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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6-明朝的皇帝-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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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这段话初看似乎蛮横无理,倘使张差的逆谋“与国泰无干”,如何又要责成郑国泰保护太子及皇长孙?而且身为外臣,又如何保护?其实,此乃针对郑贵妃所发。玩味语气,何士晋是提出了一个调停的办法:只要郑贵妃能负责太子父子的安全,不妨大事化小,仅将郑贵妃宫中的太监庞保、刘成法办,此外从宽不问。假如郑贵妃连这样最起码的保证都不愿提供,那么,为了替太子消除隐患,非彻底追究不可。    
    神宗对何疏虽照样置之不理,但亦知道事情麻烦,真个连“皇上亦不能庇”了,所以对郑贵妃表示,要她自己想办法去解决问题。郑贵妃大窘,“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向太子乞怜,自己极力剖白,希望取得太子的谅解,为她出面料理。


《明朝的皇帝》 第二部分郑贵妃求援于太子

    三十二、郑贵妃求援于太子    
    太子这时的心理很复杂,一方面因为郑贵妃亲来乞怜求援,不无受宠若惊之感;另一方面由于案情牵连甚广,颇有惧意,也希望风波能平伏,所以表现得非常合作。    
    有个为太子“伴读”的太监叫王安,是明朝末叶极少数的好宦官之一,他是雄县人,在太子身边已经二十年,郑贵妃一再在神宗面前谗害太子,多亏王安多方保护,此时为太子结好于郑贵妃,代草“令旨”颁示群臣,为“梃击”一案替贵妃“辟谣”,神宗及贵妃对此都深为满意。    
    为了“释疑”,神宗又采取了一个不平常的行动,《明史纪事本末》载:    
    癸酉(按:为五月二十八日)驾幸慈宁宫,召见百官……辅臣方从哲、吴道南暨文武诸臣先后至。内侍引至圣母灵次(按:神宗生母李太后崩于前一年的二月,这亦是“梃击案”所以发生的原因之一,如李后在,郑贵妃不敢如此胆大妄为),行一拜三叩头礼时,上西向,倚左门柱,设低座,俯石栏。百官复至御前叩头,上连呼曰:“前来。”群臣稍膝而前,在御座不数武。上练冠、练袍,皇太子冠翼善元冠、素袍侍御座右,三皇孙雁行立左阶下。上宣谕曰:“朕自圣母升遐,哀痛无已。今春以来,足膝无力;然每遇节次朔望忌辰,必身到慈宁宫圣母座前行礼,不敢懈怠。昨忽有疯癫张差,闯入东宫伤人,外廷有许多闲说。尔等谁无父子?乃欲离间我耶?适见刑部郎中赵会桢所问招情,止将本内有名人犯张差、庞保、刘成即时凌迟处死。其余不许波及无辜一人,以伤天和,以惊圣母神灵。”    
    接着,神宗执着太子的手,又对群臣表示他这个儿子很孝顺,他极爱惜;又说,从小养到大,如果有别意,当时何不另立太子,到现在大家还有什么可怀疑的,而且福王在数千里外,倘非宣召,他不能忽然飞了来。这些话是一再强调他本人并无废立之意,并且极爱长子;对于郑贵妃只字不提。用这样的手法开脱郑贵妃,近于掩耳盗铃,至多只能证明神宗对“梃击”之谋事前毫无所闻而已。


