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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去山东的曹州牡丹园吗?我们这次有一星期的婚假,我可以陪你去看看‘豆绿’,还有牡丹的花中之王‘姚黄’。”宝儿一脸灿烂的笑道。
他讶异的转头看她一眼。“看牡丹那是工作,以后多得是机会去。这次我们是要度蜜月,而且又正巧你二十六岁生日,就以你喜欢的地方为主,你再挑个地方吧。”
“任何地方对我来说都没差别,只要跟你在一起,我都喜欢。我们一起去逛牡丹园,你负责看花我就负责看你啊!我们俩一起开心那不是很好吗?”宝儿笑得柔情蜜意。
“可是人比花娇时,我怎么有心看花呢?我们的蜜月我什么事也不想做,只想好好看你、听你、随时随地可以抱你、亲你……”
“你这傻瓜!那何必花钱度蜜月?”她娇羞的刮着他的脸笑道。“我们待在自己的房子里就好啦!”
他们的新房在农场的后方,是陆毅买下农场时,前农场主人半买半送的两层楼透天别墅。房子不大,但是两个人住足足有余,前方有个小庭院,可以种菜种果树,还有与农场隔开的独立出入口,很符合他们两人心中的桃花源地。
“你的提议不错喔!七天都待在家里不出门,那我可要好好想想在床上要用什么姿势比较可以持久……”
“你这个色鬼!”宝儿满脸羞红娇喔道。
“我只用在你身上,又不滥用,这哪叫色啊!”他抗议道。
“你还说!”她已经羞的视线不知要往哪儿看是好了。
陆毅突然关掉引擎,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吻在唇边,爱意无限的望着她。
“宝儿,如果没有遇见你,这辈子我一定是个孤单寂寞的灵魂,在这个无依的世界里独自飘零,永远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终点。”
宝儿主动亲吻他的唇。“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她常想,她在感情上空白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就是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让他引领出她的感情呢?和他在一起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相爱,仿佛她注定就是要和他相守一生的,她没有任何的迟疑与困惑。如果没有他,她会不会此生也是孤孤单单呢?
“答应我,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他紧紧搂住她。
“那我一辈子都要黏着你、缠着你,死都不离开你,这样好不好?”她同样紧紧抱住他的腰。
“我爱你呵,我的宝儿!”他满足的吻住她。
烈焰般的浓情爱意翻飞在车厢里,两人吻得疯狂炽热之际……
“啊!”
宝儿一声惊叫,让陆毅立刻警觉的抬起脸。
“怎么了?”他紧张问道。
“我的脖子有点痛……”她抚着脖子皱眉道。
陆毅拿开她的手低头细看,发现她脖子上有一丝极淡的血痕,躺在同方向的变色龙正张着无辜的眼看他。
“该死!你爪子酸啊!敢抓伤我老婆!”陆毅抓起变色龙,凶恶的在它头上打了一记。
“你别打它嘛!”宝儿赶紧让陆毅住手。“一定是我们刚才亲热时压到了它,它才会抗议嘛!又不严重,你别对它凶了。”
陆毅见宝儿这样说只好罢手,但又瞪了变色龙一眼。“你最好小心点,下次你的爪子再不安分,我就把你的爪子全剁光!”狠狠威胁道。
“好了,你别吓它了,它都要被你吓笨了。”她不禁摇头失笑。
“反正它本来就笨笨的,也许吓它一吓负负得正会变聪明呢!”陆毅把变色龙轻轻放在她肩上调好位置后说道:“我们也该出发了,我爸妈还在等我们去吃晚饭呢!”
