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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白云瑞
听闻颜松所说,那声音再次沉默良久,颜松和秦寿不明所以,等得有些不耐烦,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那声音先道:“好,把你跟盘龙剑院的恩怨说给我听听,然后我再做决定。记住,千万别撒谎,我阅人无数,一听便知是非曲直,如若骗我,你们懂得后果!”颜松和秦寿相视一眼,心说这还真是位“世外高人”,刚刚还说自己是化外之人,怕了尘世里阴险狡诈之流,现在又说自己阅人无数两人怎么听怎么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说的话,不过他们还是很严肃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于是乎颜松从初到盘龙剑院讲起,将痞子院长瞧不起他南蛮子乡巴佬、到九大长老决意收他为徒,又讲到他与上官迪之间的一些恩怨。之后便是自己无意见遇到冷香飞以及痞子院长如何说这人是前任院长,又言到他在痞子院长的所居之处遇到冷香飞一直说到整个剑院比式,以及最后龙若兮带他融合武魂,二人最后跌落悬崖。颜松说得真切,句句属实,这一通叙述之后,他甚至把自己都感动了,一路走来,岁月惚恍,几经生死,历历在目,旁边的秦寿也大为感动,无奈那个声音却道:“是真是假,有待商榷,另一个再说说自己的经历。”
“我?”秦寿闻言,有些不知所措,他所经历,大都是风月之事,说出来,那人恐怕更不相信,于是吱吱唔唔,不知如何作答。那人好像感觉到了秦寿的心思,于是说道:“表情真切,有难言之意,我信你,你说便是。”颜松闻言直接无语,他看向秦寿,见秦寿一样出乎意料的表情,不过秦寿阅女无数,也算是阅人无数,马上便摆好心态,将自己与盘龙剑院的瓜葛讲述了一遍。他深谙风月之事,与各类女子介绍自己时早就练就一身讲故事的能力,他所历之事虽没有颜松那般轰轰烈烈,但在他口中一说,总是惟妙惟肖,再加上他有意无意地多提一些有关颜松的事情,所以一通话讲完,既完全激化了自己与盘龙剑院之间的矛盾,又在无形之中,用几句不经意的有关颜松的话语,将颜松刚才所说之事补充连贯,扶大厦于即倒,要谓是画龙点睛。
到最后,还未等颜寿总结性的表达心中的不满,那声音已是义愤填膺,怒火中烧一般:“可恶,原来如此,真想不到盘龙剑院之人竟是如此卑鄙,冷香飞当年去了那里,岂不是羊入虎穴!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不该让她走的,我应该阻止她的!师傅应该罚我,师傅应该罚我,你们为什么救我,为什么救我,我就该躺在这海里,受上百年桎梏之刑,然后一死了之”这声音又向刚才一样,神精兮兮地埋怨起自己来。
秦寿和颜松相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既然相信我们说的话,”他顿了顿,见对方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于是继续说道,“那能否告诉我们有关于你的事情,我们回去之后,一定会帮你救出冷香飞的。”他说到这里,开始谨慎的呼吸,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不想换来的,却是长达一刻钟的平静,他二人一度认为那个声音已经走了,刚打算自己寻路出去时,那个声音忽然又在他们的耳边响起,让两人禁不住一哆嗦,只听那声音道:“我叫白云瑞,是冷香飞的师兄,我二人都是孤儿,被师傅养大成人,四十年前,玄气大陆有人来此拜访仙山,说是盘龙剑院的院长,我师妹冷香飞和那人聊了不久,便觉义气相投,最后做出了去盘龙剑院的决定。”
秦寿和颜松不言不语,静静地听那人继续说道:“师傅一向云游四海,行踪不定,自我们成人后便很少在我们身边教导,师妹决心已定的时候,我一个师傅百口莫辩,也争论不过她,只好由她跟着盘龙剑院的院长去了。待到几年后师傅云游回来,问我师妹的下落,我才将事情原尾告诉了他老人家,师傅虽然一向主张无为而行,无为而为,但这次还是大发雷霆,训斥了我一顿。之后便以无名之朴将我镇于方丈山泥丸宫内,受百年桎梏之刑,万不得离此,至于师傅有没有去救师妹,我便不得而知了。”
颜松和秦寿听完白云瑞的讲述,久久不得言语,他们倒不是惊讶冷香飞的经历,而是觉得冷香飞和白云瑞的这个师傅太过强撼,更觉得白云瑞的谈吐有点模糊不清,让他们越来越犯混,于是有些木讷地问道:“听你的意思,你好像是个人”白云瑞的语气有些奇怪:“我当然是个人。”秦寿有些不解道:“那这个方丈山是怎么回事?它怎么也像一个很大很大的人?”“这个方丈山就是我啊!”白云瑞的话有些不耐烦,他似乎感觉自己说得已经够明白了,而对两人的理解力实在不敢恭维。
颜松和秦寿互望了一下,两人确定彼此是真得没听明白白云瑞的谈话,当下想到此人之前放他师妹冷香飞去盘龙剑院,又想到他的师傅责罚于他,看来于情于理都过得去。这个白云瑞到目前为止,给两人的印象一直就是情绪化、呆板、朴善、表达能力差但却自以为表达能力十分好的一个“人”,也许他根本没意识到彼此之间的不同点。颜松一心想明白个究竟,饶是对方有现得不耐烦,他还是壮着胆子问道:“你说这个方丈山就是你?可是你应该能感觉得到,我和我和朋友是两个有血有肉的人,你的体形为什么会这么大,而且通体由岩石组成?”
