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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寿,你听我说,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海月长老虽然被秦寿说得面色有些焦急,但还是心平气和地向他讲述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希望他听完后可以改变对几位长老的看法。而秦寿听海月长老耐心地讲完,情绪也确实缓和了很多,但他还是有些疑惑,于是又问道:“既然是对付龙若兮,那跟我们比式几场有什么关系,你们把龙若兮想象的那么厉害,龙若兮之于我们,就像我之于初级学生一般,就是让十个初级学生轮流跟我打,他们也不是对手啊?”
红袍长老何烈性子急,抢言道:“你忘了,龙若兮之前可是受过伤的,被澹台肃打伤了,毫无还手之力,最后不得不认输离开?我们可是有——”
“咳咳!”何烈正说到兴头上,却被蓝袍长老杨冰有意地几声咳嗽给压住,杨冰见何烈会意,于是冲秦寿微微一笑,“我们当然晓得能力差距摆在这,多加一场比式于是无补的道理,但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是有办法的,正如刚才何烈所说的那样,”他说到最重要的地方,忽然停下,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看颜松,对秦寿道,“此事最为保密,以防隔墙有耳,我看还是”他再次看向颜松。
颜松冷哼一声,直接对秦寿说一声“我先回家了”,然后转身走出房间。不知怎么,他之前对这个蓝袍长老只是反感,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很讨厌,而且不是一般的讨厌。他走在出剑院的甬道上,心里一边寻思着他们到底用什么方式对付龙若兮,自己后悔没提前见一眼龙若兮,一边又莫名其妙寻思起大光头陈玄一跟他讲的菩提剑意来,一时间,大脑里的画面此起彼伏,乱作一团。少年叹了口气,抬头见日头偏西,天色渐暗,于是抛开那些疑虑,加快脚步,向家中走去。
晚饭的时候,秦寿还没有回来,颜松坐在饭桌上,听孙凯和林风说起了今天的比式,从中得知,今天的比式只有澹台炎和兰诺那一场是最公正的,最后澹台炎获胜,两人在比式中都亮出了七阶玄师的实力,对剑院的学生看客来说,这场比式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考虑到在海月长老屋里时的态度,颜松猜测秦寿多半无缘接下来的比式,而不该出现的澹台肃却还要出现,颜松心里不禁窝火,心说明天再让我遇见他,非得给他抽了筋不可!
这一夜,颜松在陈玄一送给他的佛经中入睡,那枯燥的佛经,根本不是他想像的看一眼便一发不可收拾,反倒是看了两眼,困意大增,倒是让他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照例去院长室抽签,这一次,秦寿孙凯和林风都陪他一起去,因为今天的比式场地终于缩减成一个,四晋二两轮比式和二晋一的最终比式都设在了高级演武场中央的高台上。路上,颜松从对话中得知秦寿确实无缘今天的比式了,他几次想要问对方昨天长老们都说了些什么,但他每每看到后者要么故意转移话题,要么做出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便知道事态的重要性,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三人在外面等了不一会儿,颜松便院长室抽签出来,然后四人一起,向着高级演武场走去。路上,颜松故意问孙凯道这次的注是怎么个押法,孙凯嘿嘿一笑,说道:“从低到高,澹台炎、龙若兮、你、澹台肃,按这个来!”秦寿和林风也表示同意,只有颜松,大清早地听到别人把自己排到倒数第二,心里总是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大老远的,四人便看到高级演武场已经挤满了人,而演武场外围的路上,也被一些拿着坐位抬着桌子的人占去,纷纷踩在上面观看,而再往外,那一排排杨柳高槐上,一样骑满了人总之,入眼处都是人,入眼望去,尽是人头,远远地便听到喧哗声、嘈杂声
四人在人群外围分开,颜松沿着更加高级的栏杆小路向着人群内的高台走去,而其余三人,却凭借着秦寿在盘龙剑院的声望一点一点地向人群中挤去。颜松走在栏杆小路上时,两旁的看客学生看到他,顿时爆发出一阵阵雷鸣般的哟呵声,有人喊他的名字,有人送上掌声,还有一些人,发了狂一样的尖叫他这时才忽然发现,自己在这盘龙剑院中,也算是出了名了,最起码,前院前五名已经有他的一席之地了!这意味着什么,单看学院的人数,就知道意味着什么
在万众瞩目中,颜松走到高台下,因为这次比赛的规格太高,剑院还专门为他们安排了椅子,他在最边上的一个木椅上坐下,见其余三人都还未到,于是闭目小寐起来,毕竟规格太高,比式之前,他不紧张才怪。他刚闭上眼睛还不到一盏茶功夫,场上的人群再一次沸腾起来,那声音和那气势,足足比刚才大出一倍,就好像这些人拼了最后力气,玩命喊出来的一样,无疑,他们夹道欢迎的,正是澹台炎。在澹台炎的身后,跟着澹台肃,很明显,在澹台炎这颗太阳面前,澹台肃只不过是一颗星星,他的光芒完全被澹台炎遮住。
颜松此前只见过一次澹台炎,还是远距离没太看清,这一次近距离看到,心中不禁起了几分敬意。与澹台肃伪群子式的“清静内敛”比起来,澹台炎绝对称得上霸气外露,他那一头的短发,不知是玄修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火红火红、根根倒竖。他身材虽称不上魁梧,但却有着爆炸似的能量,略黑的脸上,两颗眼睛如火炬一般,炯炯有神,再配上那一身红色的衣衫,简直就是一团正在燃烧着的熊熊烈火!