“嗯。”宝儿笑着点头。
陆毅再度发动引擎然后上路。
就在他们从淡金公路要转往市区的方向时,后面一辆宾士车以非常快的速度朝前行驶,看样子似乎是要超车,所以猛闪大灯要他们让路。
陆毅见状皱了下眉头,就在他准备打方向灯变换跑道时,宾士车突然加快速度钻进同一个跑道,说时迟,那时快,宾士车的左侧撞上他们的轿车的右侧,强大的撞击力让他们车子打歪了方向,直直撞上路边的安全岛。
一切意外发生在数秒之间,当陆毅在惊魂甫定之后,立刻看向宝儿,发现她被甩到右侧门边上,可能是受到了惊吓,整个人全呆掉了。
“宝儿,你还好吗?有没有怎样?”陆毅担心的摸着她全身上下。
“应该没有,只是……头有点晕。”她低着头感到头部开始晕眩。
“头晕?等等我马上带你去医院检查。我先下车看看对方有没有受伤?”陆毅交代一声之后便开了车门下车。
当他正要走向停在路中央的宾土车时,突然宝儿喊了他一声。
他一回头,却看见宝儿站出车外朝他伸出手,而手上面全染满了鲜血。
“我好像撞到头部……”
陆毅立刻转回身,用最快的速度向她奔去。当他跑到宝儿身旁时,正好接住她已然晕厥过去的摊软身子。
第十章
这是哪儿?
氤氲雾气团团环绕着宝儿,仿佛身处缥缈迷离的梦境,在真实与虚幻之间游荡摆动,正在寻找一个安身立命的终点。
她到底在哪儿?
花非花,雾非雾,烟雨迷蒙云深处。此刻的她仿如一缕游魂,被弃于天地之外,除了孤单、无依、恐惧之外,更担忧着茫然未知的前方。但似乎冥冥之中,有某种强大的神秘力量会决定她命运的依归。
突然电光一闪,浓密的烟雾逐渐缓慢的向两边散去,眼前的景象愈来愈清晰,当她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不禁大吃一惊。
眼前是她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无声无息,手上插着许多导管。
而她此刻正站在“自己”的病床旁边。
宝儿慢慢的想了起来,当时她接受采访完之后就散步回饭店,刚好经过体育馆外面停了下来,一阵欢声雷动之后她就被一颗棒球击中脑袋,所以现在才会躺在这儿。
病床周围摆满了花篮与花束,她走过去瞧一瞧,有各界的媒体、亚洲十大杰出华裔人士的主办单位、明尼苏达大学,还有一些生物基因的研究单位。
宝儿骄傲的环视病房内的花海,这是她多年努力所得来的成就啊!对许多女人来说,她就像站在世界的顶端一般,与许多男人平起平坐,名利双收,也得到尊崇与富贵,这是许多普通女人办不到的事啊!
她在病床边东摸摸西看看,突然发现病床上这个身体似乎与她绝缘,连靠近触摸都没办法,仿佛这个身体的外面有一层防护罩,牢牢的保护着她的身体不受破坏与入侵。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如果说她现在是元神出窍,她的肉身就在这里,她应该可以顺利进入而后恢复清醒,但为什么却进不去呢?
宝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日历,她才昏迷三天,肉身不至于僵硬吧?
思前想后仍是不得其解,最后她决定暂时放弃,既然现在还不能清醒,表示冥冥中自有安排,也许她的时候未到吧,她不如出去走走,或许晚一点会让她想清楚什么也不一定。
一决定好,她毫不迟疑的走出病房。
原来这就是幽灵的感觉,轻飘飘而且静悄悄,连打个喷涕都没人理会啊!这对一向是众所瞩目的她而言是有些不习惯的。
突然一个跟路,她感觉到身子一震,似乎跌进另一个房间,但是当她站稳时抬头一看,她发现自己仍在医院的走道上,身旁的护士仍是行色匆匆,医生还是穿着白袍在柜台边与护理长说话。一切都没有变,但是,不知怎的,宝儿还是感觉到一丝不安。
突然她听到一声哀叫,定睛一看,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飘下楼到了急诊室。
今天的急诊室似乎很忙,有好多的伤患,她最怕见血了,宝儿想也不想就立即转回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医生在不在!?快点救我老婆!”
