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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众人打成重伤,颜松这一次虽然吃力的站了起来,但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纸做的一样,几乎一阵风就能把那踉踉跄跄的小身板吹倒。
听到颜义的话,他不怒反笑,眼眸中突如其来的潮湿转瞬即逝。
〃好,好一个颜家族规!〃颜松使劲鼓了两下掌,嘴角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哈哈笑道,〃我母亲逝世,丧事归谁管,礼部长老瞎子吗!我的房子被巨雷轰塌,修葺事务归谁管,工部长老是聋子吗!因为我母亲疯,因为我无法玄修,你们便瞧不起我母子,一个连自己族人都瞧不起的家族,有什么资格被外人瞧得起!”
太过激动,少年顿了顿神,咳出两口血,身体顺势倚到身后的一根大理石柱上,说道:〃我不以大局为重?要是让你们找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去倒插门,你们他妈地愿意啊!为了权势,为了钱财,你们就置我的尊言不顾,让我去当牛做马,为外人耻笑?你们可曾想过,外人耻笑的到底是谁?是我的无能,还是家族的无能!”
颜松语惊四座,话锋直中颜家众人的下怀。有些颜家后辈的脸上,已经开始面露惭色,而颜嫣,则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慢慢低下了头,而还有一些人,则怀着事不干己的人,用看热闹的目光瞅向颜家族长和长老。
〃废物,刚才打轻了是吧?〃颜柯眼中闪过一抹毒光,再次冲到颜松面前,举手便要打。
〃住手!〃颜义突然喊道。
颜柯猛地回头,面露不解。
〃让我亲手教训这个恬不知耻的自私杂种!〃颜义的右手从背后探出,五指之间,夹着三把紫色匕手一样的武器,正是颜家的震族之宝,真武紫级玄兵飞炎梭!
族长要痛下杀手了!
刚才还表情各异的颜家后辈,此刻重又露出众望所归的神态。不管谁对谁错,有一样是不变的,那就是毁了颜家前途的废物该死,不管他多么有理。
颜柯的脸上怒气未消,他拿拳头在颜松面前比划了两下,抛给后者一个藐视的眼神,这才悻悻地退了回去。
〃从现在起,你我父子恩断意绝。〃颜义紧握玄兵,已经做好飞梭的准备。
〃从现在?我从生下来就没有父亲!〃颜松平静地说道。
颜义的八字胡一阵乱颤,咬牙道:〃既然如此,老子送你走也没什么惭愧了!”
指尖的三把飞炎梭上红光一闪,随着颜义的右臂猛地向前一甩,便如离弦之箭,向着颜松身上的几处要穴飞去。
某一刻,颜家后辈的心里有一种解放了的感觉,那曾经的天才,要彻底的消失了。
某一刻,颜家长老的心里有一种矛盾的感觉,杀了这废物,便能和澹台家族搞好关系吗?不杀?不杀白不杀
某一刻,颜嫣的心里有一种释然的感觉,曾经压在心底里的某种莫名的情愫,此刻,终于可以烟消云散了。以后,她不会再惭愧,不会再刻意躲谁,不会她会去少年的坟头上一柱香的。
三把飞炎梭在颜义玄气的催动下泛着耀眼的红光,如破空的箭矢一般向少年飞去,少年无处可躲,静等死亡的问候是他最惬意的结局。
呼
忽然,一阵风声响起,众人眨眼间,蓦地看到一道模糊的白影如凭虚御风一般,两三个惚恍间,便以几倍于飞炎梭的速度飘到少年身前。
待众人定睛细看时,正见到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白衣女子站在少年身边,秋水凝眸,玉骨冰肌,飘兮渺兮,无嗔无喜。那种清艳不可方物的美,宛如九天仙子误落凡间
正是前日御剑西来的神秘女子。
当大多数人被这位女子袭人的外表吸引住时,有少数人惊恐地的发现,这女子如玉般的手指间,赫然夹着三把飞炎梭!
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只一会儿功夫,大厅中人便都被女子的身手怔住,一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白衣女子不说一句话,不看任何人一眼,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双明眸望着虚空。
实力摆在面前,气势锐不可当,白衣女子一个轻微的举止,便能牵动整个大厅的表情。她不语,谁都不敢说话,她不动,谁都不敢动,她让谁死,谁不得不死
那股无形的压力是那样的明目张胆,又是如此理所当然,即便是颜义,也只能满怀敬畏地站在那里。他心里明白,一个倏忽,自己人头搬家是小,颜家满门被灭是大!