《明朝的皇帝》 第二部分太子为庞保、刘成缓颊

    三十三、太子为庞保、刘成缓颊    
    神宗不但援子以明心迹,而且援孙以示重固;不但自己极力辩解,而且示意太子辟谣,《明史纪事本末》载:    
    命内侍传呼三皇孙至石级上,命诸臣熟视。谕曰:“朕诸孙俱已长成,更有何说。”顾问皇太子:“尔有何语,与诸臣悉言无隐。”皇太子曰:“似此疯癫之人,决了便罢,不必株连。”又曰:“我父子何等亲爱,外廷有许多议论,尔辈为无君之臣,使我为不孝之子。”上因谓群臣曰:“尔等听皇太子语否?”又述东宫言,连声重申之,群臣跪听未起。上屡顾阍者,令续到官皆放进无阻,以故后来者踵趾相错,班行稍右,与帝座远,上又持皇太子而向右问曰:“尔等俱见否?”众俯伏谢,乃命诸臣同出。    
    这一番做作,效果是有的:多少可说明神宗和太子的父子之情还是有的。而令臣下印象特别深刻者,神宗此时已二十五年不朝,二十五年中除了少数宰辅以外,许多大臣从未见过神宗的面。世宗与神宗都曾数十年不出禁宫一步,在中外历史上是个极其特异的纪录。    
    由于圣谕皇皇,张差在第三天即被凌迟处死。据王之寀以后透露:“张差以首抢地,谓同谋做事,事败独死。”这是狂悖愚恶者自速其死,虽可怜、不足惜。    
    再下一天,神宗命司礼监及九卿三法司审庞保、刘成于文华门,因为张差已经处决,死无对证,刘、庞二人不肯招供。在文华殿前,亦不便用刑,一时不能有结果。    
    此时太子派人传谕,为庞、刘缓颊:    
    张差持棍闯宫,至大殿檐下,当时就擒,并无别物,其情实系疯癫,误入宫闱,打倒内侍,罪所不赦。后招出庞保、刘成,本宫反复参详,保、成身系内宫,虽欲谋害本宫,于保、成何益?此必保、成素曾凌虐于差,故肆行报复之谋,诬以主使。本宫念人命至重,造逆大事,何可轻信?连日奏求父皇,速决张差,以安人心,其诬举庞保、刘成,若一概治罪,恐伤天和,况姓名不同,当以雠诬干连,从轻拟罪,奏请定夺,则刑狱平,本宫阴骘亦全矣。    
    按:庞保原名郑进,刘成原名刘登云,所以有“姓名不同”的话。太子所以出此,自是受了压力所致。    
    


《明朝的皇帝》 第二部分神宗三年三次加赋

    三十四、神宗三年三次加赋    
    会审庞保、刘成,就因为太子这道出于王安手笔的令旨无结果而散。此外案内有名的马三道、李守才、孔道等人,刑部定了充军的罪名,神宗准如所请。而庞保、刘成则在宫内被处死;这自是郑贵妃在取得神宗的许可以后,杀以灭口的手段。    
    梃击一案,到此告终,时为万历四十三年六月。此后数年,太子得能安然无事,无疑地,是王之寀等人的功劳。但齐、楚、浙三党的恶势力依旧猖獗。在此三党专政之际,外患日亟,国事益坏,兹简记清太祖努尔哈赤崛起的过程如下:    
    万历四十四年正月朔,满洲诸贝勒大臣奉表劝进,尊努尔哈赤为覆育列国英明皇帝,国号“大金”,建元“天命”,定都兴京。(按:清为女真族,所以不久又改国号为“后金”,以为区别;至清太宗时因为清人对金夙具恶感,所以改为声音相近的“清”,且颇讳言“女真”及“金”的字样。)    
    四十六年二月,清太祖以“七大恨告天”为借口而伐明。五月,抚顺失陷。九月,神宗加天下田赋,每亩三厘五毫。    
    四十七年,辽东经略杨镐由沈阳四路出师,兵员号称四十七万,大败,死四万五千余人。八月,清灭叶赫,从此海西四部尽属于清。十二月,神宗再加天下田赋,仍为每亩银三厘五毫。    
    四十八年三月,再议加赋,每亩二厘。    
    三年三次加赋,每亩的赋税共计增加了九厘,并且由临时的加派转变为永久的定额,而内库之积如山,神宗不肯拿出来供作军费,有个叫张铨的御史有段极沉痛的话:    
    譬之一身,辽东肩背,天下腹心也。肩背有患,犹借腹心之血脉滋灌;若腹心先溃,危亡可立待。竭天下以救辽,辽未必亡而天下已危。今宜联人心以固根本,岂可朘削无已,驱之使乱?且陛下内廷积金如山,以有用之物置无用之地,与瓦砾粪土何异?乃发帑则以阍不应,加派则朝奏夕可,臣殊不得其解。    
    万历三次加派,所谓“民失其乐之心”,为造成明末流寇的主因。内忧招致外患,外患加深内忧,明朝就亡在这样一个互为因果的恶性循环之下。


