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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回过神来,赶紧大摇其头。
陆仁先带着刘琦在场中转了一圈后问道:“当日一别之后。你有没有照我给你地建议去做?”
刘琦道:“有啊!那些东西我都带到这里来了。这会儿仆人们应该已经送到你的书房里去了吧。”
陆仁道:“是吗?去看看。”
回到书房,陆仁检视了一下刘琦带来的东西——是许多刘琦手抄的诗辞书简。随意的翻了几卷陆仁笑问道:“很多哦!都是你自己亲手抄写出来的吗?没请人帮你抄过吧?”
刘琦道:“都是我亲手抄写的,陆大哥如若不信可以校对字迹。”
陆仁道:“我让你安心抄写书籍,尊父看到你用功地样子也就没再责罚过你吧?”
刘琦点头道:“没有了。陆大哥你教我的这个法子真的很管用,父亲有几次想责罚我的,见我在书房中用功就作罢了。不但没有责罚,还专门抽空来指点了我几次……言语之间流露出来的关爱之情,我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了。”
“哦,还真的有用啊!看来在父母面前卖力读书这一招古今通用嘛!”
陆仁见刘琦一脸的欣慰,笑道:“两个月,也真亏你坐得住啊。”
刘琦道:“说不清楚,换作以往我肯定坐不住。不过自从得了父亲的一次温言指点后我也渐渐地能安下心来,感觉抄书不是那么难与之事。”
陆仁心中暗叹道:“这算不算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真正说起来又有几个父母不希
地子女能成器的?反过来子女们也希望自己的努力能地认可啊。这刘琦如果不是因为缺乏管教导致游荡过度,令刘表心生失望而不闻不问,计也没那么容易失去宠爱的吧?只是现在插了个后妻蔡夫人进来,刘琦就算再努力也来不及什么了,我自己还自身难保的,帮刘琦也帮不了太多……不行,还是得让他早点和刘备挂上钩,晚些时候他还得调守江夏的。
“哎等等,江夏?甘宁这会儿应该还没有到东吴去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甘宁是因为被黄祖迫害太过才不得不转投东吴的,感觉到颇有些逼上梁山的味道,也许让刘琦先去一趟江夏能把甘宁抢过来作为班底?这甘宁早先是‘锦帆贼’,熟悉长江水路。如果晚些时候我的产业回复过来,让他专门帮我跑襄阳与柴桑之间地水运如何?他去的话可比谁都保险哦……”
忽然自顾自的摇摇头,自嘲着心道:“YY过头了!甘宁肯弃恶~投奔刘表,多半也有些想在乱世中建功立业的想法在里面,我又能拿什么事物出来绑住他?未来的‘陆氏企业长江水运部总长’吗?哼呵呵……别说是我这‘白身’,就算是刘琦去也不一定有用。不过还是得试试,试一下的话可能还有点机会,不试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正在这里想得出神。那边刘琦唤了数声才把他拉回神来。低头理好思绪后道:“大公子。恕我直言。我这里你以后最好少来。”
刘琦楞道:“为什么……哦我明白了,是因为义姐的缘故吧?也是,出了那桩事,我如果还有事没事地就往这里跑不是在惹人口舌吗?”
“你……唉!”
陆仁气苦,指着刘琦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道:“这家伙脑子不开窍是怎么地?就知道往这些方面想!”
叹了口气,陆仁问道:“尊父与你闲谈之时可有提及过我陆仁?”
刘琦想了一会儿道:“还真未曾有所言及。只有一次我在抄写书卷时无意中提起你。父亲他只是、只是……”犹豫了一下没往下说。
陆仁道:“大公子只管明言,陆仁其实也猜得到。”
刘琦顿了顿,直言道:“我提起你时,家父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不愿说什么,脸上似乎还有些不屑之色。好像对陆大哥你……甚是轻视。”
陆仁淡然一笑,刘表会这样看他并不出乎他的意料,继而平心静气的向刘琦解释道:“为人当有自知之明。尊父文彩出众心高气傲。而我陆仁却是个没读过什么书的市井小人。真正又哪里能入得了尊父的法眼?尊父明面上是对我礼遇有加,但那不过是看在我旧日名望的份上给我几分薄面而已,其实在心底根本就不以我为意的。既然尊父视我甚轻。你却又时时跑到我这里来,那你不是在间接地触怒尊父吗?”
