得真好,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我是努力过,也挣扎过的。
可是,老天没有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