大厅里死一般的安静,有些定力差的颜家后辈,早已被这种莫大的威压吓得冷汗淋漓,两股战战,欲逃不能。
突然,白衣女子仙袂一拂,三道飞炎梭耀出红光,嗖的一声破空而去,众人只听当当当三下闷响,三道红光便相继嵌入颜义身边那根一抱粗的大理石柱之中。
星眸无视,樱唇无语,玉面冰肌不染任何表情,白衣女子飘飘然向外走去。
颜松回过头,对白衣女子道:〃多谢你两次救了我,大恩来日再报。”
仿佛没听见一般,白衣女子信步走出大厅,徒留颜家众人长吁短叹,面面相觑,在一滩滩尿液发出的骚·味中,相互体味一种〃劫后余生〃的幸存感。
颜松勉强站直了身体,指着四周的颜家众人道:〃记住你们今天对我的侮辱,半年后的家族会武,你们一个个都要付出代价!”
沾满鲜血的小手从胸前拿出一张红色的卡片,少年无力地扔在颜家人面前,然后转身,踉踉跄跄地向厅外走去:〃这赤晶卡目前是你们的,但请你们记住,终有一天,整个家族,是我颜松的。”
羸弱的身躯,载着玄气大陆最强势的灵魂,走出颜家。
第7章 涅魂鼎
离开颜府,颜松拖着受伤的身体,一路漫无目的地走过几条街道,天色不觉已经晌午。烈日曝晒,汗流浃背,他眼前昏昏沉沉,虚弱得感觉不到饥饿。
疲惫过度,少年懒得考虑太多,他倚在一棵凉槐上,心里寻思着接下来靠什么维生。小憩了一会儿,眼看着就要睡过去,眼神迷离间,正瞥到两个猎人正抬着一只野猪从自己身边经过。
“猎杀凶兽?”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颜松一眨不眨地看着两个猎人远去的身影,嘴中喃喃道:“听说城西情风山外围常有低阶凶兽出没,嗯,就去那里,一边玄修一边猎杀凶兽维生。”
在一处简陋的兵器铺里,他花去身上仅有的八十个铜币,和店老板好说歹说,终于买下一把锈迹般般的铁剑,然后忘却伤痛一般,颇为兴奋地走出了叶南城。
颜松一路向西,直奔情风山的方向,这一走就是十几里地。慢慢地,兴奋感被炎炎烈日晒干,再加上他本就身受重伤,此时,肚子里竟也翻滚的厉害。
“到了情风山,就会天天有肉吃了。”
不停地给自己打着气,颜松离开官道,径直走入杂草丛生的野径深处。
头顶着烈日,少年竟隐隐有一丝寒意,起初,他以为是周围的阴森环境所致,但慢慢地,他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身子越来越冷,腹中翻滚得越来越厉害。
“怎么回事,发烧了?”
他眉头微皱,摸着发烫的额头,浑身冷得直打哆嗦,既而,腹内开始发胀,并且伴着一阵阵绞痛。顾不了太多,少年一屁股坐在路边的杂草丛中,这就走脉冲虚。按照常理,这种寒热病症,只要运行一下体内玄气,气脉畅通之后自然就没事了。
颜松刚刚可以敛气化玄,全身众多经脉之中,只有十二经脉中的手少阴经打通了一点,玄气根本无法运行,他只能尝试走脉冲虚,虽是疗伤,其实全当玄修了。
从吸入的空气中提出一抹微弱的玄气,刚要运气冲脉,颜松便感到腹内胀痛绞痛越发剧烈,他滚倒在地,脑间再打不起精神,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颜松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看到之前的花草树木,满眼里,竟是经脉骨肉,他甚至能看到一颗心脏在跳动,周围血液在流转,放电神经元在忽闪
“这是”
迟疑了一下,颜松试着将“目光”移到别处,当他仔细地检查过这具骨架的经脉时,发现左臂手少阴经和躯体其余部分的经脉比起来,有几处要穴泛着微芒,要明显精纯澄净。
“这是我的身体!那我那我这是先天内视!”
兴奋之余,颜松的神识看到不远处血红的心脏也在加速跳动,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咦,那是什么?”神识一瞥,他注意到心脏旁边的一处晶莹的银光,那个位置正好处于中丹田膻中穴,也就是紫府气海。据颜松所知,他的气海之中,只有极其少量的一丝金色玄气,至于这处月光般的银色,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他只感觉到,那光茫很奇异,仿佛本不属于他的身体。
意念稍微一动,神识也是下意识地将那点银光笼罩其中:“难道是玉菩提?啊?啊!”