“你们怎么还不明白!?方丈山本就是你们所说的海外仙山,千万年间,自然于天地间吸取日精月魄,从而开启灵性,慢慢地生出眼耳鼻舌,初具人形。我师傅将我禁锢在这方丈山的泥丸宫之中,属于其精神力源泉的所在,几十年如一日,我自然可以从中摸索出一些门道,用自己的精神力影响此泥丸宫,从而能影响整个方丈山的喜怒哀乐!在你们之前,我的表情是十分简单地,直到你们揭去了师傅镇压我的紫海莲,这才得以让我正了正身体,得回方丈山之前的模样。再过十年,我便能顺利从这泥丸宫中恢复真身,离开此地。不过,”白云瑞的语气有哀伤起来,“我罪孽深重,理应受到师傅的惩罚,我是不会擅自离开此地的。”
这一次,颜松和秦寿在听到白云瑞的前两句话时就已经明白了大意,原来他也是个人,也有真身,只不过常久困于此处,又值此处是仙山的泥丸宫所在,故能或多或少影响仙山的“表情”。他二人常舒了一口气,不禁暗叹这白云瑞与世隔绝,自己的逻辑想法确实不怎么完善,明明是他讲不明白,却偏偏怪两人理解不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这次可真不虚此行,见了大世面,原来山也能有灵,也能成精,原来海外真的有这么多奇人异士,可以呼风唤雨,乐夫天命于化外
白云瑞见两人不言不语,不置可否,便问二人道:“你二人来此,能活到现在,多少也有些手段,不过比起冷香飞来,可是差了太远,又如何救得了她?”秦寿说道:“盘龙剑院里的最强者也不过是中级玄宗而已,我们怕就怕剑院内的盘龙剑阵。不过,小子家里还有些背景,招蓦一些强者救出此人,应该不是难事。”颜松闻听秦寿此话,不禁有些惊讶地看向后者,他觉得秦寿对冷香飞这个人还是不了解,剑院高层曾经说,这个人已经疯了,不管真疯假疯,有一点可以验证,如果她就是冷香飞,今日能沦落至此,定是拜盘龙剑院所赐,她心里又怎能咽下这口恶气,即便是将她救出来,以她的手段,还不见人杀人,见狗杀狗,将这玄气大陆上所历所见的那些看似善良的民众,高尚的君子,以至于整个文明之邦统统杀个干净!如果她有这个能力,她未必就干不出来,毕竟这四十多年她如何走过来的,她一定很清楚
“中级玄宗?”白云瑞有些疑惑道,“冷香飞四十年前离开此地时,便已经是中级玄宗了,这些年来,我猜她一定突破了玄尊之境,那盘龙剑院如此低能,又如何能关得了她?难不成当年,那院长是服用了什么药物,才将自己的实力提升至玄尊级别的?”颜松和秦寿暗叹冷香飞修为精湛的同时,也点头嗯了一声,当年前任盘龙剑院的院长噬武成痴,她连白龙和龙若兮都能找到,身上一定有些手段,不排除白云瑞所说的,用药物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修为。
白云瑞继续说道:“既然你们要帮我救冷香飞,我虽是你们所说的化外蛮邦,但也懂得你们所说的礼尚往来之道。我有一间剑室,其中不乏玄兵宝剑,亦有功法玄技,你们如果感兴趣,可以和你们纳戒之中的朋友一起,去随意挑选。”颜松和秦寿闻言,还来不及回答,便感觉到周围的淡蓝色光质中忽然传来一股十分柔和的力量,然后便觉脚下一空,两人的身影便急速向下跌去,只一眨眼,就感觉落到一处实地之上。就在两人莫名其妙之时,周围淡蓝色的光质忽然间有如碎却的琉璃,一下子化作万千晶莹的小片小点,最后撒成满地的璀璨。
颜松和秦寿的眼睛马上从地面的斑驳璀璨上移开,吸引他们的,是周围突然间出现的一间宽敞的房间。这俨然是一个有着浓厚仙气灵气的山洞,夺天地之造化而成形,洞内奇花异草点缀其间,红欲醉,翠欲滴。花草之间,不合规矩的陈列着各类玄兵,有长剑,有阔刀,有雷鞭,有飞镖大小不一,颜色各异,这些玄兵看似杂乱无彰,可冥冥中,又好似遵循着某种特殊的布置,总给人一种放之此地恰到好处的感觉。再看四围洞壁的凿空之中,则放着各类线装古籍,有的纸页发黄,有的好像还有残缺,还有一些,竟是竹卷,可见年代之久远。
第200章 拜师