颜松几乎是下意识地不眨眼睛,看着对方朝自己走来,然后坐在他旁边的坐位上,双眼看着前方,声音有些沙哑,就像嗓子眼被烧火棍烙了一样:“你就是颜松!”颜松不知怎么的,向来对澹台家没有好感的他,竟在第一时间回答了旁边这人的问话:“是。”
“嗯,不错,年纪轻轻,有如此定力,实属非常!一年之内,从低级学生跳到高级学生,不简单!”澹台炎说话时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前方,他的嘴里就像能吐出火来一样,颜松甚至没感觉出,他这话是褒是贬,只听他继续说道,“我听说你脾气很爆,来帝都不到一年,便得罪了上官家、得罪了云院长,还得罪了我澹台家!我还听说,你跟四大家族的其余两家走得很近,秦家公子是你大哥,前朝刘家的小姐也对你不错?!你还真是不简单啊!”他忽然回过头,目光如火一样看向颜松。
第166章 再战澹台肃
澹台炎沙哑的嗓音总给颜松一种要审讯犯人般的感觉,再加上他双目如炬,精悍的身材有如要爆发的火珠,散发出燎原万里的气势,颜松坐在他身边,自然不自然地就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威压。即便如此,颜松依旧装出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转头看向人群,然后低头假寐,以沉默回应澹台炎,丝毫不把对方的话放在眼里。颜松闭着眼睛,听到旁边的澹台炎“哼哼”笑了两声,然后便默不作声,而澹台炎旁边的澹台肃,自始至终都默不作声。
只是片刻功夫,颜松再一次听到高台周围的看客发出雷鸣般的尖叫,掌声和欢呼声中,“龙若兮”三个字不绝于耳。少年马上睁开眼睛,向着人群中那栏杆小路望去,从比式到现在,他只闻其人,不见其身,都快干到决赛了还不知对方是何许人也,更让他的心中充满好奇。他高抬着头,身体几乎要站起来,一边望着人群之中,一边喃喃自语:“可别真是那位大姐”他多半地好奇心,还是源于昨天那根一玄困神丝,让他联想到了七玄困神丝,从而联想到了白衣女子。
不过颜松马上发现,这位龙若兮好像不是从人群中的栏杆小路上来的,因为他看向那里时,那里的人群,以及高台周围所有的人群都抬头看向他的右边。颜松马上向侧身转头,隔着澹台炎和澹台肃,向右边看去,就在此时,他的左眼边忽然白影一闪,然后他便感到有一个人影正站在他的身后。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感觉,思维一顿,慢了半拍,见澹台肃和澹台炎转身向他身后看去,他再次转过身,正见一白衣女子,静立在距他三米左右的地方,背对着他们几人,乌发垂落,不知模样。
颜松看着这个熟悉的背影,嘴巴微张,情不自禁地“呃?”了一声,然后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歪着头,一步一步地向龙若兮旁边走去。当他走到龙若兮的侧面时,见对方微低着头,闭着双眼,以俟比式,而就是那侧面看到的冰肌玉容,让颜松忍不住“啊?”了一声。就在此时,作假寐状的龙若兮感觉到旁边之人的怪异,她抬起头,侧转身,双目如冷霜一般看向惊讶不已的颜松,在下一刻,她那秋水凝眸忽然缓和了好多,也流露出些许的惊讶,嘴中也禁不住“哦?”了一声。
“是你?”两人不约而同地问对方道,见与对方异口同声,两人都顿了一下,然后再一次同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一连两句都是不约而同,两人又同时闭口不言,等着对方说,见对方同样闭口,两人又同时开口道:“我——”只说了一个字,双方都意识到这次重逢有些戏剧,于是,龙若兮微一点头,示意对方先说。
“大、大姐?你怎么”颜松呆呆地看着对面的白衣女子,右手不自觉地摸着后脑勺,看了看旁边,似乎在想些什么,然后又看向对方,“你怎么在这里?你就是龙、龙若兮”见龙若兮点了点头,颜松面露惊色,“那你之前的伤”他说着,转头瞅向澹台肃,然后在重要惊讶的目光中,伸手指向了澹台肃。他这个举动,就是看在澹台炎的眼里,也太狂了些!