《明朝的皇帝》 第二部分神宗病中召见大臣

    三十五、神宗病中召见大臣    
    前代之失,后代之鉴,鉴往知今,以清初为最彻底、最成功。明朝宦官为祸甚烈,所以清初严禁太监干政;明朝以加派失民心、生盗寇,所以康熙有永不加赋的令。及至洪、杨军兴,军费浩繁,亦不过开办厘金,病商而未病农,此为乱后地方得以迅速复苏,以及造成同光中兴的一大原因。    
    神宗在位四十八年,他一生最好的时候,几乎无一善政,而临死的那一年,却颇有思过的模样,《明史纪事本末·争国本》篇:    
    (万历)四十八年夏四月,皇后王氏崩。后贤而多病,国本之论起,上坚操“立嫡不立长”之语,群疑上意在后病不可知,贵妃即可为国母,举朝皇室。及上年高,后以贤见重,而东宫益安。至是崩,中宫虚位数月,贵妃竟不进位。    
    按:如果是比较明白而又没有宠妃挟制的皇帝,高年失后,中宫任其虚位,而以皇贵妃统摄各宫,是不足为奇的;在神宗此时,却是难能可贵。因为郑贵妃觊觎中宫,已非一日,这时有此顺理成章进位的机会,自然要力争,是可想而知之事;则又可想见神宗力拒所请,必亦大费一番口舌。神宗所以靳此虚位而不予,当然是为了消弭隐祸——因为郑贵妃被册为后,则进一步必然会提出嫡庶的问题,要求废太子、立王,又将掀起极大的波澜。所以不再立后是极明智之举。    
    其次,王皇后一死,神宗亦得病,此不能说没有伤逝的伉俪之情在内。但神宗为国事着想,不能不保护太子;而在天伦的情分上,对太子仍然甚薄,卧病三月,不召太子。到了七月间,病势已甚沉重,而太子依旧不得一视疾,此亦亘古少有的事。    
    由以后的“移宫”一案来看,神宗病中而父子隔绝,一半亦出于郑贵妃的有意作梗,而所以如此,居心不可问。当时东林的巨擘杨涟、左光斗等看出端倪,便劝唯一的宰辅方从哲,应该进宫请安,探视究竟。    
    方从哲这样回答:“皇上讳疾,即使进了宫,左右亦不敢奏闻。”杨涟便引《宋史》说:“宋朝文彦博问仁宗疾,内侍不肯奏报。文彦博质问:‘天子起居,你们不教宰相知道,难道有异志?下中书省行法!’”按:仁宗无子,说太监有异志,即指责其别有拥立的异心。


《明朝的皇帝》 第二部分光宗即位发内帑犒边

    三十六、光宗即位发内帑犒边    
    当然,明朝的宰相不能比宋朝的宰相,后者权重,外而国事、内而皇帝的家事,皆可过问。所以杨涟亦并不期望方从哲能像文潞公那样,他接着所引宋朝的典故之后又说:“今诚日之问,不必见,亦不必上知;第令内臣知大臣在门,且公当宿阁中。”意思是让太监知道“大臣在门”,便可发生吓阻作用;而“宿阁中”则为了备变。由这些话中,不难看出郑贵妃和那些大珰心怀叵测,所以杨涟有此建议。    
    到了七月十七日,神宗自知不起,召集大臣,勉以勤职。七月二十一日入于弥留状态,而太子还徘徊于寝宫之外,于是杨涟和左光斗遣人告诉东宫伴读王安,说皇帝病重,不召太子并非本意,太子应自请入侍,以备非常;这一夜不要轻出。凡此都是预见到将有非常之变的预防措施。    
    当夜神宗崩逝,太子即位,是为光宗。光宗第一件大得人心的举措,即是发帑金百万犒边,继又发帑金百万充边赏,此为他即位后三天以内的事。    
    光宗这样做,是出于两个原因,一是遵奉遗诏;真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神宗错了一生,到临死才彻底改悔:    
    比缘多病,静摄有年。郊庙勿亲,朝讲稀御;封章多滞,寮寀半空。加以矿税烦兴,征调四出,民生日蹙,边衅渐开。夙夜思维,不胜追悔。方图改辙,与天下更新,而遘疾弥留,殆不可起。盖衍补过,允赖后人,皇太子常洛,可嗣皇帝位。    
    按:南郊祀天、岁时祭太庙,是皇帝必须亲临的大典,也是做皇帝的最起码的责任。神宗因有二十五年不召见群臣,也就是有二十五年不出宫一步的破天荒纪录,自然“郊庙不亲”。所谓“朝讲稀御”的“讲”是指讲学,皇帝讲学称为“开经筵”或“御经筵”。大致常开讲筵的皇帝必是有道之君,因为人不可不读书,做皇帝宰相,尤其不可不读书。


《明朝的皇帝》 第二部分遵遗诏尽罢敝政

    三十七、遵遗诏尽罢敝政    
    关于“盖衍补过”的办法,遗诏中有明确的指示,分条注释如下:    
    一、“内阁辅臣,亟为简任。”按:自永乐年起,大学士大致为四人,资望最深的为“首辅”。自万历四十三年起,只有方从哲、吴道南两人,吴道南丁忧,只剩下方从哲。神宗不补辅臣,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一个“懒”字。    
    二、“卿贰大僚,尽行推补。两咨考选,并散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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