可是突然之间,颜松的眼前便是一片昏暗,仿佛身陷黑洞。
片刻后,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周围的景象着实震撼了他的心灵。
他发现自己处于一片银色的空间之中。这片银色空间的中央,仿佛有某种气体在流动,时不时地,会有一些剑影飘浮摇摆,若明若暗,分外诡异,放眼望去,方圆足有几十里。
这片空间的外面,银色大理石的山脉,被雕刻出一条巨大的东方神龙,首尾相连,将其中的剑影环绕。颜松正处在龙头与龙尾的空隙处,他能够切实地感觉到,无论是神龙还是环绕其中的飘乎剑影,都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势,让他不敢上前半步。
站在玉菩提的边缘,颜松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声冰冷女子声音,不知在何处发出:“来了?”
颜松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心中不由一凛,小心翼翼地瞅向周围:“你你是谁?”
“和你一样,能进入玉菩提的人。”
颜松惊讶不已,对方两次说话,他竟然分辨不出声音源自哪个方位。再次环顾四周,他还想问什么,却听那女子声音道:“龙头龙尾之间,有一涅魂鼎,其上有多种功法,你将石龙口中的龙珠放入其中便可得其一。日后你可猎杀凶兽,用足量兽丹换取功法。”
功法的吸引力固然很大,但是此时此刻,连施恩者是谁他都不知道,更不晓得对方有何目的,满脑子云里雾里,不禁又问起了女子的身份。
连问数遍,颜松都快问烦了,那女子却再没说话,想是已经离开,他犹豫再三,最后一咬牙,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到龙头下方。
银色石龙巨大,单单是龙头就像一间大房子,颜松从龙爪爬到龙头,探头看去,龙嘴里果然有一颗鸡蛋大小的金色珠子。
刚要伸手去拿,他忽然又迟疑起来: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一探手,石龙把我吞下去怎么办
“怎么了?不敢拿?”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颜松哪想到那声音说来就来,登时身子一颤,险些摔下去,口中更是不知所措:“我——”
“还算理智,你若真要下手,这石龙便会把你的神识吞个干净。”
颜松汗颜,马上从龙头上跳下,有了先前的经验,他不再询问对方,只是静静地站着,果然,片刻的安静之后,听那声音又道:“跪下,向石龙磕九个头,龙珠自会吐出。”
虽然是将信将疑,但颜松也没其他办法,顿了顿,只得依言照做,心说,既然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肯定是安全的。于是跪在石龙头下砰砰砰连磕九个响头,果不其然,那龙口处铿锵一声闷响,金色的龙珠顺势从中滚落。
颜松惊讶之际,下意识伸出手去,将龙珠接在手里。龙和龙珠只是传说中的东西,他不晓得是否真有其物,如今看看手里的金色珠子,感受着其内蕴涵的澎湃能量,心中说不出的激动和疑惑:“这、这不会真是龙珠吧?”
“不去选择功法,还等什么?”
声音很冰冷,颜松闻言,眉头微皱,也不说话,拿着龙珠走到龙头和龙尾之间。
刚才他被石龙和其内的剑影震慑住,并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小鼎。这鼎非常之小,只有拳头那么大,通体银色,这让颜松差点没HOLD住:“有没有搞错,口那么小,这龙珠放得进去吗?”
没听到回答,颜松只好蹲下身,打算将那个小鼎拿起来研究一番,可是手抓着玉鼎,却无论如何也挪不动,换上两只手后,玉鼎依然是一动不动。郁闷之余,颜松只好趴在地上打量起来,这一看,好奇心大起。
“玄武功法。”
颜松看到涅魂鼎的口上环绕着如此四个“大字”,不禁有些莫名其妙,“我只听说过真武功法,仙武功法,天武功法,这玄武功法是什么等级?”
女子的声音突然说道:“初练不如真武,功成剩过天武。”
“这么奇怪,还能进化?”颜松好奇心大起,目光转睛地盯着玉鼎。
“涅魂鼎周围,有玄武功法的九大玄属性,无论你从哪一玄开始练,最后都可玄之又玄,功至大乘。”
颜松心中一沉,不由地站起身,对那声音道:“残篇?有整篇吗?我想增加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