宝儿正要往前的身影突然不能移动;男人慌张哽咽的声音听起来好熟悉,似乎似曾相识……
宝儿立刻回过身,也同时与那男人正好打个照面。一见到男人的脸,她立刻惊愕万分的价在原地,而男人对她似乎是视若无睹,抱着一个已然晕过去的女人直奔急诊室,眼见他就要撞上自己时,一阵风从她身体穿过,当宝儿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时,男人已经在她背后。
他是陆毅!她可以确定她绝对没看错,但他应该认得她啊!
啊!对了!她现在是一缕幽灵,他当然看不见她喽!不过就这样穿过她的身体?这种情况还是让宝儿觉得十分诡异。
慢着!陆毅不是死了吗?他三个月前发生车祸,孟纯真不是这样告诉她的吗?那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禁不住好奇心,她飘上前去瞧一瞧。
医生正在帮女人做诊察,而陆毅正在与医院的警察说明车祸情况。
“她是我未婚妻,我们今天在淡金公路上发生擦撞……”
他这把年纪还没结婚?宝儿正在惊讶的当口,她倏地发现了非常不对劲的疑点!
这个陆毅太年轻了,他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正常来说,陆毅比她大上三岁,按照年龄推算起来,他现在起码有五十一岁才是,怎会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呢!
到底出了什么错?
宝儿还在纳闷的时候,正巧医生转身离开去拿病历表,躺在急诊抬上的女人此刻清楚的出现在她视线内,她这才震惊的发现那个女人竟是她自己!
那个“宝儿”脸色苍白,右边太阳穴有一大块血渍,显然正处于昏迷状态。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没有遇见你,这辈子我一定是个孤单寂寞的灵魂,在这个无依的世界里独自飘零,永远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终点……
答应我,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
顷刻之间,一句句深情的对话就如泉水般涌进宝儿的脑海里,也就此开启她记忆的宝盒,仿佛打开了脑中的另一扇窗,窗外有着截然不同的景致。
她看到如电影般的场景——
他们在机场的奇妙相遇、擎天岗上他热情的初吻、农场里一起看花,还有那盆他精心照顾了三年的茉莉花盆栽、在桂花树下他第“次露出脆弱的一面、他求婚时送了一盆绿色的牡丹而非俗气的玫瑰,许许多多他们相爱的画面就在那另一扇窗里出现。
在以车祸现场结束的画面后,宝儿迅速飘到急诊室里的护理站,当她看见墙上挂着的月历印着西元二○○○年时,她不由得惊喘一声,什么时候她跨越时空从二○二四年跑到二○○○年呢?是刚才那一阵跟赂吗?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二十五岁这一年会有两个不同版本的经历?哪一个才是夏的?
她可以确定自己二○○○年时,她才刚从博士班毕业正要进入美国明尼苏达的生物研究室啊!但为什么另外这个不同版本的记忆却让她心情激动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呢?这一切只是南柯一梦,还是记忆的天马行空?为什么会如此清晰,仿佛历历在目呢?
很久不曾落泪的她竟然泪如雨下。
也许这只是一场梦,但是美得让不曾恋爱过的她无法不心碎,因为她知道这场梦将到此为止,她的魂魄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宝儿看着陆毅深情的脸上有着深刻的伤痛,她的心仿佛被蜜蜂狠狠的螫了一下般,突然间刺痛难当。
她的脚像生了根一般无法移动,只能痴痴的看着陆毅一脸悲伤。她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离开他,她还想看着他,就算是一场梦,她多看一眼也好。
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烟雾在她眼前逐渐转浓,而陆毅也渐渐变得模糊。
下一秒,她人已经回到二○二四年,又回到那满是花海的病房。
宝儿静静看着一室的冷清,感觉十分悲伤,有这些花作陪又如何?整间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寂寞的躺在那儿,没有爱她的陆毅在身边,连至亲的爸妈都不在,就算全世界的名人、大明星,甚至总统送花又有何用哪!
猛然间,她记起那次CHINANOW采访时,他们曾问过她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