“将你的朋友一并放出来,随便挑选吧。”秦寿和颜松看得发呆,忽听白云瑞如此一说,他二人点了点头,也不客气,将刘云颜厉等七人一并从纳戒中放了出来。七人乍一见到周遭情形,当即呆住,惊讶地询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秦寿于是将这两天他的颜松的经历,以及如何见到白云瑞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虽然说得很简单,却仍然听得人毛骨悚然,尤其是秦寿说到海蟒被硬生生拽断的时候。这时,白云瑞的声音忽又响起,直把颜嫣颜佳几人吓了一跳,四顾看去,却不见人影,七人无不是战战兢兢,只听白云瑞道:“那海蟒原是一条小蛇,趁我被困,便于方丈山周围肆机吸噬灵气,更有几次张开巨口,想把这仙山吞掉,若不是师傅早设下法印,我早就被它吃了!”
七人良久才抚平了心绪,对秦寿的讲述有如身临其境,同时,对周围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白云瑞奉为天人,当下都去选择玄兵功法去了。唯有孙凯,惊恐之余,认定这是上天的安排,哐的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将其他人吓了一跳,只听他慨然道:“小子自幼梦想遇一段奇缘,好几次走到断崖旁一跳未就,好几次孤身跨越千山万水,遇名师不可得,徒怆然而泪下。”他抚着胸口,作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又说道,“吾等东来,历经九死一生,好在上天悲悯,怜我才可塑,璞玉可琢,故而得见天人,还望收下小徒!”他说着,不顾周围人的惊讶,砰砰砰又是三下响头,继续说道:“玄兵非吾愿,功法不可期,小子愿学得天人的精髓要法。”
“凯子你”颜松和秦寿不禁哑然,心说这货不放出来则已,一放出来,还真是不走寻常路!一旁的刘云孙莲儿也大惊不已,暗叹这小子赌财就罢了,这下把小命拿来赌,这白云瑞不理则罢,万一急眼了不但不给你玄兵,若把你小子宰了祭玄兵可如何是好?至于颜佳颜柯等人,则是发自肺腑的叹腑,他们地处南疆一隅,见识有限,此刻得见孙凯的行为,立时对帝都之人肃然起敬,心说皇城就是皇城,这里出来的人真会把握自己的命运!当下,颜柯和颜厉有如心有灵犀一般,互望一眼,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也学着孙凯的模样,拜起师来。
颜松等站立的几人,一眨不眨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他们想像不出接下来会怎样,洞中一下子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那白云瑞终于有了声音:“我从来没考虑过收徒的事情”言语稚若孩童,又好像是一位姑娘对跟他表白的男子说“我从未考虑过我只是把你当朋友”的表情,但比那种虚伪和下贱要纯真得多。
孙凯闻言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番,但他是几人中反应的最快的,马上又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上言道‘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师傅从前没考虑,现在收了我这个徒弟,十分符合天地之道啊!”让他这么生搬硬套一番,那白云瑞倒听得出奇,当下“哦?”了一声,颜厉和颜柯见此,赶忙学着孙凯的模样,砰砰砰同时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将孙凯的感叹句变成了陈述句,将其中的“我”字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