龙若兮点点头,然后问颜松如何会出现在这里,颜松想来一言难尽,于是告诉龙若兮他就是现在的盘龙剑院前四名的晋级者之一。然后,两人相互对望,然后各自又看向别处,他们的举动看在澹台炎和澹台肃眼里,明显是逆天之举了,看在周围看客眼里,更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在所有看过龙若兮比式或者听说过龙若兮事比式的人心中,这白衣女子就是一个冷若冰霜,从不言语地人,她从不看任何人一眼,孤傲的就像是雪地里的梅花,亦或是冰山上的雪莲!即便是盘龙剑院的长老、院长这类人物,在她的眼里,也如同空气,直接无视之
饶是此女这般冷默,但她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那种仙女下凡般的气质,还是吸引着无数人的眼球,在所有见过她的人的眼中,此女是一位女神,一位可望而不可即,有如九天玄女一般出尘的仙子。她的冰冷并不传达什么高贵,而是一种出尘,一种以万物为刍狗的道心佛心。她飘兮渺兮,行踪不定,十几天的比式,一众看客只是在高台之上看到过她的倩影,除此之外,无人知晓她的踪迹,每每在高台之上看到此人她,看客心中无不感叹:此女只应天上有,奈何遗落在人间?
可是,让所有人不明白的是,就是这样一位出尘的仙子,为何会和颜松这样一个毛头小伙子对面而立,轻言轻语?看在一些人眼里,分外羡慕,看在另一些人眼里,分外嫉妒
颜松和龙若兮只是简单地说了两句话,沉默良久,他还想说什么,可就在此时,高台上的中年师傅宣布比式开始:“第一场比式,一号和二号!”颜松不晓的一号是谁,他只知道自己抽的是二号,见那一号始终不上台,他只好先一步跳了上去,然后分别看向台下三人,片刻后,他才看到澹台肃有些无奈地跳了上来。他面无表情,双眼平淡地看了澹台肃一眼,然后看向下方的龙若兮,正见龙若兮也看过来,见对方冲自己点了点头,他也冲对方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随着中年师傅一声令下,他拔出背后情风剑,直接一记流云斩打了过去。
澹台肃虽没了武魂,可是身后依然矫健,这次的比式,他吸取前车之鉴,再不小觑敌人,当下连君子剑都不用,直接拿出了自己最擅长的那些仙器来对战!他躲过流云斩的强横能量后,猛然将一颗白色珠子扔上高天,一眨眼间,那白色珠子忽然发出万丈光芒,直耀的所有人都争不开眼睛。而当那强光一消失,所有看到强光之人,眼前忽然一黑,然后什么也看不见,等到刚要看清之后,那珠子再次光芒大盛,直欲耀瞎人的双眼。
就因为此,颜松接下来的天玄七式刚要打出,却又被迫停下,结果在暂时失明的情况下,胸口被突然出现的澹台肃重创,一连两个脚印印上胸膛,直把他从高台中央贴着地面踹飞出去,最后四仰八叉抢在高台边缘,脑袋已经离开台面,差一点就翻了下去。
颜松闭上眼睛,再不敢看那一闪一闪的强光,大体感知到那颗白色珠子在高空的位置,他一甩衣袖,九根紫龙须同时飞出,化作九道紫电飞向那白珠,可是让他惊讶的是,那白珠好像就是一个光团,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材料,九道紫光在那白色珠子中纵横来去数下,那珠子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