刘琦稍稍明白过来一些:“原来如此啊……陆大哥你说得是,琦当瑾记!”
陆仁接着道:“刘备刘皇叔如今也在荆州,你有空的话应该多去拜访一下他,于礼而言他是你的叔父辈,又同是汉室宗亲不会惹人非议。但你要记住一点,明面上不要交之太厚,旁人问及只说是去讨教武艺兵法,一则可令尊父知你有求学上进之心,二则你可以避开某人的猜忌……大公子聪明过人,某人是指谁不用陆仁明说吧?”
刘琦细细思索了一会儿,点头道:“多谢陆大哥对我的指点!”
陆仁道:“所以你以后没有必要的话就不要到我这里来,有些杂事的话写信来问我即可。哦还有,可能过一阵子江夏会出点事,很可能是有人会叛乱。按我的推算尊父必会请刘皇叔带兵去讨叛,到时你一定要请缨随皇叔一同出征,但绝对不要干涉皇叔如何用兵,我只是想你去两军阵前增加点历练。”
刘琦奇道:“江夏会出事?陆大哥你又如何得知地?”
陆仁卡壳!好在他反应快,随即故作神秘地道:“我夜观天相因此得知……你记住,千万不可对旁人提起此事。”
“哦——”刘琦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又犹豫着问道:“只是……一定要我上战场吗?”
陆仁拍拍刘琦的肩膀道:“你自小就养尊处优地不曾有所历练,现在也该去战场上历练一下。不用怕,到时一定要把男儿气概拿出来!再说你只要老老实实的跟在刘备身边就不会有事,我刚才也都说了只是想让你增点历练而已。最后再提醒你一次,你随皇叔出征要多学本事,但千万不可以自做主张的妨碍皇叔用兵!”
刘琦用力的点头称是。
蔡》=。义弟你用过之后早些回去吧。”
陆仁还没接上话,到是这刘琦兴高彩烈的应道:“
姐啦!我们马上过去!”说完兴冲冲地转过身就想往
陆仁急忙一把抓住刘琦的后衣领道:“喂,你小子还没死心是不是?告诉你。就算文姬不是我陆仁的夫人,她也太你好几岁的!”
刘琦道:“陆大哥你放心,我已经死心了啦!不过我真的很喜欢像义姐这样虽然年长我几岁,但是更显得成熟稳重又懂得关心人的女子。等我母丧一过,我也一定要去寻一个义姐这样的女子作夫人,没找到之前就让我和义姐多聊几句行不行……哎哟!”
陆氏一腿!
收回腿来,陆仁望望贴在墙壁上的刘琦只能摇头,心道:“身为长子。自幼丧母加之缺少父爱而形成了恋姐情节?我还真是什么乱七八糟地人都能碰得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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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陆仁送刘琦出庄。在刘琦临上马前陆仁道:“大公子。如若你随皇叔出兵江夏,平叛之后请一定要去江夏城中向黄祖讨要一个人才回来。”陆仁这会儿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刘琦道:“向黄祖要人?哪个啊?”
陆仁道:“此人姓甘名宁,表字兴霸。原本是长江上地水贼,极有胆略见识,而且武艺也很出众,实为一上将之才。”
“甘宁甘兴霸?”刘琦迟疑道:“此人早几年投奔家父地时候我也曾见过几面……他以前可是江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锦帆贼’啊!家父正因如此才调他去江夏的,陆大哥你却要让我去找他!?”
陆仁道:“不要吃惊。须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甘宁其实是个忠义之人,如果大公子信我陆仁就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收到身边来,以他的能力对大公子日后会极有帮助的。”
刘琦还是有些犹豫不决,陆仁见状上前劝道:“有句话叫‘浪子回头金不换’,这甘宁就是这种难得之人。大公子就相信我吧!”
刘琦微微的点了下头,又问道:“可是我该如何对待他?”
陆仁想了想道:“身份上可向他明言暂为你的家将,但你一定要对他执礼甚恭,有空也要向他多讨教些武艺兵法。另外他好像有不少家僮从人。你要好好安置不可怠慢。如果说你在私奉将养方面钱粮吃紧只管来找我便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琦自然是用力地点头。随即辞别陆仁,上马绝尘而去。
等到刘琦去远,蔡》||。子把这轻佻的荆州大公子收得如此服服贴贴?”
“有吗?我收服了他?”
陆仁歪着头想了半天,摇头道:“我觉得没什么收服不收服的。这刘琦其实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很需要有人帮他出出主意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我而已。或者……我是在利用他吧。”
蔡》#
陆仁伸手揽住蔡》。:是利用他来打消刘表对我的疑忌;第二是利用他的身份来发展我们在荆州地产业;第三……利用他作为中间人来搞好我与刘备之间地关系。必竟我以前坑刘备坑得太狠了。”
蔡》#
陆仁道:“不知道呢。文姬,你会不会觉得我比以前变了很多?现在都在苦心积虑的算计和利用人了。”
蔡》=。得到你并没有害他,或是你所谓的利用其实对他也有好处吧。唔——”说着蔡》。
陆仁当场吓一跳,急忙扶住蔡》#
蔡》#
陆仁急道:“你别吓我!病了你得说啊!我已经失去了婉儿,你可千万不能再出点什么事!我马上派人去医生来给你看看!”
蔡》'。没事。”
陆仁道:“还说没事,我先扶你进去……不不不,我抱你进去!”
蔡》|说。”
陆仁乖乖的伏耳过去,蔡》
“我——有——了……”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四回 … 和解之斗
》}。宅男。除了偶尔会去过问一下产业方面的事之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蔡身边,对外界的事没有去理会分毫。不过他不理会外面的事并不代表外面也会不管他,至少现在的襄阳城中刘备就盯得他紧紧的。
“很好!你辛苦了,先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这些黄金你拿去花用,如果有事我会再去找你的。”
打发走刚从许昌回来的细作,刘备陷入了沉思:“按之前的传闻陆仁是在官渡一战后病倒,回到陆氏镇养病时死于火灾,可为什么他许都宅院也起了大火?还有他那个爱妻婉儿,传闻是在他死于火场之前病死的,但为什么不是他来立墓而是郭嘉?而且这婉儿于曹操有义女之名,就算陆仁伤病缠身难以顾及也该是曹操来立墓而不是外人郭嘉……陆仁以前对曹操似乎甚是忠心,也没理由仅仅因为爱妻病死就离开曹操避世隐居,居然还要借火中假死之名,简直是在逃了……等等,听说陆仁数次忤逆曹操险些被杀,还有衣带诏之事他明明知道,但听云长说并不是他向曹操告的密,离开曹操又是在官渡一战之后,会不会是曹操从哪里得知他知晓衣带诏之事怨其知情不报,又或是他做了什么触怒曹操的事引来杀身之祸而不得不逃离曹营?如果他真的是从曹操那里逃出来的话,那一切就好解释得多了……”
又反反复复地计较许久。刘备渐渐肯定一件事,那就是陆仁一定是从曹操那里逃出来的。
“说不定那婉儿就是死在曹操的追兵手上!如此一来陆仁便与曹操结下深仇,那我就有机会收他为己用!此人据传不晓军事,但‘三年境内丰’的才干可比昔日赞侯萧何,是个绝不能放过的人物。只是我现在没有基业,拿不出什么来收拢他啊。钱帛?他产业甚多比我还富;官职?我是左将军领豫州牧、宜城亭候,他却是尚书仆射、陆亭候,据说还差一点就任九卿之一的大司农。真论起来比我还高!况且刘表曾明言愿以别驾一职想慕。他苦辞不就。我现在跑去招纳他。先不说他不会投奔我的事,若他真愿助我又会不会引来刘表对我的猜忌?
“也罢,他那里还是等我有了根基再说。我现在只需时时向他走访讨教,暗中收拢其心便可……对,他一向有风流浪子之名,喜欢美女佳人常伴其左右,那我是否该去寻几个绝色美人送于他?可我现在上哪去寻这绝色美人?他地正室蔡》|眼……”
正思索间,张飞在院中叫道:“大哥,这几日闲来无事,我想去城外走马射猎,你去不去?”
刘备正在想有关陆仁的事,摇头应道:“我今日不太想动,你与云长同去吧。记得早些回来便是,切记不可饮酒闹事!”
张飞低声嘀咕道:“怪了。二哥也说今天不想出去活动活动……算了。我一个人去。”嘀咕完带着几个跟班出门去了。
刘备独自一人在房中静静思索,过了许久走出房来透透气,见关羽正坐在树阴下看书。猛然惊道:“云长你没有和翼德同去射猎?糟了,你我都不在翼德身边节制他,万一他跑去寻陆仁的晦气可怎么办?”
关羽闻言放下书简惊道:“三弟